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維當鋪 第427章 第四百二十二章 跟我走去天邊之外

作者 ︰ 寒七

知道威脅沒有用之後,秀如雙手捂著胸口,在不斷後退的同時,也大聲呼救了起來。

不過,這求救的呼喊,卻是讓秀如更加絕望了。

那兩個銀甲護衛,就好似兩個門神一般,死死的堵在秀如家的大門口。佩刀已經出鞘,那寒芒凜凜的樣子,阻止任何膽敢靠近的村民。

本來今天近乎所有的壯年勞力,都去到了城里。留下的不是一些婦孺老幼,就是一些膽小怕事的家伙。在听到秀如的求救後,就算是一時沖動的跑了過來,也被那兩柄寒光閃閃的大刀給嚇退了。

頓時間,在秀如家的門外已經圍上了一大群的村民,只是這些村民卻是沒有一個敢跨出腳步,都只是遠遠的站著。

「怎麼回事?這不是阿月那娃的家嗎?門口這兩個拿刀的漢子是誰?俺怎麼听懂阿月的婆娘在喊救命啊?」

「噓!小聲點!沒看那個人的刀傷還有血那嘛!你看那邊,那個躺在地上的不就是賴三嘛!看他那個樣子,估計已經是死了!」

「什麼!賴三死了?那不是就說他們殺人了!趕緊報官啊!」

「哎呀!你那麼大聲干什麼!人家既然敢殺賴三,就證明他不怕官府,你報官有什麼用,說不定人家一推,就把賴三的死推到你身上,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啊!不會吧!咱們上去把他們全抓住,然後送官,他們不可能抵賴的了!再說了,現在阿月家的婆娘在喊救命,咱們也不能就這麼看著啊!」

「哼哼!要去你去!人家既然能殺一個賴三,想來也就不差你這一條人命!」

「這…………………」

秀如的呼救,換來的僅僅村民的圍觀,僅僅如此!沒有誰干第一個沖上去。那地上的人,刀傷的血,都讓這些村民們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們怕落得與賴三一樣的結果。

他們畏懼,畏懼門前兩個持刀的銀甲護衛,更是畏懼在秀如家中,正在對秀如施展暴行的侯爵。

縱然是心中千般不忿,萬般不忍,但自己的生命總是會大于一切。這就是農家人的渺小,農家人的悲哀。

可以說,如果現在有一個膽大,良心未泯的村民沖上去與那兩個銀甲護衛硬拼,其他的村民也很可能一擁而上,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這兩個銀甲護衛有些功夫,手上也有武器,卻也是經不住眾多村民一人一鋤頭。

只是,在這個村中的壯年勞力都離去的一個時間里,在這一群老幼婦孺的村民里,在這個秀如將要受辱的時刻,就是缺少了那一個充滿熱血,人性未泯的村民。

也就是在這個眾人圍觀,卻是沒有一個人前來救援的時候,侯爵已經將秀如逼入到了一個角落當中。見到已經沒有退路的秀如,侯爵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嘴角更是不停的流出口水。

「叫啊!你再叫啊!你越是叫!我就越是興奮!娘子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好好快活快活的!」

說完這一句變態的話語之後,侯爵的右手猛然抓向了秀如的肩膀。頓時,在秀如一聲高分貝的尖叫下,只听‘呲啦’一聲,秀如的衣服便已經被侯爵拽破。

「唔…………。真香啊!」

將那一截衣布放在鼻尖,深深的聞著秀如的體香。在阿月那驚恐的目光下,侯爵竟然解下了腰帶,褪去了長袍,月兌下了褲子,將秀如那一截衣袖放在了胯間。

「哦…………真舒服!」

極度變態的聲音在侯爵的嘴里發出。

擺弄了一會之後,侯爵好似已經厭煩了,扔掉手中的那一截衣袖,隨後,這個家伙便渾身近乎**的撲向了瑟瑟發抖的秀如。

「嗷…………」

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叫聲,侯爵這人也要對秀如做出猶如野獸般的事情。

「嗚…………」

面對侯爵的獸行,秀如只能是悲泣流淚。

到了這個時候,秀如早就明白,她是無力反抗侯爵的侵犯。

在秀如的腦海中有的就只有阿月的身影,到這個時候,秀如多想他的丈夫,阿月能夠出現,就如同在她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時候給予她溫暖的懷抱。

就算秀如在心中也知道,這僅僅是她的一個妄想,但在這種時刻,秀如的心中,就只有阿月這一個支柱了。

「阿月!秀如今生不能與你白頭偕老,若是秀如還有這個福分,下輩再與你結為夫妻!」

「再見了!阿月!」

已經完全絕望的秀如,抱著心中對于阿月的歉疚。為了保全清白之身,秀如已經堅決的選擇了已死抵抗,不讓那侯爵的獸行得逞。

生死就在一瞬間,完全絕望的秀如已經選擇了死亡。在侯爵那獸性的狂笑聲中,秀如即將咬舌自盡,為了保存她的貞潔。

就在秀如一只腳已經邁入死亡的瞬間,一個令秀如即詫異,又驚喜的聲音,傳入到了秀如的耳朵中。

「秀如…………。」

這聲音是那麼的激動,好似是經過了久違的思念一般。

這讓秀如最期盼,最思念的聲音卻是讓本來已經處在絕望中的她,猛然睜開了雙眼。

「阿………。阿月?」

時間完全停止,秀如的眼前,有的就只有那一個令她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眼前這人,相貌完全是秀如的丈夫——阿月!但是他給人的那種感覺,卻是與阿月完全不同,竟是給秀如一種,與他丈夫判若兩人的感覺。

甚至有些連語氣也有些猶豫不定。

「是阿月嗎?不是嗎?阿月為什麼會回來,他不是去城里了嗎?」

心中疑惑為什麼她那進城的丈夫,竟然會出現在這里。而當秀如的雙眼,看到她身邊,可以說是近在咫尺的侯爵「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

此時的侯爵之所以說是與秀如近在咫尺,是因為這個家伙仍然是保持了那撲向秀如的動作,但就好似是被定身一樣,就這麼停留在半空沒有絲毫的動作。

「秀如!是我啊!秀如!我是梁月!是你的阿月啊!」

梁月的神情有些激動,她瞬間將秀如給抱在了懷中,那動作快的甚至讓秀如她的視線都捕捉不到。

雖然有一些疑惑,但是感覺到那熟悉,有力的胸膛。還有鼻尖穿來陣陣熟悉的氣息,終于讓阿月相信,這個將她抱住的男人,就是她那結發丈夫無疑。

「嗚…………阿月!你終于回來了阿月!如果你再晚回來一會的話,我…………我就………嗚………………」

好似終于找到了依靠,可以傾訴的依靠,秀如一邊哭著,一邊向阿月傾訴,說到最後,秀如已經是泣不成聲。

「我知道!我知道!」

梁月一邊撫模著秀如的頭發,並且不停的在安慰秀如。

的確,沒有人比梁月更清楚,如果他在再晚回來一會的話,那將是什麼後果,哪怕是秀如本人,都沒有梁月清楚。

因為,梁月是從另一個時間點過來的,在那個時間點,梁月就是這般失去他了的妻子——安秀如!

一想到那給妻子帶來厄運,帶來秀如的家伙,梁月的心中便是充滿了怒火,一股難以壓制的殺氣,自梁月的身上爆發出來。

劍神——梁月!他成為神的道路上,有著無數的枯骨,這些枯骨都是被梁月所斬殺的。所以,梁月的殺氣,就算僅僅是一絲,也足以秒殺一個普通人。

感覺到梁月身上的一樣,滿臉淚痕的秀如擔憂的問道︰「阿月!你怎麼了!」

梁月身上的殺氣如有實質,令秀如只感覺到渾身顫抖,不過,秀如也只是認為這是因為她剛剛遭受了那般恐怖事情的緣故,並沒有將這一切懷疑到梁月的身上。

收斂身上的殺氣,梁月溫柔的對秀如說道︰「沒什麼!秀如!我們走好嗎!離開這里!」

听著阿月的話,秀如的臉上充滿了迷茫。

「走?離開這里?我們能去那?」

「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哪里沒有熟悉我們的人,哪里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去到哪里,可以治好你身上的病,我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哪里,雖然不是世外桃源,但卻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地方,那里就是——天邊之外!」

听著梁月的訴說,秀如竟然好似被帶入了他所說的那個世界,一時間竟然有些痴了。

「秀如難道你不願意嗎?」

妻子的沉默讓梁月非常的擔憂,他怕秀如不願意跟他走。

只不過,梁月的一切擔憂都是多余的,被他聲音自那個想象中的世界喚醒之後,秀如便紅著臉對梁月說道︰「願意!秀如願意!阿月你是秀如的丈夫,你說去哪里,我們就是哪里!」

說完,秀如便要月兌離梁月的懷抱,去收拾細軟。

抓住秀如的右手,並沒有讓其去收拾行李,也好似是怕就此失去這個失而復得的妻子。

「秀如!不用了,我們去的那個地方什麼都有,到時候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梁月的話讓秀如疑惑,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只見秀如滿臉柔情,眼中卻是帶著疑惑的用手撫模著梁月的臉頰,那好似經歷無盡歲月風霜的臉龐

「今天的阿月好奇怪啊!為什麼總說一些讓秀如听不懂的話?對了,阿月你不是跟栓子哥他們進城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秀如的話,讓劍神梁月一愣,他這才想到,他所經歷的歲月實在是太長了。縱使是樣子沒變,但是時間卻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無法掩飾的痕跡。

那是一段悠長的黑暗歲月,沒有秀如的梁月,是那樣的冷酷,那樣的無情,他殘殺了不知道多少的生命。

這種冷,這種酷,卻是伴隨著梁月七千多年的時間,但是今時今日,梁月雖然不能將它們全部拋棄,但是為了自己的妻子,梁月卻是可以將它們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當它們再一次出現的時候,代表的將是會剝奪無盡的鮮血與生命。

僅僅是一瞬間,梁月整個人給秀如的感覺便不一樣了,他不再是劍神梁月,他是秀如的丈夫——阿月。

「我…………長大了!」

梁月這一番更不著頭腦的話,竟然讓秀如忘卻了之前那恐怖的事情,「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阿月真是亂說哪!才不見一會的功夫,你卻說什麼長大了,你呀!在秀如的心中,你永遠是我的小丈夫!」

說完這話,秀如便已經紅著臉躲進了梁月的懷中,而秀如的話,也是讓梁月同樣臉紅了起來。

多少年了,身為劍神的梁月,就只知道廝殺,只知道用敵人的血和肉,來填補他內心當中的空虛。

而今時今日,梁月卻是因為秀如的一句話,便臉紅了起來,並且,心中有的盡是滿足的感覺。

在梁月的懷中,秀如終于感覺到,這是她的男人,那個說過,要呵護他一生的男人。

依偎了半響過後,梁月這才緩緩的對懷中的秀如說道︰「秀如!我們該走了!」

對于梁月的話,秀如依然在沉浸在梁月的懷中,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得到了秀如的同意,梁月的目光便為了從未有過的堅定。

「秀如!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就算是拼盡了我梁月的生命也是在所不惜!」

在心中暗暗發誓之後,梁月就要帶著秀如離開這地方,離開這個讓他們傷心,卻仍然充滿回憶與思念的地方。

只是在離開之前,梁月的目光撇到了那還被頂在半空的侯爵,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雖然梁月恨不得‘再一次’將侯爵抽筋扒皮,讓他受盡人間慘痛,但是梁月卻不能,因為這是徐斌在梁月‘回來’之前,再三警告梁月的。

因為,這個侯爵的存在,正是梁月交易的關鍵部分之一,如果侯爵死了,梁月,應該說過去的梁月,就會完全月兌離軌道。

強壓下心中的那股殺意,梁月低聲讓秀如閉上雙眼。隨即,在梁月的身前便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痕。

帶著對這個世間的留戀與仇恨,梁月懷抱著他摯愛的妻子,頭也不回的邁入了他面前的空間裂縫當中。

哪里,是個新的世界,對于梁月,對于秀如來說,都是一個陌生無比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有著梁月完全陌生的規則,有著秀如完全陌生的人們。只是哪里,還沒有神!這種強大的生命。

充其量也就是一些距離神還有一段距離的進化生命,所以,在那個世界,就算是梁月已經不再是劍神,卻仍然可以有著保護他自己,還有他妻子的力量。

只是,在一個規則完全不同的世界,梁月估計已經與成神無望,至于他的妻子,則是完全沒有這個限制。

在另一個世界,會有著這樣一對年輕的夫妻,男人只是默默的保護著女人,而女人,則是一點一點的變強,總有一天她不用再受到男人的保護,漸漸月兌離了男人的羽翼下,獨自去面對殘酷的世界,還有她也會保護那個已經傷痕累累的男人。

當然,那將是另一個故事,是一個女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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