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越南之最強特種兵 第63章 第六章 一個人的戰爭(七)

作者 ︰ 飛永

一邊倒的殺戮,撕裂了那個班副的精神防線,他真不敢相信,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槍,居然連一個中國兵都收拾不了,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個中國兵倒底是人還是魔鬼?

「中國雜種,老子他媽跟你拼了。」

也不知是何路妖魔鬼怪在作崇,更不知是那里來的勇氣和力量,那班副乍猛地躥躍而起,如頭猛鷙,似頭瘋狗,不顧一切向鄧安國撞過來。

這一下變故太突然,太出人意料,鄧安國大吃一驚,條件反射地向一過閃身,差點就被那瘋狗一般的班副撞倒下去。

那班副一頭撲空,竟然撞破被彈雨打得千瘡百孔的木板牆壁,吊著一條胳膊,如失心瘋驟發的病人,跌跌撞撞地向前跑著,聲嘶力竭地吼著:」大家不要亂跑,發射槍榴彈炸他。阿林你他媽還等什麼,快點用火箭彈炸死他,炸死他…快…炸死他…」

暴喝一聲,鄧安國一個飛身魚躍,縱出窗口,落地便一個前滾翻,躲進一堆雜物後面。

兩點鐘方向,三十米外的稻草堆後面閃出一名正規軍士兵,右肩扛著一支rpg-7火箭筒,往鄧安國的掩蔽物瞄了兩瞄,一發40毫米破甲火箭彈掙月兌炮管束縛,帶著主人的滿腔悲憤,狠狠地撲向目標物。

鄧安國在掩蔽物後面蜷局起身子,兀自尋找射擊點,忽然感到心髒抽搐了一下。

這不過是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他扔下沖鋒槍,雙手就地猛力一撐,兩腳狠命一蹬,借助手腳在地面一撐一蹬的巨大反作用力,身子奇跡般向右側彈出一米多遠,旋即連續側身翻滾。

就在他急速滾進,轉移掩體的當兒,前一秒鐘隱身的雜物在火箭彈的婬威下,被炸得四分五裂,揚起漫天飛舞的碎屑物。

滾到兩具重疊在一起的尸體後面,鄧安國順手拽過尸體下面壓著的一支ak-47沖鋒槍,迅捷拔下舊彈匣換上新彈匣,將槍擎在右手上。

便在此刻,肩扛rpg-7火箭筒的敵人重新裝好彈藥,從掩體後面閃出來,立姿發射。

說得遲,那時快,鄧安國暴吼一聲,左手拼盡全力一按地面,雙腳同時朝後猛蹬,身子仿若裝了彈簧一樣,嗖的一下向前飆射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他將自幼研習的少林輕身術和翻騰術施展到了極致,身子凌空而起,左手反手從後腰抽出柯爾特手槍。

一發rpg火箭彈帶著拖著長長尾焰,尖嘯著,幾乎是擦著他身側掠過。炮彈高速飛行掀起的酷烈熱浪撞得他衣袂飄飛。

落地便是兩個前滾翻,他那如皮球一般的身體,向前滾出四五米遠。

爆炸聲撕人耳膜,火光硝煙中,殘肢斷臂,腸子髒器揉搓著一大蓬泥石滴溜兒地卷向天際。顯然,他臨時充當掩蔽物的兩具尸體經不過炮彈的摧殘,立即變得四分五裂。

那名火箭手望著滿天飛舞的殘肢斷臂,滿以為目標人物已碎尸萬斷。殊不知,鄧安國那圓球般的身軀猛然展開,左手一抬,狠狠地將一顆11.43毫米子彈推向那廝的眉心

他正兀自得意揚揚,驀地瞧見眼前血光一閃,意識戛然而止。

只見他眉心處飆出一股血箭,腦袋尚未及朝後甩出去,第二顆子彈又揭開了他頭蓋骨。他那顆大好的頭顱登時變成血柿子,鮮血紅不呲咧,腦漿白不呲咧,而這些紅白相間的黏糊液物如同掀翻的漿糊盆那般潑瀉得遍地都是。

一彎膝蓋,他撲騰的一聲跪在地上,隨即一頭栽在泥土里,雙手抓撓兩下,便即一動不動,肩上的火箭筒滑落下來, 當的一聲,砸在涂滿他腦血的地面上。

「阿林…」

那班副摧肝瀝血地吼叫著,不顧一切向那火箭手的尸體沖過去。

左手收回手槍,鄧安國側身翻起,右手抄起沖鋒槍,以三發短點射壓制業已崩潰的敵人,幾個箭步沖上前,左手一把拉那班副後腰衣襟,左腳飛起,將他踹了個狗啃泥。

一腳踹倒那班副後,鄧安國一個側後倒,右手出槍打倒兩點鐘方向躥出的敵人,旋即用左手一按地面,彈起身形,右手上的沖鋒槍向右後側一揮,又一個從五點鐘方位出現的敵人摔了仰八叉,雙腳向上甩起老高。

在絕望之余,那班副的拼命之心暴起,爆發力著實大得有些驚人,他一個猛子爬起來,如頭瘋虎那般向鄧安國撞過去。

鄧安國剛剛打死一個從九點鐘方位出現的正規軍士兵,冷不防那廝劈頭撞來,躲閃不及,竟然被撞中胸脯,身子踉踉蹌蹌地倒退幾步,一交坐倒在地上。

心頭大為駭異,他怎麼都不曾想到,苟延殘喘的越軍班副居然還能爆發出匪夷所思的力量。

「大家快跑,快跑呀,這個雜種根本不是人,是惡魔,是禽獸,快跑呀。」

那班副拼命地吼叫著,扭曲著獰猙可怖的面孔,赤紅著眼楮,如厲鬼一般向鄧安國撲過來。

鄧安國怒火狂烈,右手舉起沖鋒槍,將彈匣里的彈藥盡數潑瀉到那廝身上。

噗噗之聲不斷響起,那班副的身軀在彈雨里猛烈抽縮,胸前爆出一股股血箭,背後爆裂出一條條血線,肉糜雜和著碎骨迸飛濺射。

鄧安國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越軍班副,甚是驚絕這廝的決死勇氣和頑強作風。便在此刻,他眼角余光瞥見有兩名敵人悍不畏死地沖上來。

扔掉打空的沖鋒槍,他身子向左側一翻,右手抽出五四手槍,將兩名敵人逐個爆頭。

敵人失去了指揮,驚慌失措,胡跑亂躥。

將五四手槍插回槍套,鄧安國一個前滾翻,起身之時,左右兩手分握一顆82-2手榴彈,彈開引信拉環,延遲兩秒,照準人員密集的地方狠狠拋出。

轟轟巨響,震天撼地。

兩顆手榴彈飛進人群中落地開花,破片在氣浪暴卷下,高動能、高重量激射,現場登時哀鴻遍野。

開弓沒有回頭箭。

此刻,鄧安國的理性和良知全被颶風海嘯般的殺機沖刷得蕩然無存,他心里只有一個最簡單,最直接,也最恐怖的念頭,那就是以血濺血,以命搏命。

鄧安國多年苦練少林柔骨功,身體靈活而輕盈,腰腿各部隨意曲伸,毫無規律可循的戰術規避動作令人眼花繚亂。而出槍、瞄準、換彈匣的速度,投擲手榴彈的距離和準確度,更是駭人听聞。

空倉掛機,彈藥罄盡,他扔下ak-47沖鋒槍,側身翻滾,撲到一具武裝分子的尸體旁,伸手自攜行具里取下兩枚木柄手榴彈,用嘴巴咬掉引信,稍加延遲,便即掄手拋出三十米外。

木柄手榴彈的落點相當準確,空爆的破片更是毫無殺傷死角。

爆炸聲混同慘嗥聲,接踵而至,摻雜著血肉和骨頭的濃煙將人群漸漸湮沒。

鄧安國無暇去察看血肉橫飛的慘烈景象,順手抓起尸體旁的ak-47沖鋒槍,單腿往地上一跪,砰砰的打著單發速射。

突然間,一件冒著黑煙,散發著焦臭氣味的物事被灼熱的氣浪拋上了雲空,歡快地跳躍著跟頭,啪噠的一聲,砸落到他腳跟前。

心下一驚,他定楮一看,只見一只握著ak-47沖鋒槍的小手臂,燻得漆黑得五根手指頭還在微微蠕動著。

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他那雙灌滿煞光的眼楮開始充血,瞳孔漸漸地鼓張起來,端正的五官在抽扭中變得極其猙厲可怖,與他原本唇紅齒白,俊秀迷人的書生形象判若兩人。

左手一把從地上抓起那班副的尸體用作擋箭牌,橫攔在身前,右手擎著沖鋒槍,槍管插進尸體胸前大血窟窿里,勇往直前地沖殺著,但逢擋道之人無不立刻飲彈浴血。

現場的空氣都被戰火燒焦了。鄧安國手里的ak-47沖鋒槍噴著憤怒的子彈,一塊塊肉糜混雜著髒器從血肉盾牌中標射而出。

在魔鬼刺客的神威之下,武裝分子毫無還手之力,死傷枕籍,一些存活下來的幸運兒,無不嚇得膽裂魂飛,勇氣和斗志被漫無邊際的恐懼沖蕩得無影無蹤。

聰明一些的,毫不遲疑,立刻轉身就跑。

負隅頑抗的,無不血肉橫飛。

他們紛紛丟掉手中的武器,仗著對地形熟悉,哭爹喊娘,四散潰逃。

別看這些武裝分子戰斗力不濟,逃命的速度卻是快得驚人,只要一扎進莊稼地里、茅竹林里,眨眼工夫,便即無影無蹤,當真堪比狡兔。

如今,這個原本該寧靜祥和的原始村落已活月兌月兌淪為成一處修羅場。

一具具扭曲怪狀,丑陋可怖的尸首橫倒豎歪,浸泡在漸漸干涸成紫褐色的血水中,而五顏六色的內髒器官更如同咸菜那樣毫不值錢地隨處丟拋,招來一團團黑壓壓的蒼蠅。

淋浴著滲滿火藥味和血腥氣的山風,面對著遍地慘不忍睹的殘尸碎骨,鄧安國渾身染血,右手倒提著ak-47沖鋒槍,槍身上滿是血漿和肉糜。他就這麼面無血色,如尊蠟象似的僵立在那里,嘴鼻里喘氣急促。

那越軍班副的尸體早就不能算是一具尸體了,分明就一團摻雜著爛肉、布屑、毛發、碎骨的肉醬。

心緒漸漸平穩,鄧安國望著一地殘尸斷臂,驀然忖道:越南的老百姓本應該是最淳樸,最純真和最無辜的。然而,人性最善良的本能向暴戾妥協那會有怎樣的後果呢?這些目不識丁,愚昧麻木的老百姓在野心家的鼓動下,在愚民政策的欺哄下,已經喪失了本真,變得暴戾恣睢,最終導致一場慘烈的大屠殺,這能怪得了自己嗎?

他只覺得越南比他想象中更難對付,真讓人無法模清最高當局到底是用了什麼靈丹妙藥?是給這些老百姓灌了什麼**湯?居然讓這些人如此死心踏地的為他們賣命。

他越想越覺得可怕,愈來愈覺得自己面對實力如此龐大的跨國販毒組織,力有所不逮。

倏忽間,村子東頭傳來一陣急驟的槍聲,他立時回神,意識到馳援的大隊越軍趕到了。

扔下沾滿血肉的空槍,他在一具正規軍的尸體旁撿起一支ak-47沖鋒槍,該槍下掛gp-25榴彈發射器。

抓槍在手,他心頭狂喜,總算繳獲了一件稱手的武器,卸下彈匣,檢查過擊發狀況後,從尸體上的攜行具里取下七發40毫米vog-15破片榴彈,五個彈匣,幾枚木柄手榴彈。

鄧安國一溜風地扎進村子北頭的茅竹林中,瘦削身影晃了兩晃,便即消逝在林蔭深處。

只是可惜,他怎麼也不曾想到,這個村子里隱藏著越軍步兵第五師某團存放彈藥的臨時倉庫,這才是那些正規軍士兵和民兵不顧死活,非要將他至于死地的真正原因,因為他們害怕他將這個臨時軍火庫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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