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點射了百來只骨魔,凌風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感覺沒有那麼流暢了,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過眼楮依舊沒有張開,對著遠處的一只骨魔輕輕一點,不過骨魔卻沒有倒下,反而是驚叫著離開。浪客中文網
凌風疑惑不解,睜開眼打量了一下,原來是手里的等離子炮竟然再也發射不出射線了,凌風知道自己暫時是用不了了,凌風又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原理,自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凌風換了把光速磁能炮,朝著遠處的骨魔瞄了一下,卻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嘆了一口氣,就放了下來,遠處的骨魔也趁機驚叫著離開。
「老大,你真是老大啊。」血狂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一臉狂熱的看著凌風手里的光速磁能炮,咽了口口水,現在他可是知道了這玩意兒的威力,可是比自己的石棍強多了,巴結的看著凌風︰「老大,給我幾把玩玩吧。」
看到暫時沒有戰況,凌風也大度的批給了血狂幾個拿去玩了,不過還是仔細交代他不能太過于依靠這些玩意兒,血狂自然是瘋狂的點頭答應了,想來血狂一心在這些戰炮上,凌風說的什麼他也未必能夠听清楚。
等到血狂模索夠了,凌風輕咳了兩聲︰「咱們現在下山吧。」
「下山?」血狂很是疑惑的問道,現在情形多好啊,干嘛要跑啊?
「廢話,鼠目寸光!」凌風呵斥道,他可不會相信,那些骨魔全部都是剛才那樣的渣滓,不過看到血狂委屈的模樣,想到了剛剛簽訂好的口頭約定,臉色緩解下來︰「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現在說不定有變態的骨魔追過來,咱們跑又跑不了,就慘定了。」
血狂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陣子,看向凌風的目光就充滿了崇拜,咳咳,當然,崇拜的是凌風說的十六字方針,可不是凌風罵他的鼠目寸光幾個字。
趁著骨魔退卻的間隔,凌風帶著血狂開始了朝著反方向狂奔,離開了這座小山頭,不過出乎凌風和血狂的意料,前路上竟然充滿了丘陵的山石等等,凹凸不平,不過就是因為這樣,凌風和血狂倒是充滿了不小的信心,畢竟在這樣的地貌上,骨頭架子明顯的有著劣勢嘛。
「天怎麼黑了?」忽然,像是發覺到周圍環境的變化,凌風訝聲道,要知道在前幾層廝混的時候,最多會覺得天空稍微黯淡一些,這也是凌風分辨時間流逝的依靠,稍微黯淡的時候,凌風就認為那是晚上,其余的時候,就是白天了。
當然,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劃分的。但是現在情況完全與前幾層不同,這天色,的確是黑了,如同一張無邊無際的黑幕,遮蓋了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一切。
「老大,怎麼辦?」血狂舌忝了舌忝嘴唇,問道。
開玩笑,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凌風在心底說道,不過為了不挫傷血狂的積極性與好奇心,就耐著性子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血狂傻眼。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干坐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凌風神秘的一笑,對著血狂招了招手,等到血狂到了身邊,才附耳說了一番話。听了凌風的話,血狂興奮地搓了搓手,眼楮發出的光簡直要照亮整片天空,與凌風默契的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眼中竟然都沒有懼怕之意,反而是躍躍欲試的神情,都桀桀的怪笑了一聲,笑聲在晚上听著簡直淒厲的人。
天闊雲涌,冷寂黑暗是永遠的主題。黑夜是一些人忠實的朋友,也是一些人最大的敵人。
與凌風猜測不同,骨魔似乎也不喜歡在晚上活動,成千上萬的骨魔分布在這一片的丘陵小山上,而且有數百支骨魔小隊在進行地毯式的巡邏。
時至午夜,骨魔盤踞的營地外面漸漸浮現出兩個身影,若隱若現,仔細一看,竟是凌風和血狂。
下一刻,凌風月兌掉了雪白色的長衫,交給了血狂一個光速磁能炮,而後將白色長衫收起。露出里面黑色的襯衣,渾身上下干淨利落,交代血狂在原地等待後,身影一閃,隨即如同一縷輕煙般消失在原地,瞬時就出現在一塊嶙峋的怪石後面,讓遠在一邊盯著的血狂看的眼花繚亂。
「啊」的一聲,血狂忍不住驚叫了起來,如果不是他離骨魔營地比較遠,想必現在肯定被發現了,還好凌風提前想好了這一點,讓血狂遠遠地待在了一邊。
在血狂的視野里面,凌風的前面走過來了兩隊巡邏的骨魔,就在血狂以為凌風即將被發現的時候,凌風身影一縮,潛伏在怪石下面,像只壁虎一樣貼在地面,在兩隊骨魔巡邏而過的一瞬間,渾身的肌肉仿佛充滿爆炸般的力量,輕如狸貓般飛速彈起,以電光火石的速度向里面直掠而去。
在行動之前,血狂听凌風說要探營,血狂自己在心里想過了無數的方案,最理想的就是凌風依靠自己奇特的真元好好探測一番,但卻絕對沒想到凌風膽量竟然這麼大,想要直接穿插進去。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雖然血狂對凌風的表現不全懂,但是看著凌風如一道幽靈一般向里面潛伏前進的身影,血狂頓時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習慣于正面暴力對抗的血狂,凌風做的每一個動作,對于他來說都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讓他幡然開悟起來,原來戰斗竟然可以做出如此的地步,不是瘋狂的叫囂,不是死命的硬抗,而是一種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正在這時,血狂發現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塊晶石,好奇之下輕輕一踫,里面頓時出現了凌風現在潛伏著的身影。原來這是凌風為了讓血狂知道的更多,更加直觀的感悟這種戰斗方式,竟然設置了一個聲息傳送的陣法,可以即時播放的那種,與門派弟子與宗門交流的不同,凌風設置的是單方面傳送的,血狂這一邊只能接受,不能反饋。
血狂的眼一下子有點紅了,鼻子也有點酸,他以前可是從沒有想過凌風會對他這麼好,不過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他感慨,因為畫面中凌風的身影又動了。
只見畫面上,凌風在巡視的骨魔剛剛經過後,沒有一息的耽擱,身體如同一只矯捷的獵豹,悄無聲息的飛快躍起來,跳躍過一片視野開闊沒有障礙物的荒草聰,然後進入了對面的怪石林中,整個身體縮成一團,隱于怪石林的陰影中,在這無月的晚上更是看不清楚。
如果血狂不是能夠直接看到凌風的動作,就算走到凌風旁邊,估計也會直接認為是雜草叢的,凌風隱匿的實在是太好了,讓血狂不由的擦了一把冷汗。
沒有留戀這個安全的地方,在巡視的骨魔走後,凌風卻沒有絲毫的大意,充分利用著每一個可以遮擋身軀的環境,整個人如同一只隱沒在夜空下的幽靈,若隱若現間,就急速穿行過這片石林。白天走的過于匆急,凌風和血狂並不熟悉這一片的環境,如今凌風這樣的表現,徹底震撼了血狂,如此張狂的行進,如此大膽的試探,讓血狂也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凌風並不知道血狂的想法,奔行中,雙腿一彈,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影就如同狸貓一般悄無聲息的越過一條山澗,這里的山都不是很高,基本上都只有兩三百米,凌風幾步助跑,一下子竄上了一個近乎垂直的山崖。
山壁陡峭無比,凌風卻似如未見,如履平地,手足並用,整個人貼在山壁上,像一只壁虎一樣在山崖間健步如飛,「嗖嗖」的向上穿行。
正在這時,山崖下面走過來另一對骨魔巡視而過的聲音,如同踩著鼓點的「 」腳步聲,讓觀戰的血狂心髒猛地一縮,雙手死命的捂住嘴巴,差點驚叫出來,倒吸一大口冷氣,為凌風擔心起來,雖然說凌風實力強勁,但是如果萬千骨魔之中,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萬一再出來幾個變態的家伙……血狂狠狠地搖了搖頭,不敢繼續想下去,一雙大眼死死的盯著畫面中的凌風。
只見崖壁上的凌風突然伸出右手,摳住一塊凸出的山石,身體一用力,如同蒼鷹般急速向著崖頂甩去。一個翻滾翻上崖頂,凌風的整個身軀都縮成了一團,蜷在一起像是一個皮球一般,瞬間滾入了山崖頂部的一塊怪石後面。怪石阻隔在了骨魔與凌風之間,還好凌風動作輕慢,沒發出什麼聲音,骨魔似乎也沒料到有人敢深入虎穴,巡視一遍後就匆匆離開。
看到骨魔離開視線,凌風右腳腳後跟一用力,一塊不規則的石頭無聲無息的變成了粉末,剛才凌風翻滾而上的時候,可是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石頭立刻變得搖搖欲墜,凌風用腳固定著石頭,以免發出什麼異響引起骨魔的注意。當骨魔離開,凌風就放心了,立馬將這塊石頭化為了粉末。
朝著面前的環境打量了一番,凌風團身屈膝,然後腳尖猛然一點地,身體如同一道肉眼難見的利箭,毫不猶豫的貼著怪石繼續朝前掠去。
隨即而來的是幾個縱躍,凌風眨眼間就在怪石林立的山地間掠出數里之地,端的是聲息盡無,點塵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