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魯飛魯的話音一落,頓時引起了場內場外的議論紛紛。
擂台上,無良村休息的一角。
無良村的每一個人在一開始對于烏藩拿下第一場比賽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懷疑,就算是對事事都無所謂的曾無情也不例外。
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是對方的實力與烏藩同為戰士七段,或者是更高,但是在烏藩的‘膨化術’之下,仍唯有一敗涂地。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剛剛听到索蘭村的那個監督員說的是什麼?
平局?
對!就是平局!
為什麼可以輕松到手的勝利,最後卻是變成了平局?
因為烏藩失去了戰斗力,而失去戰斗力的原因卻是他暈迷了過去。
無良村的幾個小輩,包括曾無情在內,根本就不知道烏藩到底是因為什麼暈了過去。
難道對方使詐?用了迷藥?
這個念頭剛剛一出現就被無良村的眾人從腦海里面熄滅。
使詐?
一個小小的統領級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下使詐而又不被人發現呢?
一個小小的統領級怎麼敢冒著村子名譽被毀的風險而使詐呢?
一個小小的統領級怎麼敢冒著被幾十個村子追殺的風險而使詐呢?
一個小小的統領級怎麼可能有魄力去冒著淪為村中‘公敵’的風險而使詐呢?
然而,如果不是使詐,那麼到底是怎麼可以在沒有打到烏藩的情況下讓他昏迷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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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氣炮的原因。」
擂台上,塔爾干村休息區處,費里靜靜的為赫拉等人進行著解說。
「空氣炮?那是什麼?」赫拉不解的開口問道,一邊的巴圖也是滿臉的疑惑。
半年前嚴王用空氣炮將劉燊殺死的經過,赫拉與巴圖因為暈迷並沒有親眼看見,所以並不知道費里口中所說的空氣炮所謂何物。
赫拉、巴圖不知道,但是木 听到‘空氣炮’三個字後,瞬間就明白了烏藩暈迷的原因了。
當年嚴王施展空氣炮的時候,木 就在旁邊,那驚天的大威力,木 至今是記憶猶新。
听了赫拉的問話,費里說道︰「空氣炮是塔雷自已研究出來的一種攻擊技能,威力卻是極強,不過修煉起來,卻也不容易,最基本的要求就可以將自身融入這天地。」
「空氣炮的形成原理是通過壓縮天地間的能量元素來進行攻擊敵人,天地能量何其廣大,何其駁雜,而將它們壓縮後打向敵人的結果,那便是爆炸,大爆炸。」
「半年前,嚴王就是用空氣炮打死了一名戰將高階的戰士。」
費里的話將赫拉巴圖驚到了,他們雖然還不知道空氣炮到底是怎樣厲害的攻擊技能,但是他們卻是知道了這空氣炮居然塔雷自己所創。
這實在是不可思議,要知道,他們听說過,那些可以自行研究創造出功法的人可都是擁有者大威能的存在,那樣的人就算是當今‘魔幻大陸’的幾大強者也是惹不起。
然而,塔雷不過是十五歲的年紀,居然自己就創出了攻擊的技能,就算是威力不強,卻足夠讓人心驚了。
不過,費里叔叔卻是說塔雷在半年前用空氣炮殺死了一名戰將高階的強者,要知道那時候的塔雷不過是統領巔峰十段而已。
如此可見,空氣炮的威力並不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很強!
赫拉、巴圖的反應,費里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他同樣深有同感。
當初他從塔雷那里听來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自己不是同樣的反應?
最開始的時候,費里根本不信,但是想一想塔雷自迷霧森林反回來之後給自己帶來的一個又一個驚喜,他便是試著接受了塔雷的理論。
震驚過後的赫拉、巴圖二人,二人的眼楮里還存有一絲不可思議,不過下一刻赫拉便是想起了烏藩昏迷的事情,難道阿爾從嚴王那里學到了空氣炮?
好像是看出了赫拉心中的想法,費里開口說道︰「塔雷並沒有教阿爾如何用空氣炮,而阿爾剛才把打出來的也不過真正的空氣炮,只能說是那一拳打出了一絲空氣炮的效果而已,如果是真正的空氣炮,無良村的那少年,就不是昏迷這麼簡單了。」
「為什麼?」赫拉、巴圖異口同聲的問道。
「就像我剛才所說的,空氣炮是通過壓縮天地間的能量無素而形成一個猶如實質的球體而進行攻擊,而球體內的天地能量過于駁雜會出現或排斥或吸引的現象從而引發球體的爆炸。」費里耐心的解釋著。
「真正的空氣炮,會爆炸的,所以阿爾打出的並不是真正的空氣炮。」
喝了口水,潤潤嗓子,費里繼續道︰「阿爾沒有學過塔雷的空氣炮,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樣去施展它,當時對方的攻擊臨近,阿爾的精氣神都達到了至高點,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他為了打到對方,在孤注一擲的情況下,打出了一技有著空氣炮效果的一拳。」
「阿爾的一拳打出,並沒有將天地間的能量壓縮起來,只是將他拳面的那一塊的空氣打向了無良村的少年。」
「由于空氣是我們生活中不可或缺之物,對于空氣的存在,人們的心中已存在了定然,所以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會去考慮空氣的變化,再加上當時對方的攻擊勁力正猛,更難查覺空氣中的異動,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便是被突然出現的強力空氣打中頭部,從而出現了昏迷。」
觀看的人們看不動烏藩昏迷的原因,但是身為戰王強者的費里知道這些卻是輕而易舉。
听完了費里的解說之後,赫拉巴圖二人綏綏的長吐一口氣,他們沒有想到,阿爾那簡簡單單的一拳之中竟然隱藏著如此之多的玄機。
然而,赫拉心中還有著一個疑問,看向費里問道︰「那如果阿爾打向對方的那股空氣如果沒打中對方的頭,而是其他地主,結果會怎麼樣?」
听了赫拉的問話,費里斬釘截鐵的說道︰「阿爾必輸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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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阿爾將烏藩打暈是因為僥幸,還是因為運氣,總之,在阿爾的努力之下,他最起碼讓一個戰士級七段的高手栽在了他的手里。
當阿爾被巴圖木 二人合力抬回塔爾干村的休息一角後,他便是一直傻笑不止,笑的是那般開心,塔爾干村的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此時阿里心中那股子喜悅之情。
然而俗話說的好,有人歡喜就會有人憂。
無良村休息的一角,此時就是這般情景,看著仍然昏迷的烏藩,夏純等人都是搖頭嘆息。
嘆息烏藩輸的讓人莫明其妙;
嘆息可以輕松到手的勝利便成無效。
曾無情看了一眼烏藩,表面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心中卻已經下定決心,等他上場的時候,他必要一招制敵!
心中如是想著的曾無情,霍然間站起了身,也不理會他人,徑直的向著擂台中心走去。
「等等!」
突然間一道聲音在曾無情的身後響起,曾無情轉身一看卻是夏純,雖然她是夏頓的女兒,但是曾無情卻也不會給她任何笑意。
陰冷的眼神盯著阻止了自己腳步的少女,曾無情並不說話,只是用眼神默默的注視著。
雖然知道自己長得並不是最好看的,但是夏純認為自己還是有點姿色,但是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曾無情從來就不會對自己笑臉相迎。
夏純有的時候很是恨自己,明明知道人家不會喜歡上自己,但是自己就是舍不得放棄。
在第一次見到曾無情的時候,夏純便是下定了一個決心︰
就算是冷眼相待,也好過在背後默默的注視你;
就算是冷言冷語,也好過听不到你的聲音;
為了你,我可以與世界為敵;
為了你,我可以承受孤寂;
愛恨交割,生死不渝,只因愛你;
無怨無悔,不離不棄,只因愛你;
就算你傷我、怨我、恨我怎麼都可以,
我的心至死不渝!
只因愛你!
看著曾無情看向自己那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眸,夏純只覺得她的心好痛,明明曾無情的眼楮里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但是夏純卻是偏偏從那里讀出了曾無情此時的心中感受。
‘喊我停下,給我留下一個合理的理由!’
慘然一笑,臉色煞白手腳冰涼的夏純充滿溫情的看了曾無情一眼,開口道︰「你是我們的大將,還是留在最後為好,這第二場,還是我來吧。」
話音落,夏純便是起身越過曾無情向著擂台的中心走去。
夏純的舉動使得臉上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曾無情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夏純的背影,他開口道︰「夏純!」
曾無情的聲音,仍是陰冷無比,但是听在夏純的耳朵里卻猶如天籟之音,夏純前行的腳步一頓,急轉身,微笑的看著曾無情,輕聲道︰「什麼?」
夏純的聲音是那般的輕靈,就好像是一只小鳥在鳴叫,每個人听到這聲音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引時夏純的開心。
然而,曾無情看著在如此緊張的大比中還能笑得如此燦爛的夏純,他的心頓時變得煩躁無比。
臉漸寒,音更冷,看著夏純道︰「你雖然是我們參加‘百村大比’幾人中實力最弱的,但是你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輸,否則無良村以後便不會有你容身之處。」
沒有任何的鼓勵,沒有任何的關心,有的只是曾無情的無情。
曾無情的話一出口,夏純原本要即將放飛的心兒一下子就沉落到了谷底,身體不住的輕微顫抖,讓人很是擔心她會不會倒下去。
抬起她那縴細的手,緩緩的放在胸口,這好像是在向曾無情做保證一般的動作實則卻是遮掩心中的傷痛。
強顏笑容,微鞠躬,夏純輕開口︰「放心,我會贏。」
話音落下,夏純轉身而走,仍沒有離開的曾無情卻見兩行淚水飄散與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