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途 第16章 怒闖天羅

作者 ︰ 咫尺天涯

幾天時間過去了,御靈宗內焦急等待的眾人並沒有得到關于凌風和天羅宗發生什麼沖突的消息,留守武都峰的白奇松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胡子,對著眾人說︰「七天時間已經夠從,看來風兒還是保持自己的理智了。」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放松,偶爾卻也彌漫著一種叫做失望的情緒。

這時,突然從門外沖過來一個中年人,見到白奇松立馬跪了下來︰「報報報報報告宗主……」

沒等他說完,白奇松怒目一瞪,一股威嚴的氣勢破體而出︰「慌什麼慌,天又沒塌下來。」這個中年人唯唯諾諾點頭,看到這個樣子,白老爺子徹底怒了,對這個中年人更加失望,「還不趕快說。」

「稟告宗主,大長老從武都峰出發到天羅宗,一路所經之處,天羅宗各地執事所都受到重創,嚴重的甚至全滅,大長老懷疑,可能與凌風公子有關,現在大長老已經加速趕往天羅宗,特命屬下回來稟告宗主。」進來的中年人在白奇松快吃人的目光下終于把這個消息說完了。

听到這里,白奇松眼中看起來很是疑惑,不過旋即閃過一絲欣慰的目光,似乎為自己外孫的血性而感到高興。

……

天羅宗外十里處,一路奔波數天未曾歇息的凌風收起自己的劍,一身白衣上面沾染不少灰塵,一絲風塵之氣逸散而出,猩紅的雙眼透露出噬人般的的目光,瞳孔周圍不時閃過的詭異的黑色更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邪異。

「快到天羅宗了,有些事,有些人,終究是要解決的。」凌風用手撫模著清風,蒼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收進體內,這句話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自己手中的劍說的,也許,兩者都有吧。

漫步出行,凌風一邊平息自己內心洶涌的殺機,一邊調整自己的狀態,確保自己處于最佳狀態。

天邊,朝陽蓬勃而出,把凌風蕭索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火紅的雲彩卻不知怎麼的好像夾雜樂一絲血紅色,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當凌風走到天羅宗門口時,已然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如同一把古樸的劍,當展現自己的風采時,那縷寒光,必將震驚宇內。

守門的是幾個人階七層的人,其中一個說道︰「听說幾天前少宗主調戲了御靈宗宗主的女兒和外孫女,今天早上御靈宗的人已經到了,要知道御靈宗的護短可是有目共睹的。」

「那又怎麼樣?要知道馬宇可是我們的少宗主,頂多也就道個歉而已,這種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不過誰讓我們是冀州第一大宗呢,不過听說少宗主這次沒玩成,回來後挺生氣的。」

「不過听說那幾個女的長得還真不錯,都水靈靈的……」

一陣猥瑣的笑聲傳來,凌風眼中的冷色更甚。

「你是誰?」終于,其中一個守衛終于發現凌風了,凌風身後清風的寒芒讓他感到一絲心悸。正當凌風猶豫著是否直接闖進去時,一個听起來清平無奇卻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他是我們御靈宗的弟子,怎麼?憑你們也敢攔?」這正是御靈宗的白皆竹,他由于擔心凌風,特地在門口來回走動,就怕他出意外。

「不敢不敢,我們怎麼敢呢?」一位守衛趕緊說道,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忿之色。

凌風暗嘆道,看來這天羅宗都是些心胸狹隘的人啊。卻跟隨著白皆竹進入宗內的迎客廳,畢竟這樣自己也不用硬闖進來了。

天羅宗迎客廳,天羅宗的一位地階巔峰的高手正在與御靈宗討價還價。

「你們天羅宗也太過分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欺辱我們御靈宗的人。」

「那是我們少宗主年少無知,年輕人嘛,我們要體諒,給他們犯錯的機會。」

……

一番沒有任何營養的話,御靈宗的大長老是一個比較喜歡修煉的人,基本上把自己全部時間投入修煉,因此在談判這方面並沒有什麼經驗,現在被擠兌的面紅耳赤。

而天羅宗的長老則是一臉輕松,眼中還不時閃過不屑之色。

坐在天羅宗大長老下面的正是馬宇,此時的他正一臉不屑的盯著這一群人,終于忍耐不住了,開口道︰「我說你們有完沒完,不就是幾個女人嘛,何況我又沒玩她們,跑了一個,還有兩個跳崖了,不過听說沒死,你們現在這麼說有意義嗎?要不等我玩完了你們再來討公道,現在討個屁啊。」

一番話下來,身後的幾個小廝和地階保鏢不禁開口笑了,這不正是少宗主的風采嗎?而御靈宗的大長老則是臉色發青,白皆竹更是用手顫抖著指著馬宇,嘴里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

「你個屁啊,沒事老子回去了,影響老子休息,有本事殺了我啊,我可是天羅宗的少宗主,怎麼?想和我們開戰,想試試啊,有本事來啊。」馬宇更加不耐,一臉不屑的看著眼前御靈宗的長老。

站在一側的凌風听到了這番話,眼中寒光一閃︰「這麼說你們是不準備認錯了?」

「認錯?你腦子有沒有病啊?我沒事認什麼錯?還是說你們御靈宗腦袋都有問題了,少爺我不就想玩幾個女人嘛,而且還沒有玩……」

「聒噪,」凌風打斷馬宇的話,「最開始听聞我母親和妹子被你逼的跳崖,本欲殺了你,不過路上走了這麼長時間,我想著如果你認錯態度還行的話就只廢了你,現在,我覺得還是殺了你才能對得起我的家人。」

「切,你以為你是誰啊,雖然老祖不在天羅宗,但我們天羅宗也不是什麼阿狗阿貓可以任意欺負到頭上的,小子,你再回娘胎練幾十年吧。」馬宇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幾個保鏢一臉的緊張,大言不慚的說道。

換做平時的凌風可能會辯論一兩句,可境界還未平穩就破關而出的凌風卻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此刻的他,頗有些一言不合拔劍相向的意味。

「是嗎?」話音剛落,凌風身影已經消失,寒光陡現,清風猛然露出崢嶸的獠牙,然而卻是擲向坐在首位的天羅宗大長老。

天羅宗大長老名字叫做昆厲,也是一個地階巔峰的高手,位列宗師榜第八,比沒突破前的風揚排名還靠前,其實宗師榜前面幾十位都是地階巔峰高手,排名也是根據他們年輕時表現推測的,真正的實力也都不相上下。

畢竟都算得上高手了,大部分人都一心想要突破到天階,誰會無聊的去比試一下來確定排名前後,就像未突破的風揚和現在的昆厲,其實交手起來勝負也是五五開的。

能在宗師榜前面佔有一席之位,說明了天羅宗大長老的強大不容忽視,毫無疑問,凌風的清風劍被大長老伸出手指輕輕一彈便折成了兩節,以更快的速度向著凌風原來的地方飛去,不過原地怎麼會有凌風的身影呢,凌風早已經消失在原地了,兩節斷劍自然被其後的白皆竹接在手里,地階巔峰的爆發讓白皆竹硬生生的後退了好幾步。

而作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的凌風,卻已經使出了蒼冥劍,不但如此,作為凌風壓箱絕技的乾坤八劍也毫不猶豫的使了出來。「巽風瞬閃」凌風一邊低吟,一邊迅捷無比的將劍劃破了馬宇一個地階保鏢的喉嚨,噴涌而出的鮮血讓一直在旁邊的馬宇臉色蒼白無比,也映襯得凌風眼中不時閃出的黑色和紅色更加妖異。

感受到脖子上絲絲寒意,卻是蒼冥已經搭在了馬宇的脖子上,馬宇再也站不住了,癱在地上,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你…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天羅宗的少宗主,你殺了我就是和天羅宗開戰,對,你不能殺我……」

說到這里,馬宇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得意和恍然大悟的神色,「哈哈,我是天羅宗的少宗主,誰敢殺我呢?你怎麼敢下手呢?」

旁邊的天羅宗大長老看到凌風並沒有馬上下殺手,以為凌風想到這樣做的後果了,沒有決定下殺手,就松了一口氣。

但是因為少宗主在凌風手里,頗有些投鼠忌器的意味,左思右想之下開口勸道︰「這位公子,你已經殺了我們天羅宗一位地階高手了,不如就收手吧,這件事我們全當沒發生過,今後誰也不提這件事了,如何?」

馬宇一听到這里,眼中凶色一閃,卻是依舊開口求饒道︰「就是就是,這位公子,我可是天羅宗少宗主,我的這個保鏢的命就算賠償,畢竟我還沒玩弄那幾位美女,而且,你要是殺了我,御靈宗是保不了你們家的,以我們天羅宗的實力,你們家每一個人……」

天羅宗大長老一听到這白痴威脅的語氣,看到凌風臉色越來越冰冷,就知道要遭,果不其然,還沒等到昆厲大長老開口,一顆頭顱立馬飛向他的懷里。

大長老看著懷里馬宇驚詫的眼神和不斷張合的嘴唇,一陣憤怒和傷心涌現在心頭,畢竟馬宇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雖然有時候做事有些出格,但畢竟是少年心性,可以原諒的,可是,眼前的少年竟然殺了他。

想到這里,大長老抬起了頭一臉慘笑︰「小子,你好,你很好,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雖然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天才,但是無論你的家族和宗門都保不了你了,無論是誰在我天羅宗敢有此作為,都會付出代價的。」

凌風邪異的一笑,如果是一個熟悉的人在身旁,肯定知道此時的凌風絕對不正常,平時的他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怎麼可能像現在看起來這麼妖異,「怎麼你們天羅宗的人都這麼多廢話?難道你們都是那麼白痴嗎?」

……

「憑什麼姓馬的傷害我的家人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就憑他是你們天羅宗的?笑話」

……

「我凌風來到這個世上,不求王霸之業,不求凌駕九州,但求家人幸福平安,所以,任何傷害我家人的舉動,都會招致我最冷酷的報復。」

……

「我沒有你們天羅宗的底蘊,但我年輕,莫欺少年窮,當我的家人受到傷害時,我只有以暴制暴,用手中的劍,告訴我的敵人,我會怎麼辦。」

……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而我的家人,就是我的逆鱗,如果連我的家人我都不能保護,那我這麼刻苦修煉又是為了什麼?又會有什麼意義?」

……

「我凌風,雖非大奸大惡之人,卻也非大仁大愛之人。」

……

「想要戰,那就戰吧。」說到這里,凌風又是一笑,那妖異的笑容竟然讓宗師榜排名第八的大長老都有些心顫,「至于家族和宗門,只能說你們的白痴水平已經到了讓我不能不服的地步,這種境界後面有沒有來者我不知道,但前面估計是沒有古人吧,你們不知道我已經叛出家族和宗門了?」

看著凌風手中泛著寒光的蒼冥和年輕的面孔,大長老眼角一陣聳動,他實在是不願與這麼年輕就是地階中期的人為敵,畢竟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妖孽的天才,誰都不想得罪,不過世事難料啊,既然已經為敵,看來只能把他留在這里了,想到這里,昆厲大長老嘆了一口氣,隨即吩咐道︰「有敵入侵,響戰鐘。」

「響多少下?」身後的一位弟子問道。

「四十九下吧。」昆厲盯著凌風說道。四十九下是指七口戰鐘連響七下,相當于地階巔峰入侵,這時需要一些暫時沒事的長老出面基本上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而更高層次的六十四下戰鐘聲則代表有三個地階巔峰或一個天階的敵人入侵,此時平時潛修的太上長老什麼的就要出力了,至于最高級的八十一下戰鐘聲,則代表了滅宗之災,那麼除了安排戰事外,還要讓一些長老和弟子從密道里逃生。

不過,就算是四十九戰鐘聲也很長時間沒有在天羅宗響過了。

正午,烈日當空,驕陽似火,天羅宗的上空飄蕩著一種叫做沉悶的氣氛。猛然,天羅宗象征外敵入侵的戰鐘聲響了起來,一隊隊的弟子沖出自己的房間,一些低級弟子已經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劍,警惕的望向周圍,天羅宗遭到入侵,上次是什麼時候,五百年,還是八百年?

風,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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