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溫馨兄妹
一夜甜蜜，悠悠醒轉的楊咪，丹鳳眼更是媚光閃動。柔軟的前面，還被張光明的身體半壓著，壓得她又笑著，蠕動了幾下如雪般白和柔軟的身體。
幾聲親吻的聲音，再有就是小聲的竊笑。楊咪往上坐，還張開小嘴，打了一個哈欠。
「喂，幫我扣上。」楊咪抬起玉臂，一邊擺弄著長發，一邊轉過身子說。長發散亂她自己弄，身上的零亂，那是張光明的責任。
「吧」，楊咪的手，輕輕往張光明的頭打一下，然後又抱住，不由自主又挺了一下皓頸。這家伙還沒幫她整理，卻將臉埋進她溫熱又柔軟的峰谷之中，親得她身體里面又有一股燥動。
楊咪還要上班，張光明也得到學校去，要是慢點，那個愛撒嬌的妹妹，可能還會打他的手機。
沒辦法，人家都愛用羨慕，而且還帶有某種說不清的目光看他的車，張光明也確實沒辦法。他是接妹妹回家的，又不是喜歡炫耀。
「這車停在學校里面，連保安也不看外面了，兩眼就只盯著他的車。
「哇！」學校里，還沒有回家的內宿生們，看著刺眼的車，都在叫。
「哥！過來！」金英美滋滋地提著一大袋子東西，終于要跟學校告別了，還有一付依依不舍的樣子。
還留在學校，也即將要回家了的同學們，都在朝著金英招手，也在跟張光明打著招呼。
張光明連車門都沒有關，接學生的人又不多，用不著關門。朝著妹妹和她的同學們笑一個，突然發現，楊咪的媽，眼楮在看他的車，人卻朝著他走過來。
「張光明，接你妹妹回去了？」楊咪的媽說著，還轉臉看一下金英，笑著說︰「她的高考，應該不錯。」
這話張光明最愛听，他盼妹妹能考上大學，已經盼了好幾年了。
金英拖著袋子已經走了過來，本來她是想讓哥幫他拿的，沒辦法，他跟李老師在說話。
「小心點！」楊咪的媽還笑著吩咐一句。
張光明也笑，伸手拿起妹妹的袋子，往車後門里一塞，搞定。
金英心里有多美，瞧她的笑臉就知道。這姑娘往哥的身邊坐，還用手朝著坐位車窗這些地方亂模，這車她還是第一次坐呢。
車還沒開出學校，張光明就迫不及待地問︰「考得怎樣了？」
「嗯——還行，估計二a的分數線應該能到。」金英說完，身子又上下動，感覺這車的座位，有什麼不同。
「才二a呀，不能上第一批嗎？」
「哥，你不是說了，能上大學就行了嗎？」金英一說，然後小嘴巴翹起老高。
張光明也笑，確實他是有這樣說過，不過呢，他又說︰「那就是隨便胡弄個大學，能有意思嗎？要不能全縣第一，總得也要進前三甲的吧。」
金英的眼楮翻了幾下，做出一個很無語的表情，抬手就往張光明正在轉方向盤的手打，大聲說︰「你以為進全縣前三甲，那麼容易呀？」
張光明笑樂了，小時候也是這樣，妹妹愛撒嬌，他就故意氣她，讓她撒個沒完，撒得她自己嬌氣都撒沒了。
車子轉入村道，金英透過車窗，看著遠遠的，村里的上空，都有金紅色的相思花絮在飄舞。嘟著小嘴巴說︰「你為什麼不早點接我呀？」
「喂，你前天才高考結束，我到那里接你。」張光明說著，車子已經停在路邊了，他想上化妝品廠瞧瞧。
金英「嘻」地就笑，她這是故意說的，看著哥哥已經下車了，她當然也下。
「算了，二a也行，可以讀本科就行。」張光明說著，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妹妹呢，手卻摟向他的腰，沒有什麼意思，兄妹倆一向都是這樣。
「媽，我回來了！」金英一進化妝品廠的大門，就朝著正在燒火的媽喊。
女人們看著兄妹倆的親密樣子，倒沒有說什麼，他們自小都是這樣的，也沒什麼奇怪。
「金英呀，考得怎樣了？」當媽媽的，第一句話就想知道，燒火的鐵鉗往爐膛下邊的一格輕輕撥弄，夾出來的，是一個噴香香的玉米。
「真香！」金英先給媽匯報一下考試的事，咬了一口被烤得焦黃的玉米，禁不住贊一個。手一用力，山區的女孩子，手的力量也比外面的姑娘大，一個玉米就成了兩截。
「哥，你吃！」金英嘴里在咬，手里卻舉著一塊說。
女人們這回笑了，三斤媽大聲說︰「金英，你當哥比你媽還親呀？」
「沒有呀，算是他接我回來的路費。」金英一說，邱月嬸抬起手，就想給她一。
張光明拿過半截玉米，咬一口，往包裝小車間走。
「哇，我們的化妝品這樣多了！」金英一進門就叫，里面放著七八箱化妝品。
四個村姑也跟金英在打招呼，這大熱天的，村姑們雖然都只穿著背心，風扇也「呼呼呼」在轉動，但還是熱。
這樣的包裝環境，要是別人家的化妝品，那肯定產品的衛生標準不合格，可他們的美容膏就不會。白菜抬起粉亮亮的手臂，在張光明的面前，亮起粉肩下面的深陷處，也不怕了。
「太熱了。」春桃也叫起來，拿起一條毛巾，往背心的領口處擦。
「哥，走啦！」金英看著這場面，四位村姑都是穿著背心，又是坐著的，反正她看著四個領口下面，還感覺不好意思呢。
張光明也有感覺，這情況不行，包裝車間應該是特別清潔的才對，如果這樣熱，門窗全部都要打開，還煽著風扇，一定會有粉塵。
「這樣吧，我打電話到縣城，安裝一台空調，不過以後你們要包裝，都要穿上發給你們的服裝。」
這話一說完，四位村姑笑得多美，秋菊也抬手擦一下汗還笑著說︰「快點呀！」
「行，明天就好了。」張光明一說，拉著妹妹的胳膊就走，這里面確實太熱，才一會，兄妹倆的身上也全都是汗。
「媽，我們回家了。」金英又喊一聲，還抬起手，往脖子上也擦一下汗。
「哥，我們現在有錢了。」一上車，金英又說。她不會忘記的，一年多前的春節，哥和爸爸還為了她的讀書，鬧了一陣別扭。當時哥說了，就是賣他的兩個腎，也要讓她讀書，這話，還讓她回到學校的時候，想起來哭了好幾回。
「嘿嘿，有了，現在不管你要讀什麼大學，讀到博士也好，要到外國留學也行，都有錢供你。」張光明說話時，眼里的目光閃出的，是一陣自豪。
「噢，我哥現在有錢了——！」金英突然大聲喊，張光明還嚇一跳，轉臉看一下妹妹，這小姑娘怎麼了？喊完了，眼里卻溢出淚水。
不用問為什麼，張光明也不想問，知道妹妹為什麼哭。兄妹間，那會不知道這個妹妹的性格是什麼樣子的，別看她滿臉還是學生的天真氣，其實安靜的時候，心事有時也挺重的。
金英擦了一把淚水，轉臉朝著哥哥笑，還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實在的，有時候吧，她哭也想在哥哥的面前哭，總之她在哥的面前哭的次數，比在父母面前哭的次數還多。
「別哭了，該哭的已經成了過去，你瞧瞧，現在我們都是笑的。」張光明嘛，說是這樣說，過去的窮，才過去不久，也讓他心里感慨良多。
金英點點頭，擦一下淚水，又朝著前面笑。阿黃看見張光明的車，甩動著尾巴，從村里的一條巷口，往大榕樹下沖。
「走了！」張光明拿著袋子，拍著阿黃的腦袋說。這老黃狗還想幫忙，張口咬緊袋子的一角，跟在張光明後面。
高興！金英一回到家，將外面的衣服一月兌，不也是只穿著背心。看著外面還有好幾家在建新房子，走到井邊，一邊打水一邊問︰「哥，我們也要建新房嗎？」
「這個你問爸媽去。」張光明都已經熱得不行了，坐在風扇下說。在車里有空調，一進屋子，渾身從里面熱到外。
「嗯，擦一下，就不熱了。」多英自己擦完身子，還拿著擰好的面巾，走到哥的身邊說。
張光明伸手才想拿，這姑娘那管三七二十一，涼爽爽的面巾往他的脖子上放，輕輕地擦了起來。
「哇，你的後背都成了女人湯了。」金英說完，又「咯咯咯」地笑。
張光明笑著說︰「這面巾，是你的吧？」
「怕什麼，洗一下就沒事。」金英笑著說，一轉臉，對著剛進門的爸爸就喊。
一家四口，在這個不是節日的中午，終于又坐在一起吃飯了。
金英還是那個高興樣，反正她的話最多，笑聲也最多，挾起一只哥從縣城買的大花蝦，往他的碗里放，因為吃了一碗多飯了，他還沒動過蝦呢。
「我整天在外面跑，吃多了，你們都吃。」張光明其實不吃，他倒喜歡吃肉。
邱月霞嗔著女兒，笑著說︰「人都長得比我還高了，腦袋還沒見長。」
「爸，給你！」金英一說，也挾起一只蝦，放進老爸的碗里，然後說︰「怎樣，現在長大了吧？」
一家人都在笑，邱月霞笑得伸出手，往女兒的粉臉上捏。
金英卻做了一個鬼臉，對著張光明問︰「哥，我們的荔枝可以吃了吧？」
「你想吃就能吃。」張光明瞪著妹妹一眼，又說︰「以後你就在荔枝園守夜，要不然別人要偷荔枝。」
真溫馨，這一家四口，現在坐一起，沒有了以前那種為錢發愁的愁話。金英吃的不多，放下手里的碗，朝著從門外經過的楊春花就喊。
楊春花還抱著孩子，笑著才想問她回來了，金英卻已經跑到她身邊，抱過孩子往村後就走。她還想到後山梁，看相思花，吃荔枝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