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中文網(張作霖里嗦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後領著一干心月復便離開警備司令部,屋中只剩吳李袁三人,袁金凱干咳一聲,笑著問吳孝良︰「維中啊,你是哪一年生人,」
吳孝良見這位張作霖第一大秘問自己年齡一頭霧水,但還是恭敬的答道︰「正是,孝良乃光緒二十五年生人,」
「哦,」袁金凱哦了一聲,掐指算道︰「哈哈,好,今年整二十歲,老夫唐突,給維中說一門親事如何,」
此話一處,可把吳孝良驚的不知如何回答,太突然了,他沒有絲毫的思想準備,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說親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如果表現過于失態,與對方來講那是極不禮貌的,
袁金凱見吳孝良呆住,不以位忤,笑著繼續說道︰「本來說親這事,是需要長輩做主,但綏東與奉天事關國家運數,說不得只能由雨公與維中你親自決定了,其中不周之處,也請維中海涵一二啊,」
吳孝良心中一動,听袁金凱的意思到好像是綏東與奉天聯姻一般,難不成,難不成他張作霖要把女兒嫁與自己,
很快,袁金凱的話印證了他的想法,
「雨公三女,正當婚齡,容貌端正,溫和賢淑,天資聰穎,正是絕佳的良配啊,她如今在奉天女子師範讀書……」袁金凱滔滔不絕,李振清大感意外,沒想到張作霖竟會以聯姻的方式來與綏東結盟,細想之下,以目前情況的確沒有比聯姻更穩固,更有效的結盟方式了,想來這張作霖十分之看好維中啊,
想到這里心中一松,如此看,自從炸車案開始一系列針對吳孝良的案件應該不是張作霖所為,確認了這一點,李振清大有如釋重負之感,
吳孝良顯然沒做好心理準備,字斟句酌著該如何回復袁金凱,
「婚姻大事,還是要報予父母親知曉,點頭應允……」
袁金凱似乎早料到吳孝良會有此一說,哈哈笑道︰「無妨,給你時間考慮,不過老夫個人建議你,不要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呦,」隨即起身告辭,領著衛士離開警備司令部,
待回到屋中只剩吳孝良和李振清二人時,李振清忙勸道︰「維中,此事以愚兄之見,的確是大好事,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吳孝良心里一陣莫名的煩躁,沒好氣的道︰「這包辦婚姻真要不得,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都不知道,萬一,萬一……」吳孝良頓了一下,
「萬一她像頭豬一樣又蠢又笨,我這下半輩子可怎麼活啊,」李振清見吳孝良說的夸張,撲哧一下樂了,
「婚姻大事,自古便是包辦,你沒听袁潔珊說嘛,雨公三女,容貌端正,溫和賢淑,天資聰穎,正是絕佳的良配,他一把年紀還能誆你不成,」李振清半揶揄,半認真的說道,
「但凡說媒之人,言語之間必然夸張,他只說容貌端正,可以想見比丑強不了多少,」吳孝良爭辯道,
李振清搖搖頭,「孝良怎的也做以貌取人這種凡夫之舉,溫和賢淑,天資聰慧,卻是一般女子所不及的啊,」
吳孝良如此借口,現出小兒借口推辭之狀,無非是對這種包辦婚姻心有抵觸,更有一層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原因,想到安娜兩人半是當真半是戲言的承諾,又想起徐自冰,如果她知道自己即將與張家小姐聯姻,心里該做何感想,
吳孝良心里如一團亂麻,處置起軍中大事來,他從不猶豫,果斷干脆,從不手軟,但一談到感情,他便左右為難,取舍難斷,
李振清自然不知道此刻吳孝良陷入了難以決斷的天人交戰中,一改揶揄玩笑之態,正色道︰「維中,綏東草創,雖然以目前形勢看,是大大有利于我們的,但是這些並不穩固,我們不但沒有名正言順的名分,甚至在實力上,控制綏芬河一代也是捉襟見肘,此時一點小小的意外就能終結我們的優勢,」
李振清起身在屋里來回的踱著步子,繼續勸道︰「一旦形勢變化,將與你復國收土的理想越來越遠,張作霖與綏東之作用絕非北京那難解近渴之水能比的,更何況,我輩之人,為了實現理想哪有不做出犧牲的,只要能達到心中之理想目標,別說是讓你娶一個丑八怪,便是娶一頭豬又有何妨,」
一番話讓吳孝良茅塞頓開,自己的確是太過于斤斤計較個人得失了,他的理想是什麼,不正是收復這中國被沙俄奪取的一百余萬中國領土嗎,如今有機會加大助力,自己還有什麼好扭捏的,
「大哥,孝良知道該怎麼做了,明日便去答復張作霖,」
李振清見說服了他這個兄弟,很是高興,
「走吧,早點回去休息,你重傷未愈,不宜過于勞累,」說罷看吳孝良竟然沒有一點萎頓疲憊之色,心中大感奇怪,中了這麼嚴重的槍傷,如何精力依然這般旺盛,
不禁搖搖頭︰「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材料做的,居然如此不知疲累,」
這一點也是吳孝良大惑不解的,笑道︰「走,回去休息吧,頭疼的問題明日再想,」
兩個人出了會客廳,警衛頭前開路,自吳孝良受傷後,李振清便安排人手無時不刻,左右不離,
但是毫無征兆的槍聲響起,其中一名警衛應聲而倒地,抽搐幾下便沒了聲息,李振清反應極快,一把將吳孝良撲倒在地,並大呼︰「保護旅長,」並用手一指外圍幾名護衛士兵,
「你們幾個去抓刺客,抓不到就不用回來了,」
衛兵答應一聲,如離弦箭一般沖了出去,翻過院牆,槍聲激烈的響起,顯然外面埋伏著不止一人,
吳孝良從地上爬起來,罵道︰「娘的,真是陰魂不散,」
此時,槍聲已經驚動了警備司令部的人,大批荷槍實彈的士兵開進了大院,作為警備司令部,竟然生槍擊案,並且張作霖剛剛來過此處,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帶隊團長臉沉似水,他已經預感到自己前景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