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抬頭冷冷地望向五鬼助清原和他操控的前鬼後鬼,一眼看出五鬼助清原修煉的是飼養控制鬼物之道,但所采集的陰冥之氣卻駁雜不純,夾雜了太多晦劣之氣和怨念,顯然飼養傀鬼的方法也十分邪惡下乘。與沐寒所修煉的天地間最精純的陰冥之氣相比,就如米粒之珠相比皓月一般。
沐寒沒有答話,左手繼續往長空烈體內渡氣,右手則取出一顆透明澄淨的碧綠寶石扔出︰「幽鬼,幻形。」
頂盔帶甲,手握七尺大刀的幽鬼在煙霧中現出身形來,身上濃郁純淨的黑暗氣息讓五鬼助清原臉上的表情立時變得凝重難看起來︰「好純淨的黑暗力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手竟會有如此強大的式神。
幽鬼無所顧忌地釋放自己身上的氣息,前鬼後鬼都微微顫抖起來,不由自主地後退著,五鬼助清原見狀急忙揮動手中的令旗,噴了兩口精血在令旗上,兩只式神身上頓時黑光大作,如被鼓舞般朝幽鬼襲去。
幽鬼漂浮在半空,手中長刀一抖,身形鬼魅地竄入前鬼後鬼之間,刀光所過之處勢如破竹,兩只式神毫無抵抗之力,黑刀劃出了一道道黯淡的弧光,帶著刺骨冰冷的刀鋒,斬開前鬼後鬼的身體,冥力如滔蕩江水順著刀鋒侵入式神體內肆意破壞。
五鬼助清原連吐了好幾口鮮血,他的心神與式神緊緊相連,式神若死,他也會全身精血枯竭而亡,而幽鬼的力量簡直是他的克星,兩只式神甚至都不敢與之對抗。
五鬼助清原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念動咒語,兩只式神化成一蓬黑霧想要遁去,幽鬼眼中黑芒一閃,手中大刀冒起騰騰冥焰,隨著一道黑光劃過,黑刀化為一顆流星射入黑霧當中,黑霧接觸到冥焰頓時燃燒起來,隨後便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淒慘叫聲。
不知過了多久,冥焰漸漸平息下來,只余一小團看起來純黑至極的黑色光華在半空中緩緩流動著,幽鬼大口一張,將那黑色光華全部吞噬。
「蓬!」五鬼助清原噴出一口血霧,臉色青黑的倒在地上,眼楮死死地盯著沐寒。
「你到底是什麼人?」五鬼助清原喃喃說道,甚是不甘地閉上了雙眼,因為他至死都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式神。
「沐兄弟。」稍微恢復了的長空烈睜開了眼楮,看了看倒在遠處的五鬼助清原,卻突然覺察起黑魁黨的維勒等人竟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想到赫尼卡先生,急忙抓住沐寒的手︰「快去救赫尼卡先生,他們往那邊去了,黑魁黨的人可能也追去了。」
「長空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赫尼卡先生出事的。」沐寒堅定地說到,隨即身影便消失在越來越淡的黑霧中,只留下了幽鬼保護長空烈。
沐寒一竄進赫尼卡先生們逃往的密林立即放出冥識四處搜尋著,不一會兒便感應到一些生命體。
一片茂密的叢林中,一場小型槍戰正火熱進行中,兩位保鏢護著赫尼卡先生往前逃,其他保鏢則紛紛落後應付著後面黑魁黨襲來的槍彈,兩方人數雖相差不多,但黑魁黨的武器火力卻比赫尼卡先生這方猛烈一大截,不斷有保鏢中槍倒下,維勒帶著手下不緊不慢地追著,仿佛貓捉老鼠一般。
克里斯看著自己的又一個伙伴倒在腳邊不禁紅了眼,手里的手槍不斷地朝後方射出子彈,卻在下一刻悲哀地發現彈夾已經用完了,對方的槍聲再次響起,擁有十年保鏢生涯的他敏銳地感覺到自己此刻已被對方的槍火所籠罩,正準備接受死亡的他突覺一個黑影罩住了自己,定眼看去才發現一個身影擋在了自己身前。
「沐寒先生!」克里斯驚喜地叫道。
沐寒右手朝前張開,撐起一層保護罩,擋住了急射而來的槍火。維勒一伙看到沐寒的到來臉色不由變得很難看。
「該死的,五鬼助先生怎麼沒有順便把這個家伙給解決了。」維勒語氣急躁地咒罵道。
沐寒眼楮一眯,開口問道︰「你口中的五鬼助是那個操控兩個傀鬼的日本人嗎?如果是的話,恐怕你們見不到他了。」
維勒一听,臉刷的白了,五鬼助清原的厲害之處他可是親眼所見,連那個很厲害的中國保鏢長空烈對上他都節節慘敗。
「不可能!」維勒肯定地說道,腳步卻悄悄往後移動,突然抓住身邊一個手下朝前推去,自己轉身帶頭逃竄,其他深知沐寒厲害的手下也紛紛跟上。
「你以為這次還逃得了嗎?」黑魁黨的屢次擊殺已經徹底點燃了沐寒的怒火,特別是這次差點就讓他最為感激敬重的長空大哥丟了性命。沐寒手上冒起一小團冥焰,指尖輕彈,冥焰飛出在空中化為一簇簇小火星,輕輕沒入逃竄的維勒等人的後心,十幾個壯漢頓時齊齊軟到在地一動也不動。
待沐寒找到赫尼卡先生們返回遇襲之地時,長空烈已經昏倒在地上,幽鬼靜靜地守在一旁。
「長空先生怎麼了?」看到長空烈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赫尼卡先生緊張地走上前。
「赫尼卡先生您不用擔心,長空大哥沒事,他只是真氣耗盡,身體虛月兌昏睡過去,不過他的傷很嚴重,我們得盡快替他醫治。」沐寒一邊在眾人驚異的表情下將幽鬼幻形,一邊快步上前扶起長空烈。
眾人急忙幫忙將長空烈扶上車往赫尼卡先生的家疾馳而去,留下那輛爆胎的轎車和幾個保鏢聯系警方解決後續問題。
兩日後,尼泰羅伊項目的招標會如期舉行,赫尼卡先生順利拿到了尼泰羅伊港口的管理權,警方也開始正式大力介入黑魁黨數次襲殺赫尼卡先生的調查,雖然不能做到將黑魁黨連根拔起,但此次至少會使之元氣大傷。而那些曾受過赫尼卡先生恩惠的黑白兩道也對黑魁黨明目張膽的追殺十分不滿,黑魁黨到處踫了一鼻子灰,不少其名下的公司紛紛大受損失甚至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