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韓城主找在下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呢?」陳三開口問道,知道了對方的立場,那就好辦了,對于這錦衣老人,陳三就直接在路上問了。♀
「我家老爺听說大破赤焰軍的少年英雄進城來,所以特意讓小人過來相請,說是要請將軍喝酒。」錦衣老人笑呵呵的說道,從表面上看過去,只覺得這人說話情真意切,半點也沒有隱瞞。
「那還得多謝韓城主抬愛了,只是僥幸而已。」陳三哈哈一笑,似乎是對于這錦衣老人的馬屁很是受用,只是心底里暗暗的警惕,這些個人,可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貨色,那四個隨從就不去說了,這錦衣老人,一身的修為,當真是高明,行走之間,龍行虎步,而在老人的體內,蘊涵著一股驚人的力量,若是爆發出來,絕對是驚天動地,這個老人,修煉的也是兵家法門,而且至少已經是到了化神境的存在,如此一個高手,居然只是城主府的管家而已。
這個韓齊,可真是不簡單,能夠得罪了興平王楊鼎天之後,還能夠活上三十年,而且還活得如此瀟灑的,也只此一人而已,看看十八功臣世家,現在是活得跟狗一樣了。
陳三跟這個名為韓圭的管家說著話,不一時就到了城主府面前了,大名書院原本就是與城主府的距離並不遠。
「老爺在里面等著呢!」韓圭說道,說著,當先引路,而陳三則是跟在了後面,走進了這座雄偉的代表著城主威嚴的府邸。
大名城是四戰之地,內外其實都是已經實行了軍管的,全部都是在文武侯的控制之下,按里說,城主府只剩下了這麼一個擺設而已,直接就被架空了,可這韓齊也是本事,不知道如何,把一些大名城之中的沖突,或者是小偷小模,或者是修士之間爭斗,還有士兵之間爭斗糾紛的處置權拿到了手中,在這大名城之中,也算得上是權勢滔天,至少那十五衛的大將軍,輕易也不敢得罪了這韓齊的。
陳三心里還在揣測著這韓齊找自己來究竟是為了什麼的時候?就已經是被引到了會客大廳里了,就見的那正面掛著八駿圖大畫下面的座椅上,坐著一個高大威猛的老人,在看到陳三進來之後,哈哈大笑的迎了上來,幾個跨步之間,就已經是到了陳三的面前。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錯不錯,陳都尉這一次可是給我大乾大大的漲臉了,殺了大雲帝國一個血流成河。」老人哈哈大笑著,上前來就挽起了陳三的手,把他引到了上位坐了下來,邊走邊說話,意態甚豪,說話行事都是無比的豪邁,而他的身高,則是有倆米二上下了,以陳三那一米八二三的身高,在他的面前,依然是有如小孩子一般。
「城主過獎了,只是僥幸而已。」陳三面上掛著微笑,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他可不會為這韓齊的外在表現所迷惑掉,雖然表現得很豪邁不羈的模樣,可一個能夠跟楊鼎天對抗三十年二依然活得如此瀟灑的人物,又怎麼會是這麼的簡單,這只是一層偽裝罷了。
接下來倆個人有一拉沒一拉的,都是說著沒營養的話,中間韓齊還請了陳三吃了個酒菜,然後才讓韓圭把他給送了出去了。
韓齊不說正事,陳三自然是不會自己去捅出來的,反正這等應酬,第一次見面,也都是互相探探底而已,謹慎一點,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些家伙,可是找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出來了。」送走了陳三之後,韓齊感慨了一聲,從見面接觸開始,陳三就表現得滑不溜手的,倆次的試探,都被擋了回去,岔開了話題。
|「大日尊者當年在楊鼎天的手下吃了一個大虧,不知道這一次,把這陳驚雲推出來,並且跟那些喪家之犬合作,是不是有意要跟楊鼎天對抗呢?」韓圭這個時候早就沒了迎來送往的管家模樣,而是一臉的冷酷,說到楊鼎天時,眼中寒芒閃爍。
「且觀後效就是了。」韓齊微微一笑,雙眼之中深不可測,哪還有半分豪邁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今天的事情可真是精彩呢!」陳三嘿嘿一笑,徑直出了大名城,回到自己的營地之中去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專心看起了鶴意草堂書,隨著越是深入的看下去,身上的氣息起伏不定,變幻無常,已經是開始了修煉了。
儒家經義,不說法術,不言神通,卻是直指天人大道之上,在一些修行淺薄的人眼中,自然是看得一頭的霧水,非常的不喜歡,但是在修行深厚的人眼中,那就是寶一樣的存在,對于自己的境界體悟之類的,大有好處,如靖意鶴的這卷鶴意草堂書,若是放在修行界之中,那也是要讓人搶破頭的好東西。
儒門宗師所書的經典,不說其中內容,單只是其中的儒門宗師所書的字,就已經是一寶了,放在身邊,諸邪不侵,更何況,最為寶貴的還是里面的儒門宗師關于天人大道的體悟,于修行之上,大有幫助,這類東西,不是作用在神通法術上面,儒家認為這是小術,不屑于去學,而是在于境界的體悟上,有時候一朝頓悟,就是這麼來的,境界的提升,比神通法術的提升更要難上許多,這是心境上的變化,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只不過陳三悠閑的日子並沒有多久了,三天的時間,也就讓他剛剛把鶴意草堂書囫圇看了個遍,稍微的揣摩了一下其中的經義而已,出戰的命令馬上就下來了。
此刻在前線,早就戰得如火如荼,倆邊的死傷,已經是過了二十萬了,這是正規軍的傷亡,不包括奴隸軍團,之前陳三滅亡十三萬赤焰軍的戰績,依然是無比的耀眼,而在這半個多月之中,死亡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士兵而已,還沒听到哪個高級將領被干掉了,陳三擊殺皇千丈的功勞依然是獨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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