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越南之最強特種兵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作者 ︰ 飛永

盧超把鄧安國倆領到連部的吊腳木屋里,他告訴鄧安國,外屋是連隊主官的辦公室,里屋則是宿舍,然後徑自出去張羅那些新兵的事了。

把背褥、槍支和背包等物事提到內室里,鄧安國內室的三張床位當中,只有一張上面鋪有背褥,那顯然是連長肖均風的床位。

指著與肖均風床位隔著一張書桌的空床,鄧安國吩咐陳瑞把東西放在上面,隨後從背包里取出一雙干淨的三接頭制式皮鞋換上。

兩人回到辦公室里,鄧安國靠在椅子上,掏出一包未開封的紅塔山香煙,取出幾根,將剩下的大半包扔給陳瑞,讓他留著以便呆會兒去跟其他的排長套近乎用,根據鄧安國的經驗,部隊的不少基層干部來自農村,經濟狀況比較拮據,舍不得花錢買上檔次的煙抽,和他們接觸,拉攏關系套交情的時候,給他們找上檔次的煙抽,很容易討他們的歡欣。

鄧安國邊抽著煙,邊翻閱著辦公桌上的報紙,靜靜地等著肖均風等人返回駐地,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從他身邊溜走,而陳瑞可就百無聊賴了,瞅瞅這,望望那,如坐針氈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腳步聲紛至沓來,鄧安國心頭一動,凝神細听,察覺到步速均勻,富有節奏感,當下便知,肖均風他們已經結束訓練,返回駐地了。

放下報紙,掐滅煙頭,鄧安國起身正要帶著陳瑞出去,便在此刻,門外腳步聲撲撲作響,盧超領著幾個身著85式干部作訓服的軍官闖進門來,若不是剛自走到門邊的陳瑞閃退得迅疾,盧超非和他撞個滿懷不可。

橫了陳瑞一眼,盧超指著鄧安國,對其中一位氣宇軒昂的軍官介紹道:」連長,這就是新調來的副連長鄧安國,以前你在普通步兵連的時候,他就在咱們師偵察連……」

肖均風十分激動,當下打斷盧超的話鋒,連聲道:」知道,知道。」」肖連長。」鄧安國微笑著,伸出右手。

肖均風搶步跨上來,兩只粗糙的大手緊緊地抓著他的右手,欣喜地道:」歡迎你,鄧副連長。」

寒暄兩句後,鄧安國指了指身後的陳瑞,對肖均風說道:」肖連長,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陳瑞,是我經王大隊長親自批準後,特意從軍區偵察大隊一連帶過來的戰斗骨干,他練得一手的好槍法,也曾被臨時抽調到新兵團當過班長,現在有幾十個新兵補充進連隊,正好可以讓他來訓練訓練那些新兵的射擊。」

肖均風大喜過望,欣幸地道:」太好了,上級同時給我們連調來了兩個尖刀兵,我們偵察連真是如虎添翼。」

陳瑞的臉蛋上掛滿了喜色,有一種不言而喻的成就感。

肖均風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顯然是個吃白面饃饃長大的山東大漢,一米七八的個頭,硬是比一米七零的鄧安國高出整整零點七米。黝黑的長方臉膛有些瘦削,還帶著幾分憨態和傻氣,兩片嘴唇厚厚的,繃成平直的一線,下頜微微上揚,讓人一看就知他是頂著滿頭高粱花子參軍的莊戶孫。

肖均風高大魁偉,瘦削單薄的鄧安國站在他面前,顯得有點兒弱不經風。他用一雙精光炯灼的大眼楮望著俊美文弱的鄧安國,見鄧安國眼若流星,目光似箭,只是臉上還殘留著幾分稚氣,心下激奇,問道:」鄧副連長,你今年貴庚?」

鄧安國抿了抿嘴唇,微笑道:」我22歲了,怎麼了,連長同志,要替我找對象嗎?」

他刻意把年齡擴大了兩歲,目的是害怕肖均風和連里其他干部笑話他還是女圭女圭。

肖均風哈哈大笑道:」你相貌秀美,一表人才,說句實話,怎麼也輪不到我這樣的大老粗來給你當紅娘。」

鄧安國莞然一笑,岔開話頭,向肖均風問道:」肖連長,你今年應該25左右了吧?」

肖均風朗笑道:」我今年28了,比你大了6歲,叫你小鄧,你不會介意吧?」」豈敢,豈敢。」鄧安國喜眉笑顏地征詢道:」肖連長,那我以後叫你老肖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樣才隨和,你一口一個連長的叫著,我反而覺得很生硬,不夠親切。」

肖均風顯然是爽快之人,他凝視著鄧安國那長著淺淺一層絨毛的上唇,大惑不解地道:」我說小鄧,你是不是精通青春駐顏術?看起來比那些新兵還小,我少說也要比你大上十幾歲。」

這時,有一個粗重的聲音,嘿嘿地笑道:」怎麼了?連長同志,你還真想給副連長介紹對象嗎?」

鄧安國聞聲一瞥眼間,說話之人是肖均風身旁的一位排長,此人同樣體態雄健,肌肉壯實得像一根鋼柱,一雙眼楮雖算不上大,但尖亮無比,犀利無比。

那排長一臉憨笑地望著鄧安國,說道:」沒想到哇!傳說中獨闖龍潭虎穴,行刺敵軍高管的偵察高手竟然是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這話盡管是說笑,任誰听了心里也不太舒服,可見那排長是心直口快之人,鄧安國胸無城府,更不會拘泥這丁點小節,只是抿嘴微笑了一下。

肖均風扭過頭去沖那排長使了個眼色,隨即指著那排長,給鄧安國介紹道:」這是咱們偵察連二排的排長張海均,人稱坦克車。」

鄧安國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張海均,心想此人看上去很威猛,渾身透著軍人的剛烈之氣,說話非常直爽,綽號又叫坦克車,顧名思義,此人是個猛將,便激奇地問道:」坦克車,這麼說,張排長一定是員勇貫三軍的猛將嘍?」

說完,他把右手伸了出去,作勢要跟張海均握手。

張海均虎步跨過肖均風,欺至鄧安國跟前,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鄧安國的右手,大聲道:」副連長,其實我不是什麼銳不可擋的坦克車,而是全團點名掛號的大炮。」

說話間,他神色驀然一變,五指猛然加力,緊緊地握住鄧安國的右手掌。

鄧安國感到右手掌像突然被鐵爪給捏住了一樣,心知肚明,張排長是有意要秤秤自己的斤兩,不難看出,這個張排長是個實事求是的人,可不容易糊弄。言念間,他右手五指也加大勁力,捏緊張海均的手掌,面帶微笑地道:」大炮,張排長為何要這麼自嘲?」

張海均苦笑道:」我這張嘴可比我這一身的蠻力氣強多了。」

「是嗎?」鄧安國感到張海均的武術根基不淺,手臂手腕的力量特別大,絕非練過幾招鄉下把式的庸人可比,自然不敢怠忽,暗暗將全身大半力量傾注到右手臂,與張海均較起勁來,面上仍舊喜笑顏開地道:「這麼說,張排長愛挑上面的刺,愛沖上級領導發脾氣,是不是?」

張海均也覺得對方的五根手指似鐵鉗一般,牢牢地鉗住自己的右手掌,不由得暗暗震驚,想不到眼前這個學生官生得瘦削單薄,文質彬彬,弱不經風,臂力和腕力竟然大得出奇,正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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