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其實,我也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安然,我首先想先謝謝你,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謝謝你帶我見了你的家人。我很喜歡他們。真的。但是,那也只是一個方面。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對蘇菲雪的感情。我不想欺騙你。但是,有那麼一段時間,我也確實很喜歡你,想起那一次,在你家里,發生的那一切,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那時我確實對你動心了。可是,當那一次你告訴我說,要把你的第一次留到你的新婚之夜的時候,我才覺得,我對不起你,我不能這樣辜負你,這樣傷害你。」楚凡握著李安然的手,深情地說著。但是,也許只有楚凡知道,這樣的深情和對蘇菲雪的深情是不一樣的。
「可是,我都不在乎這些啊。楚凡,我不後悔,我也不覺得你對不起我,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李安然急切地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意,安然,就是因為我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我才做了今天這個決定,我真的不能耽誤你啊。你是一個好女孩,我不能讓你把你的大好青春浪費在我的身上。」楚凡解釋道。
「你做了今天這個決定?什麼決定啊?」李安然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楚凡。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在外面買了一棟房子,但是,那棟房子是是我和蘇菲雪的。我想向蘇菲雪求婚。安然,你知道的,蘇菲雪一直都是我最最喜歡的女孩,從一開始追求她,到她接受我,中間經歷了太多太多,我不知道蘇菲雪會不會答應我的求婚,但是,我還是要決定試一試。所以,安然,對不起。我之前並沒有告訴你。請你原諒我。」楚凡低下頭,說道。
「我楚凡,你」李安然一句胡也說不清楚了。
李安然听完楚凡的話之後,傻傻地愣在那兒,一動也不動。楚凡看著身旁的李安然,也皺皺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李安然。也許,現在,唯一的好辦法就是不說話,等著李安然開口。
「楚凡,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知道你對蘇菲雪的感情,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為了她而買房子。你可以精神上對不起我,但是,現在的這樣的情形,比精神上殺死我更讓我難以接受,你知道嗎?楚凡,你當初說過,你會給我一個答復,我也沒有期望你能夠和我永遠在一起,但是,我曾經說過,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不在話,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在我身邊,這樣就足夠了。」李安然眼含熱淚的說道,然後,李安然平靜了一會兒之後,又一次開口說道,「楚凡,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但是,我有一個請求,可以嗎?希望你可以答應我的這個請求。」
「你說吧,安然,不管什麼樣的請求,我都答應你。」楚凡看著眼前那這個已經淚流滿面的女孩子,心里很不是個滋味。楚凡答應安然,不管是什麼要求,只要是從安然的嘴里說出來的話,楚凡都答應她。
「楚凡。我現在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現在的這樣的情況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後還能有時間陪陪我,我可以不在乎你和蘇菲雪在外面買房子,我可以不在乎你和蘇菲雪結婚,我也可以你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哪怕是相扶到老,我都可以不管不問,但是,我還是願意在你的身後,默默地愛著你。希望你不要剝奪我的這個權利,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讓自己去愛你,我更沒有辦法讓自己從你的世界里離開。」李安然擦擦臉上的淚水之後,看著楚凡的眼楮,認真地說道,「楚凡,我以前並沒有覺得自己那麼的愛你,可是,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真的是離不開你。楚凡,我還是要謝謝你,因為你的大度,你的正直,並沒有傷害到我,你讓我還是一個清白的人,我真的很感謝你,就沖你這樣對我,我也不可能選擇離開你。對了,楚凡,蘇菲雪知道咱倆的事情嗎?你告訴她了嗎?」
只要是從一個女人的嘴里听到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楚凡都會覺得頭疼。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才讓兩個女人都陷入到了這場感情當中。然而現在,眼看著李安然已經受傷了,楚凡不想再讓自己一直疼愛的蘇菲雪受傷了。所以,楚凡回答道︰「沒有,我還沒有告訴她。安然,其實」
「哦,原來是這樣啊。楚凡,你是不是本來就打算不告訴蘇菲雪咱倆的關系啊?你寧願看著我受傷,你也不會讓蘇菲雪知道這件事情,對不對?楚凡,我明白了,你對蘇菲雪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比擬不了的,連我都不可以。我承認,我輸給她了。楚凡,我也輸給我自己了。真的沒有想到。」李安然帶著一種很不屑的態度說道,但是,那樣的神情,那樣的感覺,讓人感覺特別的不舒服。尤其是楚凡,楚凡看到此時的李安然,心里就像是打了五味瓶一樣,什麼滋味都有。
「安然,你別這樣,你這樣的態度讓我覺得很難受。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你確實是一個好女孩,我不知道要怎麼來補償你。你說的那個要求,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你。我如果答應你,我就覺得太對不起你了,對你太不公平了。我不能這樣對你,安然。你那麼優秀,肯定能夠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來疼愛你,安然,都是我不好,不要再這樣對我了,好不好,那樣我會很自責的。」楚凡低著頭,回答道。楚凡不敢看李安然的眼楮,因為在楚凡的心里,確實有那麼一個位置給李安然留著。楚凡有那麼一段時間,確實非常愛李安然,在李安然的身上,楚凡看到了另一種不一樣的李安然。但是,楚凡的心還是一直在給蘇菲雪留著,費勁千辛萬苦才把蘇菲雪追到手,他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棄。所以,楚凡還是決定和李安然說清楚。因為,楚凡不知道,如果蘇菲雪知道楚凡和李安然的關系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楚凡不敢去打這個賭。
「楚凡,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我真的離不開你啊。如果你讓我離開你,還不如親手殺了我,那樣我的心里還好受一些。楚凡,我已經說了,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什麼的,我只要跟在你的身邊,哪怕是永遠在背後,默默地也可以,我不要什麼名分了,我什麼都不可以不要了,我只要你。好不好啊?」李安然又一次流下了眼淚,痛苦地哀求道。
楚凡的心里很矛盾,楚凡沒有想到拉鏈然對自己這麼死心塌地。楚凡一時間就像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楚凡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李安然,看著李安然為自己哭成那樣,楚凡的心里像針扎一樣疼痛。楚凡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是答應李安然的要求,讓李安然看著自己和蘇菲雪那麼恩愛,而自己選擇在背後默默地愛著自己,獨自承受著那份煎熬呢,還是直接讓李安然斷了這份念想,死了這份心呢?
如果讓李安然獨自承受著這份煎熬的話,楚凡的心里怎麼都過意不去啊。那樣,楚凡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李安然還年輕,不能把剩下的大好青春浪費在楚凡的身上,如果有可能的話還好,但是現在,楚凡的心在蘇菲雪那兒是回不來了,所以,李安然的等待只會換來對自己的折磨,而不會換來幸福的。
如果讓李安然死了這條心,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李安然知道自己和蘇菲雪的感情有多好,那樣的話,李安然或許會死心的。但是,李安然和蘇菲雪的關系再好,也不能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吧,總不能在李安然面前,和蘇菲雪發生關系吧,那樣做雖然是很合理,但是,對于李安然來說,真的是太殘忍了。也許,唯一的辦法就是,立馬和蘇菲雪結婚,這樣,李安然就會明白的,也許看到楚凡和蘇菲雪結婚,李安然就會死心吧。
「對不起,安然,現在我還是不能給你答復,等有機會吧,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好不好?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在我沒有告訴你我的決定之前,先不要和蘇菲雪說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她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會給你答復的,可以嗎?」楚凡還是決定再想一想,因為楚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嗯,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給我一個答復。我等你。」李安然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之後,稍微放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回答道。
楚凡開車帶著李安然在大街上溜了一圈。這一路上,楚凡和李安然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他們兩個人都在想自己的事情。等到天已經黑了的時候,楚凡才把李安然送回家。來到李安然的家門口的時候,楚凡和李安然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客套的再見之類的話之後,就各自回家了。
看著李安然離開的背影,楚凡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安然,對不起。」
其實,不是每句對不起都可以換來一句沒關系的。但是,對于楚凡,除了這一句對不起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語言可以表達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了。也許,楚凡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現在的楚凡也很矛盾。一面是自己一直深深地愛著的蘇菲雪,一面是深深地愛著自己的李安然。楚凡不知道從何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