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在這期間,不管是洪墨還是衍月皆緊張無比,洪墨生怕自己出錯,將衍月的眼楮弄得更嚴重,衍月則是在彷徨和期盼中等待著洪墨的檢查結果,一炷香的時間,二人皆感覺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呼!」緩緩將洪從衍月體內收回,洪墨終于舒了一口氣,他的額頭上滿是細小的汗珠,後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所打濕,這麼精細的工作,洪墨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洪墨坐在一旁,微喘著氣,衍月也恢復了過來,她雖然同樣緊張,但她的屬性是冰,所以汗水並沒有顯露出來。
「怎麼樣?」待洪墨的氣息平緩後,衍月才開口詢問,語氣不再冷冰冰的,顯露出一抹緊張,顯然她對這事很是看中。
「倒是沒有出乎我的預料,但有一件怪事!」洪墨剛才檢查中發現衍月果然是眼角膜壞死,只要移植一個新的眼角膜就行了,不過他在檢查是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什麼怪事?」听到洪墨的話,衍月急切地詢問道,這可是關心到她眼楮復明的大事,任何一點小細節她都不能錯過。
「你的眼楮好像並不是天生這樣的!」洪墨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眼楮是人為的?」
「嗯,這可能性很大,你的眼楮是什麼時候看不見的?」
「我從小就看不見了!」
「哦?這麼說就是在你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弄瞎了?對了,你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自我懂事起就在這,村里人說我是被撿回來的,大家一起養育我長大!」……
跟衍月的對話中洪墨猜測到衍月很有可能是被遺失或遺棄的,而她的眼楮可能就是在她很小時被她家人的敵人所毀,像這種情況洪墨閉眼就能想象出無數個版本,在中國,那些狗血的電視劇那一個不是這麼演的。
「這些事你以後再去想吧,現在我們來談談你眼楮的治療問題!」沒有再繼續這個深奧的問題,洪墨開始訴說衍月的治療問題,衍月的情況並不算很嚴重,只是這其中涉及很多現代醫療,洪墨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且他也不是這方的專家。
听到洪墨說要討論治療方法,衍月立馬打起精神,仔細傾听。
「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眼楮復明可能性很大,不過先不要高興,雖然我知道方法,但是我卻沒有能力,也沒有工具,要幫你恢復光明需要的東西很多,遺憾的是我現在一樣都達不到,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所需的東西,如果找到就可以開始治療了。」洪墨在腦海中有關于移植眼角膜的資料,但他看看了,現在自己並沒有實力。
「什麼東西?」听到洪墨的話,衍月的信心有些被打擊,不過還是保留了一份希望。
「一種叫眼角膜的東西,眼角膜完全透明,位于眼球前部,呈橫橢圓形。眼角膜十分敏感,如有外物接觸角膜,眼楮便會不由自主地合上以保護眼楮,這就是我們眨眼的原理。你就是眼角膜壞死,所以看不到東西,我們首先要找到一個與你眼楮相匹配的眼角膜,眼角膜是眼楮的一部分,所以我們必須要得到一對眼珠,這雖然殘忍,但卻是治療的唯一辦法,至于這眼珠的來源,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反正我的敵人多!」洪墨將自己知道的知識,形象地向衍月解釋。
「眼角膜!!!」听到從洪墨嘴里吐出的新名詞,衍月有了一點信服,畢竟洪墨所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不過眼角膜很小很脆弱,所以我們必須擁有強大的實力和精神力,只有充足的洪和精確的精神力才能夠完美地移植!」終于說到了正點,洪墨頗為緊張,他的目的就是精神力的修煉方法,不過也確實如此,在這個世界沒有先進的醫療儀器,只有靠這兩種了。
「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成功的,我可以先給你配一點藥,雖然無法讓你恢復光明,但卻可以使你的眼楮更好,有一定機會可以讓你模糊的看見,不過這機率也不高,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洪墨說完便不再開口,等待著衍月的回答。衍月沉默了許久,最終答應了。
「你必須先讓我看到效果,我才會給你修煉方法!」衍月也不是小孩子,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別人,他讓洪墨先把藥弄給她試試,有效果她才會教洪墨精神力的修煉。
「好,就這麼說定,明天我就去配藥!」有衍月的話,洪墨便放心了,對于護眼的藥,洪墨已經準備好了許多種方案,雖然這里無法弄藥水藥膏等東西,但中國好歹也是中藥的鼻祖,中國五千年的精華可不是蓋的,洪墨作為一個中國人,當然對本土的中藥研究更深!
事情談妥了,洪墨與衍月便沉靜了下來,二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更何況夜黑人靜的,兩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這情景多少有些曖昧。
「對了,我這有歌你要听不,有一首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突然洪墨的手模到了口袋中的手機,想到以前紅霜最喜歡听歌了,他覺得女生都喜歡優美的歌曲,于是開口道。
「歌?」又听到一個新名詞,衍月覺得洪墨很神秘,實力強大,而且懂很多東西。
「就是這個!」洪墨知道解釋起來太麻煩,便直接打開手機將音樂打開,頓時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聲音傳蕩開來,那悠揚的流行音樂在此展現出它的魅力,洪墨這次選擇的是那首關于盲人的歌《你是我的眼》
如果我能看得見
就能輕易的分辨白天黑夜
就能準確的在人群中牽住你的手
如果我能看得見
就能駕車帶你到處遨游
就能驚喜的從背後給你一個擁抱
如果我能看得見
生命也許完全不同
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歡的我愛的
都不一樣
眼前的黑不是黑
你說的白是什麼白
人們說的天空藍
是我記憶中那團白雲背後的藍天
我望向你的臉
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
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簾
忘了掀開
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
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
因為你是我的眼
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眼前的黑不是黑
你說的白是什麼白
人們說的天空藍
是我記憶中那團白雲背後的藍天
我望向你的臉
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
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簾
忘了掀開
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
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
因為你是我的眼
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
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
你是我的眼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
因為你是我的眼
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悠揚的流行歌曲在這小屋中流淌,瞬間就將這個空蕩蕩的小屋填滿,也將衍月那空洞的心填滿,衍月就這麼靜靜地聆听著,這首歌唱出了她的心聲,特別是在那**之時,洪墨看到衍月的眼中竟然有了點點淚花。
一曲只有三四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然而衍月依然沉浸其中,久久不曾恢復,洪墨也沒有打擾!
良久之後,衍月才恢復,不過眼中的淚花依然在打轉,顯然這首《你是我的眼》引起了她的共鳴。
「能在讓我听一次嗎?」衍月的聲音竟然有一絲哽咽,她向洪墨開口欲再听一次。
「你想听多少次都沒問題!」洪墨欣然答應,于是又將《你是我的眼》播放出來,並將之設置為單曲循環,一遍又一遍地播放。
洪墨便這樣待在衍月身旁,手中的手機正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播放著《你是我的眼》,衍月靜靜聆听,時不時兩行清淚掛下,于是就這樣,洪墨和衍月兩人坐了一夜,听了一夜的歌。
當遠天間露出一抹魚肚白時,衍月才開口叫停,雖然她看不見,當平時的經驗卻讓她知道現在應該是早晨了。
「不好意思,讓你陪了我一夜!」衍月向洪墨歉意道,她知道這一夜,洪墨都不曾離開過。讓她引起共鳴的歌曲、一個陪伴自己一夜的人,衍月從未體驗過這種生活,不由得心生觸動,對洪墨的好感大大加強。
「不用客氣,既然天亮了。我就先回去了,一夜未歸,馬叔肯定的擔心了!」收起手機,洪墨笑道,隨後向衍月告辭,離開她的小屋朝馬叔家小跑而去。
站在門口,衍月送著洪墨離去,這一夜改變了她很多,不僅讓她找到了眼楮復明的希望,而且那種名叫歌的東西也給她很大的觸動,這讓她的生活有了一種難明的改變,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洪墨,或者現在叫紫夜更為合適!
衍月知道,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夜晚,和那個陪了自己一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