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的公寓里,梁埔茵帶著一大堆上海特色小吃跟洛嘉一起圍在飯桌邊吃得興起,沐寒看了看這些日子頻繁上門甚至于把這當自己家的梁埔茵,感覺十分無奈,偏偏對中國美食有著一種莫名執著的洛嘉卻對梁埔茵十分歡迎,一天見不到人就一直在沐寒耳邊念叨著嘴癢癢的,因為梁埔茵每次來都會帶不同花樣的小吃美食過來,把洛嘉這個難搞的壯漢哄得服服帖帖的。
「沐寒,你也過來吃嗎?」梁埔茵笑著對沐寒招呼道。
「不了,我不餓,你們吃吧。」沐寒倒了兩杯茶給他們。
「是嗎,那我們去約會吧!」梁埔茵蹦起來勾住沐寒的手高興地提議著。
沐寒頓感一陣無語,一邊側開身子悄悄掙月兌梁埔茵柔軟的小手,一邊扯開話題道︰「你不是還有工作嗎,梁伯父這陣子那麼忙,你該去多幫幫他才行。」
「不用,紀燁很能干的,自從他來了公司,我可是變得很清閑呢。我們一起出去玩,算是我報答你上次的救命之恩。」梁埔茵越黏越緊,完全沒有松手的打算。
而一旁的洛嘉雖听不懂中文,但他偏偏對「吃喝玩樂」這四個字十分敏感,一听到梁埔茵提到自己難得听得懂的「玩」字,立馬興奮地說︰「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梁埔茵一听有只大大的電燈泡要插進來妨礙她計劃了很久的約會,馬上狠狠地瞪向洛嘉,嚇得洛嘉急忙改口︰「我不去了,不去了,你們把我這個可憐孤獨的異鄉人扔在這自己去約會吧,我不會在意的。」
沐寒听了哭笑不得,轉身對梁埔茵說:「說到這,我還得謝謝你幫阿燁翻案,還幫他介紹了這份工作,讓我又能看到以前那個自信滿滿地阿燁,真的謝謝你。」
「沐寒學長,你不用這樣客氣,替紀燁翻案是因為我也想體會下‘替天行道’的感覺,至于介紹工作是因為我看中他的能力。如果你真的要感謝我,那就陪我去玩吧。」
沐寒熬不住梁埔茵的撒嬌攻勢,幾番協商之下,決定去北京游玩,順便讓洛嘉好好體驗一下中國的歷史精華沉澱——萬里長城和故宮。梁埔茵雖對多了一個計劃之外的電燈泡有些不滿,但能說服沐寒一起出去游玩讓她暫時忽略了這點不滿。
不過當她到了北京時才發現洛嘉這個電燈泡簡直是她和沐寒之間最大的障礙物,一路上沐寒只顧著跟洛嘉講解著中國的歷史,完全忽略了她。
當爬上萬里長城時,看著盤旋于起伏的群山之巔,氣勢磅礡,壯嚴雄偉的巨龍,平日里很不正經的洛嘉發出了由衷的贊美︰「古代的中國人民真是太偉大了!贊美上帝,這真的是人類建造出來的嗎,古代的中國人是靠什麼把那麼大那麼多的石塊運到這啊?這簡直就是神的奇跡。」
「萬里長城是人類建築史上罕見的古代軍事防御工程,它翻山越嶺,穿沙漠,過草原,越絕壁,跨河流,其所經之處地形之復雜,所用結構之奇特,在古代建築工程史上可謂一大奇觀。它凝聚著我們祖先的血汗和智慧,象征著我們民族堅不可摧永存于世的意志和力量,是一處稀世非凡的古跡。」沐寒望著眼前這宏偉規模的艱巨工程感嘆道。
歐陽逸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低頭看了看手中那個古樸的羅盤,心中不停地抱怨著︰最近自己運氣真背,前陣子在上海博物館發現兩個外國竊賊,血氣方剛的自己一口氣追到了巴西,幾番苦戰之下,被擄走的少年沒救到,失竊的東西也沒找回,這般吃力不討好也就算了,最倒霉的是自己的飛劍也弄丟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師傅說他道心不穩,總是心浮氣躁,易受外界影響,做事太沖動,原本他還不服氣,這次可沒話說了。
回到師門之後,歐陽逸被師傅責罰呆在後山玄陰洞面壁思過,幸虧突然出關的祖師爺爺替他向師傅求情才能提早出來,祖師爺爺還詳細地問了他事情的經過,讓歐陽逸倍感受寵若驚。想那祖師爺爺玄機子乃是真慶道院里輩分最大的元老,平日里都是在後山洞府里閉關修煉不管世事,甚至除了門內嫡傳的重要弟子之外便極少有人知道玄機子的存在。身為嫡傳弟子的他也就在小時候見過祖師爺爺一面,但何時像現在這樣過,祖師爺爺竟替自己求情,還問了自己那麼多話,把師傅也嚇得夠嗆。
不過歐陽逸雖逃過一罰,卻被派出來跑腿送信,想他堂堂真慶道院門下的首席嫡傳大弟子竟淪落到去做送信這種苦力活。不過這信也不是那麼簡單就送得到的,歐陽逸看著羅盤上微微移動的指針終于定在一個位置,回想起祖師爺爺那意味深長的笑︰「說起來你也算是有緣人,這信你去送再合適不過了。」把歐陽逸弄得莫名其妙。
一切等找到那個收信人就知曉了,歐陽逸想到,繼續往羅盤上指明的方向前進。這個羅盤可不是一般的羅盤,乃是他師門的一宗極其厲害的秘寶四象神羅,可用來施展搜天攝地秘法,只要有對方身上的任何東西甚至是氣息,都可以利用這個羅盤找出其蹤跡。想當初祖師爺爺湊在自己身邊模索了很久,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應該有殘留的啊,難道是時間太久消散了,照理說沒這麼快啊……找到了。」接著歐陽逸眼睜睜看著祖師爺爺不知從自己的身體何處引出一絲淡得幾乎看不見的黑氣,然後將那黑氣引入了不知何時拿出來的四象神羅當中。
「呼,總算找到了,那個神秘人就住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隱隱于市?」看著眼前這間再普通平凡不過的公寓,歐陽逸心里疑惑著,抬手略帶緊張地按響了門鈴,開鎖聲隨即響起,門終于打開了。一米九的壯碩身材,淡金的寸板發,小麥色的皮膚,褐色的眼楮,嘴里叼著一支雪茄,胸前掛著一個明晃晃的銀色大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