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玩笑?考驗?
郭水听聞此言,當下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後,他的臉上旋即就露出了苦笑︰感情自己的二爺爺他還記得這檔子事呢。不過說句實話,這時間頂多也就過了那麼幾個小時,郭悍龍真的是想忘記都難啊。
對著郭民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郭水就跟做賊似的左瞧瞧,又看看的,半晌之後,才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道︰「我二爺爺不在吧?」
郭民見此狀,當下直接就笑了,道︰「呵呵,小少爺,您不用擔心,老爺一大早便被軍委那邊叫去開會了,現在不在別墅里。」
聞此言,郭水心里立刻就松了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之後,他才將昨晚跟自己二爺爺之間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全部說了出來。郭民在听完了一切之後,那頓時也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真的是哭笑不得︰這對爺孫倆也太逗了點吧,前腳還要死要活的確認關系,後腳卻又‘內訌’起來了,這真的是……
不過呢,听完了郭水的這一番完整的敘述,身為跟在郭悍龍身邊做了幾十年管家的郭民也是立馬就找到了‘癥結’所在,他微微的沉吟斟酌了一下,然後臉帶淺笑著道︰「小少爺,其實這事也怪不得老爺,老爺這個人吧,生平不愛美女,所以直到現在都未曾有過家室;更加不屑于權,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未曾在家族中取的真正的話語權;小少爺,您明白我的意思嗎?」說到這里,郭民就停頓了一下,反問起了郭水。
而在听完了郭民所言的郭水,對于郭民這一突然地反問,他一時間也是沒能反應過來,時間在他的臉上停滯了數秒,然後郭水才有點兒不確定的道︰「民叔您的意思是,我的二爺爺他,不愛權,不愛女人,只愛酒?」
這話一出口,郭水的心里已經在瞬間就明白七八分了,而郭民的頷首微笑,更加是坐實了郭水的想法,此刻郭水頓時就想哭了︰這回該咋辦呀?自己的兩位師傅那都不用說了,等事後他們停下來,互相對下口供,那自己鐵定是會穿幫的,到時他們兩人還恨不得自己早死呢,哪會幫自己求情啊……
沒了求助的‘利器’,郭水頓時就有點兒慌了,眼珠速轉一圈,然後他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了一個人,頓時他臉上便是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看到自家小少爺,對著自己微笑,這原本是挺正常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回郭民的心中卻是‘唰’的一突,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也不是笨蛋,腦子里細細的一想,就立刻明白了郭水的意思,他趁著郭水還未來得及開口,他便提前的開口,以堵住郭水接下來的話︰「小少爺,這老奴的主意您還是別打了,老奴只想多說一句,您拿走的那壇‘狀元紅’,是老爺制作的第一百批酒,有著特殊的意義,想來也算是老爺的得意作品之一,而且這批酒里,還有老爺對于小少爺您的殷切希望,意義非凡啊,老奴我可幫不了小少爺啦。」
一聞此言,郭水直接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他知道郭民這回已經是鐵定不會幫他的了,郭民一口一個「老奴」的,這讓他哪里還開得了口啊。
不過此時的心里,郭水其實更多的不是沮喪,而是開心,他心中有著一股暖意,因為他知道這第一百批酒就是‘狀元紅’絕非偶然,很明顯是自己的二爺爺有意為之,這也就不難看出,自己在自己二爺爺的心里確實是佔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雖然暫時沒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事實上郭水的心里卻已經有了一個辦法,他相信此方法一出,自己就絕對不會受到任何的處罰。
在與郭民道謝了一聲之後,郭水便轉身要離開了,他打算著先去找趙偉強他們。
而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郭民卻是一下子就叫住了他,等他轉身過來後,郭民就立刻開口道︰「小少爺,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那個警備連的連長陳錦忠正到處找你呢,他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從今天一大早開始就不停地要找你。」
郭水轉過身來,一听見這話,當下心中便是一動,他記得自己在回來之後,曾經有囑咐過讓陳錦忠做些事的,現在看來,自己吩咐的那些事情已經有下落了。
再度的道謝一聲,郭水便直接轉身離開,尋找陳錦忠去了……
陳錦忠是護衛整個郭家別墅的戒備連連長,雖然郭悍龍出去了,但是郭悍龍有國家給他配備的專門護衛,根本就不需要陳錦忠他們再去多做些什麼,他們的職責只是看好家就行了,所以想要找到他還是很容易的。
當見到陳錦忠的時候,他好像正在處理什麼文件,郭水躡手躡腳的靜悄悄靠近,根本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看到他一副認真做事的模樣,壓根就沒有發現自己,郭水突然就玩心大起,決定要跟他好好地玩一下。
手臂輕輕的一揮,郭水就用真元力讓周圍的一些空氣聚合在了一起,擺弄出了手槍的模樣,槍口直接就抵在了陳錦忠的頭部,由于是由空氣聚合而成的,所以最起碼的觸感還是有一點的,雖然模仿不出真實的感覺,但是在郭水看來,這已經夠了。
當那個‘槍口’踫到了陳錦忠的頭部時,郭水憑借著超乎常人的眼力,一眼便看到陳錦忠的身子一僵,顯然他對于這個‘槍口’是有一定感覺的,為了防止穿幫,郭水急忙的就改變了下自己的聲音,酷聲地道︰「不許動,把手緩緩地舉起來,放在頭上。」
陳錦忠此時直感覺墜入冰窖,沒錯,他確實是感覺到有東西頂住了他的頭,他也確實是有猜想著那東西就是槍支,可是他還是處于半信半疑的狀態,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不願意去相信,自己身處的位置,已經是別墅的範圍內了,可是卻有人進來了,而且還拿槍指著他,那麼可能的情況就僅剩下兩種了。
第一,就是這個人憑借著各種技術,蒙騙了所有的守衛,越過了無數的關卡,來到這里;第二種,則是此人乃是家賊,憑借在這里面的身份,來去自如。
這兩種情況,可以說,不論是哪一種,都並非是陳錦忠樂于看見的,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那麼他們整個警備連的人就應該集體自殺了,而倘若是第二種的話,情況雖然好一點,但是他們依舊還是會落得一個失察之罪。
而目前更加關鍵的是,他已經可以算是被俘了,對方應該是要從他這得到某些不利于整個連隊,甚至是首長的信息。
事件迫在眉睫,幸好多年的軍旅生活,讓他學會了什麼叫做‘鎮定’,他腦子里閃過無數的可能性,但是僅是一瞬,他便毅然的壓下了所有的焦慮,重新恢復了應有的沉著與冷靜。
將手中的文件放下,然後雙手就慢慢的舉起,他的頭也緩緩地抬起,他很想知道,這個拿槍制住他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所認識的。
當他的手舉到一半的時候,他卻驟然生變,頭猛然抬起,然後手迅速的向著頂住自己頭部的槍支抓去,他現在已經是在拼了,拼自己的速度與對方的速度到底是誰的更快,其實他心里也是有打算的,這要是自己速度慢了的話,那自己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後算著,怎麼也應該可以落個‘烈士’的稱號,屆時相信老首長也不可能會虧待自己的家人的。
而對方的槍一響,那麼接下來,他相信自己就差不多可以在黃泉路上等這個殺自己的人了,因為他對于自己的手下,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即使就真的那麼不幸,沒能抓住這個人,但是起碼可以告訴上面一個信息,就是有人展開了對首長的行動了。
作為一名軍人,尤其是擔任警備工作的軍人,對于他而言,以他的一條命來換取自己所護衛的人一條命,那就是兩個字︰值了。
當然啦,是個人,就都不會想死,他這看似最後的一搏,實際上也是在為自己爭取生機啊,說不準那個舉槍的人根本就沒想到他會突然反抗,而反而被他給制服了呢。
情況倒也確實如他所想的那樣,郭水壓根就沒有想到陳錦忠會突然的出手,搞得他都有點兒措手不及了,不過出于本能反應,郭水斷掉了對空氣的壓制,那把槍自然而然的也就消失了,而他的拳頭就朝著陳錦忠的面部揮了過去。
陳錦忠出盡全力的一抓,結果什麼也沒抓到,又感覺到有一股勁風朝著自己的臉龐襲來,他的臉色在一瞬間就‘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無色,他知道自己這回已經失敗了。
而郭水在最後一刻,也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急忙剎住了自己的拳頭,他心里也清楚,這要是真的有槍的話,憑借著陳錦忠剛才的出手,那槍真的有可能會落入到陳錦忠的手里,他對于陳錦忠的反應還是挺滿意的。
原本陳錦忠已經閉上眼等死了,可是感受到向臉龐襲來的勁風居然突然的消失不見,他頓時不禁疑惑的睜開了眼,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郭水,他下意識的就松了一口氣,後背一下子就全部都濕了,冷汗還不斷地往外冒出來。
「呼哧呼哧」的猛喘了幾下,陳錦忠才平復了下來,然後他就‘唰’的一下就從椅上彈跳了起來,向著郭水端正的敬了一個軍禮,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的不滿,在他看來,郭水這樣做,那完全就是在考驗他,而且對于郭水剛才所表現出來的身手,也是讓陳錦忠內心不由得更加的佩服。
看到陳錦忠所表現的出來的樣子,郭水則更是尷尬不已,回敬了個軍禮之後,他也不敢在多提剛才所發生的事了,直接就直奔主題,引開陳錦忠的注意力︰「陳連長,其實我這次來呢,是听民叔說你有事找我,怎麼樣,是不是我托你做的事已經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