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天鼓!」乃是大名城之中的一面大鼓,就擺在了軍議堂之前,高四米,寬四米,是一面真正的大鼓,傳聞乃是以夔牛皮骨制而成,一旦敲響起來,聲傳萬里之外,也是戰場攻伐的神兵利器,能發萬丈雷火,焚城滅國,等閑事爾。
只是這等國之重器,是做為底蘊來使用的,若不是國家生死存亡之際,一般都不會拿出來使用的,暗一個國家沒有如此的重器?
也因此,擂天鼓一直都是放在軍議堂前的,非是大戰不得擂響,鼓響三聲,那就是大戰將起,每年,這擂天鼓也不過是響上這麼一倆次而已,這在大名城這等四戰之地,已經算是難得了。
鼓響三通,那就是整軍備戰的意思了,這時候,通領萬人士兵的校尉,就該是在軍議堂外面侯著了,而那十五衛的萬戶和大將軍,就該是在軍議堂里面坐著,討論著那些戰爭謀略,一旦定下,就是發兵之時,每道指令一下,都是容不得更改,到那時,八百萬大兵有如山壓還傾,直接把敵人全部輾壓了。
「大人,都準備好了。」燕藏鋒把三千人的行止全部都打理好了之後,這才來到陳三的身後,低聲說道,這三千人的行動,要做到令到相隨,換了沒經驗的,肯定是一團的亂麻,所以陳三才放手給了燕藏鋒去做,而他也是做得非常的好。♀
「你覺得什麼時候發兵的命令會下來?」陳三問道,這一個月來的時間,他當然不是無所作為,什麼兵事都不懂的,這話也是無聊才問出來的。
「當不過三刻。」燕藏鋒恭敬的說道,對于自己這個上司的信任,他是很感激的,雖然他現在還是百戶,只能夠管著一千人,可實際卻是管著三千人,而他也是做得沒有半點的差錯,差的,只是那修為而已,煉體顛峰,雖然是厲害了,可在這大名城軍中,也只能夠官至百戶,想要再往上,就必須要突破到明竅境。
「沒有好的功法,沒有明師指點!談何容易!」燕藏鋒在自己的心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如果這次你肯用命,等到戰後,我自會指點于你,明竅境,並不難。甚至之後的修煉功法,都可以給你,而且不是朝廷賜下來的三流功法。」陳三說道,這是在收買了。
「必不辱使命。」燕藏鋒一下子跪了下來,語氣之斬釘截鐵,面上卻是半點聲色也不露,而他的雙眼中的興奮,已經是出賣了他了,他在陳三下面,如此听命用事,說到底,也不過是這麼一個要求罷了,有了武功修為,就有了戰功,到時候還怕升不上去,這個時候的燕藏鋒,也不過是個小人物,就連萬戶都沒把他放在心上,根本沒有站隊的本錢,因此,哪怕功臣世家再糜爛,再敗落,也只是他唯一的選擇而已,自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難。《》
陳三也是沒有辦法,他在這大名城之中,根本是沒有可用之人,而雲飛他們那些在縱橫學院的人,暫時還沒辦法調過來,只能夠把燕藏鋒掌握在手下,把自己下面的三千士兵全部都收服了,算是在這大名城中有了立足的根本,再一步一步的拓展,這是穩重之道,但絕不是長久之計。
「若是不穩當一點,那些人都盯著我挑毛病了,可若是太慢了,只怕後面那些老頭又不安穩了。」陳三嘆息了一聲,把心情都收了起來,想的事情多了,念頭就雜了,可不利于修行,希望這一戰過後,能夠給他一個足夠的驚喜。
在半個小時之後,軍令就傳達了下來,是由楊放下面的傳令小兵傳過來的,即刻開拔,趕赴前線。此刻的陳三所在的刀蕺營,正是在楊放這個萬戶的麾下,十萬大軍之中的三千,實在是太過的微小了,但是陳三知道,他的名字,絕對是被放在了心上的。
八百萬大軍自然是不可能一夕之間就開拔的,可是威武衛七十萬大軍,卻是當先而行,做了那急先鋒,而在那先鋒之上,就是刀蕺營跟其他平素不怎麼受上司待見的二十九個營,也就是總共九萬人。
「這是有人要整我了,而且光明正大,無可辨駁。」陳三看著眼前如潮水一般撤退的奴隸軍團,冷笑了一聲,也不怎麼放在心上,這把他跟麾下的兵士派出來打這頭一陣,還不是想著直接讓他在戰場上死掉,若戰死了還好說,皆大歡喜,若是戰敗了,那罪名可就是要落下來了。
「這些奴隸軍團,會在整休重編之後,明天會再度上陣,之後才會輪得到我們,只要能夠渡過這頭一關,接下來,就好辦了。」燕藏鋒站在陳三的身後說道,面對那鋪天蓋地自身周散去的奴隸軍團,也是面不改色,他上了戰場不下數十次,這等場面,還難不住他。
「那就好好的打他們的臉好了。我對你有信心。」陳三開口說道,他說的是領兵,而不是說他自己的修為,說到底,一個人任是神通蓋世,除非真的成仙了,不然在千軍萬馬之前,其實能夠起的作用還是比較小的,甚至一個不慎,就要被萬軍殺死。
一夜無話,三千萬的奴隸軍團,在鏖戰了三個多月之後,終于有了一次休息整編的機會,不過也就是一夜的時間而已,一夜之後,整編整齊,順帶還洗刷了身子的三千萬奴隸軍團重新上了戰場,密密麻麻,橫貫開來,就有千米之長,數百里之遠,一眼根本就是看不到盡頭,另一邊的大雲帝國也是如此,倆邊雖然相隔著一千里的距離,可是奴隸軍團撞上,也不過是一幾分鐘的時間而已,這些個奴隸,都是罪犯之身,可那一身的武功修為,那可是一點也不讓人,放到一城一地,也是能夠數得著的人物。
「這一戰之後,這些奴隸,能剩下三分之一就很多了。」燕藏鋒在後面低聲嘆到,奴隸
是不入軍制的,只是炮灰,雖然平時也是吃好喝好,甚至可以玩女人,但是炮灰就是炮灰,除非立下足夠的功勞,在戰場之上,梟首過千才算是能夠月兌了自己這奴隸的身份,可是那又談何容易啊!
一場大戰之後,奴隸死傷倆千萬以上,是不會寫在本子上,呈給皇帝去看的,真正會寫在本子,也就是奏章上面,呈上去的傷亡,都是以八百萬士兵的傷亡來計算的,這就是現實。
軍鼓三通,也是輪到後面的九萬士兵上去的時候了,壓在了那些奴隸軍團的後面,一步一步前進,又與那沖鋒在前的三千萬奴隸兵團不同,九萬人,凝聚在最中央,所行步伐,整齊劃一,而刀槍上揚,那股沖天的煞氣,凝聚有如實質,根本不是上了戰場之後,亂糟糟的沒有半點章法的奴隸可以比擬的。
氣勢,服飾,整齊劃一,這就是正規軍,奴隸軍團再多,可是在這樣的九萬人個結成戰陣的士兵面前,沒有十數天的時間,根本就是沖之不散。
那些奴隸,平時也就是訓練下隊列,而手中的兵器鎧甲之類的,全部都要自己在戰場之上繳獲,獲得的,若是完整,也要上交,留下的,都是七拼八湊而來,又怎麼可能比得上正規軍,說是軍,還不如說是寇,沒有半點的章法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