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哼!」
兩聲幾乎不分先後的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如同在耳邊激起一道雷霆,充滿了殺伐之意。
田伯光和趙子龍都選擇了不宣而戰,想要給對方一個防不勝防,然而現實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打著同樣心思的兩個人,完美的展示了什麼才叫做默契。
看到這個場景,凌風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看向趙子龍的眼楮一眨一眨的,里面全是不可置信之色,女乃女乃個熊的,這廝竟然也有如此月復黑的時候?完全損害了你在人家幼小心靈之中那個集威猛、變態、飄逸瀟灑等等于一體的完美形象了。
看來這世上想我這樣完美的男人已經不多了,凌風在心里嘖嘖的感嘆道,在下一秒就將趙子龍一下子從神壇上踹了下去。
不過沒等凌風在心中繼續月復誹趙子龍,戰局就發生了變化,將他的心思全部給勾了過來,認真揣摩著兩個人一招一式中的韻味。
凌風不傻,雖然知道自己天資不錯,但是這樣一個學習的機會放在眼前,不去認真研究,簡直是一種浪費,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正如紫薇仙尊設置這一個幻陣的初衷,就是為了豐增加凌風的臨場戰斗經驗,幫助他更好的將劍道轉化成槍道。
也許單單是這個過程,就需要花費成百上千年的功夫,紫薇仙尊也沒期望凌風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完成這個浩大的工程,但是至少也得完成初級的部分,這樣的話,對凌風自己,對紫薇仙尊,才能算是有個交代。
而趙子龍與田伯光,前者是天資異秉,槍道大成的絕世強者,雖然現在表現的只是合體期的修為,但是戰力卻已經不容小覷了;後者是修煉數千年的渡劫期者,一身修為在凡間已經算是拔尖的了,經驗也是豐富無比。
這樣的兩個強者之間的龍爭虎斗,凌風又怎麼會放過?自然是將全部注意力轉移在這上面了,如果能從中偷師一點實用的技巧,那可是千金難求啊,想到這里,凌風嘴角就不自覺的流出一些口水。
而處于凌風視線聚焦處的戰場,此刻卻正處于一種白熱化的狀態。
不同于一般比斗那樣,先是試探幾次當個餐前點心,然後才是真正的開胃大餐,田伯光與趙子龍之間的這次比斗,從一開始走的就是**路線,不過想來也是,兩人都算是老辣之輩,既然臉皮都已經撕破了,也沒必要講一些場面話,自然也不存在什麼留手不留手的問題。
「鏗!」又一聲金鐵交鳴聲傳來,空中殺氣再次彌漫,劍芒耀眼,槍影冷冽,充斥著整個天空。
田伯光與趙子龍在幾番交手後,紛紛朝著後面退了幾步,默默的舌忝舐著各自的傷口,同時養精蓄銳,準備在下一次交手之中力創甚至殺死對方。
「殺!殺!殺!」稍事調息後,田伯光雙目猛地睜開,目光猶如實質般射向前方,如同兩盞照明燈,即便是在這白天也生生的照出兩道光芒,遙指趙子龍。
與此同時,田伯光似乎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精深為之一震,全力運轉真元,灌注在飛劍之中,金色的飛劍頓時大放異彩,殺氣四溢,劍鋒上面流轉著冷冽的寒光,暴虐之意不加掩飾,如同一道道龍卷風在天地間席卷開來。
「哼!」冷冽的聲音不甘示弱的響起,趙子龍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兩眼怒瞪,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殘酷冷血的笑意,目光越發的冷酷無情。
天泣和金色飛劍就像是放出籠子的凶獸一般,氣勢洶洶的朝著彼此沖殺而去,殺機一瞬間遍布了整個空間,饒是凌風只是在一邊觀戰,也看的是心驚膽戰,額頭汗水如同黃豆般滾滾落下。
夏蟲不可語冰也,以前是我自大了,原來單單憑借自身的實力,合體期就能有如此的戰力,是我坐井觀天了,凌風心底低喃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目光復雜的看了趙子龍一眼,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的真身,但是凌風知道,比起這個人,自己現在還是差遠了,僅僅是合體期就擁有的這番戰力,凌風就已經自愧不如了。
金色飛劍和天泣就像是被勾起嗜血本性的凶獸,蠻橫的沖擊著對方,轟轟的巨響交錯在空中,金色的飛劍已經看不到一絲痕跡,只能看到劍光如同一條彩練,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天空。
銀白的天泣也不遑承讓,爆出的寒光同樣遮蓋了整個空間,如同一只刺蝟一般,寒芒朝著四面八方沖殺而去。
「撲!」久攻不下,田伯光心神一動,發狠的朝著金色飛劍噴出一口精血,真元像是不要錢一般的瘋狂宣泄而出。
金色飛劍得到精血相助,頓時煞氣沖天,天地間隱隱約約有一股陰風肆虐,天空也變得黯淡下來,飛劍更是呼嘯著朝著陣中之人攻擊而去。
「砰」一聲巨響過後,飛劍上面寒芒猛然暴增,如雷霆般撕裂了槍影組成的屏障,隨後迅如閃電般朝著趙子龍激射而去,轉眼即至。
趙子龍在田伯光催吐精血的時候,就感到了一絲不對勁之處,修為強橫如斯的他,對一些危險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種預判的感覺。
所以在劍光撕破槍影屏幕的時候,趙子龍的寒毛一下子立了起來,頭皮似乎要炸開了一般。
若是普通者這樣的攻擊,趙子龍倒也不懼,畢竟他一身修為擺在這里,戰力卓越,就算是修為比他高深一些的者,催吐精血發起攻擊,增加了一些威力,卻也難奈何他一分。
可是田伯光不同,短暫的交鋒讓趙子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家田伯光也不是一塊兒泥巴,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單是修為都變態到一種程度了,更何遑他本身的感悟呢?
而且,這一劍拿捏的太是時候了,交戰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可以看出一絲決戰的影子了,兩人現在算是勢均力敵,如果被重創的話,不用別人說,趙子龍都知道自己會是什麼後果。
無奈之下,趙子龍強行運轉真元,只見頃刻之間身上就覆蓋了一層層金色的光芒,不用說又在運轉不滅金身了。
飛劍像是一顆出膛的炮彈一般,砸開槍影的防御後,電光火石之間,就到了趙子龍的身前,正好此刻趙子龍渾身上下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就像是一個莊嚴的佛像,而天泣還在身體不遠處,尚未回到手中,所以趙子龍凝眉思索了一下,就揮拳而出。
鏘!
趙子龍的右拳如泰山壓頂般與飛劍撞擊在一起,飛劍本就是輕靈之物,雖然灌注了田伯光的精血,但是在趙子龍這蓄力一擊之下,飛劍還是被撞擊的搖搖晃晃的朝著旁邊飛去,田伯光與飛劍心神相連,識海立刻一陣翻滾,難受至極,急忙將飛劍召了回去。
趙子龍雖然講飛劍擊飛出去,自己也並不好受,不滅金身雖然運轉起來,但是為時尚短,況且田伯光又是渡劫期,真元渾厚,右手順著小拇指往下,一直到手腕處,出現了一道劍痕。
鮮紅的血從劍痕處流了出來,雖然沒有血如泉涌那麼恐怖,但是放在趙子龍身上,放在不滅金身已經小成的趙子龍身上,已經算是了不得的傷害了。
畢竟趙子龍一身筋骨堅若鋼鐵,從不滅金身小成後,已經很少受傷了。不過田伯光畢竟是渡劫期的修為,留下雖然會感覺到相當程度的疼痛,但是還是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在飛劍退卻之後,沒有去管流著血的右手,趙子龍猿臂一展,天泣就像是一個遲到的孩子,「咻」的一下子回到趙子龍手上。
感覺到天泣冰冷的金屬觸感,趙子龍雙目一寒,冷聲喝道︰「殺!」
冰冷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森寒的殺戮氣息霎時間席卷了整個天地,天地間仿佛充斥了血色,凌風第一次看到一個合體期者竟然有如此的威勢,比那種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更加強橫,簡直是血濺天地了。
只見轉眼間,「砰」的一聲,耀眼的血色光芒在空中閃過,劃出了一道動魄驚心的弧線,弧線的一端是趙子龍的手,另一端則是箭頭,攜著無盡的威勢,朝著田伯光沖殺而去。
銀色的天泣夾雜著些許血色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朝著田伯光殺去,天泣所過之處,整片天空像是忍受不住它帶來壓力,發出刺耳的聲音。
「殺!殺!殺!」
森寒的叫囂聲滿含殺意,中間的殺戮氣息足以讓人寒徹骨髓。
田伯光又怎堪安心做槍下之魂,馭劍化為一道道絢麗的光芒,絢麗的薄若蟬翼的劍影,成千上萬,密密麻麻,在空中結為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反而朝著趙子龍襲殺而來。
鏘!鏘!鏘!
尖銳的撞擊聲幾乎同一時刻在空中響起,無論是田伯光,還是趙子龍,都盡力的朝著彼此重山,落後就意味著挨打,在這里,還意味著重傷甚至喪命。
強大的氣勢,冰冷到了極點的殺氣,銳利的槍芒,絢麗的劍影,在空中交織出一副美麗的畫卷,美得讓人四肢發冷、如墜冰窖。
金色的飛劍在空中飛來飛去,化作一道道劍光,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直刺入人間一般,如同一個個炮彈一樣呼嘯著射了出去,劈頭蓋臉的朝著趙子龍刺去,目標卻正是趙子龍喉嚨丹田等要害之處。
天泣也不甘落後,在空中迅疾的攪動著,空氣「呼呼」的分了開來,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舞出了無數朵槍花,遠遠看去就像是層層盛開的蓮花,殺氣騰騰,呼嘯著破空而來。
一時間整片空間再次被殺氣籠罩住。
漫天飛舞的飛劍,殺機盈野的天泣,各自裹攜著驚天地泣鬼神的氣勢,勁氣如山岳、如怒濤般朝著對方攜裹而去,整片空間的空氣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一般,發出嘔啞嘲哳的聲音。
凌風一點也不懷疑,如果這場戰斗發生在外面,而不是發生在幻陣之中,該能造成多大的損失。
「鏗!」
一聲巨響響徹雲霄,強大的氣勁簡直要把空間撕裂開來,田伯光和趙子龍身影也趁機分開,等到煙塵落盡,場上的一切才完完整整的展示在凌風面前,不過這個場面卻讓凌風心里驚駭不已。
只見金色飛劍和天泣各自回到主人手中,這場面看起來很是熟悉,和交戰之前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不過凌風還是發現了不同。
田伯光臉色雖然蒼白無比,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但是神色之中卻隱隱約約有著一絲興奮和忌憚,執劍的手輕微的在顫抖。
與田伯光對應明顯的是趙子龍的樣子,趙子龍現在看起來淒慘多了,右手上面鮮血淋灕,腰部更是掛了一個鮮明的「記號」,一看就是田伯光的手筆,不過不同的是,趙子龍眼中盡是冷冽之色。
「道友,不如與貧道停手如何?」田伯光額頭上汗漬隱現,看來在剛才交手之中也吃了點虧。
趙子龍右手輕輕摩挲著天泣光滑的槍桿,右手尚未處理的傷口滲出了不少的鮮血,將天泣銀白的槍身染上了一層血色。
靜默了一陣子,趙子龍方才抬起頭,冷冽的目光掃向田伯光,在空中激起一朵朵看不見的火花,沉聲說道︰「你讓本座停手,本座就要停手嗎?」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趙子龍和田伯光兩個人都沒有立刻發起進攻,看來在心中都對對方產生了一絲忌憚之意。
听到趙子龍的話,田伯光眼角就是一道冷色閃過,作為一個不折不扣的渡劫期者,趙子龍這番話簡直就是**果的冒犯了,不過他心中也確實有些發 了,否則的話,單單一個大不敬的名頭,田伯光就敢出手。
不過對于趙子龍,田伯光實在是有點信心不足,是故雖然田伯光心中恨不得將趙子龍給活拔了皮,臉上還不得不擠出笑容來安撫趙子龍︰「這次小小的沖突,起因不過是門下一個弟子身死,才造成貧道與道友的誤解,不過貧道這是關心過度,才造成這麼一個誤會,所以……」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眨眼間就將這場牽扯生死的爭斗說成了沖突,還加了一個前綴,嗯,小小的,凌風心里不住的惡意揣測,要是換一個別的合體期者,田伯光會不會直接將人家斬于劍下?
不過從田伯光的話中,凌風也听出了他的讓步,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完,就是為了給趙子龍一個台階下,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如果趙子龍接口稍微表示一下歉意,這件事就算是揭過去了,以後的事情等到以後再說。
作為一個渡劫期的者,在一個合體期的者面前,能夠做出如此姿態,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個者本身是一個寬厚仁慈的人,二就是合體期的太變態了,由不得渡劫期者不忌憚。
很明顯,田伯光就是那種圓滑的人,老于世故,目前來看,這種情況之所以出現,還是第二種揣測的可能性比較大。
就連一邊的凌風,听看到田伯光這個表現,除了贊賞一下田伯光能屈能伸外,心中也是心動不已,要說這面子也掙了,對方也認栽了,台階也鋪好了,自己順路走下去,那該有多好啊,既省時又省力。
凌風有這個想法也不奇怪,畢竟現在趙子龍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僅僅是能夠和田伯光匹敵而已,是匹敵,而不是壓倒性的勝利,更何況台階人家田伯光已經鋪好了,換個別的合體期者,沒有理由不選擇就著台階下去的。
不過凌風這是明顯站在了普通合體期者的角度看問題,人家趙子龍是普通合體期修真者嗎?普通的合體期者能和渡劫期打到這種程度?還僅僅是落了一絲下風?
凌風的思維局限在自己的認知里,所以現實狠狠的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人家趙子龍非但沒有順著台階往下爬,反而是把台階給砸了個稀巴爛。
只見趙子龍渾然不在意的瞥了田伯光一眼,隨口說道︰「本座的右手和腰部都受了一點點傷,雖然不是太嚴重,但是傳出去對本座的名聲也有一些損害,這個問題倒是如何解決?」
田伯光的肺都要氣炸了,靠,你他女乃女乃的就看到了自己受傷了?你那雙氪金狗眼難道沒有看清楚,老子也負傷了?雖然是內傷,但是你小兔崽子出的手,你能沒有一點感受?名聲有損?我呸,這事情傳到外面,明天老子的名聲就會丟的一干二淨……
心中無限怨念的田伯光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哼哼了兩聲,眼珠子一翻說道︰「道友,原來你也知道你受傷了?也是,畢竟貧道修為比道友稍勝一籌。」
這番話半是警告半是威脅,就差當面告訴趙子龍,小子,你的修為不行,現在還比不上我,現在也討不了好處,不如就此停手,否則的話,哼哼,貧道是不會客氣的了。
趙子龍似笑非笑的看了田伯光一眼,右手繼續摩挲著有些血色的天泣,淡淡的開口道︰「哪又如何?」
「噗」凌風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嗯哼,趙子龍這個臭屁的表情,很是讓凌風滿意,在心里鼓掌叫好,不過作為一個有素質的觀眾,凌風很是期待的將目光轉向田伯光。
田伯光的表情沒有讓凌風失望,臉上就像是開了醬油鋪一般,精彩萬分,就像是吃了大便後想吐卻吐不出來一樣,額頭上青筋直跳,握著飛劍的手也輕微的顫抖著,大有一言不合就飛劍相向的感覺。
事實上這個時候,田伯光也快要到了爆發的時候,想人家田伯光是何等的高手,平時就是那種坐等馬屁來的存在,那里有過今天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更何況,對方竟然擺出了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天理何在啊?
看著趙子龍一副大敲竹杠的樣子,田伯光飛劍上面的光芒在不住的流動著,迷瞪著眼楮,像是眼鏡蛇一樣,緊緊的盯著趙子龍。
趙子龍看起來沒有什麼反應,不過天泣上面的血色一下子變得濃厚起來,感情是右手再次攥緊造成的。
嘖嘖,這兩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藏在暗處,啊不,是正大光明觀戰的凌風不住的感嘆道,現在他終于算是搞明白了兩個人的心思了,自然是感嘆不已了。
兩人打開始就壓根沒準備和解,的確,田伯光是有心揭過今天的事,但是今天過後呢?反正他有師門在後面,到時候多找幾個人,哼哼,場子什麼的不都找回來了嗎?
而趙子龍,也壓根沒有這方面的打算,所以才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和田伯光之間根本沒有漫天要價、落地還錢這個情況,從一開始就將退路給封了。
不過兩個人還有一個相同的打算,就是趁著這個空檔,養精蓄銳以待下一次拼殺,畢竟兩個人都沒有把握做到一擊必殺那種程度,將來必定還是纏斗,所以兩個人才會默契的在這里談談判。
終于想通了里面的彎彎道道,凌風額頭上黃豆大小的冷汗潸然而下,這種老油條般的存在,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現在凌風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弱點,先不說修為和戰斗的經歷,單單是這豐富的閱歷和圓滑的手段,就不是他現在能夠有的。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看來以後還是要多走走看看,以前是我自大了,凌風在心底哀嚎道,暗暗做了個決定,今後一定要多走走看看,游遍各個星球。
連凌風這個經歷很少的小白,都能看出端倪,更何況作為當事人的田伯光和趙子龍?當凌風回過神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彼此靜默了一段時間,都在全力潤養著自己的身體,等待著下一戰的來臨。
良久,田伯光和趙子龍都紛紛長舒了一口氣,看向彼此的目光又充滿了冷冽和桀驁,一時間整個空間再次被殺氣籠罩住。
田伯光自信的揚起了頭,冷聲喝道︰「道友,此時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田伯光這麼一開口,不但是趙子龍,就連凌風心里的氣都不打一處來,就你現在的狀況,就算能收拾了趙子龍,恐怕自己也損傷不小了,說話怎麼這麼不客氣?
果然,趙子龍的臉上一下子布滿了寒霜,嘴角再次勾勒出一絲冷血輕蔑的冷笑,哼的一聲道︰「本座說過,殺你如屠豬狗爾!」
田伯光的臉一下子凝結住了,死死的看著趙子龍,眼中的怒火簡直要將趙子龍燒成灰燼。
長槍,飛劍!
彼此對峙,紋絲不動。
田伯光和趙子龍彼此看著對方,臉上都是一片凝重之色,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沒有人敢有絲毫的松懈。
田伯光有自己的優勢,一層真正意義上的境界差距,有時候往往能產生意想不到的可怕後果,有時候那些只有到了一定境界才能施展的手段,遠遠超出了低階修行者可以認知的領域範圍。
不過趙子龍也不是沒有絲毫的領先的地方,槍道的強悍,**的強橫,戰斗經歷的豐富,使得他有著硬抗高階者的資本,就連田伯光也忌憚不已。
若是平時,兩個人或許可能會仔細的考慮一下後果,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再加上之前戰斗的刺激,兩個人之中,沒有人有退步的打算。
一場真正的生死之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