第一百四十九章哥,應該很痛吧?!
此時此刻,郭水已經十分端正的坐到了石桌旁,你沒有看錯,他真的已經坐到了石桌旁,而在他的兩邊還坐著他的兩位師傅,態度那是相當的殷勤,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郭水他自己也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只知道就在他被這兩位無良的師傅給打趴在地上沒多久,他的兩位無良的師傅便走了過來,很是熱情的把他給扶了起來,而且還巴結似的把他請到了石桌旁,讓他坐下,對此,郭水那是真的撓破了腦袋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徒兒啊,喝酒,別愣著啊,快拿著,怎麼一個大老爺們搞得跟個娘們似的,快點,拿著」就在郭水對于兩位師傅的熱情模不著頭腦的時候,坐在他身旁的張老就拿起了個裝滿酒的酒杯遞了過來,見到郭水在發呆,嘴上還開口低聲的訓斥了兩句,只不過,郭水他卻是完全看得出,張老說這話時臉上所配帶著的諂媚之意。
郭水還在疑惑間,這個時候,就在他另一邊的張老卻是一把的奪過了江君棋手中的酒杯,低聲的對著江君棋大聲的呵斥道︰「你想干嘛?居然用這個態度對我徒弟說話,你找死是吧?」沖著江君棋惡狠狠的說完這番話後,張老就學著江君棋那滿臉諂媚的樣子向郭水道︰「徒弟啊,來,喝酒。」說著,張老就將從江君棋手中的奪來的那個酒杯遞給了郭水。
看到遞送到眼前的那個盛滿了狀元紅的酒杯,郭水遲遲的沒有將其接過來,他現在心中的疑惑那是越來越深了︰按著剛才張老對江君棋說話的那個態度,要放在平時的話,自己江師傅肯定就是二話不說的就跟張老掐起架來了,可是今天詭異的是,挨完訓後江君棋不但沒有一絲的怒意,反而是滿臉受用的樣子,連句話都沒有多說。
遲疑了許久,郭水最後還是從張老的手中接過了那杯狀元紅,這俗話說,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看著自個兒兩位師傅的那個樣子,郭水的心里最後還是給整個事情定下了個結論︰不消得多說,這兩位師傅那純粹就是屬于無事不登三寶殿型的,他們這樣子做,郭水都敢打下包票,這兩位肯定是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些什麼。
只是,雖然是這樣想,但是郭水心中同時也在疑惑︰這兩位師傅到底是想從自己的身上拿到些什麼東西呢?自己那是一窮二白,在修真界里都算是乞丐級別的了,即使是在這普通人社會里,相信自己的兩位師傅也不差錢啊,可是關鍵他們到底是想從自己身上拿到什麼呢?
想來想去,想得頭都痛了,最後郭水也就干脆不想了,反正他是知道一點的,這既然是自己師傅們想要的東西,那麼自己真的是可以說︰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啦。現在的情況,擺明了自己的兩位師傅是打算著先禮後兵啊,可以想象,一旦自己不願意的話,那結果肯定是淒慘的啊。
郭水向來都認為自己是個俊杰,正所謂識時務者,方為俊杰嘛,既然結局注定了是躲不過的,那麼與其受著皮肉之苦來完成結局,還不如享樂的來完成結局呢。
接過了酒杯,二話沒說,郭水就將其一飲而盡了,只不過,在飲的時候,郭水就差點兒將那狀元紅給全部一下子噴出來,等到硬生生的喝完了之後,他更是直接「嘶」的發出了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
原因無他,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實在是太粗心大意了,顧著想兩位師傅意圖的他,全然忘記了自己可是剛剛被自己的兩位師傅狠狠的暴揍了一頓的啊,現在的整個臉就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全身上下還有著不少的傷痕呢。
也幸好他喝那杯酒的時候,神智還是比較清醒的,知道嘴中的那杯酒價值連城,那是絕對不能浪費的啊,所以使著勁的逼著自己將酒全給咽了下去。
只不過這喝完了之後,當然也就有點兒痛苦了,在一旁‘伺候’著的兩位,一看郭水這樣,哪里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張老當下就拍了下江君棋的胳膊道︰「愣著干嘛呢,還不快點幫徒弟解開身上的封印,不然你是打算讓他這一整身的傷啥時候才能好啊。」
說著,張老自己這邊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急忙的從懷中就取出了一顆丹藥,親手喂進了郭水的嘴里,然後急急忙忙地道︰「徒兒啊,哎呦,師傅們對不起你啊,一不小心就把你身上的傷全給忘了,怎麼樣?疼吧?」
正在被江君棋幫忙化解喂進去的那顆丹藥藥力的郭水一听這話,當下就翻起了一個白眼︰我靠,要不你讓我揍一頓試試,能不疼嗎?心里這樣想著,但是真的是借給郭水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啊。
不過此時的郭水也算是釋然了,原本在疼痛的時候,他還很不明白︰按理來說,這修真者要是受的只是皮外傷的話,應該很快自身就會痊愈的,可是自己這邊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怎麼還沒見消下去,反而有點見腫啊。
此刻,他終于算是明白了,原來自己的修為在剛才被揍的時候就已經封住了,也就難怪了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了。
……等到江君棋回到自己座位的時候,郭水身上的傷就已經是好得差不多了,原本他那腫得跟個豬頭似的臉也消下去了不少,至少看上去不會再那麼的畸形了。
感覺到自己臉的變化以及身體里真元力的流動,郭水的心不禁的放下去不少,不過他倒也沒有就此徹底的放松警惕之心,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兩位師傅還‘另有圖謀’呢,對于自己這兩位師傅,郭水自己也是不得不對自己說上一句︰多加小心啊。否則真的哪天被自己兩位師傅給賣了,說不定自己還歡天喜地的在那數錢呢。
很是爽快的喝完了張老剛才給自己再次添上的酒,然後郭水就停了下來,冷眼看著自己的師傅在自己喝完之後,又十分殷勤的給他的空杯倒滿了酒,只不過這回他卻並沒有再拿起來喝了,而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的兩位師傅,好像是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被自己的徒弟這樣死命的盯著,張老跟江君棋兩人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做賊心虛,這被盯著的時間一久,兩人就皆是不敵,紛紛敗下陣來,有點兒尷尬的微微低下了頭,眼珠亂轉,不敢再抬起頭看著郭水,見此,郭水的心中反倒是不由得一陣莞爾︰就這點臉皮,還想做啥呀?
身處在現今的這個社會上,想要成功,那最先要具備的幾個重要元素,除去自家老爹的背景以外,接下來最最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臉皮了,俗話說得好︰這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啊。
這話那可不是沒有道理的,可以這樣說,一個人臉皮的厚度,那幾乎就將會成就那個人日後所身處的高度啊,可是如今他的這兩位師傅卻是一副扭捏的態度,知道的說他們是壞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慘遭逼良為娼的女人呢。
為自己的想法狠狠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之後,郭水就十分干脆的開門見山道︰「師傅,你們有什麼事就痛快著點說出來好不。」
聞言,頓時兩老臉上皆是出現了訕色,張老拿起桌上擺放著的酒杯,直接就一個仰頭,將其一口氣全部給喝了下去,而這個時候在一旁同時看到這一幕的郭水跟江君棋,兩人的內心卻是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思。
郭水看到這一幕,差點兒沒給笑出來,他雖然自認不是特別的聰明,但是對于自己師傅此時的動作,他的心里卻還是門清的︰自己師傅這會兒擺明了就是在喝酒壯膽嘛。
而江君棋則是感覺自己此時的心快碎了,他真的很想在這個時候就直接從背後給張老一個大大的後腦勺,然後再大聲的告訴他︰「好酒是拿來品的,不是拿來牛飲的。」
「咳咳咳咳」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下一刻,就好像是江君棋的禱告感動了上蒼似的,張老在喝完了那杯酒之後,立馬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看他的樣子,很明顯的就是被嗆到了。
一邊的江君棋見此,雖然急忙上前幫著拍了拍他的背部,但是心里卻是冷笑著道︰「怎麼樣,死老頭,讓你丫的再胡亂的浪費,遭報應了吧。」
對此,張老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等他緩過勁來後,又呼吸了幾口氣,待到氣稍稍捋順之後,他便是‘啪’的怒拍了下石桌,沖著郭水怒氣沖沖地喊道︰「告訴我,告訴我,到底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是哪個混蛋做的好事?我一定要活生生地掐死他。」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郭水跟江君棋都是一下子給嚇懵了,江君棋還好,他本身為了幫張老拍背,所以一早就是站著的,倒也沒什麼,只是郭水就慘了,被這麼一震,當場就給從石椅上震了下來,摔坐到了石桌底下。
他們倆這听了張老半天的咆哮,愣是沒能听明白他到底在講些什麼。
遲疑了半天之後,江君棋這邊就想明白了︰因為張老之前壓根就一直都沒有喝到郭水拿來的這壇酒,這猛地一喝,估模著張老也是喝出了酒中的材料是什麼了,所以當時才會一時不察的被這‘真相’給嗆到了,而對于向他們這種幾乎可以說是嗜酒如命的人來說,那這壇酒,無疑就是在糟踐制作酒的材料啊,這也就難怪張老會暴跳如雷了。
郭水這邊在愣了一下之後,由于實在是沒听懂自己師傅到底是在說些什麼,所以就不自覺的把思維放到了別的方面,過了許久之後,他才對正盯著他的張老懦懦的說道︰「師傅,您老的手沒事吧?」
這話一出,當即就連江君棋也是愣住了,此時他的心中已經慢慢開始對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產生了懷疑︰張老頭說話听不明白,徒弟說的話也讓人模不著頭腦,這兩個該不會都得病了吧?怎麼兩個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是對的上號的啊?
「啊~」下一刻,江君棋就听到了一聲極為淒厲的慘叫聲,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他,差點兒就連魂也都給一塊嚇跑了。
順著叫聲的方向看過去,他就看到了一幅畫面︰此時的張老左手正一把抓著自己右手的手腕,在那邊不停地蹦蹦跳跳,嘴巴更是時不時的湊上去使勁的在吹著。
超乎常人的視力讓江君棋一下子就看得一清二楚,當前張老的那只右手整個腫的就跟個豬蹄似的,還紅通通的呢。
轉眼向著石桌望去,江君棋就發現了,石桌上清晰的出現了一個手掌印,看到這一幕後,他不禁的就十分艱難的咽了下口水,他在看向張老之時,心中頓時就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崇拜之情。
認真的查探完‘案發現場’後,江君棋對于一切事情便是了然于胸了︰一般所有的修真者在平時的時候,那根本就不會用到真元力,張老在沒有真元力的情況下就猛拍那個石桌,這純粹就是在壽星公上吊——找死啊。
要知道這石桌可不是普通人使用的那種大理石之類的啊,那可是特地從修真界運過來的上好的材料啊,雖然修真者,到了張老這個地步,身體都已經幾乎有經過磨礪了,可是對于這從修真界中運過來的材料來說,那就好比什麼呢?就好比是普通人在大理石桌上猛拍了一下,還硬生生的給拍出了個掌印,這不骨折就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啦,還有什麼敢奢望的啊。
此時的江君棋就突然心血來潮地一邊手扶著張老,一邊問上了一句︰「哥,應該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