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原來是個悶**……刀狼暗暗鄙視一頓,怒喝道︰「睡你的覺去,再吵我就出去殺了你!」
這句話像有殺傷力一般,使得賴詩詩渾身一顫往後打了個趔趄,愣是想不通他到底想做什麼。也罷,既然人家都發話了,我管這麼多做什麼,搞不搞隨你便。
想罷,她便上了床,把被子蓋過頭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刀狼自己先起了床,確切地說他是從浴缸里站起來的,昨晚一整夜都泡在水里,仔細一看手指跟腳指居然都起了皺紋,要是再泡上幾個鐘說不定皮都能掉下來。
在里面洗完臉刷完牙,對著鏡子粘好了臉上的偽造人皮和蓋住了肩膀上的龍頭紋身,刀狼才打開門出去穿衣服。
賴詩詩仍睡在床上,喘著輕輕的呼嚕聲,竟還在熟睡狀態中。看時間現在才七點整,這麼早起床對刀狼來說也是為數不多的日子,怎奈何這里離學校較遠,不得不起早貪黑啊。
他也干擾人清夢的缺德事,拿詩詩的手機撥打一下自己的號碼,存了檔之後便靜悄悄地出了房間。
到上午十點多的時候,賴詩詩伸個懶腰也爬了起來,昨晚她選擇了果睡,這一掀開被子,兩座小峰呼之欲出,活月兌月兌的一個睡美人,可惜刀狼已經離去,未能一飽眼福。
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賴詩詩想起了傳說中的嚴實哥,立即精神一振,跑到衛生間前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再環視四周,那家伙的衣服也不見了,顯然是先走一步。
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急忙跑回床上檢查了一遍床單和被子,依舊雪白,沒有預想中的那一片片「落紅」,于是發起了呆,喃喃自語道︰「這個裝逼貨,昨晚居然又放過我了?莫非他是性無能?」
……
「哈乞——」課間時候,刀狼坐在教室里突然打了個噴嚏,頓時感覺涼氣襲人,暗忖莫不是昨晚泡在水里睡了一覺著了涼?
如果他知道此時詩詩那小妞正在懷疑他的性功能,不氣死才怪,難得當一回正人君子,卻被人冤了這麼大一個罪名,簡直是天理難容。
說起來他的身體還真的有些輕微的發熱。
耳朵毒的王娜麗遠遠就听到動靜,如同賢妻良母一般走過來模了模他的額頭,動容道︰「啊,你發燒了?」
「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嚴重,過兩天就好了。」刀狼無所謂地說道,天氣越來越冷,正流行感冒,昨晚又是一直泡在水里,發個小燒也是正常。
「什麼叫過兩天就好了?放學後我陪你去醫院。」王娜麗心疼地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刀狼婉轉拒絕,眼看就要期末考了,下個星期又是本學期最後一次月考,這個妹子對自己的成績一直十分看重,復習時間都不夠,哪還好意思讓她陪。
王娜麗見呦他不過,只好認輸,反正也那麼大的人了,小小感冒應該能自己應付,再何況也輪不到她來操心。
但想起昨晚他急急忙忙出去,又徹夜不歸的事情,王娜麗心里焦急,謹慎地問道︰「
董馨最近也在忙著學習,她能考上這所學校靠的本來就是實力,可不是靠著人脈關系走後門進來的,經過昨晚一夜的發泄後,她就不太想管嚴實的閑事了,只要平時表現溫柔一點,俘虜他的心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在整個學校內,除了邵飛霞之外,最心不在焉的人應該是魔鬼幫里的三大護法。
西門慶依然在爭分奪秒地听著自己的mp3,不知道又是哪一檔節目,一臉的意婬之態。瘦皮猴繞過董姑女乃女乃,溜到胖子蔥旁邊壓著嗓子道︰「喂,你發現了沒有?咱們的小魔女最近越來越古怪了。」
胖子蔥等人又怎麼會沒發現這個嚴重的問題,掐指一算,他們將近有三個月沒有接過董馨的任務了,這麼久都沒有欺負過人,總覺得手有些癢,實在是不太習慣。
「女人的心事你別猜,還是操心一下我們自己的事情吧,bb哥那碼事怎麼辦?」胖子蔥瞪他一眼回道。
「噓——」瘦皮猴趕緊堅了根手指在嘴唇間,煞有介事道︰「你找死嗎?別讓小魔女听見,小心她扒了你的皮。」
「靠,就算要扒皮,難道你沒份?」胖子蔥下意識地頂撞一句。
「去你的,少說一句會死是不是?」瘦皮猴恨鐵不成鋼,朝他的額頭砸了個蓋冒。
「照我看啊,現在小魔女和嚴實哥的交情似乎越來越鐵竿了,不如咱叫她去求個情?找個強大滴後台罩著,bb哥那點鳥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嗎?」胖子蔥總算是出了個相當有吸引力的好主意,樂得瘦皮猴贊不絕口。
但再往深一層想去,瘦皮猴猛的又精神一振,搖頭道︰「別,我看這事不宜叫董馨出面,還得我們自己說去。」
「這是為何?」胖子蔥表示不解。
媽的,你這胖子就是腦子簡單,為啥你的智商偏要和體重成反比呢?瘦皮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嚴實哥是何等人物?他最討厭膽小怕事之徒,這事兒要是想請他老人家出山,就必須表示出我們的誠意,所以必須是親自出面啊。」
「誠意?」胖子蔥念叨一聲,終作恍然大悟之狀,驚道︰「猴哥你考慮得真是周到,小弟對你欽佩不已啊。」
瘦皮猴輕輕拍了拍他脂肪奇厚的後背,嘿嘿一笑道︰「二師弟,你千萬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
二師弟?我日,這不是把老子當豬八戒了嗎?叫你一聲猴哥你還喘上了?胖子蔥當場發飆,揮了瘦皮猴幾個「豬爪子」,怒罵道︰「去你娘的,敢罵我?」
二人打打鬧鬧引起了董馨的注意,當即眉毛一挑,眼楮眯成一條直線,逮著二人疑心重重道︰「你們在嘀咕什麼?莫不是在計劃什麼缺德事?」
精明的瘦皮猴坐回原位,有董馨這位「唐僧」在中間當保護遁,量那二師弟也不敢造次,聞言解釋忍不住好笑道︰「沒有,我們怎麼敢背著您做缺德事呢?從前那些缺德事咱們可都是按你的指示去做的,此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阿彌陀佛……」
我叫你這渾蛋裝逼!董馨毫不猶豫捅了他一拳,悻悻罵道︰「少在我面前裝無辜,我可警告你們,以後要日行一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向三好學生滴崇高境界邁進,曉得沒?」
瘦皮猴眼疾手快擋下這拳,手臂卻也是隱隱作痛,驚道︰「不是吧大小姐?日行一善?你什麼時候加入善男信女的行列中去了?這還是我們以前的老大小魔女嗎?」
要是換了以前,也許董馨會自豪地挺起胸膛,美滋滋一番,但眼下「小魔女」這三個字現在听在她耳朵里就不舒服,臉色頓時一沉,正兒八經地哼道︰「我有你們想的那麼不堪嗎?其實我一直都是好人。」
她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小,旁邊不少人都听見了,就連塞著耳朵在听mp3的西門慶也正好听完一首歌,在這空檔上湊巧一飽耳福。眾人皆是聞言大驚,無一不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聲,一臉的鄙夷之色,靠,在這學校里能像螃蟹一樣橫著走的人有多少個?一直以來都是你魔鬼幫帶的頭,仗勢欺人無惡不作,現在倒是假清高起來了,少他媽的在這里惡心人。
董馨說大話不臉紅,這等厚臉皮的功力倒也叫人佩服,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也不敢發表評論。
「老大,話說回來,那個新來的小子最近變了很多,不但腿不瘸了,性情更是與剛來的時候判若兩人,算是奇聞一件,但是更奇怪的是,你的個性怎麼也跟著變了呢?就算他是你的保鏢,你近朱者赤也不需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吧?」胖子蔥終于還是憋不住,問了很多人都想問的一個問題。
此事可是全校男生的心結,可恨董馨走到哪里都像有四面牆圍著,叫人接近不得,所以也沒有人去問過,再加上《真相》社團的三個情報專家不明不白地掛掉了,從此騷年們的寂寞便是無人能解啊。
瘦皮猴哪能錯過這種熱鬧,臉上泛起一絲興奮之意,立即補充道︰「何止是明顯?簡直是黑暗中的瑩火蟲,平原上的參天大樹,沙漠里的小池溏,是那樣的出眾,那樣的刺眼,那樣的鮮明……」
「啪」,董馨拾起課本掌了一下他的嘴巴,幸好這是紙作的,若是一條木棍,瘦皮猴的門牙便要搬了家。
董馨白他一眼道︰「再胡說八道,不要怪我拆了你們的骨頭。」
盡管嘴上不想承認,但她也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每想起那天事發突然的一瞬間,嚴實驚世駭俗的俊臉與自己咫尺相對,三翻兩次憑借著那變態的身手救自己與刀山火海之中,心里便泛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淡淡的感動,深深的愛慕,還有一點點的妒恨,五味參雜,卻也稱得上苦中有甜。
想到這,她俏臉居然紅了,這可是很難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