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木林牢陣的第二形態——這些樹木會提供給我源源不斷的靈力,當然也不是取之不竭的。我吸取的過多,樹木就會枯萎,接下來該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了。」
木法師說著頓了一下,「雖然我總是很討厭這樣的自己……也只有神藥能滿足我這個難以企及的願望。」
她說著伸展雙臂,法杖上的晶體出現了裂痕,從裂痕中開始升起一縷黑煙,女人的身上也開始揮發著同樣顏色的煙霧,帶著一股腐朽之氣。
穆辛看到女人的樣貌慢慢地變化了,皮膚不再光滑細女敕,皺紋加深,一瞬間呈現出了老態。
「你之前所見到的還是我三十年前的樣子。」木法師道,「人類的壽命真是短暫,作為女人更是容顏易老,我真是羨慕女性精靈,幾十年的時光在臉上看不到一點的痕跡。」
「這就是禁藥帶給你的效果嗎?似乎只是一種偽裝,根本沒有改變什麼。」穆辛無情地說出了事實。
「人類就是這麼愚蠢,越是在乎的事情越不想太明白。」木法師抓起法杖高舉過頂,「閑話就到此為止吧,年輕人,你很有潛力,可惜你已經沒有成長的機會了!」
「召喚術——木鬼妖王!」
一個透明的影子出現在了空氣中,形態一點點清晰起來,和木鬼幻靈的樣子有些相似,只是個頭更大,頭上長著一對角,左右各有兩支眼楮,手臂也有四只,其中兩條長的背後,各持一柄武器,有錘、刀、劍和棒,武器所散發出來的光也是不同的,分別是赤、青、藍和黃。
穆辛清楚武器所散發出來光芒的色彩多少是受到屬性的影響,赤色通常是火,藍色為冰或是水,即便不準也是類似的屬性。所以從直觀上看,這個召喚物能夠使用四種屬性的武器,而且不管是對面還是背對都可以發動進攻,幾乎沒有破綻。
「我想我可以退場了。」木法師慢慢地向後面退去,樹牆不由自主地裂開一個缺口。
「這是……」
「魅魔。也就是魅靈里的王,它是很殘暴的生物,把它召喚出來我也要避得遠一點免得被波及,它就要過來了。」
木法師笑著從缺口里閃出去,站在外面觀望。
木鬼妖王發出「茲茲」地叫聲,它奔跑起來,盯死了面前的獵物。
穆辛同時前沖,要解決木法師必須要干掉這個召喚物。
「雷刃——閃雷擊!」
刀鋒擦過它的半身,魅魔似乎好無反應,它的皮膚硬化過了斬不進去,只是擦起零零的火星。
「這一招呢!」穆辛伸出另一只手,噬魂之火在他的指尖上燃燒,他全力拋了出去。
魅魔背後的一只手臂揮出了錘,電光濺射,穆辛急忙高高地挑起,轟隆一聲,地面被重錘砸的塌陷下去。
粉色的火焰掉落到地上,燃燒起來,在即將命中的同時它的形態變得透明起來,連火焰都徑直穿了過去。
木法師對此洋洋得意,「如果是低等級的魅靈,沾染到噬魂之火瞬間會化成灰燼,可是高等級的木鬼妖王,虛無形態的能力已經強化到了最大,形態的轉化間隔只有三秒鐘,你只有如此短的隔間可以利用,我會怎麼做呢?」
穆辛還沒落地,影子形態的魅魔便開始動了,它擰轉身軀,正面的雙臂左右交疊,刀劍呈斜十字對著他劈來。
穆辛全力地橫檔住,刀劍上的力道很強,幾乎將他推翻在地。
他落地後,伸出一只手緊抓住地面保持著平衡,向後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停住。
魅魔再次化成了影子,而這一次影子越發的模糊,竟然消失了!
「狩獵開始。」木法師將法杖扎進地面上,開始燃燒體內積蓄的靈力,解禁後的召喚物與之前有很大的不同——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能夠操控它使用其所有的技能,仿佛自己的靈魂附在身上。
召喚物的智慧雖然很高,不亞于靈魂獸,但和人類相比還有一定的察覺,而現在召喚術得到強化,她不需要親自上陣,用這支魅魔來替代自己對抗敵人,她只需要在遠處操縱就夠了。
當然,風險也是有的。一旦將自己的靈魂和召喚術連接在一起,她的感官和意識就會轉移過去。這時候如果有人出現發起偷襲,她可能會發現的很晚,有被一擊致命的危險,一旦被攻擊連接就會被打斷,所以要確保所在的地點萬無一失。
故而,她選擇了這個空闊的區域,將周圍的樹木圍起來建造了這座堅固的樹籠,而在樹籠外面還罩著一層樹牆,僅僅在高處有進入的入口。
穆辛緊張地看著周圍,看著這個召喚物能夠將虛空形態進一步強化,變得透明用肉眼幾乎很難分辨。但並非是隱形,只是模糊不清一動起來還是能夠發現的。
「來了!」穆辛有這種預感,他對著身後掃擊一刀,果然魅魔現形了,重錘和刀交擊,雷花四散。同時,刀,劍、棒從不同的方向襲來,穆辛急忙撤刀,左右封擋,被逼的連連後退,暴風驟雨般的攻勢剛停,魅魔把嘴巴張開開始吐出青色的煙霧。
起初,穆辛以為是毒氣,他突然發現周圍什麼都看不見了。毒氣不會有這樣濃,幾乎輪不到他思索——
背後刮起了一道狂風,他貼著地面向前翻滾,還是沒有完全地避開劃開了一道傷口。剛站起來,肩膀也遭到了擊打痛得他喊了一聲,面前的煙霧緊跟著裂開,露出了一把尖刀幾乎斜刺而來已經逼近了喉嚨。
這一擊力道很強,從喉嚨刺進去會瞬時灌進腦中,如果避不開將必死無疑。
穆辛急忙揮刀,切開了利刃,將刀刃撥到了一頭削。第二輪攻勢又開始了,他費力地架住了砸落的重錘,從另一頭伸來的長棒打在了膝蓋上,穆辛不由自主地半跪在地,刀和劍將不知從哪個方向出現。
煙霧將敵人完全包裹住了,自己失去了視野能力成了瞎子,完全被敵人壓制玩弄于鼓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