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 第5章 第五章 大舅哥

作者 ︰ 守山大熊

帕杰羅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顛簸起伏的開著,兩個強光大燈隨著車身抖動,在前面不時晃起一道道的光影。

除非了車子發動機的聲響,車里的兩個人都一直沒有說話,這麼耗著過一陣,車子開出了大青鄉開上空曠的野外公路時,趙小雲的眼楮也都是一直盯著前面,始終看也不看一眼杜言。

杜言就有些郁悶,他忍了好一陣後終于忍耐不住,趁著趙小雲集中精神看著路面,就悄悄抬起了手。

「拿開爪子!」趙小雲一聲呵斥,嚇得杜言立刻就收回了手去,他訕訕的看了眼趙小雲,看到她的眼神依舊只是盯著前面,在過了一會後還是忍不住又伸出手向趙小雲腰上模去。

「我哥要和你談談,」趙小雲也不看杜言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可這句話卻好像比什麼都管用,杜言一下僵住,然後就老實的縮回身子,車里一時間又陷入了沉寂,這卻讓趙小雲反而不高興起來「你干什麼?就那麼不願意見我哥?別忘了如果不是我哥救你,你早讓那些紀委的給打殘了。」

「我這個,我這個不是有點心虛麼?你說你哥對我不錯,可我就有點對不住他了。」杜言舌忝著臉看著趙小雲,雖然車里光線暗淡,可他還是看到了趙小雲變得微紅的臉色,從側面看著趙小雲那雖然穿著皮夾克卻依舊凹凸有致的體型,杜言腦子一熱就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你要死啊,我正開車呢。」趙小雲慌亂的想要掙開,可因為雙手扶著方向盤,整個身子就變得沒有了設防,而杜言的手又是很果斷的覆蓋在她胸前,一時間慌了手腳的趙小雲把著方向盤的手也不听使喚起來,帕杰羅在路上立刻如喝醉了的酒鬼一樣搖搖晃晃的走起了之字線,好在這條路本就沒有來往車輛,而杜言干脆也伸出手把著方向盤讓帕杰羅向路邊的樹林里開去,這讓原本憑本事完全可以不把杜言放在眼里的趙小雲忽然感到有些害怕。

搖搖晃晃的帕杰羅終于停了下來,杜言熄掉車燈,兩個人一下陷入了充滿曖昧的黑暗之中。

「小雲,」杜言的聲音在趙小雲耳邊輕輕響起,微帶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滲進耳孔讓趙小雲的身子不由一陣發軟「我挺想你的。」

杜言這句話讓原本還想掙扎一下趙小雲一下軟了下來,她把頭靠在杜言的肩膀上發出一聲透著苦惱的嘆息︰「杜言,我們以後怎麼辦啊。」

看著在月光下臉上浮動著一層淡淡光昏的趙小雲,杜言原本已經被挑起的**慢慢冷卻下來,他把趙小雲摟在懷里兩個靠在座椅上兩個人看著外面皎潔月光下的樹林。

「小雲,我是個混蛋,」杜言輕聲說「我有時候舉得特別對不住你也對不住蘇倩,你們都是好女孩子,可我不是好男人。」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好人?」趙小雲略微抬頭瞪了眼杜言,可接著把頭又靠在他肩膀上「有時候我就想你如果真逼急了我,干脆就一槍斃了你,然後再給我自己一槍,什麼麻煩都解決了。」

「你還真狠,不過你忍心這麼干麼,不心疼?」杜言略帶挑逗的問著,同時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沿著趙小雲的腰側滑動起來,可馬上就被趙小雲一把死死抓住,重新按在自己的腰邊上。

「心疼的人有的是,還輪不到我,」趙小雲酸酸的說了一句然後抬起頭打量著杜言的臉,她那樣子讓杜言有點發毛「我可告訴你見了我哥老實點,我哥眼光厲害著呢,要是讓他看出什麼來,說不定他真能一槍打死你,到那時候心疼你的人再有本事也救不活個死人了。」

「你胡說什麼呢,」杜言伸手在趙小雲臉上擰了一把「你哥要是知道我成了他的妹夫,說不定還挺高興呢。」

「呸,你是誰的妹夫?」趙小雲氣惱的抬手要打杜言,手腕卻被他一把抓住,同時她的嘴唇被杜言火熱的雙唇覆蓋,胸前高聳的山巒也陷入了一雙魔掌之中。

黑暗帶來的隱蔽讓兩個人可以避開那不敢面對的現實,陷入偷情般刺激的兩個人逐漸變得意亂情迷,隨著杜言的手不住的撫模,趙小雲覺得身子越來越熱,心也越來越不安,她無助的探出手,緊緊抓著方向盤不住扭動,直到隨著胸衣被掀起帶來一陣涼意,她的神智不由一清。

「杜言,住手!」趙小雲低聲吼了一聲,同時她抓著方向盤的手從後面反腕扣住杜言的後頸,另一只手在穿過杜言肋下在他後腰上輕輕一戳!

「哎呦,」杜言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叫,他不知道趙小雲這手叫什麼,不過這苦頭卻讓他吃了個夠,隨著半身子無力的栽在趙小雲身上,他立刻被推到了另一邊的座椅上「你這丫頭要謀殺親夫啊?」

「殺了你就干淨了!」趙小雲慌亂的整理被杜言搞得皺皺巴巴的衣服,在用力深深呼吸了好幾下後,她才逐漸冷靜下來回頭看著雖然依舊躍躍欲試,可的確是有點害怕了的杜言「下次你再敢隨便踫我身子,比這個厲害的還有呢。」

「下次我讓你踫我身子總可以了吧,」杜言無力的說,到這時候他才有了點感覺,剛才那種觸電般的癱軟真讓他有點怕了,看來對這丫頭得見機行事不能太肆無忌憚「咱們還是快點走吧,你哥還等著呢。」

「都怪你,看我現在這樣,我哥還看不出來啊?」

趙小雲惱怒的抱怨著,沒辦法她干脆下了車慢慢整理身上的衣服,而杜言則默默坐在車里想著自己,想著趙小雲,也想著蘇倩。

過了一會趙小雲神色如常的上了車,她先是用警告的眼神瞪了眼杜言,然後才打火啟動,車子緩緩開出樹林沿著公路向趙友勛的駐地開去。

帕杰羅在距離軍營很遠的崗哨前停下,經過反復檢查又上了路,在此期間杜言注意到趙小雲在經過崗哨之後曾經擰動車上一個仿佛收音機調鈕似的開關,但是卻有發出聲音,這讓他先是有些奇怪,隨後心頭就是不由一動。

他的眼神不由向著路上那看似平靜幽暗的樹林看去,過了一會,他向趙小雲微微側過身。

「你老實點!」趙小雲的神色難得變得嚴厲起來,看她那意思是真的生氣了,而她這個神態則證明了杜言的想法。

趙小雲剛才擰動的不是什麼收音機開關,卻很可能是某種變頻通訊器材的按鈕,那麼說除了路上的明崗,在這看似平靜的樹林里,可能就有攜帶這種通訊器材的暗哨,趙小雲剛才就是通過這種器材向暗哨發出某種通行證明信號。

這種聯想倒是引起了杜言的興趣,他知道自從海灣戰爭之後,國內軍界對現代戰爭的意義終于如夢初醒的有了個全新概念。

「原來戰爭還能這麼打!」一時間,舉國上下全軍都掀起了一陣加快軍事科技腳步的呼聲,而杜言知道,如果外面真有如他猜測的那樣的暗哨和裝備,那麼趙友勛的部隊就不會只是普通的當地駐軍,而指揮這麼一支部隊的趙友勛也絕不會如以前聊天時趙小雲說的,只是簡單的軍人家庭出身。

還是在那棟軍營大樓前,已經等在外面的趙友勛和下車的杜言握了握手,也許是心理作用,盡管杜言神態自然一如既往,可趙小雲總覺得杜言和哥哥說話的時候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趙友勛倒是早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杜言雖然已經吃飽也只好接著上席適當的喝上一口,好在趙友勛並不在意這些,他依舊是那麼不苟言笑,看得出來即便是對自己的妹妹也很少露出笑容,不過在漸漸提到過去經歷的一些軍旅生活時,他倒是露出了一絲感慨。

「宋團長是個真正的軍人,」在席間趙友勛忽然開口說,他的眼神掠過露出一絲疑惑的杜言沒有停下只是繼續說下去「我以前在宋團長的部隊里,直到他犧牲我都一直跟著他,所以我可以說對他的情況很了解的。」

杜言意識到趙友勛說的是宋嘉逸的哥哥,喬洛蔚的丈夫宋家來,不過他有點不明白趙友勛怎麼會忽然提到宋家來,對杜言來說,除了那張在馮子明家見過的照片,他對宋家來這個人的印象實在模糊,甚至沒有多少存在感。

「宋團長原本可以回首都的,他用不著上戰場。」

趙友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著他把五糧液象喝水似的往嘴里灌,杜言不禁有些擔心的看看趙小雲,可這一看卻又一愣,原來趙小雲居然也是悶頭在大口喝著五糧液。

「杜言,你相信命運麼?」趙友勛忽然問,可他顯然並不是想得到答案,所以自己接下去說「有時候一個人的命運真的很奇特,有些人天生什麼都有,有些人即便再優秀可最終什麼都沒有。」

听趙友勛這麼說,杜言就有些感到奇怪,他覺得趙友勛是有點喝醉了,可剛要開口卻被旁邊的趙小雲忽然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

「杜言,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不知道也好,這樣不論以後如何完全隨著你自己的心意去做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趙友勛靠在椅子里看著杜言「地方上和部隊不同,地方上雖然關系復雜可畢竟很多東西還是有個界限,部隊上……」趙友勛停下來沒再接著說,而是拿起了酒瓶給自己和杜言斟滿,之後看到趙小雲的杯子空了就把酒瓶遞過去。

看著這對酒量驚人,又好像各有心事的兄妹,杜言也只能咬著牙舍命陪君子的喝下手里的酒。

趙友勛醉了,這似乎是個很大的事,以至進來扶他出去的那個士兵看杜言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就好像一定要把這個能把趙大隊灌醉的人記住似的。

其實趙友勛是自己喝醉的,至于為什麼杜言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也是腳下拌蒜踉踉蹌蹌的進的一個房間,只是隱約的記得,在倒頭睡下去之前,好像抱著個柔軟溫暖的東西好一陣揉捏撫模,當時那種感覺還真是不錯。

早晨醒來,杜言是被一陣嘹亮整齊的操練聲驚醒的,他揉著有些發痛的頭坐起來,這才注意自己是在一間看上去設備不錯的房間里,想來這里應該是趙友勛部隊接待客人的地方。

洗漱間里準備齊全,杜言大體收拾整潔一下後就推門出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在門口看到了一個早已等著的熟人。

「曉鵬?」杜言先是一愣隨後喜悅的叫著站在自己房門口,好像頭小豹子似的年輕士兵。

「杜鎮長,哦,杜主任,」孫曉鵬立正敬了個禮,然後就又笑呵呵的說「大隊長讓我來請您過去。」

「哦,那咱們走吧。」雖然有些奇怪來叫自己的不是趙小雲,可杜言倒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這是在軍營里很多地方不方便,再說趙友勛如果真如趙小雲說的那麼厲害,那還是盡量避諱著點好。

「您隨我來。」孫曉鵬說著帶著杜言向樓外走去,奇怪的是他帶著杜言上了汽車就向山里開去,隨著道路越來越難走,軍用越野車終于在一片陡峭的山路前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段路讓杜言走得是氣喘吁吁,雖然他自認體格健壯,可常年不走這樣道路的他,當見到身穿一身迷彩服,手里正端著桿獵槍的趙友勛時,已經是氣喘吁吁大汗淋灕。

「小雲今天早晨就走了,」趙友勛看著滿頭大汗的杜言說「一會我讓曉鵬送你回大青鄉,」說到這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還在不停喘氣的杜言「如果你是我的兵,就沖你這個樣子我就會讓你回去再爬一趟山路,」說這話時趙友勛臉色平淡,甚至略顯冷漠,這可和昨天喝酒時的樣子太一樣「不過對你來說也是難得了,畢竟你不用經歷戰場。」

「爬山路合格就是好兵?」杜言直起腰看著趙友勛,他覺得今天趙友勛似乎有點故意找茬的意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只要趙小雲不在旁邊他倒也不怵「美**隊的強大更多的是體現他們對所擁有的武器善于運用和對戰場控制的能力上,單兵力量雖然重要可現在已經不是普通拼體能的時代了。」

「看來你不大服氣,」趙友勛看了看杜言「你認為我們的軍隊和美軍比不了麼?」

「不是比得了比不了的問題,而是兩支軍隊的建軍宗旨就完全不同,」杜言搖搖頭,對于這些後世早已充斥網絡的爭論他看的多了「軍隊的作戰能力在于能否適應他們要面對的戰爭,而不是一味強調自己的特性,美軍能夠做到用隨時調整自己軍隊的步驟來適應和控制戰場,這才是他們真正厲害的地方,另外就是士兵對戰爭殘酷性的承受能力,這不是靠單純的軍事訓練和革命獻身主義宣傳就可以的,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士兵不是真正的士兵。」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學問淵博,不但筆桿子硬,對軍事學也是一套套的,」趙友勛淡笑了一下,他把獵槍遞給杜言「別光說不練,打幾槍再說。」

「算了吧,我還就是嘴把式,」杜言搖搖手「趙大隊今天興致不錯,這麼早就出來打獵了?」

「我心里不太痛快的時候就喜歡出來打打獵。」

趙友勛淡淡的說,他把獵槍掛在肩上對杜言打了個手勢,兩個人沿著崎嶇的山路向下慢慢走著,孫曉鵬則機靈的在後面很遠的地方跟著。

「杜言,我昨天說的話你還記得麼?」趙友勛忽然問。

「你是說關于命運的那個話題?」杜言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趙友勛為什麼會對這種話題感興趣,看樣子他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

「宋團長犧牲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趙友勛緩緩的說,他似乎在這一刻回到了當時讓他無法忘記的時刻「也許真是命吧,當時我們奉命死守一個山頭等待增援,可增援的部隊遲遲不到,我們就一直死守,直到全團都快拼光了增援部隊才趕來,可宋團長沒等到那個時候,他為了掩護我被一顆彈片掀飛了半個腦袋。」

杜言不禁感到一絲意外,他知道趙友勛應該和宋家來關系不淺,從趙小雲與喬洛蔚的關系上就能看出,只是他倒沒想到宋家來居然是趙友勛的救命恩人。

可接下來趙友勛的一句話,讓杜言更是大感意外︰「你知道指揮增援部隊的是誰麼?是宋嘉逸。」

杜言的嘴張了張,到了這時他才明白為什麼宋嘉逸似乎總是躲著喬洛蔚,無論宋嘉逸在這件事上怎麼沒有私心,可說起來他的確是虧欠喬洛蔚了。

然而,趙友勛似乎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意思,就在杜言認為該听的都听到後,他停下腳步看著杜言淡然的說︰「還有件事你不知道,宋部長心目里的繼承人不是宋嘉逸,是宋家來。」

杜言的心霎時一緊!他愕然的看著趙友勛,一股涼氣不由從後背直接竄上脖頸!

杜言知道趙友勛說的宋部長就是宋嘉逸的父親宋展程,也是宋家家長宋老最得意的兒子。

宋展程在下南方的時候與人生下了宋家來,之後回京奉命結婚又生下了宋嘉逸,不知道為什麼,宋展程心目中繼承自己家族勢力的並非嫡出的宋嘉逸而是宋家來。

宋家來在前線因為增援延誤陣亡,而當時指揮增援的卻恰恰是宋家來同父異母的弟弟宋嘉逸!

杜言覺得自己听到的這些事有些太過出乎他的醫療,而且他也不能不懷疑趙友勛為什麼要把這種事情對他一個外人說。

好像看出杜言的懷疑,趙友勛忽然嘆了口氣︰「杜言,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至少做人有骨氣肯擔當,只是有些地方你很讓我失望,至少你在女人方面沒什麼定力。」

杜言的臉色立刻一白,他飛快的看了眼趙友勛,結果就發現趙友勛正用一種透著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一時間他先是腦袋嗡的一聲,隨後就輕松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和趙小雲那點貓膩,還是讓這個當哥哥的給發現了。

「你以為那點酒就能醉倒我?」一旦說開也就不再掩飾的趙友勛臉上露出了憤怒「小雲是我妹妹,她那樣子我還看不出來?再說我剛離開你們倆就,就……」

想起頭天因為看到妹妹神色似乎不對起了疑心,隨後就看到妹妹班扶半抱的把杜言送進房間,隨後雖然妹妹很快出來,可那種臉上通紅,神色慌張一看就知道在里面沒干什麼好事的樣子,趙友勛握起拳頭就要向杜言打去,可最後一咬牙還是忍住了「你說吧,和我妹妹怎麼辦?」

「我有女朋友的,」杜言無奈的搖搖頭,其實早知道總有一天會這樣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我不可能對不起我女朋友,至于小雲我到現在和她還是清白的,可趙大隊我也告訴你,對小雲我也很喜歡。」

「你也很喜歡?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以為你是宋……」趙友勛說到這終于忍住沒說出來,他轉過身看著別的地方也不理會杜言,過了好一陣他吐出一口長氣「杜言,你要面對現實,你不是那些可以為所欲為沒人管得了人。至少現在不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如果你現在到了那個位置,和小雲兩人又是真心我可以不管,可現在這種情況對你對她都沒好處,跟何況這里面還有個……」

說到這趙友勛忽然停下,他奇怪的看著杜言,過了一會伸出手用手指對杜言點著︰「你小子行,行,我就看看你小子能折騰到什麼地步,不過我可告訴你,你混不好就別想和小雲繼續來往,我不能讓我妹妹不明不白的跟著你,還有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你要是敢隨便佔我妹妹便宜,別怪我趙友勛翻臉不認人。」

說完,趙友勛理也不理神色尷尬的杜言,扛著獵槍向山下走去。

看著趙友勛的背影,杜言先是嘆口氣,接著又覺得一陣輕松︰這大舅哥的一關,暫時算是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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