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狂徒 第75章 第75章 苦逼的身世

作者 ︰ 煙軌

「你暫時可以叫我嚴實。浪客中文網」刀狼的目光也沒在她臉上停留太久,噴了口煙,語氣依然比較平淡。

暫時?小倩小愣片刻,沒打算追問,反正這個姓簡直跟他絕配,氣質看起來嚴肅,只是老不老實還不好說。

「那你想喝什麼酒?」小倩吟笑道。

「不要太烈就行。」刀狼的笑容有些淡,不仔細看還難以發現他在笑。

小倩舉起手招來一個服務員點了瓶長城干紅,不一會便端了過來。

「那就喝紅酒吧,就像吃葡萄一樣,不烈。」小倩抿了一口眯笑道。

刀狼沒再開聲,神情嚴肅地掃視著周圍的大亨們,像是在尋找什麼。

人家在跟你說話你卻東張西望,簡直沒禮貌。小倩心有不快,卻不敢表露,接著笑道︰「一般喝純酒的人都比較謹慎,嚴先生是不是來找人的?」

剛才叫他小兄弟他沒給好臉色看,于是就改稱「先生」。

刀狼依然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總算是開了聲︰「你們酒店經營得不錯。」

原來這廝看來看去,就是在觀察酒店的經營狀況?不會是商業臥底吧?小倩為自己的多心輕輕笑了笑,這些事情都跟她沒關系,她只不過是來打工的。

「你觀察力不錯,我們西門經理經營有方,還算是有聲有色吧。」

「比我以前的場子好。」刀狼失神地灌下一口酒,思緒已然飄到了千里之外。

小倩聞言大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皮,看他這身校服打扮絕對是高中生,還管過場子?或者是開過夜總會?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你除了陪酒之外,還負責什麼?」刀狼突然轉回視線看著她,這眼神完全能把衣服看穿。

小倩雖然年輕,入行不算太久,但在這種雪月風花之地成長速度始終要比別人快數倍,焉有听不出來的道理,卻不動聲色道︰「你該不會是找錯地方了吧?我們這里可是很正規的,也許和你以前混過的場子不一樣。」

刀狼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明,但究竟是塊清純還是假清高暫時還不好說,于是針鋒相對地說道︰「光是喝酒你難道不悶嗎?」

小倩仍然笑臉嫣然,道︰「悶的時候是我男朋友需要解決的事情,而且我是不收錢的。」

刀狼昂頭喝下一杯酒,不想再說一句話,想到當年的風光生活心里就極不是滋味,那時候被他看上的女人哪個敢說「不」字,如今,連個三陪小姐都敢對他瞪眼了。

寂寞的感覺並不好受,嚴重的時候可能得壓抑癥。自從上次在賓館嘗過一回雞肉後,他越發渴求發泄,畢竟是23歲的男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時期。要說考慮交個女朋友,他絕對做不出來,因為他是一個沒有將來的男人。一個沒有將來的人,更加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泡妞上。

轉眼間就是九點鐘,舞台上的霓虹燈暗了下來,三個長得像美人魚般的女人身穿古裝舞紗,風姿婀娜翩翩起舞。

看了這種舞蹈刀狼又暗暗稱奇,以前在他的場子里都是穿三點式跳「抽風」舞,董巧恩這個場子看起來卻像舞台劇。

「你剛才說的西門先生是不是西門慶的他爸?」刀狼忽然好奇道。

小倩微微一愕,西門慶如果還有命在的話,現在也可以當西門先生的祖師爺了,居然說人家是兒子。她現在開始懷疑這小子來這里喝酒到底有沒有帶錢,因為他實在是像從精神病院里溜出來的。

她哪知道刀狼嘴里說的西門慶就是董馨的伴讀書童之一西門興。

見她沒說話,而且眼神越發古怪,刀狼頓時惱火起來,卻也不動聲色,只靜靜地喝著自己的紅酒。

卻听他突然開口︰「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來喝霸王酒的。」

小倩猛地一驚,這廝連別人心里想什麼都知道,還真是了不得。她正準備辯解,突然遠遠走來一個國色天香貨色,往這舞廳里一站簡直是鶴立雞群。

「嚴——實!」她一來矛頭就是針對刀狼,口吻依然很犀利,怒氣騰騰。

刀狼的杯子已空,小倩識趣地給他倒滿,懷疑他沒錢是一回事,但本職工作必須做好,收帳是別人的事。看著那教師打扮的邵飛霞,她也只小吃一驚,這種時候最好是閉嘴。

刀狼抬頭淡淡看邵飛霞一眼,說道︰「你跑來這里做什麼?回廂房去吧。」

邵飛霞差點沒氣得內髒出血,這話分明應該是她說的,卻被對方搶了對白,簡直無恥到極點了。

「喂,好像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才上高中就學人家風花雪月?」邵飛霞指著他悻悻道,這次矛頭卻指向了他旁邊的小倩。

刀狼的眼皮垂了下來,顯得極度無奈,嘆道︰「我發誓,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了,少管我的閑事。」

警告?邵飛霞想到白天時他的口無遮攔,早氣瘋了。本來她懶得再管這個變態學生,但思來想去這次帶他們出來玩的目的就是為了促進師生間的感情,想不到是越整越糟糕,還跟這廝結下了死梁子,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在k歌廂房里發現刀狼沒在現場的時候,她不知道糾結了多久,終于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再原諒他一回。怎奈他如此不知好歹,還有變本加厲的意思。

她就不信這個邪了,當即昂首挺胸彎下腰對著刀狼的臉,一字字道︰「難道你就真的那麼不可救藥?敢不敢跟我出去單挑?」

刀狼掉了一地耳屎,單挑?這姐頭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他並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骨架子一松倚下來,蹺起二郎腿,開始閉目養神。

邵飛霞見狀更來氣,任教半個學期來第一次嘗到這種奇恥大辱。想當年連董馨那樣的小魔頭她都治得住,就不信治不了這小子。

她對旁邊的小倩使了個眼色。

小倩心領神會,嫣然一笑,竟落落大方地讓了座位,縴腰一扭返回化妝間去了。

邵飛霞定了定神,正兒八經地坐到小倩的位置上,取來個新杯子也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刀狼以為不鳥她她便會灰頭灰臉地自己滾蛋,這時候聞到一陣似曾相識的芳香,這種芳香是從女人身體里發出來的,他從入學第一天就記住了這股味道。

他猛地睜開眼楮,側臉一看,果然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沒有嗅錯,但還是吃一大驚,這妮子到底想做什麼?

「什麼意思?」刀狼愣道。

邵飛霞整一整衣領,學著剛才那陪酒美女的模樣把一條美腿搭起來,端起酒杯灌下一大口,盡管對這酒味不太習慣,但她還是皺著眉頭咽下了,哼道︰「你不是想學人家風流倜儻享受生活嗎?不妨我陪你。」

刀狼神色復雜地盯著她,說道︰「我只不過是想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你為何咄咄逼人呢?做教師這行的人都覺得自己那麼了不起?」

「我沒有覺得自己了不起,也沒有咄咄逼人,而是責任。你能理解什麼是使命感嗎?算了吧,像你這種人應該不能理解,簡單點說,我能當你的班主任,就得對你的父母交待,不想讓你自甘墮落,懂嗎?」邵飛霞一口氣說完,臉不紅氣不喘。本來廳上播的是抒情音樂,用平常的聲音說話完全听得見,她卻刻意吊高嗓子,正好可以發泄一下心里的晦氣,感覺十分舒坦。

刀狼也難得認真地听著,忽然不屑地竊笑一聲,轉過頭定定看著她,口氣輕蔑地說︰「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我從出生開始到現在都沒見過我父母,你怎麼對他們交待?」

他這個笑容笑得很冷,居然沒有任何悲傷,沒任何感情,只有冷。邵飛霞驚呆了,頓時覺得陰風四起,一股涼意從心底里升了起來。

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自己的父母……這是什麼苦逼人啊?也難怪他變成這樣。說起來她的確是疏忽了許多事,上次去男舍樓里向溫老師拿他的資料時本想了解一下這家伙的家庭背景,但可惜的是他的資料表只填了名字跟性別和年齡,除此之外一片空白,就連個監護人都沒有。

本來她還以為這家伙目中無人愛耍個性才故意填成那樣,此時听他一說實在是令人感觸,那種眼神跟語氣,絕對不是裝可憐討同情的,原來竟是個「野種」……

那一肚子鳥氣她瞬間就消了大半,緩了緩口氣,又謹慎道︰「那你……有兄弟姐妹嗎?」

「沒有。」刀狼答得很干脆。

兄弟姐妹也沒有,那就是孤兒了,任教才一個季節就遇到這麼特殊的學生,難道真是上天給自己的考驗?邵飛霞暗暗感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失神間,她又抿了一口紅酒。

刀狼哪里想過自己不經意的幾句坦白話能引起她如此傷感的情緒,見她默不作聲還以為她在想法子對付自己,又冷笑道︰「怎麼樣?不會是這麼快的就認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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