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桌子下面
跟羅姨坐了個把小時，一出來的張光明，做了一個鬼臉還撇一下嘴巴。感覺嘛，她的目光，讓他有點不敢跟她對峙，都四十出頭的人了，一雙目光也太水靈了。手一抬，叫停一輛的土，往芳廷大酒店。
黃繽繽閑著也閑得有品味，好像她這個年紀的人，少有她這樣喜歡鄧麗君的歌曲了。張光明還沒敲她辦公室的門，就听到里面傳出柔和的歌聲。
「進來！」黃總的聲音，听起來比鄧麗君還好听。
張光明當然進了，雙手插在口袋里，身上已經沒有東西了，就只有孤零零的一個男子漢。
「坐吧，你就這樣來呀？」黃繽繽從電腦前抬起頭，笑著就說。
「東西都送人了，不然我還要帶什麼？」張光明就坐在黃繽繽側面，看電腦前的她，真的又有別樣的美。她的側面也特別好看，高翹的鼻子，紅唇的輪廓，微笑的面容，專注看著電腦的眼楮。說真的，坐在她側面，看著她可能還會嫌時間過得太快。
「好了。」黃繽繽繽從電腦前站起來，又笑著問︰「從羅姨那邊回來呀？」
張光明點點頭，正想開口說話，門卻開了。不用看是誰，他知道的，只有白潔才不會敲門。
「嘻嘻，哎呀，現在的農民，不像農民了。」白潔一進門就看著張光明笑，當然叫了，這哥們現在穿著西裝來了，又小聲說︰「蠻帥的。」
張光明禁不住笑，他這西裝可沒有帶領帶，是在縣城買的，一百二十塊一套，人家開價二百五，結果被他殺掉一半還多點。
黃繽繽也看著他，還別說，白潔贊的也有道理。看這西裝是不高級，但是穿在他身上，跟人家說一千多塊錢買的，人家可能還說太便宜了。
「你也挺漂亮的嘛？」張光明說著打量著白潔，這美少婦為了漂亮還不怕冷，裙子也太短了點，還好有一條薄薄的羊毛緊身褲，要不然她要不會感冒才怪。
「送什麼禮物給人家呀？」白潔一問，一陣淡香向著張光明飄了過來，她走過來，往他的身邊坐了唄。隨身帶出的香氣，讓男人聞了還感覺帶著一股誘惑。
一說起禮物，張光明就笑，反正這兩個美人，什麼話都不怕跟她們說。跟她們說起他用平常的菜，包裝成國賓館特供菜，到銀行搞貸款的事。黃繽繽放下茶杯，小手遮著嘴巴，「咯咯咯」地笑。白潔卻笑得透出來的香味更濃，這家伙連說帶比劃，太好笑了。
張光明也在笑，掏出手機，短信響了。
「哇，誰給你打錢呀？」白潔伸著細白的脖子，也在看，里面是銀行的信息，有人打了一萬多塊錢往張光明的銀行卡里。
「是國賓館那些服務員，向我買化妝品的。」張光明爽得心髒也差點發出咕嚕嚕的聲響，又有錢收了。
黃繽繽朝著兩人招手，可以喝茶了，又說︰「說不定，還有些外國的貴婦，也想跟你要呢。」
「那行，外國的，一瓶人民幣五千。」張光明說完了，笑得連茶也不能喝。黃繽繽說的，他當然沒有想過，要是整個國賓館的服務員都跟他買，他就發了，還指望什麼外國貴婦。
黃繽繽還是做生意的，喝一小口茶，放下茶杯又說︰「那你現在有一百萬現金了，要搞什麼？」
張光明也將茶杯放下說︰「準備在中平市找個地方，開一家素菜館。」
「不錯，不過這可不是你想找就現有的。」黃繽繽說著又拿起茶杯。
張光明手往下一拿，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喂喂，那是我的茶，我喝過的！」白潔急忙說，可是張光明都已經喝了。這美少婦眨著眼楮直看，她嘴唇喝過的那一邊，他的嘴唇也在那一邊，上面可能還有她的口紅。
張光明也眨眼楮︰「我都喝了，你為啥不早說。」
黃繽繽都笑大了，看著白潔，剛才她要不說，不就過去了嘛。
白潔卻朝著這家伙瞪眼楮還皺一下鼻子，這家伙說話的口氣，有點霸道了。不過也沒什麼，喝了就喝了唄，只是兩人的嘴唇共用一邊，讓她有點急而已。
「這樣吧，我給你打听，有地方我就通知你。」黃繽繽一說，站了起來，已經中午了。
芳廷公司的生意，多少也借著張光明他們的光，整個中平市，就她們這家酒店的菜，全部都是從碧水村運來的。進出這家酒店的都是有錢人，這些客人的口味也是特別刁，反正別的酒家，最多也就只能從超市買到一部分而已。
張光明看著這麼多的客人，現在是他在瞪眼楮了，這哥們已經在幻想，要有一天，他也能開一家這樣大的素菜館，那一年的收入還不知道有多少。
「喂，你在看什麼。」白潔又在喊了，這家伙看著進出的客人在犯傻。
張光明走進包廂，白潔還在問，這美少婦也是話多，真把他當成干弟弟了。
「很久沒在這里請你吃飯了，干一杯！」黃繽繽拿著盛上紅酒的酒杯，還站起來說。
「看來，你這個農民也要向城市進軍了。」白潔一口就干了杯里的紅酒，坐下去就說。
張光明給她們倒酒，還是那樣，一倒就是大半杯，急得白潔雙手扶著他拿酒瓶的手，硬是將酒瓶豎了起來。
黃繽繽又在笑，瞧他們兩人，真有點模樣，白潔嬌女敕女敕的手，還能掰得過張光明。現在他們在一起，也已經不用為了什麼禮貌而裝禮貌。
張光明喝了一大口，才說︰「我就是不想當什麼規規矩矩的農民，進軍城市我當然敢，只要我有錢，還敢進軍世界呢。」
白潔抿著嘴巴笑，因為她嘴里正含著一小口酒，想笑還怕酒流出來。白女敕的拇指豎在張光明面前，「咯」一聲咽下酒，才笑著說︰「恭喜你，你已經成了世界級的農民了。」
黃繽繽也在笑，不過她笑的意思跟白潔不一樣，怎麼說呢？跟張光明相識這樣久，善于觀察人的她，對這個小農民也了解得不少。按她的看法，這可不是跟一般農民一樣的小農民，是個不安份，不滿足，野心極大的小農民，也是一個說了就憋著氣，一定要達到目標的小農民。
「你們都不相信呀？嘿嘿！」張光明又在笑，想法他當然有，只不過說說而已，現在他最先要考慮的，就是在中平市開一家素菜館。
白潔笑完了，也拿起酒瓶給張光明倒酒。這家伙可能在幻想著他已經是世界級的農民，兩大口就又將大半杯紅酒干了。
「喝慢點！」白潔放下酒瓶，還不忘說一聲。這美少婦說完了，挪了挪下面，反正下面又沒有眼楮，一雙腳老是疊在一起，有一個地方感覺到不舒服。雙腳一張開，這樣不就舒服了嘛。
張光明看了她一下，搞不懂這美少婦在干什麼，感覺她的一個膝蓋，靠在他腿上了。
白潔也有感覺到了，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急忙一移開。不過看他在看，這美少婦卻眼楮望著盤中的東西，抿著小嘴巴輕輕一笑，那個膝蓋又靠上了。
這什麼情況？她是不是有意的？這個張光明真不懂，反正嘛，她不說他也不說，誰知道。
「嗯，這個不錯，吃呀。」黃繽繽一說，伸手抓住桌子中間那個圓盤一轉，將一盤紅焙黃螺肉轉到張光明面前。
「喂，整桌子，就這道菜最值錢，你還挺照顧人的嘛。」白潔又來了，還看著黃繽繽笑。
黃繽繽翹著嘴巴，嗔著這個輕佻的好姐妹，她是認為這些張光明一定沒吃過的，所以才這樣。反正白潔有時就老愛說這些，她可以不理。
張光明伸出筷子，夾了一片螺肉放進嘴里，確實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東西是用螺肉最上面那塊肉，用慢火焙成了，還一邊焙一邊刷上配料。一入口，滿嘴里都是配料的香味還有螺肉的鮮味，輕輕一咬，原來那螺肉特別好吃，周圍又有韌勁，但中間卻是帶著脆，而且這螺肉的鮮味特別濃。禁不住說︰「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白潔不但說，還伸出筷子夾了好幾片，放進張光明面前的白盤子里。下面她的膝蓋，還頂著他的大腿。
「哎呀！」張光明叫了起來，掉了，一片螺肉才剛要放進嘴里，誰叫下面的那個膝蓋又往他的大腿靠緊點。
山里人的習慣，吃飯的時候東西掉下了，也得撿起來放在桌子上，這樣不會被腳踩到。也有的因為東西好，拿起來放在嘴邊吹幾下，還能吃。張光明急忙一彎腰，手也往地面伸，那塊螺肉也好像有彈性，掉在靠近黃繽繽那一邊。
這情況，她們兩人可都沒有想到，原來黃繽繽在桌子下的雙腳，也是張開的。白潔還好，她穿著緊身褲，可黃繽繽卻沒有，腿上穿的只是薄薄的肉色絲襪，而且還只是長及膝蓋以上。雖然她穿著五分裙，但張開的時候，里面還是有一抹白女敕。
關得慢了點，黃繽繽的腳還沒合攏，張光明已經撿起那塊螺肉，直起腰，放在桌子邊。
這情況，白潔也還不知道，她也在忙著關緊兩腳。張光明很不好意思看了黃繽繽一下，不知道她是因為喝酒，還是因為下面分開的雙腳，兩片粉腮，已經浮現出兩片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