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收到自家禍害的短信之後澤田信也淡定了,當然,在這里不得不說一句收到短信的只有他一個人,其余兩只自然災害是沒這待遇,澤田信也理所當然不會多嘴告訴那兩只這件事。
說實在的,看著那兩只整天神經緊繃如臨大敵,有個風吹草動就緊張兮兮根本沒精力鬧騰,甚至最近都奇跡般的連糾纏他的時間都沒了,他真是太高興了。
所以澤田信也用了大約一秒鐘的時間考慮了一下後決定讓這件事的真相一直石沉大海……
一只要撲過來的自然災害暫時不能來,身邊的兩只自然災害最近沒心情鬧騰,澤田信也以為他最近能安靜些了,只是馬上他就把這個想法收回去了,他家變態的祖宗就笑眯眯的把他找過去一臉黑暗的提醒他︰
「親∼一個月快到了哦∼我等著晴之彩虹之子的鬢角呢∼∼∼」
澤田信也深深呼了一大口氣,從giotto眼楮看到他自己的倒影變得越發的扭曲,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久才讓自己忍下爆起揍自己曾了不知多少輩的爺爺。
「……我知道了,你等著。」
giotto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發誓听到這句話的同時也十分清晰的听到了自家一向乖巧的曾孫咬牙切齒的聲音。
是不是逗得太過了?
giotto自我反省了一秒,然後在下一秒又接著惡趣味了起來,身為彭格列的未來首領怎麼能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到呢,撒,我親愛的後輩,接下來就是考驗你智力和能力的時候了,請一定讓我們看一場好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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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信也猛的坐起身來,身邊的同胞兄弟還沉浸在睡夢之中,未關嚴的窗子邊縫里透著談談的月光白。
原來天還沒有亮。
澤田信也用袖子抹了一下額頭,上面黏著一層薄薄的冷汗,他剛剛從師傅們那里回來之後做了一個噩夢,但是他不記得是什麼了,只是記得是一個很難過的噩夢,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師傅們說他的靈魂比正常人缺失了一部分,不會輕易做夢,就算做夢也不會像常人一樣轉身忘掉而是會記得很清楚,但是現在他完全不記得做了什麼夢了。
只用了三秒鐘平定了一下心跳,轉頭看著好像仍然在熟睡中甚至打著睡泡的彩虹之子,這是騙誰呢,要說剛才的動靜reborn什麼都沒听見澤田信也可是完全不信的。
不過既然人家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澤田信也也就不去拆穿了,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的輕輕起身,然後走到陽台打開窗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著冰冷霧氣的空氣一下擠進了肺里,澤田信也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但是卻覺得好受多了。
「長夜寂寞,睡不著覺的話出來喝一杯如何?」
澤田信也愣了一下,低著頭看去,穿著黑白花襯衫的十年後某牛坐在院子里沖著他遙遙的舉了舉手里的紅酒。
澤田信也挑了挑眉,然後翻身直接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了下去,也不計較什麼,和藍波一起直接並排坐在了草地上。
氣氛有些沉默,澤田信也和藍波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坐了一會兒。
「十二分鐘。」澤田信也忽然開口,這是他見到藍波的時間,他對時間的預測很準,這是再問藍波為什麼已經十二分鐘了他還是沒有回去。
「大概是火箭筒被年幼的我摔壞了吧。」大人藍波無奈的搖搖頭「事實上不是十分鐘,而是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不過沒關系,這種事是有極限的,我能呆的時間不多。」
澤田信也不再說話了,藍波只有一只酒杯,于是干脆直接把手里的酒瓶子遞了過去。
「喝一杯?」
澤田信也伸手接過酒瓶,但是沒喝,而是在手里上下拋接著,里面的酒液在瓶子里翻涌卻沒有一滴酒滴落。
「……晚上喝酒睡不著。」澤田信也晃蕩了一會兒酒瓶子又把瓶子扔回給藍波了。
「那就算了。」藍波曬笑,將自己酒杯里的酒仰頭喝盡然後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
兩人有是一陣的無語,良久之後藍波先受不了了。
「你這悶葫蘆,十年前原來就這樣啊。」藍波打了一個哈欠,臉上出現一團紅暈,眼神發直,聲音也悶悶的,看樣子是喝醉了。
「啊……」澤田信也不可置否的點了一下頭,好像完全承認了藍波的話一樣。
「……真是的,真不知道蕾朵為什麼對你這種人這麼著迷……」
氣氛很寂靜,一陣冷風吹過,藍波打了個冷戰,然後好像忽然明白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霎時間就是冷汗淋灕,帶著些懼怕的看著澤田信也。
蕾朵是澤田信也的雷守,是個鸀發金眸的美人,身體有些孱弱,但是性格溫婉堅強,雖然單比力量是六位守護者里最弱的,但是蕾朵確是澤田信也最信任的守護者,也確實,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澤田信也交代給她她卻沒有做到的事情。
蕾朵以前和波維諾家族有點關系,而且頗有怨懟,這也是藍波害怕澤田信也遷怒的原因。
澤田信也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藍波卻也沒說話,大約幾秒鐘之後又將視線移開了,明明只是幾秒鐘,藍波卻感覺似乎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當澤田信也終于把視線移開之後,不得不說藍波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氣,用力將手里的酒瓶子一下子扔了老遠。
他是不敢再喝酒了,雖然現在是沒人知道的,但是這件事瞞不過來自未來的他,澤田信也雖然現在看上去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但是精神上還是很不穩定,他看上去確實通常是這樣冷靜,但是一旦被激怒……
藍波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打斷自己的思想,總而言之酒這東西絕對不能再喝了,不然在說出什麼雷區自己肯定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澤田信也似乎沒有注意到藍波的異樣,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蕾朵好嗎?」
「……不知道,因為我也很久沒見過她了,我是說十年之後。」藍波的酒意已經褪去了大半「不過我想一定是好的吧,如果是現在的蕾朵的話……」
澤田信也點了點頭,換了個話題。
「既然你來自未來,那麼我問你,十年後誰是彭格列的首領?」
藍波抽了抽嘴角,拜托啊,你能不能別為難我……
「不是我嗎……果然……」不知道為什麼,澤田信也對這個結果沒有一絲的奇怪,好像這個結果理所當然一樣,他也並沒有什麼不甘心之類的情緒,因為他們是親密的雙生子,是彼此的半身,無論是誰當首領都是一樣的,他也確信他們兄弟兩個不會因為這個事情會對對方有絲毫的怨懟。
也許該找個時間和師傅們說一下,畢竟是尼醬的話,他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學習,如果有前任的首領給他開小灶他未來的路會好走很多。
「……其實你也不必這樣!」藍波撓了撓頭「因為這畢竟只是一種可能性,真正的未來是會隨著你們現在的決定而改變的,知道平行世界嗎?這個世界是擁有無數的可能性的,也許其他的平行世界彭格列的十代首領就是你了呢。」
「……」澤田信也瞥了藍波一眼沒有說話,他們兄弟兩個誰當首領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只是他擔心澤田綱吉的心性不能適應也不喜歡這個職位再加上這是師傅們的希望,所以他才會準備彭格列十代首領的競爭,但是現在藍波帶來了未來的訊息,很顯然未來的尼醬將彭格列經營的很好,所以他在也沒必要去做多余的事情。
況且師傅們雖然不說,但是他看得出來,他們是對他的性格缺陷抱有遺憾的,就選現在顯現不出來,可日後說不定這就會發展成為巨大的隱患,仔細想想,reborn的堅持說不定才是對的,尼醬也許是一個更加合適的選擇。
澤田信也想到這里也不管一邊的藍波,道了聲再見之後就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去了,他需要和師傅們再見一次探探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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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罕見的把臉上溫和的微笑收了起來,沒有刻意的釋放什麼壓力,就單單只是收斂了笑容就讓他身上整個的氣勢變得厚重凌厲起來。
「九代那里給你施壓了?」最先發難的是八代,高高豎起馬尾辮的女性峨眉一束,語氣帶著些微的狠戾「九代那家伙……」
「我就說那小子個性太天真,不適合當首領,你偏偏讓他當了首領,真是!」七代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嘴里毫不猶豫的斥責自己的兒子「雖然是和平的年代,保守派確實更能適應年代,但是你忘了,一個首領,必須改保守的時候保守該激進的時候激進,只要需要就該隨時轉換角色,一個首領抱有固執且不知變通的想法是很危險的。」
「嘛嘛……其實這也不是九代的錯,畢竟信也是突然冒出來的,掌握著彭格列秘而不傳的死氣之火,還對首領的寶座虎視眈眈,這的確是很可疑嘛……」四代輕笑了一聲「特別是繼承人凋零的時期,信也這樣也確實很可疑。」
「哼……」二代傲嬌的偏過頭去「小子,你該不會因為這點阻礙就放棄了吧,你要是敢我就直接崩了你,免得你出來丟我們的人。」
「不用擔心……」五代將手放在澤田信也的頭上揉了揉,臉上帶著安慰的笑容「畢竟首領到最後還是要我們的承認,所以彭格列的首領只會是你,我們可不放心把彭格列交給別的什麼人。」
「……」澤田信也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沒辦法朝這些從小到大一直像是父親母親一般照顧著他的人們說不,一想到他可能要辜負他們的期望澤田信也就感覺到心髒抽搐似的疼痛。
再等等吧……
澤田信也對自己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不想放棄,反正既然兩人誰做首領都一樣的話,那麼由他來做也是沒什麼差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