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冰系免疫
刺破。
易前毫無保留的決定,這招針槍萬化之刺破,無疑是他最牛叉的一技,而這一技雖沒有驚天地泣鬼神,卻成功帶給了冰晶鳳凰一絲懼意,不僅如此,陣式蠻給力的。
疾……
萬多支血色幻槍飛去,目標一致,勇往直前的感覺。
「鏘嗚……」
冰晶鳳凰淒厲聲響于天,這可不得了了,實在無法忍辱這結果,被刺破了表皮也只是流點血,然而最小有十根細針槍給冰晶鳳凰一個爆菊花。
這般疼痛的攻擊,讓冰晶鳳凰惱怒萬分,主要原因還是太受罪。
先前還想著先得到冰破果,再慢慢解決這個人類也不遲;現在可容不得他多活一天,這對自己來說,是極大的恥辱。
易前並不知道惹壞了冰晶鳳凰,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就算知道,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也會如此選擇。
[冰晶風暴]
冰晶鳳凰顧不上身上痛楚、所受的傷,猛然轉身就是大招冰晶風暴,隨著冰晶風暴的舒展,易前片刻切斷了輸出的系數,轉攻為守的盡量閃避。
對于這招冰系結晶所形成的大範圍殺傷力驚人的技能,易前顯然有一定的了解,卻要破招難免有心無力,最好的方法,大概只有離開這片區域內。
看著飛舞的冰晶,閃避起來有點吃力,易前無從下手,最後只能選擇放棄,心念電光火石間,作出了判斷,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片風暴中,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不在水中,看不見阻力。
然而,就在易前以最快速離開時,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的速度只能發揮出七成時的速度,而奇怪的是他已經用了全力。
「……減速了。」一個念頭隨之而來,片刻後道︰「應該是了,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效果,減速的來源應該是風。風暴是以中心為點,由內往外擴展卷起,顯然這風是相反的,才造生了吸力。」
面對這般減速,要不是身為中心的冰晶鳳凰不能動,易前可不敢想象會有多可怕的結果。
同樣也因為這一點,易前只有巧妙的躲過冰晶的攻擊則可,相對還說,還是比較輕松。
易前已經很好、很靈活的閃避,只不過結果卻不是很理想,這麼大範圍且密集的冰晶,難免會受傷,就算是血魔的他,也不會例外。
短短三十秒,在此其間的易前,再次顯得狼狽,衣冠不整。
要走出這片風暴,能否安全走出去,這倒是一個問題,關鍵的問題,答案讓易前無奈,且說不知所措。
「我靠,真他娘的霉氣,鳳凰果然是最接近另一層次的聖獸。要是他娘的把鳳凰的血液與小翔的血液交換,不知道小翔會不會……」易前吐糟的說著,忽然地停止,又接緊道︰「應該有可能,只是要捉住鳳凰,這不是一點點難度的問題。五個……不,十個我都不一定能成功,再說了沒有幾個人會運用勢。而世界協會那群王八,更不會幫我,哼!」
易前冷哼了一聲,此刻的他已經傷痕累累,奇怪的事情隨之發生,異變徒起。
……
一件如同鎧甲,血紅色的衣服出現在易前身上,他神色隨之一變再變,略帶著邪惡。
[忌紅禁衣]
易前身上鎧衣,由特殊技能所創,血器之術的防御血甲,同時被譽為禁祭之甲,這並非系術所化,而是易前的鮮血,以血液為基礎的特殊技能,這是血術。
血術最高的境界,是操縱對手血液,讓其爆死。
能修煉血術的只有易家子嫡,血術就像是血脈傳承一般,而這種特殊技能,讓曾經風光的易家,僅剩下易前一人,在沒有踫到泰冕翔之前,他可是沒有想過還有人能使用血術。
人心不足,蛇吞象。
正因為血術的恐怖與強大,才讓人對這項本領產生興趣,更可悲的是,他們以為這是人人都能練成的本領,而易前是那場劫難的惟一幸存者,當年他只有八歲。
三十歲時易前以血術報仇,一個比一個殘忍,而且以王級的實力戰勝最強的仇家,那仇家乃是二品妖級,卻被他五馬分尸及滅門,血魔稱號隨之而來。
且說回來,易前的忌紅禁衣,是他最高的領悟,三十秒的絕對防御,要是超過三十秒,極可能失血過多而面臨死亡,凡事有利亦有弊,技能也是如此,這是禁忌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氣,舉步往前 的一聲奔出,如同飛馬奔馳,以最高的速度,以直線往外奔跑。
冰晶輕易擊中,卻不能在他衣服中留下痕跡,更別想破防傷及他,對于這一點冰晶鳳凰極其無奈,只能睜著眼楮看著他走出冰晶風暴外,而冰晶鳳凰不得不將冰晶風暴打斷,再往他舍身追殺。
離開冰晶風暴,易前不敢多加停留,恢復移動速度的他,切斷血術而逃。
冰破果入月復,剎那間就被冰封,容不得泰冕翔動彈,意識也感覺到了顫抖,可此時的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已經成為了事實。
「我這是怎麼了……」
他不敢相信,在被冰封那一刻,他想起了先前,那個不是他的自己,心中充滿了恐懼,那時候的他似乎被攝控,說不出來的異常。
念頭才剛落,忽然就是一陣寒顫隨之而來,腦海中似被寒氣入侵,讓他有點空白而發麻。
經脈,心跳,血液,呼吸………所有的所有,在這一刻停頓了,而他就似假死狀態的植物人,且還是在瀕死邊緣。
僅存著一念意識支撐著,要是這發麻又空白的意識,也被冰封的話,他將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死人。
「…困……冷……又困又冷……」
這縷意識似乎並不堅定,還夾著點點的睡意,要不是這感覺超冷,恐怖這家伙已經長眠了。
他心里清楚,這一睡便是一生,可是他能睡嗎?不可能。隨著回憶的涌現,一點一滴的出現在腦海,王鋒泉,雷明傷,翼清風,沙小吉,爺爺,哥哥……還有紅梅杏……白蘭月。
「我不能睡,我不能就這樣睡去,而不管他們。蘭月還等著我去迎救,清風還沒有給我解釋,梅杏還……」
他想到紅梅杏時,才發現除了王鋒泉之外,便是紅梅杏帶給他最多記憶,而他也不是小孩了,這不想還好,一想卻有點懺愧,回憶之中顯然地告訴他,她是喜歡自己的。
「這……怎麼可能,不會的,一定不是這樣。對,絕對是我想歪了,像她那麼好的女孩,又怎麼會喜歡自己。」
「呵,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一天,人生在世,要找一個人容易,遇見卻不容易。」
「要我刻意去找她?現在有沒有命活下去,都不知道。就算真能大難不死,也不會刻意過去,那可是……」
他認為這是件尷尬的事情,再說了找了對方,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最多也是聊聊學院回憶,問問近況而已,他不喜歡那種感覺。
心里想法很多,但並不表示他要說出來,也不等于他需要聆听者,他討厭被人了解。
在臨死前,所思念的人,是自己最珍貴重要的人。
朋友,家人,對泰冕翔來說,極其重要,要麼不被他認可,認可了他便會珍惜。
他的思想有時很幼稚,有時很氣人,有時很成熟。
此時的他,總能靜下心來,這一靜讓他反思著曾經發生的點滴,人活著就是為了改變,只有有昨天的比照,方知今天的好與壞,從而感悟人生五味百態。
「很久沒有這麼輕松過了,盡管隨時可能死去,可是此刻的清醒,讓我想了很多,以前不曾想過的事,要是早點明白,也許我不會選擇這條路,也許吧……」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泰冕翔的意識並沒有減弱,反而有點增強的感覺,人經歷蒼桑大起大落方能成長,傷感永遠是最好的磨練,大徹大悟後是否樂觀,那就要看自己了。
伴隨著時間的過去,寒氣漸加增大,似乎要將他吞噬,抹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