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越南之最強特種兵 第150章 第十三章 山谷纏斗(9)

作者 ︰ 飛永

鄧安國很嘆賞越軍士兵的刁猾,也非常稱贊他們的叢林戰經驗,不過這種兜抄到對手側翼,施以致命攻擊的伎倆,他早已見怪不怪,因此敵人給他耍的不過是偷雞模狗的小動作。

鄧安國臉露鄙薄笑意,放下svd狙擊步槍,反手從腰後側抄起81-1突擊步槍,裝上一發40毫米高爆槍榴彈,然後放下去,重新抓起svd狙擊步槍。

那個機槍手已經察探到鄧安國轉移了陣位,掉轉槍口,繼續進行火力壓倒,但由于角度不利于低伸射擊,彈著點離鄧安國的掩蔽物始終差了那麼一段距離。

有一個膽大臉厚的士兵,不知是嫌自己長命百歲了?還是被無邊的死亡恐懼撕毀了精神防線,急毛躥火地從掩體里躍出,舉起ak-47沖鋒槍打著徒勞的長點射,張嘴撕心裂肺地嚎叫,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徑直向山坡上沖去。

他身後的戰友們聲嘶力竭地呼喊,叫他趕快趴下,但不要輕舉妄動,但他卻充耳不聞,一股腦兒地往前橫沖真撞,有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壯。

看來這廝的精神承受力不濟,經不起狙擊手帶來的心理壓力。

鄧安國臉色森然,svd狙擊步槍一擺,一發7.62毫米突緣彈在空際劃出一條直線,撲出成全他入地獄的迫切願望。不過不是直奔他的要害部位而去,卻是想讓後半輩子生不如死。

突然間他嘴里的嘶吼竟意外變化為栗耳驚心的慘嚎,只見他的右臂齊肩膀被子彈利利索索地轟斷,白骨森森,血筋突露的斷臂飛到半空,滴溜溜地翻跟頭,ak-47沖鋒槍甩到空中,噠噠的噴射著桔紅火舌。

他倒在地上痛得打滾,嘴里發出的慘嚎聲,听起來活像一頭野獸被丟進了一口滾水鍋里。而他每滾過一寸地面,湍急的血泉就染印一寸地面,泥土、沙石和野草攪拌著稠糊血漿,變得粘粘膩膩。

鄧安國的左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巨痛,他連眼皮子都不眨巴一下,放下svd狙擊步槍,疾如流星飛電,右手抄起81-1步槍,一擺槍口,平射40毫米高爆槍榴彈,打賞那個掩過來偷襲的敵人。

九點鐘方向的敵人已經模近鄧安國陣位附近,他騰地長身而起,利索地提槍上肩,槍口甫一抬起,便听得嗚的一聲破空尖嘯,忽見一發槍榴彈劈胸撞來,快逾擊電奔星,令人猝不及防,他剛想張嘴嚎出絕望的嘶叫,身體就在一聲轟然爆炸當中,四分五裂。

殘肢斷體在剛猛強勁的氣浪掀動下,像雪片一樣漫天紛飛,一顆突目咧嘴的頭顱骨彈升至半空,歡快跳著跟頭,血肉糊糊的胳膊,軀干內流出的內髒器官,還有毛發、破布條子,槍支零件……五花八門,五顏六色,只是瘰 腸子被四散激射的彈片撕爛絞碎,變成一塊塊爛糊糊的肉糜,到處拋丟,慘狀好不怕人。

吧噠的一聲響,空中落下一條血淋淋的大腿,掛在鄧安國頭頂的芭蕉葉中間,創口處筋骨突露,套著低腰解放鞋的腳板還在微微搐動。

兩點鐘方向的敵人立時亡魂喪膽,慌忙退縮回去,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谷地里,那名斷掉手臂的敵兵仍然兀自滿地打滾,嘴里發出殺豬般的哀嚎,他掙扎在死亡邊緣線上,求生不能,尋死不得,而他創口中淌出的鮮血染得地面的泥土和野草,紅一塊的紫一塊。

有兩個敵兵實在不忍心目睹戰友痛不欲生,利用機槍手的火力掩護,一齊斗膽躍出掩蔽物,猱身疾撲過去,準備把斷了手臂的戰友拖回來。

鄧安國殺機空前熾烈,心里只有一個最簡單,最直接,也最殘酷的念頭,那就是對待敵人絕對要像秋風掃落葉那般冷酷無情,對待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對戰友的生命不負責任。

他掏出一顆俄制防御型破片手榴彈,彈開引信拉環,甩手拋到兩點鐘方向,右手迅疾抓起svd狙擊步槍,咬牙強忍巨痛,抬起左手,曲臂于胸前,svd狙擊步槍往肘部外側一架,快速捕捉目標,果斷擊發。

手榴彈凌空爆炸,兩點鐘方向傳來幾聲淒厲刺耳的慘號。

svd狙擊步槍輕輕一跳,鄧安國在晃動的瞄準鏡中看到,其中一個奮不顧身,舍生忘死搶救戰友的越軍士兵左大腿爆出大股血漿,一交摔跌在地上,盡情享受剜心刨月復的痛苦。

鄧安國對左胳膊傷口傳來的巨大痛楚渾然不覺,槍口一蕩,往上微微一抬,迅捷如流星趕月,不待槍身進入相對穩定期就開槍射擊目標。

另一個敵兵剛一抬起ak-47沖鋒槍,右手食指尚未及搭上扳機,一顆酷毒的子彈飆然而至,噗的一聲鑽進他右手背,一團血霧炸起,他的右手掌竟然被子彈轟得稀巴爛,五根手指頭不翼而飛。

鄧安國把槍口往下一壓,急如星火,送出第二顆子彈,讓那廝將缺手斷腿的痛苦一次享受個夠。

那廝舉著血肉模糊的右手,尚未及發出哀嚎,便在此刻,他驀然覺得左小腿傳來**辣的刺痛,一股銳不可擋的勁力撞得他左腳立足不穩,一個趔趄,撲騰一聲跌坐在地上,他定楮看去,只見左小腿內外兩側各被子彈鑿開一個大血窟窿,黏糊的鮮血夾雜碎骨爛肉,像絞爛的水果殘渣。

鄧安國迅疾縮頭回去,方才感到左臂痛得像刀刮針刺,額頭和背脊冷汗狂飆,他忍不住齜牙咧嘴。

霎時之間,谷地里傳來大片淒絕人寰的哀呼號叫,听得令人頭皮發麻,心頭悚然。

越軍被鄧安國的一支狙擊步槍壓在谷地里寸步難移,距離如此之近,鄧安國幾乎是彈無虛發,槍槍致命,的確讓敵人膽裂魂飛,心旌神搖。

他們一個個蜷曲在掩體里大氣不敢出,寧願當縮頭烏龜,也不想貿然沖出去挨槍子。因為那個中國兵幾近變態,不但槍法極奇精準,而且狠辣殘忍,更為可怕的是,他在許多子彈上作了手腳,使子彈見血就爆炸,挨上一槍就算不死也得終身殘廢。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干耗著,越軍不敢輕舉妄動,鄧安國也乘機重新給左臂的傷口上藥。苦苦煎熬了個把小時,有幾個膽大臉厚的敵兵終于撐不下去了,在兩個機槍手和兩名火箭手的掩護下,豁命躍起身形,轉頭向山谷深處蛇行奔跑。

越軍的機槍手沒有搶佔到有利陣位,極大的妨礙了低伸射擊的殺傷力,彈著點總是離鄧安國的陣位差了那麼四五米遠。

一個越軍火箭手縱身躍出掩體,幾個箭步躥出去六七米,他借助奔跑沖力,一個魚躍,接著前滾翻,陡然變成跪姿,他這幾下戰術規避動作有如兔起鶻落,迅捷利索,令人拍案叫絕。

越軍火箭手閃電般將rpg-7火箭筒扛上肩頭,與鄧安國的陣位構成一條約莫五十度的對角線,他略略瞄準後,狠狠地扣動扳機。

與此同時,鄧安國瞄準鏡中的十字分劃線壓在一個向山谷深處沖刺的越軍上士班長前方,迅速計算出前置量,一槍敲碎了他們腦殼,後面的四個敵兵臉龐濺滿他的鮮血和腦漿,登時嚇得膽裂魂飛,疾忙一頭撲倒,各自翻滾到小河溝里,躲避狙擊手的致命打擊。

鄧安國見敵人的生殺大權被自己操控在股掌間,心頭大悅,猛不丁感到心神恍惚,心髒緊縮,第六感覺向他發出危險預警信號。

他身體反應速度比大腦意念更加敏捷,不管這種預感準確與否,右手收起svd狙擊步槍,刺稜一下側身後倒,沿傾斜的坡地翻滾而下,碾壓得茅草橫倒豎歪。

嗚的一聲尖銳嘯音,一發火箭彈凌空拖出一條粗劣白線,撲到鄧安國適才隱蔽的陣位,帶著敵人的滿腔悲憤,像惡魔的利爺,狠狠地將粗大的芭蕉樹攔腰劈斷,芭蕉葉被撕得粉碎,拋到空中四散紛飛。

鄧安國死命往下翻滾,因為離爆炸點越遠,危險性就越小,一棵雜混在茅草中間的木棉樹阻住了他下滾的身體,他只覺得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里,慶幸得虧自己的直覺靈敏,身法迅捷,不然可就粉身碎骨了。

兩個越軍機槍手乘機一躍起身,兩挺ppk輕機槍,交替掃射,其余越軍士兵全都跳出掩體,倚恃兩挺ppk輕機槍的掩護,朝山谷深處發足狂奔。另外一名火箭手也向疑似鄧安國藏匿的方位發射了一枚火箭彈。

越軍展開迅猛凌厲的火力反制,鄧安國不敢貿然還擊,心想:只要自己一旦受制,刁滑而凶頑的敵人必然會乘機向自己發起反攻扭轉戰局,或者跳出自己火力覆蓋範圍,繼續朝山谷深處奔襲,馳援他們的友鄰部隊。那樣的話,形勢將對己方偵察小分隊極為不利,必須得設法阻止這彪越軍,為戰友們減輕敵情威脅。

鄧安國向東首高姿匍匐前進七八米遠,接著往山坡上方爬出十來米,在草間尋得一大塊可資掩蔽的石頭,而後站起身來,探頭俯察山谷內的敵情變化。

兩個機槍手干脆拋下三名傷兵,轉身向山谷深處疾奔而去,他們每往前沖刺幾米,就會回身掃射,掩護其余敵兵月兌離狙擊手的火力打擊範圍。

越軍散開隊形,相互拉開距離,蛇行奔跑,鄧安國很難鎖定目標,加之兩挺ppk輕機槍帶來的威脅,他只要一開槍,就會暴露目標,勢必招來狂風暴雨般的密集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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