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冬夜有熱情
「呼——」!一出村口,北風比在村里更大,刮得張光明攏了攏身上的那件夾克。娘的,這麼晚了,才打他的手機說明天要菜,還不是白經理的那家超市。
誰家的菜可以收,張光明還真不知道。他才從醫院回來,然後就是黃繽繽,又是市長來了,還跟楊春花吵架,搞得他這幾天到菜園特別少。
「 ——」張光明吸了一下鼻子,這一冷,鼻子也是管不住了,就老感覺要向外流清涕。寒風又是「嗖——」一響,刮得大榕樹下的一堆落葉,也急速地隨風打轉。
這天氣,就別說什麼山豬下山了,就是有老虎,也老早就躲進窩里。張光明的手電光往菜園照,看看誰家的菜,明天可以收。
幾千斤的菜,大約也得有十家以上的菜。菜地是不少,只是都不是種同一種蔬菜。張光明的手電照向吳雪花的兩畦荷蘭豆,種得不錯,結起來的豆夾蒼翠碧綠。臨近春節的荷蘭豆,價格最好,一市斤收購價那是十塊錢以上。
張光明打算明天讓吳雪花和幾個種有荷蘭豆的,都將豆收了,這東西不管你有多少,超市最為歡迎。
手電光也照向楊春花的菜園,她的波菜也可以收了。
這美婦,估計現在自己一個人,冷清清地鑽進被窩里,正在做著什麼甜蜜的好夢了。沒辦法,跟她吵架,她不理他,他還得上門,叫她明天收菜。本來通知人家收菜,這是她應該做的事情,她不是負責生產的嘛。
這種天氣,越到下半夜會越冷,張光明往水溝邊走,才要跨過水溝,卻又突然站住。好家伙,水溝邊,就躺著幾條個頭都在半斤重的鯽魚,都被寒冷的水凍僵了。
這種現成的東西誰不要,張光明從水溝邊,拿起一片卷心菜的外葉,包上幾條魚。這東西就回到家里,往水里一放,還能倒活過來。
差不多了,張光明轉身走回村里,先把魚放在家里,然後又往外面走。娘的,這麼晚了,北風又是「呼呼呼」地刮,有的門窗還被風刮得「拍拍拍」直響,打人家院子里的門,還恐怕人家听不見。
「砰砰砰」,張光明走到大傻家的窗戶下面,也不驚訝這麼晚了,他們家的窗戶還透出燈光,抬手就拍。
「誰呀?這麼晚了。」吳雪花大聲問,身上披著棉被,這美婦在干啥?偷偷看碟片,就是從張光明家里沒收的,別讓他教壞大傻。
今晚天氣冷,大傻這家伙跑去貓娘那,和三斤一起擠成一堆。這個吳雪花那可是忍受著嚴寒,努力坐在電視前,學習蒼那啥的花樣。正當她看得津津有味之時,卻不想有人在拍窗戶,嚇得她急忙關掉電視,披著棉被就往窗戶邊走。
窗外的張光明擦了一下鼻涕,屋里亮,外面暗,雖然是冬天,但是農村婦女身體棒極了,身上的衣服還是薄。燈光穿透她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她影影綽綽的聳峰。
「我!」張光明隨便應了一聲。
「嘻嘻!」冬天里的一把火啊,熱得吳雪花手捂著心口,「唰唰」,臉一下就紅撲撲,不但笑還快速地眨眼楮。小聲說︰「光明,嘻嘻,你真晚,等等,大傻沒在,我出去。」
天,吳雪花還以為張光明是來約她的,就是天氣再嚴寒,也不影響她春心陣陣蕩漾。這樣的天氣,她敢保證,到菜地來一場激烈的,明天鼻子照樣通暢無阻,喉嚨更不疼。
「喂喂喂,別急,听我說,明天早點起來,將你的荷蘭豆收了。」張光明又是小聲說,感覺挺怪的,叫她收菜,卻好像在偷情一樣。
「哦,收菜呀,行。」吳雪花當然答應,有錢收了吶。突然臉往窗戶幾根木做的欄桿中間湊,嘟著嘴巴,那意思,要張光明來一口。
張光明笑了起來,這吳雪花還想來一口,好像半夜起來吃夜宵似的。手往她的嘴巴捏了一下,又說︰「我還得通知別人,趕快睡吧,別感冒了。」
「切,人不夠高,不會踮起腳尖呀?」吳雪花小聲嘀咕,關上窗戶。雖然沒被他吻一口,但听他的話,也是心頭熱熱的,得了個安慰獎。
「臭家伙!」吳雪花還罵了,她剛剛看著碟片里面,幾招從沒想過的招式,這家伙要是一進來,那不就「嘻嘻」了。伸手一拉電燈開關,睡覺了。
幾家都通知完了,為什麼將楊春花留在最後?確實,張光明想走進她家里,還有點怪怪的感覺。這一跟她說話,恐怕她還要跟他吵,最少嘟著嘴巴不理他。
整個村子都陷入黑暗,只有楊春花的窗戶還能看見燈光,剛才張光明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也證明了她還沒有睡。
也是敲窗戶,張光明才敲兩下,就听楊春花大聲說︰「你不會走進來呀?」
呀呀,又不是她老公,用這樣的話語。進就進,誰怕誰呀,張光明走到院子的大門,一推,開了。
還在看電視!張光明太想笑了,這大冷天的,一個人看電視看得這樣晚,好像有某種預謀。
「喂,明天早點起來收菜。」張光明走到楊春花身邊,卻沒有坐下。
「我都退出合作社了,你還叫我收什麼菜?」楊春花說著,嘟著嘴巴。
輪到張光明瞪眼楮了︰「你又發神經了。」
楊春花的雙峰起伏了一下,生氣了唄,抬眼看著這家伙,挺委屈的,不安慰,還擺出一付吵架的架勢。
「我干什麼了我?你不想想,如果我們的菜能夠銷往省城,價格當然比中平市高,最少超市又得提高價格。」張光明比她還委屈呢,又大聲說︰「現在這樣,你就滿足了?我可不滿足。」
怪了,真要張光明一翻臉,楊春花心里卻還不氣。搞不懂什麼了,要是她老公,現在就得低聲軟氣,說幾句好話。也可能她的骨子里喜歡有點男人氣的吧?反正被吼幾聲,她的嘴巴不是嘟,而是憋了起來。
「你耍什麼脾氣呀你,挖那個化糞池,也是一定要的,不但可以使我們的肥料無公害,還能使村子整潔起來,這事你也不答應了?」張光明說完了,準備撤。他估計,這一吼,楊春花可能會哭一整夜。但也沒辦法,他覺得他要做的事,是對的。
楊春花抬著頭,呆呆地看著他,覺得站在面前的,不是一個才十九歲的小伙子,而是一個漸漸變成熟了,一個她要依靠的大男人。
「明天的菜,你要不要收?」張光明又問了一句。她要不收,那他就跟妹妹幫她收,反正明天他們家沒有菜。
「哦!」楊春花只應了一聲,眼楮還是沒有離開他的臉。
「行了,我走了。」張光明說著轉過身子。
楊春花卻不讓他走,突然張開手,朝著他的雙腿就抱,臉往他的腰間趴,到了這時候,她才哭起來了。抽泣幾聲才說︰「別走,是我不對行了嗎?」
「不是你的不對,而是你在使性子。」張光明說出也的心思,確實她就是在使性子。
楊春花站了起來,突然抬起手,對著張光明的胸口「啪啪啪」就打。好家伙,這美婦好像突然間打了雞血一樣,打完了還不放,小嘴巴一張,朝著張光明肩膀就咬。
「別走,我不讓你走!」楊春花一邊哭一邊說,搞得頭發還有些亂,小嘴巴一抬,對著張光明的臉呀嘴巴呀,就是一陣狂吻。
我的天,這美婦狂起來了!張光明的手電也「砰」一聲掉落地上,雙手抱著好像已經發熱的身體。
什麼話都不用說,楊春花打完了,伏在張光明懷里,眼淚「吧嗒吧嗒」往外掉。
張光明抬手輕輕往她的美臉上擦,小聲說︰「哭啥呢?」
楊春花淚眼一抬,好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就跟一人小情人需要安慰一樣。
真要命,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這樣。張光明臉一低,輕輕吻著她的粉腮,吻著她還在流眼淚的眼眸,那淚水還帶著她身體中的香氣。
楊春花嘶了幾聲,被男人疼的感覺,就是有什麼想法,瞬間就化為烏有。這美婦嬌容還帶著濕,就如一朵鮮花,灑下幾滴清露一樣。朝還在笑的張光明嗔一眼,小嘴巴一嘟,對著還在笑的嘴巴就親。
整個房間,都是兩人的喘息聲,通一聲,楊春花主動得讓張光明也驚訝,將他一推,重重地倒在床上。
「你真壞,你是個壞小子!」楊春花的身體伏在張光明懷里,小聲地說。
外面北風還在刮,房間里卻是一陣火熱。
「嗯——!」楊春花咬著紅艷的下唇,鼻子里發出聲音,伏在張光明身上,雙手撐在他兩邊。哼聲過後,她才張開小嘴巴,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剛才她的身體往下一壓,瞬間的感覺,已經和張光明合成了一個人。
又是陣陣的哼叫,楊春花的臉,從剛才的梨花帶雨,卻變成了滿含嬌氣。將這幾天跟張光榮鬧別扭的心情,都化成了讓她呼吸漸漸粗的動作。
突然,小巧的嘴巴完全張開,楊春花的身體有著相當強烈的反應。陣陣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挺起粉頸,身子也不安靜起來了。
聲音,在這冬天的夜里,要讓人听見了,也會感覺到一陣熱血沸騰。楊春花整個人都無力地趴了下去,趴在張光明的身體上面,雙手十指緊緊抓著他的肩膀,再一次張開嘴巴之時,那是滿含著激蕩氣息的吻,同時那個滾燙的身子,也好像要將張光明整個人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