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的計劃乃是標準的扇陰風點鬼火,坐收漁利!她的確是個即聰明又陰險毒辣的女人,可是仇慧蘭也並非傻瓜。
雖然足不步戶,可是曾柔的一舉一動卻沒有瞞過她的監視。
就在曾柔離開後不久,仇慧蘭關上臥室的房門,邁進寬暢的浴室,浴室里站著一位身高七尺,著青布長衫、留著寸頭、身材肖瘦、毛骨嶙峋的男子。
男子約四十出頭,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臉色鐵青、面目猙獰、雙目深凹,瞳孔內現一抹淡淡的腥紅,雙手十指交叉放于月復前,那十指就宛如雞爪一般,瘦的皮包骨頭。
男子乃仇慧蘭一女乃同胞的哥哥,清泉市青幫分堂的堂主仇浩天!
因為暗殺張蜜的計劃乃是一初項莊舞劍之策,故前來妹妹家里,考察執行之人曾柔。
可是考察的結果令仇浩天大為失望,見得妹妹邁入浴室,沉聲叮囑道︰「蘭蘭,這女娃心機深沉,心嘴不一不可重用。」
仇慧蘭點頭,道︰「大哥所言不虛,曾柔的確是個心機深沉,而且心狠手辣的女人,從初三開始交了七個男朋友,每一個都被她的騙的團團轉!這個女人雖然夠狠,可是太過貪心,正好為我利用。最近我將公司交給她打理,業務方面有著明顯的上升。」
仇浩天冷聲道︰「但是她暗地里拉幫結派、擴充勢力,還和蔣豹的幾個小弟搞在一起,分明是想越俎代庖!」
「不止這些,昨晚她還搭上了長林實業的大公子金俊!」
仇慧蘭補充說明,胖嘟嘟的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道︰「她不甘于現狀,而且是楊凡的前任女友,不知何故對楊凡非常敵視,我正是要利用這一點,讓她去對付楊凡。」
仇浩天低沉的嗯了一聲,憂心道︰
「你的計策雖妙,可為兄擔心她會破壞我們的計劃。上峰已經充吮我,只要完成這次補給計劃,尊主便傳你天魔召喚**,正式冊封你為召喚使者,屆時不僅可以擺月兌丑陋姿態,你我兄妹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可是如若被破壞,不僅上峰的應吮不會實現,你我也擔擋起不起這個責任啊!」
提及丑陋的姿態,仇慧蘭臉上笑容頓失,心里對上蒼的恨意于言表。
同時人生父母所生所養,自己和哥哥天生丑陋也就罷了,上蒼為什麼還要奪去雙親的生命,讓自己和哥哥成為遭人唾罵的孤兒。
「一對掃把星,克死你爸媽,鄉親們把這對掃把星趕出村子!」
土生土長的小村莊,姓施的村長高舉木棍的話語,再次回響在仇慧蘭的腦海里。
那時的仇慧蘭僅五歲而已,被十三的歲的哥哥背著逃往山上,卻在山上踫上了一位身受重傷的老人,哥哥得到老人真傳,繼承老人的衣缽,因此改變了一身的命運。
看著妹妹臉上的愁容,仇浩天心知妹妹想起了往事,輕拍妹妹的肩膀,安慰道︰「蘭蘭,別再想過去的種種了!」
「大哥,我恨,我恨這個天!」仇慧蘭泣道。
仇浩天點頭,道︰
「我也恨這個天,所以我要逆天改命!但是我們必須要小心,千萬不能因小失大,壞了主上的計謀!听你以前的匯報,楊凡與蔣豹為難,完全是因為曾柔,這個女人是條毒蛇,天生的壞胚子,你切記要小心!暗殺張蜜也要適可而止,只要試出楊凡與四族六派沒有瓜葛,不管之前有多深的恩怨也要立刻收手,主上求閑若渴啊!」
仇慧蘭深呼吸,抹淚道︰「小妹自會謹慎,可是楊凡與柳家大小姐走的比較近,小妹擔心柳菲會提前下手。」
仇浩天擺手道︰
「不會的,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自以為了不起,收一個弟子、拉籠一個人,除了資智以外,連人家的祖宗八代、功法出處也要查個清楚,甚至還要讓人家交出所修功法,這讓很多散修不能接受,也是那些名門正派斗不過我們的原因之一。」
「既然大哥如此肯定,小妹依照計劃執行便是。」仇慧蘭應承道。
仇浩天嗯了一聲,補充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骨灰堂的弟子任你調遣,但是切記小心曾柔這條毒蛇,防止被她反咬一口。」
「大哥放心便是,小妹那兩千萬可不是白給的,曾柔不動手,小妹也不會妄動!」
仇慧蘭皺眉瞪眼仿佛吃定了曾柔一般,忽然想起前不久張蜜遇剌一事,連忙補充,道︰「大哥你也要叮囑下屬,千萬不要再接張蜜的花紅!小妹查過張蜜上次遇剌一事,殺手網上的帳單是蔣豹的帳號,可是付錢的卻是曾柔,我懷疑是蔣豹這堆爛泥將帳號悄悄給了曾柔,可是曾柔為何要殺張蜜呢?難道是為了公司?」
仇浩天搖頭疑道︰「這條毒蛇最終目的肯定也是楊凡!只是她的想法與我們的想法不同。我懷疑他們兩個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點你可以從投靠曾柔的小弟身上下手。只要搞清兩人之間的秘密,這條毒蛇的用意也就清楚了。」
「我也想過,可是目前時機還不夠成熟,有很多事還需要曾柔去辦,暫時不能動她。」仇慧蘭萬般無奈,她何嘗不痛恨曾柔,可是離開曾柔,蔣豹到了晚上就只能做萎哥。
「具體事誼由你全權負責,可是你要記住一點,曾柔只能放放煙霧,具體環節必須由我們擔任,暗殺張蜜的時候,楊凡必須在場,否則我們計劃沒有絲毫意義。」
仇浩天的智慧遠在妹妹在之上,再三叮囑以後,問起最關心的環節,道︰「听說你和蔣豹正在努力,怎樣,有反應了嗎?」
「哎,都怪小妹太胖了!減又減不下來。」仇慧蘭心知哥哥的話意,嘆氣搖頭道。
「不急不急,七年我都等了,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仇浩天見得妹妹神態,便知心願落空,可他很疼妹妹,不願給妹妹施加壓力,雖然心里急的不行,卻沒有表現出來,嘴里嘰嘰喳喳念叨一陣,浴室里一陣灰色煙務騰起,便已經消失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