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嚴王話音剛落,希勒其其格,阿爾斯冷與布日固德就迅速行動了起來。
三人隱藏著身形,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三個不同的方向沖去,轉眼間,三人就以三角陣形出現在了彩紋麋鹿的近前,將它包圍在其中。
阿爾斯冷,布日固德都有著戰士九段的實力,就連希勒其其格也是戰士三段,所以當三人認真行動起來後,真可以說成無聲無息,嚴王看得是直點頭。
雖然嚴王說他們已經被彩紋麋鹿發現,但是希勒其其格三人卻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將自己的身形顯露出來,待他們離彩紋麋鹿不過五米距離的時候,他們便停了下來,暗中觀察著彩紋麋鹿的一舉一動。
此時的彩紋麋鹿正在一處雜草間,蹄子亂刨,就好像是在找著什麼東西一樣。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彩紋麋鹿的眼楮在四處亂轉,四肢肌肉緊繃,如果有什麼危險,它一定會以極速逃離。
彩紋麋鹿的情況,希勒其其格三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當他們停形想要觀察一下彩紋麋鹿後才發現,它身上的螺旋花紋的威力好像增強了一些,離遠的時候他們還可以看上幾秒,而這一次,卻是連一秒鐘也沒有堅持下來,只是瞥上一眼,就有一種頭暈的征兆,三人心下大驚,急忙收回了目光,根本不敢再看一眼。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離彩紋麋鹿越近,那螺旋花紋威力越強,如果早知道這樣,他們一定會另想方案了。
不過,幸好,他們三人之前已經因為螺旋花紋吃了一次虧,所以在行動前已經提起了十二分的精氣神,也正因為這樣,第二次的影響,並不是很大,不過眨眼間就恢復了正常。
三人彼此間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不用眼楮去觀察獵物,那麼根本就把握不住獵物的走向,更不要說將其擊殺了。
一時之間,他們竟有些茫然無措。
離他們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嚴王與本就站在這里,希勒其其格,阿爾斯冷與布日固德三人神態,被他們二人盡收眼底。
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三人,本開口問嚴王道︰「小子,不用提醒他們一下?他們這樣瞻前顧後,怕這怕那,根本就不可能殺死彩紋麋鹿。」
搖搖頭,嚴王回答道︰「不用,如果遇到困難就要人幫忙,他們也不會有什麼進步了,而且彩紋麋鹿根本就不是什麼困難,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松殺死它,就看他們能不能邁過心中的那道關卡了。」
對于嚴王的話,本不置可否,同意的道︰「你說的也不錯,戰士是靠磨練磨出來的,只有依靠自己的實力,闖過一個一個難關,才有可能成為最為偉大,最為勇敢的戰士。」
不過,本接下來話鋒一轉,疑惑的開口問道︰「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小子你為什麼不與他們說實話呢?彩紋麋鹿身上的螺旋花紋是可以讓人產生眩暈之感,但那卻不是通過視覺傳遞的,而是通過嗅覺。」
本見嚴王沒有什麼反應,他繼續說道︰「彩紋麋鹿身上的螺旋花紋可以散發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聞到這氣體的人,都會有一種頭暈腦漲之感,不過只要閉氣不呼吸,那氣體對人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你不告訴他們,難道打算讓他們自己去發現?」
听了本的話,嚴王道︰「怎麼可能?對付彩紋麋鹿的方法是我們村人無意中發現的,如果不是那天庫爾特大叔在林中得了風寒,鼻子不通氣,想來我們也不會知道彩紋麋鹿的弱點,這也是我們的運氣,除此之外,我還真不知道誰有能力發現對付彩紋麋鹿的方法,我之所以不告訴他們,只是想他們學會,想要在叢林中生存,不僅僅要有一顆對叢林敬畏的心,但是卻也不可以喪失了勇氣,我們是要遠離危險,但是如果遇到危險困難的時候,卻也不要畏首畏尾,一定要敢拼,拼了就有成功的可能,如果不拼,那麼失敗只是唯一的結果。」
看了眼仍在原地駐足的希勒村三人,嚴王道︰「他們來我們村是為了學習野外生存技能的,所以我不介意給他們好好上上課。」
「其實,他們一開始的選擇就是錯誤的,雖然他們不知道最簡單的對付彩紋麋鹿的方法,但是想要殺掉它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有三個人,如果一開始不分開,而是走在一起行動,三人連成一線,以阿爾斯冷在前,布日固德在中,希勒其其格在後的方式,向著彩紋麋鹿發起進攻。」
「阿爾斯冷,布日固德將希勒索其其格牢牢擋在身後,根本就她不需要用眼楮去查看彩紋麋鹿的動向,所以就算是阿爾斯冷與布日固德因為那螺旋花紋而失去了戰斗力,但是希勒其其格仍然會是清醒的很,通過阿爾斯冷與布日固德的在前開路而來到彩紋麋鹿身邊的她,憑借著她的戰士三段實力足可以將彩紋麋鹿一擊必殺。」
「兩個戰士九段,一個戰士三段,彩紋麋鹿根本就沒有逃走的可能性,而又有我們在一旁時刻注意著隱藏在暗處的彩紋多羅蘭,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這種方法也僅限于團隊合作,如果是單獨一個人的話,就不可能成立了。」
站在嚴王身邊,本靜靜的聆听著村中天才少年的話,並且不住的暗自點頭。
身為一個野外生存經驗十分豐富的老手,就算在不知道彩紋麋鹿真正弱點,本也知道應該如何去應付彩紋麋鹿,而嚴王所說的方法,是除了利用弓箭獵殺彩紋麋鹿外,所有佣兵,探險者,尋寶者等人經常使用的方法,其名為疊螺三重奏。
這種方式,說不上精妙,甚至可以說很是蠢笨,不僅僅要有作為犧牲的誘餌,還要有著在一旁盯梢的人,最少都要五人以上,只為狩獵一個野獸就要這麼多的人,很多人都很不理解,認為是小題大作。
其實,這種想法是不對的,而有這種想法的人,要不就是沒有在叢林中生活過的人,要不就是對彩紋麋鹿一點也不了解的人。
狩獵,就要看準目標,並伺機的接近目標,在最為合適的時候做到一擊必殺。
而因為彩紋麋鹿身上那螺旋花紋的關系,不知道真正內情的人都會影響,想要接近彩紋麋鹿就是難上加難。
不接近目標,在沒有弓箭手的情況下,想要殺死彩紋麋鹿那根本是不可能。
而疊螺三重奏就是利用人肉當盾牌,慢慢向著獵物接近,從而進行撲殺。
可以說,疊螺三重奏是除弓箭外,最為適合獵殺彩紋麋鹿的方法。
「本大叔,你看,他們行動了。」
就在本想著事情的時候,嚴王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借著他的話,本向下看去,只見希勒其其格、阿爾斯冷及布日固德三人慢慢的動了起來。
三人向著一起向著彩紋麋鹿的正面行去,不一會兒,他們三人便是聚在了一起,見狀,本點點頭,笑著道︰「小子,看來他們找到應付彩紋麋鹿的方法了,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淡然一笑,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嚴王說道︰「能找到方法,很正常,被稱為天才的他們,要是連這一點能力都沒有的話,那才會叫人失望。」
本同意嚴王話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是與嚴王一起將目光投注在下方。
此時,希勒其其格,阿爾斯冷與布日固德已經來到了彩紋麋鹿的正面,離彩紋麋鹿也不過五米遠,不過那畜生仍是在那裝瘋賣傻,就好像沒有發現三人似的,自顧自的刨著蹄子。
雖然對于彩紋麋鹿如此蔑視的形為,希勒其其格三人是恨得牙癢癢,但是他們卻也知道萬事急不得。
「布日固德,小姐,彩紋麋鹿身上的螺旋花紋可以讓人眩暈,這種情況下,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對它進行近距離圍攻,所以,我們現在唯一的方法,就只有一個。」阿爾斯冷低聲的將自己的想法講給布日固德與希勒其其格听。
「什麼方法?」二人同時問道。
「我們三人一起行動。」阿爾斯冷的話,那他們更加的疑惑,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知道兩人不會明白,阿爾斯冷也沒有問,自己繼續的說道︰「我們三人這一起不分開,而是集在一起,三人連成一線,我在前,布日固德在中,小姐在後,這樣一來,當我們攻向彩紋麋鹿的時候,我與布日固德就是小姐的肉盾,使得小姐不用去觀察彩紋麋鹿所在的方位,只要跟著我們就可以了,而就算我們因為眩暈而失去了戰斗力,但是相信以我們的實力,也足可以讓彩紋麋鹿出現在小姐的攻擊範圍內,到時候,小姐只管攻擊,彩紋麋鹿必死。」
听了阿爾斯冷的話,希勒其其格與布日固德的眼楮直冒金光,從阿爾斯冷的話中,他們已經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不過,下一刻,布日固德就皺起眉頭,有些擔心的道︰「計劃是很好,但是如果在小姐擊殺彩紋麋鹿的時候,那彩紋多羅蘭突然出現,該怎麼辦?那小姐不是會有危險?」
布日固德的擔心不無道理,他與阿爾斯冷來這里一方面是為了學習,另一方面他們也要負責希勒其其格的人身安全,如果事情對希勒其其格的生命安全有著威脅,布日固德將不會同意阿爾斯冷的計劃。
同伴的擔心,阿爾斯冷心里清清楚楚,听了布日固德的話,阿爾斯冷卻是自信的道︰「放心,小姐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不要忘記了,我們身後還有著一位統領五段的高手在坐鎮,如果彩紋多羅蘭敢出來,那麼結果就是一死。」
在阿爾斯冷看來,能對付彩紋多羅蘭的人只有統領五段的本,而嚴王卻是直接被他忽略不計了,雖然之前他被嚴王的眼神所懾,但是阿爾斯冷才不認為一個‘戰士八段’的戰士,在彩紋多羅蘭出現的時候能起到什麼作用。
听了阿爾斯冷的話,希勒其其格與布日固德眼神一亮,對呀,怎麼把他給忘了,有他在,那彩紋多羅蘭還真沒什麼威脅了。
一下子,阿爾斯冷的提議直接被采用,說做就做,三人瞬間就站好了身形,彼此間相隔不過一米。
為首的阿爾斯冷匍伏在草叢間,低聲數道︰「三……二……一!」
「沖!」
阿爾斯冷的話音一落,三個人一個影子,瞬間就向著彩紋麋鹿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