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蓮宗的弟子只要達到了御器的級別,便可以選擇一件適合自己的法寶,獲得法寶的途徑有兩個,一個是由師長贈送或者從門派內取一件普通法寶使用,這樣一來可以短時間內淬煉起來,然而壞處就是沒有辦法和法寶做到最大程度上的心意相通。第二種則是自己尋找材料來煉制,這一種方法比較麻煩,因為不同的法寶種類和功能需要的材料是不同的,所以需要煉寶之人仔細思考。但是好處就是練成的法寶可以和主人做到心意相通,甚至于在某種特別的條件下,會進行異變。
凌楓晨在思考了片刻以後決定還是選擇第二中方法,瀟湘子讓凌楓晨回去想想需要煉制哪一種法寶,凌楓晨盤坐在竹林之中,腦海中則是在搜尋那龐大復雜的《六禍秘錄》,因為這本秘籍不僅僅記載著修仙的秘法,同時也有許多其他的知識,比如說醫療、御獸等秘術,同時,這里面也記載了法寶的煉制方法和材料。
凌楓晨看著《六禍秘錄》上記載的幾種法寶,最後決定煉制一件叫做「江山艷刀」的法寶,據秘籍里記載,這把江山艷刀薄如蟬翼,刀刃細長,刀刃表面則是有著艷麗的江河山川的圖案,然而它需要的材料也非同小可。
「師傅,我需要極冰之淚、牡丹之靈以及沉銀琥珀。」第二天,凌楓晨將煉制江山艷刀三種主要材料告訴了瀟湘子,瀟湘子本來正在喝著茶,被凌楓晨的話頓時差點嗆著。瀟湘子愣愣地看著凌楓晨,過了片刻終于確定凌楓晨不是再開玩笑,隨後露出無奈的神情。
「楓晨啊,你是從哪里知道這三種材料的,這三種材料一種屬冰,一種屬性為木,一種屬性為金,法寶本身是有屬性的,不同屬性的材料融入到一起最後的結果只會是煉制失敗的。」瀟湘子說道︰「而且,你知道這三種材料多珍貴嗎?僅僅是其中的一種恐怕就足以讓許多想要煉制法寶的人瘋狂了。」
「可是我需要它們,師傅,我不會做愚蠢的事情,更加不會去浪費您的材料,只是,我想要煉制的這一件法寶確實是需要這三種主要材料的,這是我所修煉的那部秘籍當中記載的。」凌楓晨說道。
「對了,楓晨,你提到你所修煉的秘籍,我昨天都忘了問了,你修煉的秘籍叫什麼?又是從哪里得來的呢?」瀟湘子問道。于是凌楓晨便吧腦海里開始出現《六禍秘錄》的事情告訴了瀟湘子,雖然他並不想說,但是既然自己的師傅問起來了,凌楓晨也沒有打算隱瞞。
瀟湘子听完以後,眉頭緊皺,片刻之後溫和的笑了笑,隨後從袖袍之中拿出了兩個小盒子放在凌楓晨的面前說道︰「這兩個盒子里放著的是極冰之淚和沉銀琥珀,但是牡丹之靈,為師沒有,不過為師可以告訴你牡丹之靈在什麼地方,但是能不能得到還需要看你的機緣了。」
「師傅請說。」凌楓晨恭敬的接過兩個盒子放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
「其實牡丹之靈在靜雲山也是有的,它就在靜雲山的後山深處,不過牡丹之靈,顧名思義,它是有靈魂的,乃是由富貴之花牡丹孕育而出的精靈,活潑調皮,你要抓到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瀟湘子微笑著,一邊說著一遍捻須道。
凌楓晨點了點頭,告別了師傅瀟湘子以後,便會到自己住的地方,然而剛回到住處便發現幾個人圍在自己的小竹屋前,看臉上的神情,絕對是面色不善。凌楓晨嘆了口氣搖搖頭,本來為了避免這種麻煩,他一只不怎麼離開竹林,而不出現在那些淨蓮宗弟子經常出沒的地方,也就沒有那些麻煩,但是現在,竟然會有人找上門,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個在臨走前說「我不會放過你的」那個靈嘯月了。
凌楓晨緩緩走進竹屋,其中一個眼尖的淨蓮宗弟子頓時指了指凌楓晨,于是,一行總共五個人全部走了過來。凌楓晨看了看,其中三人身穿道袍,還有兩人則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顯然三人是淨蓮宗道脈弟子,還有兩人則是儒脈。
凌楓晨淡淡說道︰「道兄,為何站在我的竹屋前,看道兄面色不豫,莫不是楓晨得罪了道兄,若是如此,楓晨先賠罪一二。」說著,凌楓晨便微微鞠了一躬。
本來伸手不打笑臉人,凌楓晨這樣做也是讓眾人不好發作,但是偏偏這一次指示他們來鬧事的是靈嘯月,一想到那個小魔女說的如果搞不定便會懲罰他們的話,這五人也不敢就這樣離開。其中一位身穿白袍,手中握著竹簡的男子走上一步。
「說起來,我們還要稱呼你一聲師叔,不過,靈嘯月師叔已經吩咐了,你得罪了她,所以她希望你可以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凌楓晨眉頭微皺︰「雖然有想過,不過倒真沒有想到真的會是她。這件事情上,她本身就不對,不管男孩女孩,不管身份地位,刁蠻任性本就不應該,打擾別人修煉反而理直氣壯,甚至事後找人前來報復,這怎能是殿主之女的行為?我師父告訴過我,如果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麼有朝一日,那個人必然會從高處跌落而下,最終落下悲慘的結局。同樣的,卑躬屈膝之人也不值得同情,因為他們的行為其實就是在縱容。各位道兄,你們是想要做哪一種人?」
眾人頓時臉色有些難看,凌楓晨的話再清楚不過了,意思就是指靈嘯月刁蠻任性,自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指他們卑躬屈膝,縱容靈嘯月。沒等眾人開口,凌楓晨又開口道︰「不知道各位道友可否喜歡花,有喜歡什麼花呢?」
眾人一愣,都不明白為何凌楓晨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凌楓晨又繼續說道︰「我最喜歡的是白蓮,因為白蓮總是生于淤泥之間而不染污穢,就好比人世間不染骯髒,靈魂潔淨的人一樣。這樣的人才是值得欣賞的。靈嘯月說是要找我麻煩,其實不過就是意氣用事,要說發泄,也無非就是打我一頓。可是她又告訴你們我的實力嗎?」
「你的實力?你不是沒本法修煉嗎?」那位儒生打扮的淨蓮宗弟子反射性的問道,頓時又發現自己的問題過于無禮,臉紅了紅。
凌楓晨笑了笑說道︰「如果她沒有說,那麼就是說,你們以為即將要欺負的人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那麼你們依舊要這麼做。如果她說了,那麼你們還來的話,就是說你們的背後有什麼依仗,或者說和靈嘯月根本就是一樣的。那麼,你們是哪一種呢?」
那名看似為首的儒生弟子頓時朝著凌楓晨鞠了一躬︰「生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師叔白蓮情懷,師佷拜服。」說完,那名儒生弟子便轉頭離開。其他四人頓時面面相覷,然而當凌楓晨隨手從袖袍之中射出一道光柱擊碎一片翠竹之後,也灰溜溜離開了。
凌楓晨走到毀掉的竹林前喃喃自語著︰「為何人們總是要真正了解了對手的實力才會做出應有的退讓,為何不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做出正確的選擇呢?可惜,還是毀壞了這一片竹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