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王的話頓時引起了帝魄天、蒙塔二人的興趣,他們彼此相視一眼之後,還真坐在那里認真地想了起來。
不理會這兩個老小孩,嚴王抬頭看向贍清關心的問道︰「贍清姐,感覺怎麼樣?」
贍清到現在還沒有相信她成為了戰皇三段的強者,雖然事已成真,但是她就是感覺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心在那一直亂跳。
就在這時,一道和煦的聲音傳入到了她的耳朵之中,猛然抬起,卻是沒有想到與嚴王的雙眼正好對了一個正著,慌張之下,再一次低下了頭,用著無語輕微的聲音道︰「我……我很好!」
一旁的李韶看到贍清這小女人的姿態,眼楮突然間瞪得老大,眼珠子差點沒有掉下來,這還是那個盛氣凌人的贍清嗎?這還是那個處處與他作對刁蠻女?
雖然他知道贍清對嚴王有些意思,然而卻也是沒有想到在少主面前,她會變成這樣一幅扭捏的樣子,讓李韶對贍清的印象有了些許的轉變。
贍清的聲音雖小,然而實力強大的嚴王卻是將其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她沒事後,嚴王輕松一笑,點頭道︰「那就好!」
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嚴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很喜歡此時與贍清聊天的感覺,很放松,很舒心。
「好!就這麼定了!」
突然間,帝魄天、蒙塔二人好像想到了要做什麼事情,看向嚴王出聲道︰「嚴小子,我們要去收拾收拾申屠公那老小子,你想不想去看看熱鬧?」
听到蒙塔的話,嚴王無語地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這些老家伙的腦袋是怎麼長的,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著打架斗毆,這讓他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提議雖然很誘人,然而嚴王心中卻是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做,于是搖搖頭,婉言拒絕道︰「我還要給木 療傷,所以就不去了,到時候,你們把最後的結果告訴我就好了。」
見嚴王有事,帝魄天、蒙塔二人也不再相勸,拉起贍清一行三人耀武揚威地直奔聖塔而去。
「申屠公,我們來找你打架啦,洗干淨,等著挨打吧!」
听到蒙塔這有些老不修的話,客房中的嚴王苦笑不已,搖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他漫步來到了木 的身前,檢查了一體狀況之後,嚴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之前與木 短暫的聊天,他那糟糕的身體狀態雖然讓嚴王有些猜想,然而他的傷還是有些出乎了嚴王的預料,身體上的傷情還好治療,然而他體內魔力原核的受損,治愈起來將會是漫長無比。
站在身後的李韶明顯感覺到了從嚴王身上升起的一股狂暴怒意,這股怒意只是輕輕掃過他的身體,便讓他渾身汗毛乍起,刺骨的冷意讓他的身體變得僵硬。
李韶發現,自嚴王從昏迷中再一次蘇醒過來之後,他的威嚴更甚,霸氣纏身,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王者之氣。
如果說原來的李韶還可以與嚴王散發出的氣息相抗衡的話,現在成為戰皇九段強者的他,卻是連嚴王一絲氣息都承受不住,這讓他對嚴王愈發的恭敬。
恐怖的氣息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是轉眼間便是雨過天晴,嚴王的臉色突然間恢復平靜,因為他知道現在根本不是生氣憤怒的時候,給木 療傷才是首要的事情。
而且那個重傷了木 的耿迪已經被自己的帝皇火焚燒很長時間,又有著被神秘虛影附身的經歷,幾經折騰下來,著實虛弱無比,沒有一段時間根本不可能恢復過來,如此想來,他已經遭到了報應。
想到了這里,原本打算再一次去找耿迪麻煩的嚴王,眉頭微微一挑,搖搖頭,心想這次就放他一馬。
隨手從儲物手鐲之中拿出一粒晶瑩剔透的丹藥,其上螢光流轉,散發出的濃郁氣息讓李韶暗自心驚。
這可不是嚴王從鎮寶塔那里得到了廢品丹,而是神皇強者靈天給他的真真正正的極品皇級仙丹!
當初嚴王在不了解情況的時候,冒然調動通天殿從而消耗掉十成十的精神力,如果單靠打坐恢復的話,最起碼也要幾個月的時候才能恢復到巔峰。
然而,在一粒皇級丹藥的幫助之下,他的精神力瞬間恢復,並且在丹藥余力的幫助之下,識海被進一步的擴充,識海之內的‘九死一生陣’及九星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僅僅是一粒丹藥的作用,足以可見皇級仙丹的與眾不同。
手拿仙丹,嚴王臉色嚴肅無比,皇級仙丹的狂暴威力他至今仍是心有余悸,就連他都差一點出意外,更何況此時身體虛弱陷于昏迷之中的木 了。
既然不能直接給木 喂服,嚴王只能另闢蹊徑,拿著仙丹的右手掌心突然間出現一道白色火焰,他只想要利用白皇火的炙熱高溫將仙丹溶化,雖然藥效不會像原來那般強,然而卻也少了木 出事的風險。
在白皇火這個天地間至陽之火的燃燒之下,皇級仙丹飛速地融化開來,然而可能是由于白皇火的溫度過高,藥液剛剛形成的瞬間,便成為了一股充滿香氣的輕煙在空中飄散。
嚴王先是一愣,爾後面露沉思,猜測到也許是火焰溫度的問題,再次拿出一粒仙丹,白火皇再次燃起。
這一次嚴王有意控制白皇火的溫度,不過結果卻仍是仙丹被燒成汽。
眉頭一挑,又是一粒仙丹出現在他的手中,為了木 ,就算用盡他所有的仙丹,嚴王都會在所不惜。
仙丹被嚴王一粒一粒的拿出,又很快地被他燒毀,看著他面無表情地浪費一粒又一粒這樣藥力濃郁、珍貴無比的丹藥,一旁的李韶額頭之上冷汗直冒,心痛不已。
真是敗家啊!這……這可都是錢和命啊!
從這時起,嚴王敗家子的形象徹底地刻印在了李韶的腦海之中。
經歷了近二十次的實驗,終于在一道白皇火火苗的燃燒之下,仙丹化成了藥液,被嚴王裝進了一個玉瓶之中。
扶起木 ,嚴王直接將藥液喂其喝了下去,之後神情嚴肅地感受著木 的身體變化,雖然仙丹成液藥力會弱小很多,然而他仍是不確定木 可不可以承受的住。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余的,藥液進入木 的體內後飛快地被他那受損的身體吸收,一絲絲的生機活力漸漸地從他的身體上散發而出。
查覺到了這喜人的變化,嚴王終于放心地笑了,看向李韶道︰「好好地照顧他,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恭敬地點點頭,李韶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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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塔五層會議大廳,鼻青臉腫的申屠公眼含怒火地看著帝魄天、蒙塔,心里滿是怒氣。
申屠公剛剛從帝魄天的宅院回到聖塔不長時間,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瘋的帝魄天、蒙塔二人就找到他這里,更是叫囂著要與他打架,本就因為賠償一事而憋了一肚子氣的他,被他們的言語一激,便沖動地應下了戰斗。
然而結果卻是讓他大吃一驚,短短時間不見,帝魄天、蒙塔二人的實力竟是詭異般的強大了很多,不提帝魄天與他對戰時的輕松寫意,就連一直被他看不起的蒙塔都可以與他戰平,心下滿是疑惑的他,惱怒地向二人質問,然而換來的結果卻是他們無恥的二對一。
申屠公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嘗到過被人k。o。的滋味了,臉上的那一塊塊淤青,讓十分在意儀表的他,感覺有些發瘋。
帝魄天、蒙塔二人根本不理會申屠公充滿憤怒的眼神,此時的他們哪有平時高高在上長老的風範,一臉的趾高氣昂,挑釁地看著申屠公,那樣子有多氣人就多氣人。
慕艷茹看著對峙地幾人,臉色同樣有些不好看,‘上界’的事情已經讓她焦頭爛額,沒有到這個事情卻又發生這樣子的事情,揉揉有些頭痛的額頭,她看著帝魄天、蒙塔二人道︰「帝長老、蒙長老,我想知道你們這麼做的理由。」
听到她的話,帝魄天眉頭輕挑︰「幫徒弟找回場子還需要什麼理由嗎?如果你的徒弟被人無緣無故地打傷,你會無動于衷,不生氣?」
帝魄天的話讓幕艷茹臉色一沉︰「二弟打傷你們的徒弟是不對,他不是已經道過歉,而且已經答應賠償了?你們為什麼還要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听到幕艷茹的話,蒙塔感覺有些好笑︰「幕會長,我們只是在做身為師傅應該做的事情而已,何來咄咄逼人一說,實力不夠的時候不能為徒弟出頭,情有可願,然而在有實力的時候再不做些什麼的話,那只會讓人心寒,您身為一會之長,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實力提升之後,蒙塔在幕艷茹面前說起話來也有了充足的底氣,不用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
他一直都知道,幕茹茹、申屠公、耿迪等人從來沒有真正的認可他,之所以與他說話,全都是因為帝魄天的原因,明面上不說,但是他的心里確是有氣。
誰也不希望被人看不起,更何況是身為軍王強者的自己,如果不是為了大局找想,蒙塔早就拂袖離去,這個曾經傷透了他的心的地方,他本就不想再臨。
蒙塔突然間的強硬,讓慕艷茹心下充滿了不解,因為她根本不可能想象得到,在短時間內,蒙塔已經成為了實力並不弱于申屠公的大強者。
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老神在在的帝魄天、蒙塔二人,幕艷茹眉頭狠狠皺起︰「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在沒有弄明白這兩人到底打著什麼主意之前,幕艷茹並不打算撕破臉皮,強忍著心中漸漸升起的怒意,沉聲地問道。
狠狠揍了申屠公一頓,積攢在蒙塔內心中的怨氣、怒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聖戰’的事情,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太多了,于是他們便也不再繼續鬧下去,看了幕艷茹一眼,帝魄天道︰「我什麼也不要,我只是來告訴你關于‘聖戰’的消息的。」
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帝魄天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出聲道︰「三年之內,‘聖戰’必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