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途 第5章 試煉前夕

作者 ︰ 咫尺天涯

凌風急急忙忙的趕回家中,感到家人都在大廳里聚著,並沒有出事,只是都滿臉尷尬的圍著一個中年人身邊,而那個中年人則抱著自己的弟弟妹妹,什麼也不說。浪客中文網見到這個場面,凌風就松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身體里運行的真元,整個人氣質變得十分普通。

白清夢看到自己的兒子站在外面,就招呼了起來︰「風兒,這是你舅舅白清逸,趕快來見過你舅舅。」

「風兒見過舅舅。」凌風並不知道自己這個便宜舅舅從哪里來的,但是也沒有問,只是一邊暗自打探著自己舅舅的修為,竟然發現和自己不相上下,快到地階了,僅僅比自己差很少一些,要知道老爺子也才人階六層啊。

白清逸也感應著自己大外甥的根骨,結果竟然發現比小外甥和小外甥女差多了,還一副瘦弱的樣子,不像有修為的樣子。他不知道的是凌陽和凌靈經脈從小被凌風溫養,而感應不透凌風修為是因為凌風境界高,而他也是匆匆一掃,並沒有仔細打探,所以就主觀認為凌風沒有修行武道的天賦,于是白清逸也自己這個彬彬有禮的外甥而感到可惜。

凌戰老爺子好不容易見到冷場的氣氛被打破,一臉尷尬的說︰「小逸今天剛到,舟車勞頓的也不容易,大家都散了吧,有事明天再說。」說完便走出大廳,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覷。到了晚上,凌風也終于搞清楚了到底怎麼一回事。

原來以前當凌戰還是御靈宗外門弟子時,帶著家屬在一個小山頭修煉。而母親則是御靈宗號稱松竹二劍客的宗主白奇松的女兒,生性活潑好動,偶然之間認識了父親,因為年齡相似就經常在一起玩,幾年下來感情越發深厚,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上演了一出青蛙與公主的故事,不過最後可惜的是被凌天那性格有些執拗的外公白奇松發現,青蛙便沒變成王子。

白奇松當時雖然只是核心弟子還不是宗主,但還是看不起實力低微的凌氏一家,有一天把凌戰老爺子叫去談了一晚上。誰知道凌老爺子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主兒,第二天便主動申請退出宗門,帶著一家人回到楓葉鎮,利用自己所學把凌家寨硬生生發展成楓葉鎮三大勢力之一。誰知沒過幾年,凌風的母親白清夢便借著到幽靈森林試煉的機會,給家里留書一封,找到了凌家,嫁給了凌天。

自從白清夢失去了音訊,白奇松雖然氣的要命,不過還是不停派人找她,近期下面的七劍宗有人上報說見過一個特別像小姐的婦人,這不,白奇松就把兒子白清逸派過來找女兒。

弄明白這些,凌風不禁一陣感慨,怪不得這些年沒見母親沒有提過娘家的事,不過這些年真是苦了母親了。凌風一想到這些,就是一陣心酸,不過還好的是外公派人找到了母親。

一夜無語。當凌風第二天來到大廳時,就听到里面一陣討價還價的聲音傳來,內容也讓他一陣抽搐。

「老爺子,我只把夢兒帶回去,也不好意思向我老爹交代,老爹一生氣,難受的還是夢兒,您說是吧?不如我也將陽兒和靈兒帶回去,說不定老爹一高興,什麼也不計較了。」說這話的是凌風的便宜舅舅白清逸。

「小逸,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老白痴,自大狂!我知道你是看上了陽兒和靈兒的天賦,想從小培養,那你也把風兒和老大家的翔兒帶上,想當年我若不是年齡太大才開始修煉,那老白痴還不一定是我對手,如果我當初從小修煉……」凌老爺子喋喋不休的話听得白清逸一陣頭大,趕緊打斷老爺子的回憶。

「凌叔,不是我不想帶,只是你看小風的資質太差了,身體還那麼瘦弱,估計連外功也修行不了,成為魂丹師幾率更小,帶他去只會讓他更受打擊。再說你說的凌翔資質到底怎麼樣。」白清逸不得不解釋道。

「哼,雖然我不明白風兒資質怎麼樣,但肯定不差。再說我們家翔兒今年八歲卻達到人階二層,不比你們精心培養的天才差……」沒等凌老爺子抱怨完,白清逸就咂舌到︰「這絕對是天賦異稟,凌家這一代怎麼出了這麼多怪物啊,一個天賦異稟加上兩個大部分經脈貫通,根本不比那些核心弟子條件差,只是可憐風兒了。」

……

正在思考舅舅口中冒出的魂丹師是怎麼一回事,凌老爺子和白清逸就這些問題幾經商討終于達成一致,其中白清逸可以將凌翔和凌陽以及凌靈收為御靈宗核心弟子,但條件是必須勸服白奇松承認白清夢凌家媳婦的身份,還要收凌風為御靈宗外門弟子。老爺子和白清逸,都感到很滿意,相對一笑,讓大廳里所有的人背後一寒。

「便宜舅舅,听說外公很厲害?」凌風一臉「天真」的問道。

「當然,你外公他……」白某人覺得很滿意,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那一定是聖階吧,或者是天階吧。」凌風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馬上追問道。

白清逸滿頭大汗,翻了翻白眼,只想罵人,聖階,一千多年沒出現在大陸上了,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至于天階,你以為是大白菜啊,「這個,你外公到達地階十幾年了……」

「才地階啊……」凌風一副不屑的樣子,心里盤算著外公是四十多歲突破到地階的,也算不錯了。其實武魂大陸普通人能活到一百二十歲左右,當然這其中不包括被魂獸和別的武者殺害的,突破到人層三階以上可以活大概一百五十歲,到人階七層可活五百歲,地階千歲。

天階五千歲,至于聖階,傳說中與天地同壽,不過兩千年前魂獸暴亂讓大陸高手大大減少。一般二十歲之前突破到人階三層便證明有修行的天賦,一般的天才基本是在十五歲左右突破三階,八十歲左右到達地階,至于天階,就看各自悟性與機遇了。這樣說來,白奇松四十歲突破到地階又何止是不錯啊。

白清逸听到這里臉都黑了,地階什麼時候用「才」來表示了︰「你小子啊,你知道什麼叫地階嗎?地階不僅要有足夠的魂力結成魂丹,還要用魂力和心血滋養一把兵器,不斷同化它,直到感覺和它同為一體,才能把它收入丹田中成為地階,否則只是偽地階。」

听到這里,凌風終于明白了,其實這是和本命法寶差不多啊,待了一會兒就會自己屋子里了。

……

半個月時間過去了,早晨,陽光灑落在凌家寨寨門外一群人身上,本應靜謐而安詳的氛圍,在離別的渲染下沾染了幾分憂傷。白清逸今日就要帶著凌天夫婦和凌家除了凌風外同輩的三個孩子,離別總在不經意間到來。

凌天看著越來越遠的背影,用力握著母親當年用精鐵鑄的清風劍,手指都泛白了,眼淚婆娑,朝著背影大吼道︰「爹,娘,風兒會去找你們的。」遠去的背影好像停了一下,又好似沒有。

第一次,凌風感到如此無力。夜里,凌風望著幾年都不曾一變的星空,第一次對實力有了迫切的渴望,以前,只是為了逍遙,而現在,多了一項守護,守護自己的親人,守護自己所愛的一切。

第二天,凌老爺子看著凌風留下的信,苦笑一番後,嘆氣道︰「這孩子性格真和他母親像啊,希望不會有事吧。」

從楓葉鎮到幽靈森林的大路上,凌風一身母親縫制的白袍,外面披了斗篷,腰間系了個酒葫蘆,背後背著清風劍,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樣子,堅定地朝著幽暗森林走去。

晚上,凌風默默坐在一堆篝火前面,背後一只人階三層的野狼眼中閃爍著疑惑的目光,怎麼有人敢在夜里點火呢?不過月復中的饑餓感讓它撲向了那個男孩。

一道劍光如驚虹般閃過,眨眼即逝。野狼正準備去咬上一口,發現突然自己身體不受控制了,一雙眼楮漸漸失去了光彩,篝火的照耀下,野狼喉嚨間一道血柱沖天而起。

凌天去取了一些狼肉,烤熟後一邊喝酒一邊吃肉,眼中看不到一絲波動,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做。試煉之旅,明天正式開始,凌風想著,竟然睡著了,漆黑的夜里只有篝火嗶嗶啵啵的響聲。

也許雛鷹只有經歷了風雨的洗禮,才能真正在天空中翱翔吧。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森林里,斑駁的樹影,朦朧的森林深處就像噬人凶獸的大口一般恐怖,入目處不見一絲人煙,凌風搖了搖頭,把雜亂的思緒整理了一下,便毫不猶豫的朝著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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