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陳三剛走出門口,甚至連說話的那個人都沒看到,就直接被一陣風給卷到了天上去了,整個人滿眼所見的,都是下面迅速消失的建築和草木。《》
陳三整個人的臉是朝下的,似乎是被人給提在手上的樣子,又似乎只是那人的保護,總之,他根本就看不到這個把自己帶走的人究竟是長什麼樣子的,這種感覺,讓陳三的心里很不舒服,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甚至是連心態,都無比的平和的樣子,只因陳三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不滿,都是自找死路而已。
在陳三的心思念轉之間,整個天地之間已經是全部都消失了,下面的土地,全部都再也看不到了,有的,只是在陳三耳邊那呼呼的風聲,這個老師,居然是直接把陳三帶到了天上不知高的地方來。
「難道縱橫學院的聖地就在這天空之上?」陳三的心里暗暗的想著,對于高空,倒是沒有什麼恐懼癥,前世他就坐了不止一次飛機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對于縱橫學院的聖地,心里多了幾分期待。♀
「到了,你下去吧!一年之後,我再來接你,記得不要到處亂跑,有些地方,不是你能夠去的。」那個老師的聲音在陳三的耳邊淡淡的響起。
陳三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看到時候,已經是在一處不知名的地方了,只見得四周草木郁郁蔥蔥,天空之上,明日高照,而在他的身周,卻是空無一人$小說
陳三此刻所在地方,也不過是在一處山腳下而已,周圍靜悄悄的,不要說是人了,就算是動物,也沒有半只。
整個天地之間無比的寂靜,只是陳三並沒有關注這些東西,他剛一睜開雙眼,就感覺到了那濃郁的靈氣,那天地靈氣,已經是濃郁到了就算是他沒有運轉任何的功法,那天地靈氣依然是直接往他的身體里面鑽進去,洗滌著他的身體,沉入經脈之中。
陳三臉上一片驚色,如果說,縱橫學院之內的天地靈氣,是外面尋常山脈的百倍的話,那麼此地的天地靈氣,就絕對是縱橫學院的萬倍,在這個地方,雲霧繚繞,這些繚繞著的雲霧,是天地靈氣汽化而成,而在離陳三不遠的地方,一條靈氣匯聚而成的河流正緩緩的流過。
陳三從來沒有想到過,在這個世界之上,居然還有著靈氣如此濃郁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修煉,簡直就是一日千里,效率是外面的千倍以上,在這樣的地方,哪怕是不修煉,只是在這里面生活,單只是那天地靈氣的浸染,就可以讓一個尋常的凡人,短短三五年的時間就成為煉體巔峰的存在了。
「這就是縱橫學院的聖地,難怪那麼多的學生擠破了腦袋都想要進來,也難怪那些外門宗派的人都要把弟子送到縱橫學院里面來了,也不知道另外的一百零七座學院,那里面的聖地又如何呢?那排名第一的真龍學院,又該是何等的強大呢?」陳三搖搖頭,第一次為這些學院的底蘊而震驚,從縱橫學院看天下修行界,這個世界,陳三所了解到的,只是一點點的皮毛而已。
「我還是趕緊修煉吧!」陳三左右看了一下,想起那個老師的警告,直接就坐了下來,準備潛心修煉了。
在這個縱橫學院的聖地之內,陳三相信,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任何的危險,只怕是早被縱橫學院里的老師清除掉了,不過不排除還有其他的學生在這里面修行,此刻的陳三,雖然不懼,卻也沒有必要惹上任何的麻煩,影響了這一年的修行時間。
在這樣的聖地之內,陳三完全有把握,能夠沖擊到達「明竅境」第三層「神通」的巔峰,甚至于,可以沖擊到更高一層的境界里面去,實在是這里面的天地靈氣太過的濃郁了。
靈氣凝聚成液體,匯聚成河,這是何等驚人的存在啊!哪怕是個傻子,在這邊修煉久了,也會開了靈智,變得無比的聰敏。
「戾」的一聲叫聲從天上傳來,直貫入了陳三的心房里面去,震得他渾身氣血為之沸騰了起來,整個人,在這樣的一聲叫聲之下,幾乎有把持不住的感覺。
「這是什麼東西?」陳三驚得幾乎要跳了起來,抬頭望天,只見得一只龐大幾乎無有邊際的飛鳥飛了過去,遮蓋了整個天空,讓天地都為之一暗,那金光閃閃的羽毛,幾乎要刺瞎人的雙眼。
陳三自然是清楚的知道,天上的那東西是鳥了,只是,哪怕是在,莽蒼山之中,他也沒有看到這樣巨大的鳥,那雙翅展開,至少也有數千米之長,整個鳥身,飛在空中,直接就把天空遮蔽了。
一股強大的威壓,從這巨鳥的身上散發出來,雖然只是無意識的,依然讓陳三無比的難受,心里像是壓了塊石頭,渾身氣血的流動,不住的加速著,心跳的速度,也在加快,有種氣虛頭暈眼花的感覺。
所幸的是,這只巨鳥並沒有在天上停留很久,剛一出現,雙翅一扇,就已經是消失在了天上了。
「這聖地,只怕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陳三心里想道,很快的就安定下心來,進入了修煉狀態之中,那巨鳥的強大,只怕是「明竅境」第三層「神通」的人也對付不了,無可奈何,那是屬于更高等的生命了。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這是陳三在看到那只巨大的鳥之後,回響在腦海之中的一句話,當然,這只大鳥,跟這篇出自《莊子?內篇?逍遙游第一》中記載的鯤鵬,相去不可以道里計,卻也是算得上無比的巨大。
至少陳三除了那些神話傳說之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鳥,而那股威壓,更是無比的恐怖。
陳三還未入定多久,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突然都豎了起來,整個人,突然如墜冰窟,從內心深處泛起了無盡的寒意,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危險,幾乎要把他給凍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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