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神州,九州龍脈急劇匯聚,自然不免引起了各大世家各種勢力的注意了,當然了申公豹是不會在意的,開玩笑,一代魔門大聖,豈會在意隨手抹殺了多少凡俗之人。
外面鬧得紛紛擾擾無數人暗暗算計,申公豹卻以一道分身悠閑的帶著李天昊在寢室中,各自躺在床上,窩在被窩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李天昊有氣無力的問道︰「師傅啊,什麼時候送我走啊?」
申公豹嘿嘿一笑說道︰「怎麼,等不及了?」
李天昊點點頭無奈的說道︰「是啊,反正在這呆著也沒我什麼事啊。」
申公豹想了想道︰「應該還有個三五天吧,三五天之後我的本尊就會把九州龍氣驅趕到咱們寢室後面的那座小果山上,到時候龍氣就會噴薄而起,直沖霄漢。我會弄個小陣法把四周,圍起來不叫別人進入,然後你就站到里面等著這純粹的運道之氣,活活的把你激的粉身碎骨,呃,然後就沒啥事了。剩下的事交給為師就好。」
李天昊一呆,不由的苦笑道︰「不是吧,非得這麼血腥啊,就沒有點溫和的辦法?」
申公豹翻翻白眼,郁悶的說道︰「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溫和的辦法了,其他的幾種過于血腥殘暴,我還真怕你這小身板扛不住啊。」
李天昊連忙投降道︰「好吧,好吧,一切都听你的了。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又沒什麼了不起的。」
申公豹滿意的說道︰「不錯,我輩修士,本就是逆天奪命,于那無情天道之中苦苦的掙扎,只求那一線生機,就算哪天死了,也不過是順應天道罷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說到這里申公豹卻忽然鄭重起來說道︰「在你走之前,為師會用夢道之術給你一個完整的學校生活,讓你在夢中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安穩的生活二十年。」
李天昊模模頭不解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啊,還有必要這樣麼?」
申公豹說道︰「當然必要,你以前雖然不是修士,可也沒好好上過學。不要以為學校教的是沒有用的過時東西,就是可有可無的了。事實上,你需要學會的東西很多。學校教育的本質就是教給你怎麼學習,怎麼獲得知識,怎麼甄選信息,怎麼明辨人情和理論的實非,怎麼判斷世事和學術的對錯。你想同樣的一份修真口訣交給一個文盲,和一個對記錄口訣的文字背後的文化有深刻理解的人,誰的進度會更快呢。」
李天昊不假思索的說道︰「好吧,不就是睡一覺麼,我沒問題。你施展夢道不會過渡消耗就行。」
申公豹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更沒問題,這只是一個小法術罷了。不過為師還是有幾句話要囑咐你的,就算是門規戒律那樣的東西吧。」
李天昊一怔,不由失笑道︰「不是吧,怎麼還有那個東西?騙誰啊?不是說隨心所欲,為所欲為麼?」
申公豹微怒道︰「閉嘴!隨心所欲為所欲為,那是聖人!憑你我還不夠資格,為師現在要告訴你的是我一生的經驗教訓,你定要牢牢的記住,切切不可一日或忘!」
李天昊難得看見申公豹這麼正經不由也肅然說道︰「師傅您說吧,弟子一定會牢記的。」
申公豹鄭重的點點說道︰「你一定要記住這樣幾句話。打人當打臉,罵人要揭短,殺人必絕根。」
李天昊一呆弱弱的問道︰「這,這是什麼意思啊?」
申公豹恨恨的說道︰「你又不是笨蛋,還不知道為師說的是什麼麼?不過前兩句好說,第三句我卻必須給你好好講講了。殺人知道是什麼意思嗎?不論是你對別人還是別人對你,只要動了一絲殺意,這就叫殺人。而絕根,說的是兩方面,一是滅其魂魄不能叫他奪舍或者轉世或者重生的回來繼續找你麻煩,二是但凡殺人一定要亡族滅種,只有這樣才能真正一勞永逸的徹底解決麻煩。你听明白了麼?」
李天昊倒抽一口涼氣月兌口說道︰「不是吧師傅,不用這麼狠毒吧?這,這也太過分了吧。」
申公豹冷冷一笑說道︰「過分?這算什麼,為師知道你是聰明孩子不需要自己去撞到南牆才知道疼,只需別人告訴你那里有牆就足夠了。為師教給你的這些,將來你吃到了苦頭,自己也能領悟,不過你願不願意先行照著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李天昊默默不語最後緩緩說道︰「師傅的意思是,只要心中起了殺意,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只有一勞永逸才能擺月兌?可是弟子還是不太明白啊。」
申公豹笑道︰「不用急,等看見了你就明白了。以後你面對的不是強大的家族就是強大的門派,這些東西只要心中起了一絲殺心,就會弄來弄去早晚弄成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說還是在開始的時候直接徹底抹殺比較省心。算了不說這個,以後你自己就知道了。而且為師打算將我這一生所學和記憶全部印封進你的魂魄之內,這樣想來你多少會受到為師性情的影響,也就不會因為心慈手軟而吃虧拉。」
李天昊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以前申公豹教給他的知識說道︰「這樣說來,如果說成是你將我煉制成你的一具分身也不算錯吧?」
申公豹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過我如今已經達到了我所能達到的極限了,就算奪了你的肉身,最最多也不過是多造就一個我而已,卻永遠也不會超越我。所以一切還是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我給你這一份傳承記憶,也是逐漸靠你的實力解開的。當然你的性格會受到我多少影響,主要還看你有多少堅定不移的自我意識了。」
李天昊點點頭說道︰「這倒是沒關系,你最好能一次多給我解封點,我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自我意識比較強了,哈哈。」
三天後,李天昊一覺睡醒,悠悠二十年,雖然容貌沒變,卻總感覺自己成熟了不少,雖然還是一份少年心性,但是卻又和同齡人相比多少多了那麼一份冷靜和深沉。
申公豹呵呵一笑說道︰「怎麼樣,徒兒啊,為師可是把能想到的都做到了,你現在感覺如何?」
李天無奈的模模腦袋說道︰「感覺怪怪的,就好像莫名其妙的多活了一輩子似地。哈哈,我都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好使了。」
申公豹哈哈一笑說道︰「你都是要投胎的人了,這具肉身也沒啥用了,不過麼,你去四周轉轉也好。放放松,今天子夜,你就要徹底離開這里了,你去看看風景吧。」
李天昊慢慢呼吸不語,一股說不清是濃還是淡的寂寥情緒爬上心頭,就要離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