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掖縣戰報的吳孝良終于長噓一口氣,魚兒已經將鉤咬的死死的了。
「電令董師長,命所部十七師迅速向掖縣方向運動,配合張鐘麟吸引日軍火力。」
就在吳孝良電令董海濱的十七師快速向掖縣運動的同時,冢田攻的第一混成旅團與酒井直次的第二混成旅團也堪堪抵達掖縣外圍,只等第師團撤下來他們便加入新一輪的攻城。
但實際上,在吳孝良的策劃,就是以掖縣為心,從而吸引大批的日軍源源不斷的開赴于此,然後使其月復背受敵,分路消滅,和圍城打援有異曲同工之效,只不過他這是以守打援。
日軍在不知不覺已經開始按照吳孝良事先預想的計劃在進行作戰,此戰的重之重就是掖縣縣城,吳孝良究竟有什麼把握,張鐘麟就一定能在日軍優勢兵力下守住這個小小縣城呢。
事實上,吳孝良很早就開始在山東半島沿海很多城鎮,進行海防工程,這些耗錢耗物的工程之一便選在了掖縣,也就是說開始是廣撒網,為了防備將來有可能的日軍登陸而造作準備,可沒想到的是,日軍居然行險準備派出大部隊在山東登陸以威脅濟南,這個情報被吳孝良安插在日軍北支那派遣軍參謀部的內線所偵知,所以當他得知了岡村寧次將要在掖縣登陸的時候,也就開始相應的做了準備。
最初,他並不能肯定日軍一定會在掖縣登陸,因此做了多手準備,大批的軍隊被調集在整個山東半島一線,只要一地遭襲,其他部隊一日之間便可抵達增援,後來,距離掖縣不遠的朱橋爆發日軍的登陸戰,很多人都開始緊張起來,吳孝良的參謀部更是質疑情報的不準確,但是他最終還是克制了對朱橋戰事的擴大情緒,頂住了參謀部的壓力,愣是沒調集大部隊向朱橋方向靠攏。
而最終的事實證明,內線的情報準確,而岡村寧次也沒有改變計劃的確在掖縣登陸,這一切都得益于沒有因為朱橋率先開展而暴露軍事部署,否則以岡村寧次的多疑,一旦偵知半島東部竟然部署了如此多的軍隊,一定會有所察覺,而改變計劃放棄在掖縣登陸。
既然吳孝良選擇了在掖縣登陸,那麼計劃的第二部就開始正式啟動,張鐘麟和他的第一**旅便是這一步的關鍵。
對于張鐘麟其人他是充分信任其能力的,雖然在吳孝良的前世,此人一樣能力出眾,但他聞名于世卻是因為孟良崮一戰成為被擊斃的整編七十四師將師長,而這一世,由于吳孝良的到來相信再也不會出現那個被擊斃的整編七十四師將師長了,因為他連改表字為名的機會都沒有了,張鐘麟這個他原本的名字注定要伴隨著對日苦苦一戰而明國,讓他以一個抗日英雄的姿態出現在當今國,以及後世史書當。
吳孝良著意如此提拔于他,也算是為了彌補這個由北京大學投筆從戎,為抗日不顧自身傷重而執意重返戰場的抗日軍人,而最終這個偏偏美將軍也因為腿上加重而落得個瘸腿將軍的綽號。
張鐘麟最終沒有讓吳孝良失望,他成功的挺過了日軍艦炮的狂轟濫炸,剛剛投入戰斗就出其不意殲滅了日軍整整一個聯隊,並且在後續的戰斗更將整個第師團都牢牢粘在了掖縣,為後方進行戰略部署爭取到了整個戰局勝負的決定性的時間。
最終,岡村寧次登陸山東的所有家當都被吸引去了掖縣,但這還遠遠不夠,吳孝良知道,北邊的寺內壽一為了這次登陸連海軍的特遣艦隊都協調來了,海陸軍歷來不和,海軍的王牌戰列艦能甘心為陸軍做陪襯護航,可見其用心之深,所以,一旦掖縣戰事受阻,恐怕那個穩坐在北京的寺內大將一定還會陸續派出軍隊由海上增援。
只要援兵源源不斷的由海上開過來,就好像添油戰術一樣,這些陸續開到的日軍相信很快就會被吳孝良部署在掖縣周邊的各路軍隊所吃掉。
至于對付兩個由朱橋趕到的混成旅團,派出十七師的主力部隊去對付他們已經綽綽有余了。
再說于臨淄縣受阻的栗林忠道與三宅光治,面對五十七師的精銳部隊,他們終于從進攻者變成了防御者,並且防御戰打起來蹩腳之極,亦或是說李澤軍根本沒給他們反應喘息的時機來部署防御。
在第一次遭遇戰開打之後,五十七師各部便似車輪戰一般輪番上陣,一刻不停的和日軍作戰,這一仗打的很辛苦,直到東方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也沒徹底將之打垮,但日軍的損失已經極為慘重,整個騎兵旅團又有戰馬可以成建制一戰的的人數已經不超過三分之一,三宅光治的步兵旅團情況相對還好,由于整個右翼完整的保存了下來,擁有戰斗力的部隊仍舊保持大半之數以上。
所以,天亮之後還有一場苦戰。
直到此時此刻,無論是栗林忠道還是三宅光治都沒有放棄進擊濟南的計劃,他們仍舊在幻想著打敗這股截擊自己的**隊後再繼續進軍,哪怕戰斗力不足以拿下濟南或是對濟南造成實質性的重創,能夠引起濟南方面的恐慌,使其改變戰略部署而馳援濟南也算是完成任務,如此一來當可為岡村閣下爭取到寶貴的時間吧。
只是他們想不到的是,即便他們到了濟南城下也只是無謂的掙扎,因為在掖縣的岡村寧次已經焦頭爛額了,第師團的四面開花戰術最終還是沒能拿下這個小小的縣城,在戰斗最關鍵時刻,那支一支沒有找到的炮兵部隊再一次開火,整個第師團都在大炮的火力覆蓋之下,最終攻城士兵的士氣受到嚴重打擊,岡村寧次不得不下令撤退休整,以待再戰。
但**隊不會讓他消停的,來自西邊的**隊對其側翼的酒井直次混成旅團發起了突襲猛攻,這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隊何以來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