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夢筆記 第四十章 絕望的回憶

作者 ︰ 老尸

太陽西斜,悍馬在荒蕪人煙之地奔馳,車後揚起塵土遮住了悍馬車的身影,一條土路彎彎曲曲向前延伸出現在視線中,趙明駕車順著土路開去。文字首發

因該是向西這個方向,大致位置是這樣的,趙明看著太陽想道。

後坐上張玲,盤曲著身子爬在座位上時不時探頭看看趙明,接觸到趙明的目光時卻深深的低下頭,趙明發現那是一種驚恐。

「張玲!你到底怎麼了?」趙明問道。

張玲小聲說道「我不是,張玲,我是葛茹。」

趙明一拳砸在喇叭上,汽車不安的叫下「你是張玲,不是葛茹!」

「嗚嗚!!」張玲哭了。

趙明眼角含著淚,不知道說什麼好,趙明開始狠自己,第一次從心底討厭自己,「啪!」趙明使勁給自己抽了一耳光,耳朵嗡嗡作響。

「你、你在干什麼?」葛茹小聲問道。

「呵呵,哈哈!」趙明覺得自己要瘋了,趙明多希望這是夢,如果是夢醒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張玲還是張玲,趙明還是趙明。

「你知道,我是誰嗎?」趙明哽咽的問道。

「你是趙明!」

「那你呢?」

「葛茹!」

趙明低頭苦笑「好好,葛茹,你去過ns市嗎?」

「沒有!」葛茹搖頭。

「你多大?」趙明又問道。

「十六!」葛茹說到。

「吱!」趙明一腳剎車,「你說你多大?」

「十六!」

趙明覺得不可思議,他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她的確是張玲,但是記憶卻發生問題,因為她更本就可能是十六歲。

「啊!」張玲突然慘叫一聲,她抱著自己的頭,身體痛苦的緊縮成一團,趙明立刻雙手把住張玲焦急問道「你怎麼了?怎麼了?」

「頭頭疼!」葛茹使勁敲打自己的腦袋。

張玲劇烈的扭動,趙明幾乎快要把持不住,他不知道怎麼辦,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但是短短幾秒鐘之後,張玲突然停止掙扎。

「張玲!張玲!」

趙明輕聲呼喚,趙明發現張玲已經被剛才的疼痛折磨的昏過去,張玲的額頭上布滿汗水,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趙明突然注意到到張玲的手臂上一絲血絲,抓起張玲的手臂,趙明就感覺自己的胸口被重重的砸了一下,那密密麻麻的針眼密布整個手臂。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干的」趙明咬牙說道。

四周是黑暗的曠野,天色漸漸沉了,趙明準備發動汽車在向前方開去,就在這時前方黑暗中突然掃過一束燈光,一閃而過,黑暗中傳來汽車獨有的馬達聲,正思索時,嗡的一聲,三輛汽車跳了出來,直向趙明沖來。

馬達的轟鳴聲,在曠野中響起,是他們,他們來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前方閃過火光,踫踫兩聲槍響。

趙明壓低身子,一腳油門踩到底,悍馬猶如離弦之劍向前方沖去,重重的撞上一輛汽車尾部,飛快逃離。趙明不顧一切的往前開去,悍馬在曠野中飛馳,後面幾輛車燈,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趙明不知道自己開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趙明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

"逃!"能逃多遠算多遠。

悍馬在曠野中飛馳,汽車上下顛簸,張玲躺在後座上,揉著腦袋慢慢的坐了起來,當張玲的目光觸到前排座位開車人的身影時候,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緩緩開口喊道

「趙明!是你嗎?」

趙明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身體一震,後頭就看見張玲滿眼淚水的望著自己,張玲醒了,回來了。

「恩,是我,趙明,我是趙明。」趙明顫抖的說道。

張玲忍不住的大哭出來,眼淚不停的落下,趙明也覺得鼻子發酸,喉嚨像有東西堵住,想說卻說不出來。

半響過後趙明問道「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張玲搖頭,然後說道︰「不知道,那天我接到你的電話,就往樓下走,剛下樓就踫到他們。」

「電話,不是我打的。」趙明補充道。

「可是,那明明是你的聲音。」張玲驚訝道。

「被騙了,我們都被騙了。」趙明咬牙「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張玲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那天他接到趙明的電話,就匆匆往樓下走去,正在馬路邊等車,突然一輛卡車開了過來,停在自己面前,張玲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跳下幾個人,將自己托上了汽車。

上車還沒有站穩,就感到脖子上被人打了一針,昏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渾身**的躺在一個奇怪的東西里面,那是一個人性的模型,往里塌陷,剛好和張玲的身型吻合,自己的手腳被一個透明的東西牢牢的固定在上面。

張玲渾身無力,掙扎了幾下就已經氣喘吁吁,這是她听到走廊外響起腳步聲,兩個帶著口罩的人走了進來,站在自己面前,其中一個向一個擺了擺手,張玲就感到一股無力和絕望感,深深的從大腦內浮現,瞬間席卷了整個身體,大腦內就像**了一只筷子,而且還在瘋狂的攪動,張玲覺得頭很痛,但是意識卻非常的清晰,她好像感到有東西注入到自己的身體內,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

張玲說到這里,就又抱住了頭,發出痛苦的申吟,似乎下面要說的東西和自己的神經連在了一起,讓張玲無法繼續形容下去,張玲停了一會,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呆了多久,像一個世紀那麼長,她們給我注射一種散發這特殊氣味的東西,注射完之後,我就感到很精神,沒有睡意,然後他們又來了我快受不了了,他們好像那我做實驗。」張玲已經無法繼續說下去,身體開始顫抖,這樣的回憶,任何人只會說一次,甚至是一次也不願意說,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感誰也不願意去回憶。

趙明听著張玲帶著哭腔的講述,那種孤獨中的絕望深深的印在心底,趙明想殺了那幫畜生,甚至還想讓在他們死去的尸體上,重重的在補上幾槍。

趙明回頭,輕輕的摟住張玲,張玲將頭埋在趙明肩上,哭聲委屈一並的釋放出來,趙明下定狠心,這次就算是拼了命也不回在讓張玲被他們抓住。

趙明只能輕輕摟一摟張玲繼續駕車往前失去,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不知道從哪里飄來一朵烏雲,嘩啦的下起了雨,前車窗玻璃被子彈擊穿,碎了一塊,而剛剛的奔馳,又讓擋風玻璃徹底的月兌落,雨水夾著風,就灑了進來。

「來,披上!」趙明月兌下外衣遞到張玲手中,張玲看到趙明那無法讓人拒絕的眼神,接過來穿在身上。

可能死累了,張玲躺在哪里不大一會就睡了過去,但是每隔一會就會抬起頭看一看趙明,因為她生怕,再次睜眼趙明就會消失不見。

趙明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心中就只有一個意念,那就是「逃!一直到他們找不到自己為止,他看到張玲睡著了,想到前不久張玲醒來,稱自己叫「葛茹」,葛茹有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張玲的記憶中,是實驗的關系嗎?

大雨越下越大,蓋過了馬達聲,趙明的衣服濕了,貼在身體上,趙明看了看表已經是深夜了,這樣的大雨,他們不會那麼輕易的找到自己吧!

大約在凌晨三點的時候,大雨中隱約亮起燈光,是一個城市,看樣子規模不是很大,趙明看了看車後的張玲,正卷縮成一團爬在座位上,回頭咬牙向城市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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