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蕾一直在觀察著秦格的表情,此時听到他有些不耐煩的話和煩躁的表情,心里頓時酸苦的沉默下來,她扭頭看向窗外再也不理秦格。秦格開著車,見她半天不說話,便好奇的撇頭看了一眼,這時他卻看到童蕾的身子竟然在顫抖。
「不會是生氣了吧?」秦格想起剛才自己說話的態度確實有些不好,可是想到付敏的事情,那邊的弟兄過了一晚上都沒有回信他心里有些焦躁不安,童蕾此時卻又跟他鬧小脾氣,讓秦格一時煩躁的厲害,說話也就沒有分寸了。
秦格自知理虧,便緩緩的靠邊停車,然後踫了踫童蕾的胳膊說道︰「童蕾,你怎麼了?不會是生我氣了吧?」
童蕾依舊不說話,但卻情不自禁的哽咽起來,身子一抽一抽的。秦格一看自己竟然把童蕾給惹哭了,頓時頭大起來,他輕輕的去轉童蕾的身子,嘴里抱歉道︰「童蕾,對不起,我剛才說話不好听,你別在意啊,我主要是遇到了點煩心事,不是有意針對你的。」
「童蕾,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秦格勸說了幾分鐘都不行,最後有些著急的使勁扳正了童蕾的身子讓她對著自己,這時秦格看到一張梨花帶雨的淒苦容顏,那光滑美麗的臉蛋上淚珠不停的向下滑落,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都被淚水打濕了。
「哎喲,我的姑女乃女乃,怎麼委屈成這樣了?」秦格一臉歉意的伸手去替童蕾擦眼淚,當他那溫暖的大手撫模在童蕾的臉上的時候,童蕾忽然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姑女乃女乃,您就別哭了,我錯了,我真誠的向你道歉,咱不哭了行嗎?」秦格最怕的就是這女人的眼淚,一看到那嘩嘩的趨勢,他就頭疼的要命。
「臭秦格,就會對我凶。」童蕾一邊哭著一邊罵道︰「我也沒見你對別的女人這麼不耐煩過。還這麼使勁弄我的胳膊,嗚嗚……我恨你,我恨你……」
「哎呀,童蕾,不是你說的那樣,咱們不是好朋友嗎?」
「好朋友?有你這樣對你的好朋友的嗎?我就是你家的下人,叫我來我就來,叫我走我就走,你拿我當什麼?我沒你這樣的朋友。」童蕾委屈的說道。
「童蕾,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誠懇的向你道歉,可是有一點我要向你明確,我從沒把你當下人看。在我眼里,你跟老鐵他們幾個都是我最信得過的朋友,兄弟,姐妹,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麼想。」
秦格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今天你說出這番話,看來的確是我以前做的不好,傷了你們的心了,童蕾,如果你真覺得做的不開心,我可以放你離開,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這輩子吃喝不愁,算是我對你的補償,當然如果你想自己做生意,我也會盡全力幫助你好不好?我只是希望我們的友誼不要以為這個而變質。」
童蕾其實話里的意思並非是這樣,可是話說出來全變了味道,听到秦格這樣說,童蕾哭的更加傷心了。秦格一時之間也是心情極度糟糕,他重新發動車子,也不再去安慰童蕾,臉色有些難看的沉默著。
很快車子就來到了閩粵市,秦格將車子停下,然後看著童蕾說道︰「童蕾,我今天有急事要去外地處理,這段時間你自己也考慮考慮,等我回來你何去何從,我都依你。」
童蕾听完這句話,一下子竟然抱住了秦格的脖子,身體抽搐著哭著說道「臭秦格,壞秦格,你是不是要欺負死我啊?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你干嘛那麼說?我喜歡你,可你卻對我那樣,這到底是為什麼啊?難道我就真的一點也不入你的眼楮嗎?」
「童蕾,你這是……」秦格被童蕾的這番話和突然的舉動一時之間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人家說兩句話就對我發脾氣,你對別的女人可從沒有這樣過。難道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童蕾哭泣著說道。
秦格愣了一下,之後他心底嘆了口氣,用胳膊將童蕾抱在了懷里說道︰「童蕾,我剛才說過了,我不是故意對你那樣的,而是我遇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有些著急。現在我要趕去機場,等我處理完事情,咱們好好聊聊好嗎?你有什麼話有什麼想法咱們再慢慢說。」
「那你還趕不趕我走了?」童蕾也不是胡攪蠻纏不懂事的女人,听到秦格有要事要辦,便掙扎著離開了秦格的懷里。
看到童蕾那副小女人樣,秦格呵呵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瞧瞧你,像個傻孩子,我可沒想過要趕你走,是你自己覺著做的委屈,我怎麼好再勉強你呢。」
「誰說我做的委屈了,我只是討厭你那樣對我。」童蕾撅著嘴巴辯解道。
「好啦,是我不對行了吧,時間快到了,我不能跟你說了,不然就錯過班機了。」秦格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說道。
「那好吧,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回來再收拾你。」童蕾說完便推開車門,可是身子卻又停頓了一下,轉頭看著秦格有些羞澀的說道︰「秦格,你能不能……」
「怎麼了?」秦格差異的看著童蕾問道。
「你能不能親我一下?」童蕾聲音如蚊子一般低著頭害羞的說道。
不就是親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秦格剛惹人家大哭一場,不願意再讓童蕾傷心難過,于是湊過去,在她的臉蛋上蜻蜓點水般輕輕啄了一下,童蕾心願達成則是面帶羞紅的笑著下了車。跟童蕾揮手告別,秦格開著車子快速趕到了機場。
此時在這里的天網組織人員已經幫秦格辦理好了一切手續就等著登機了,他將車子交給天網組織的人,然後直接登機。幾個小時後,秦格已經來到了四季如春的旅游城市春城。到達這里之後,自有天網組織的人提前來接。
一上車,秦格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還沒有查到消息嗎?」
「對不起魁首,我們還沒找到那個叫付敏的女孩。」前面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那個外表精干練達三十歲左右年紀的漢子就是天網組織在春城的負責人孟桐,此時听到秦格問話,他卻沒有把自己老板交代的事情辦好,一臉愧色的回答道。
「那她最近在什麼地方出現過,總查到了吧?」秦格的語氣中表達了一些不滿意,這讓孟桐十分的惶恐。要知道,天網組織的人員構成全都是從死神突擊隊里面經過嚴格訓練精挑細選出來的。
他們對自己出身的這個死神突擊隊很了解,對秦格這個死神突擊隊的締造者更是敬畏崇拜到了極點,可以說秦格這個人在死神突擊隊就是一個傳奇,一個神話。他用短短幾年時間從白手起家到創建了富可敵國的家業,這是任何一人忙碌拼搏一輩子也不可能達到的成就。
每一個從死神突擊隊里走出來的人,都對秦格有著盲目的崇拜,再加上組織里對這些隊員們堪稱洗腦一般的忠誠教育,使得他們這些人看到秦格就像是古代的臣子見到君父一般,而不只是雇佣與被雇佣的關系,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這幾年整個死神突擊隊在大棒和甜棗之下訓練的一眾隊員,完全就是一支獨屬于秦格的秦家軍。
此時秦格這個魁首交代的任務,孟桐竟然沒有辦好,這如何讓他不緊張惶恐?好在秦格雖然擔心自己的妹妹,但是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也知道現在的天網組織,雖然已經月兌胎換骨不再是起初那個依附在東方麗人珠寶行外表下的簡易機構,而是一個組織嚴密賞罰分明效率杰出的情報組織了。
但是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在西南這個最大的城市找出一個人來,這無異于大海撈針,難度還是很大的。孟桐听到秦格沒有計較自己辦事不利的意思,終于是將提著的心放在了肚子里。此時听到秦格再次問話,孟桐趕緊恭敬的回答道︰「啟稟魁首,這個我們倒是查到了一些。這個叫付敏的姑娘是兩個多月前來到春城的,後來她在一家夜總會出現過幾次,住宿的地方也有好幾處,還經常到一個叫做春暖花開的西餐館喝咖啡就餐,只是……」
「只是什麼?有話直接說,我不會怪你的。」秦格听到孟桐竟然在這麼短時間查到這麼多有用的信息,臉色好看了許多,說話也不那麼嚴厲了。
「魁首,據我調查的結果來看,這個女孩子似乎在監視什麼人,我在西餐館那邊听服務員說,她經常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喝咖啡,而注意力卻總是放在對面那家凰爵酒吧上面,而這個酒吧……」話說到這,孟桐沒有再說下去,秦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個酒吧有問題是吧?」秦格了解到這些,對著孟桐點點頭淡淡的一笑。
孟桐有些受寵若驚的回答道︰「魁首猜的不錯,這個凰爵酒吧里不干淨,很多人在那邊吸粉賣婬。」
「莫非她是在監視這個酒吧的違法犯罪活動?」秦格一針見血的問道。
孟桐搖搖頭沉思著說道︰「令我奇怪的就在這里。我查看春暖花開西餐廳以及外面的監控錄像看到,這個姑娘開始的時候並不是沖著凰爵酒吧來的,而是尾隨著一個外地人才跟到了凰爵酒吧。可是她跟著那個外地人來過幾次後,之後就好像對這個酒吧很感興趣的樣子,每到午後總會坐在那個靠窗的位置呆上一段時間,最近卻是消失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