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瀚不答,拉著王佳直接往里走。走不多時,就看到冷峰帶著兩個保安迎了出來,老遠就打著哈哈。
「龍少,真是讓人難以想像啊,昨天剛回來,今天就來看望我們了啊?龍少的身體可大好了?」
龍行瀚點點頭,這個冷峰有羅安臣所沒有的一股酷勁,加之又年輕英俊,所以,龍行瀚在經過他的時候,特意提醒道,「你不要盯著我女人看,這可是我的女人,如果你不听勸,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冷峰有點尷尬,王佳卻已笑出聲音來了,人美再加上笑容也甜,這下不僅是冷峰,包括他帶過來的兩個保安也看得眼楮發直,三人都羨慕龍行瀚有艷福。
「好了,」龍行瀚拍拍冷峰的肩膀,「你們羅家在大京的新任代理人是誰?」
「哦,哦,」冷峰艱難地從王佳的臉上挪開目光,「龍少,嗯,是範斯特,他也姓卡爾。」
「你們這卡爾也真多,現在是他應付警方?」
冷峰剛回答了一聲,手里的對講機響了,他馬上回應道,「我馬上就送龍少過來。」
「龍少,男爵今天不能在別墅的主樓接待您,男爵現在別墅的另外一個地方,他請您過去。」
「行,走吧!」龍行瀚拉著王佳,後者則如小鳥一般依偎在他身邊,無視著身邊的三個不時偷瞧著她的男人。
冷峰把龍行瀚帶到離別墅主樓約一百米的一座的獵屋里,之所以叫獵屋,是因為這里面全部都是各種動物的標本和狩獵工具。
「哎呀!真是有歐洲風情!」龍行瀚大聲贊嘆,他從來就沒有去過歐洲,對什麼是真的歐洲風情根本就一竅不通,這會兒正在裝著,冷峰打發走那兩個保安之後,也回到獵屋里,陪著兩人。
「喝什麼?」冷峰依外國人的習慣,「威士忌,或者……」他在等客人自己選。
誰知龍行瀚似乎根本就沒有听到冷峰說什麼,他現在把這個獵屋當做裝飾的範例在研究,「王佳,你說,以後咱們家是不是也要裝飾一個這樣的房間,你是在客廳里呢?還是專門也弄一個這樣的獵屋?」
王佳微笑著沒有吭聲,心知這個家伙又準備在玩什麼花樣了。
冷峰見狀也沒有再問龍行瀚要什麼喝的,而是自顧自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冰,慢慢地喝著。就在他這杯威士忌快要喝完了之後,獵屋的地板下陷下去一塊,形成了一個樓梯,羅安臣從里面走了出來。
「哎呀,歡迎,龍少,」羅安臣十分熱情,仿佛意料到意料到龍行瀚會到這里來,只是他沒有料到王佳也會跟著過來,「王小姐也過來了,真是讓寒舍增光添彩啊!」說著就要依歐洲貴族的禮節來吻王佳的手,但馬上就被龍行瀚拒絕了。
「我聲明,這個女人是我的了,除我之外,其它人都不能踫。」龍行瀚大聲道,「誰要是不知勸阻,我就和他拼命。」
這話說得羅安臣和冷峰都大笑了起來。
「龍少,今天來……」
龍行瀚不耐煩地打斷羅安臣的文縐縐,直挺挺地問道,「沙狼呢?」
羅安臣一笑,似乎也不在意龍行瀚的粗魯,他一指他上來的樓梯,「在下面。」
龍行瀚一偏腦袋,羅安臣一點頭,當先下樓梯,龍行瀚帶著王佳,跟著下去了,冷峰在最後。
這獵屋的地下別有洞天,他們下了樓梯之後,就改坐電梯,又下了兩層之後,這才來到了一個大廳。
「羅先生,這里才安全,」龍行瀚看了看周圍,「好,你想得真是周到。」
羅安臣請三人都坐下,這才說,「龍先生,兩天前我的提議,您覺得怎麼樣?」
龍行瀚卻先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羅先生,昨晚上,向陽小區,你也在現場,對不對?」
羅安臣看了一眼冷峰,這才回答,「是。我和冷峰都去了。」
「好,最後行動的時候,你和冷峰參與了嗎?」龍行瀚看著羅安臣,後者正拿著手里的酒杯晃動著,「別打馬虎眼,在就在,參加了就參加了。」
羅安臣沒有回答,回答這個問題的是冷峰,「也可以說參加了,也可以說沒有參加。」
「為什麼這麼說?」龍行瀚看了一眼王佳,後者沒有出聲。
「我們沒有參與實際行動,全部的行動都是你們那個商全實施的,但我們目睹了全部的過程,」冷峰說著有點得意,「在明確沙狼把你壓在那套房子時的時候,我已經潛過去,布了監听和監視裝置,後來商全行動的時候,我們一目了然。」
「嗯。好。」龍行瀚並沒有特別的表情,反而回頭問王佳,「商全最後行動的時候,你有沒有參加?」
王佳一陣遲疑,龍行瀚盯著她,羅安臣轉而低頭研究酒杯里的泡沫,而冷峰則在欣賞王佳的美貌。
「我到了樓下,但商全阻止我上樓,」王佳說著有點遲疑,「但我後來還是上去了,我上去的時候,房間的門已經被打開了,里面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什麼聲音都沒有?沒有安樂青的尖叫聲?也沒有沙狼的反抗聲?」龍行瀚的眼風掃到了羅安臣身上,「羅先生,你們當時听到什麼聲音了嗎?」
羅安臣從酒杯上收回目光,「沒有,我和冷峰都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商全一下沖進去,這一切就完了,我就得救了?」龍行瀚想笑,「就這麼簡單?」
三人都不說話,龍行瀚又問,「王佳,你上去之後,我,安樂青,差佬,沙狼,分別在什麼地方?」
「我上去之後,差佬和沙狼都躺在地上,好象都白傲雲了意識,安樂青死死地壓在你的身上,而商全正想辦法把安樂青拖開,那個時候,好像安樂青似乎還有一點意識。口里說著什麼。」
「安樂青在說什麼?」
「我沒有听清,但她在拼命阻止商全踫你,後來,我上去了,她才松開手,然後暈了過去,商全抱走了你,我讓厲偉扶著安樂青,剩下的兩個躺在地上的,羅先生,不正是留給你了麼?」
羅安臣正要回應,但王佳馬上又加了一句,「羅先生,你和潘先生達成的協議只是要得到沙狼,好像你多弄走了一個人。」
「不,我們只帶走了沙狼,」冷峰強調道,「我們拿那個叫差佬的人沒有什麼用。」
「好了,我現在只有兩個疑點要搞清楚了,」龍行瀚面無表情,「羅先生,你昨晚上一直都在一旁听著,有沒有听到打斗聲?或者人倒地的聲音?」
羅安臣搖搖頭,冷峰也搖搖頭。
「好,我的第一疑問,為什麼商全上去之後,屋里四個人都躺在著不能動,我和安樂青不能動,這很好理解,為什麼沙狼和差佬也不能動?他們是綁匪,不可能在商全進來之後還老實地呆著,為什麼也失去了意識?」
「這個疑問好回答,一會兒讓沙狼自己回答就是了。」羅安臣喝下杯中酒,「這個問題我還沒有問到沙狼。龍先生的心思真是縝密。」
「第二個疑問是關于我自己的,」龍行瀚看著王佳,「你進去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我頭上還有個帽子?」
「帽子?」王佳似乎記得這是龍行瀚第二次問起這個帽子了,「什麼帽子?」
「商全抱著我的時候,我頭上有沒有帽子?」
王佳老實回答,「沒印象了。」
冷峰插話道,「這個問題也可以問問沙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