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眉之俠影萍蹤 第6章 鷹燕第九門

作者 ︰ 粗文淺字

鷹燕第九門

我是誰和沈太公終于趕上了這場熱鬧。

鷹燕第九門,

也是最後一道門,後面就是鷹燕宮。

這最後的關卡,並沒有被攻破。

但是讓我是誰和沈太公訝異的是。

在第九門守門的群豪對面。

站立的是一個一身白衣,秀發及肩,絕色俏麗,美若天仙,又縴縴嬌小,弱不禁風的女子。

但是這女子,手里拎著一把沾滿血的劍,劍身不大,但是通體金黃。

那女子的清麗與手中的劍頗不相稱,才子配佳人。但是眼前的佳人,手中配的是一柄劍,金色的劍。

而女子身上的白衫,沾滿了血跡,顯得格外醒目。猶如白玫瑰與紅玫瑰合了體,一朵玫瑰上綻放出兩種顏色,純潔與**,混為一談,別有一番風情。

那女子與對面的眾人看到沈太公和我是誰好奇的進的門來,然後又閑適的站在一旁,就好似他們看到的不是生死搏殺,而是看一場大戲,都頗為詫異,同時,也提高了警覺和警惕。

守門的漢子里有一個頭領,如臨大敵般的對我是誰和沈太公喊道︰朋友光臨敝山,不知有何見教?與這位小姐是一起的麼?

沈太公笑道:非也非也,她是她,我是我,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干。你們繼續,我們只是看看熱鬧。

那女子撇了沈太公和我是誰一眼,听聞兩不相干,于是也不在意,專心望向對面的群豪。

沈太公向我是誰笑道︰你看這女女圭女圭的衣裳,有意思麼?

我是誰︰有什麼意思?

沈太公︰怎麼沒意思,你看,如果不染上那些個血跡,到和財神爺的品味相似。

我是誰︰財神爺永遠不會讓自己的衣服上染上如許多的血污。

兩人相視一笑。

說話間,眾人已經對那女子動起手來。

那幫人刀槍劍戟,兵刃品種繁多,有幾樣也被我是誰和沈太公看出了名堂。其中一把沉重的八卦刀,是武當地界,八卦金刀關勝羽家傳下的東西,而另一桿銀頭鉤鐮槍,則是碧血銀槍門楊若令家的東西。還有一對大錘,乃是雙錘鎮黃河李平原家的東西。都可謂系出名門。雖然不是那幾位武林名宿親自到場,但是能使用這些形態獨特的武器的,也都是他們門下的佼佼者。而其他人,使用的是平庸的武器,但是跟前面那幾個相比,也絲毫不遜色。而且這十幾人似乎是時常在一起過招,動起手來,嚴絲合縫,配合精到,取長補短。哪怕江湖上一般的一流高手,也定難在這刀叢劍網中全身而退。

但是,那女子,她顯然,不是一般的高手。

與其說她在跟這十幾個彪形大漢拼斗,不如說她在兵刃從中舞蹈。

恍如一只白色的蝴蝶,在腥風血雨里翩翩飛舞。

縱是狂風傾盆雨,哪得半滴可粘身。

那是一只行動迅捷的蝴蝶,這蝴蝶用一種及其簡練,又十分有效的方式在人從和兵刃林立間穿梭。姿態優雅,但是來回迅速。行動方向不符合常規,當人們以為這團白影要向前的時候,她卻側飛出去。當人們以為她要往上竄的時候,她居然從底下滑了出去。那些勢大力沉的武器,哪怕再虎虎生風,威風凜凜,也只能讓人感受到兩個字︰

笨拙。

無論是刀錘還是槍戟,都只能跟著那模白紗之後,而不能結實的扎到,砍到,刺到那只白色的蝴蝶。當然,如果人們作為觀眾的話,此時就仿佛在觀賞一只在疾風暴雨中桀驁不馴的飛舞的蝴蝶,人們肯定希望這只蝴蝶能夠安然的抵達她想要去的地方,而不被風雨摧垮。沈太公和我是誰就是這種感覺。

我是誰突然喃喃的道︰確實像啊……

這回輪到沈太公愕然︰什麼像?像什麼?

我是誰沒有回答,仿佛在思考。

沈太公急了︰什麼像什麼啊?

我是誰才突然醒過神來︰我說那女子的身法,你說像誰?

沈太公呵呵一樂︰我說像他吧,哈哈哈哈。

我是誰也開心爽朗的笑了。

自從知道財神爺在三清山失蹤以後,他們從來沒有如此開心的笑過。

旁觀者在笑,但是局中人可笑不出來。

不但笑不出來,有些人什麼也做不出來了。現在,以後,將來,任何時候,他們也做不出什麼來了。他們已經成為了尸體。

那白衣女子,在旁人看來,恍若瑤池女神下得凡塵,但是在場內人看來,恍如勾魂使者,白幡一揚,就讓人丟了性命。

那女子手中的金劍,就如勾魂幡一般,叫人脊背生寒。

那劍的走勢,隨著女子的身法而動。女子的身影晃到哪里,那金色的劍影就跟到哪里,恍如一條縴小卻劇毒的金蛇,纏繞在一只龐大的白色蝴蝶周圍,時隱時現,隱時不見蹤影,現時噬人魂魄。一旦被咬上一口,那劍尖的血滴便猶如金蛇吐出了紅色的信子,而被噬者,當然無一幸免,中毒身亡。

金劍出的很快。在刀從劍影之間出沒。專門尋找對方的破綻,但是絕不與對手的兵刃踫撞。出手快,準,狠,一放即收,絕不纏斗,也沒有多余的動作。但是每劍刺出,絕不失手。斗了半個時辰,女子真正出劍次數,並不多,但是每劍刺出,對方非死即傷。

那幫大漢,倒地人數漸多,沒一個人倒地,其他人心中就多了一分寒意。

那團白影和一絲金影越來越醒目,越來越震顫人心。

我是誰濃濃的眉毛開始皺了起來,沈太公也不知所謂的干笑起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江湖上的年輕高手,真是英雄輩出,不禁令我是誰,沈太公這些成名的俠客,心中悵然。

沈太公瞄了我是誰一眼,「如何?若是你我跟她放對,勝算幾何?」

我是誰道「你該問方中平和她斗劍,勝算幾何?」

沈太公笑了,道「現在來說,方中平與她,應該是五五開吧,若是一年前的方中平,倒是略遜一籌的。」

我是誰又問︰「你能看出來她的劍法身法的淵源麼?」

沈太公眯起眼楮︰「像是恆山劍法,但是比恆山劍法簡練,精準,快速。至于身法,你剛才不是說了麼。」

我是誰︰「財神爺?」

沈太公︰「是,有些神似,但又不很像。」

說話間,那些守門人都以倒落在地上,少數人重傷不起,多數人,再也不能起來。

那女子已經收劍,劍已收,但血還在從劍尖滴落。人劍合一,人動劍動,人止劍息。一切都那麼的安靜了,只是地上偶爾傳來申吟之聲。

那女子微喘著,臉頰泛紅,就似涂上了淡淡胭脂,平添幾分桃紅花色,所謂人面桃花相映紅,此時用來最為恰當不過。只不過桃紅之外的血紅透出的殺戾之氣,讓那美好,平添了幾份陰暗。

白衣女子冷眼看過來,我是誰和沈太公也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白衣女子冷冷的道「戲可好看?二位還要繼續看戲麼?」

我是誰笑了︰「戲倒是不錯,而且大家同路,想不看,怕是也不能的」

白衣女子「那好,隨我來,好戲在後頭。」

沈太公突然柔聲問道︰「請問姑娘可否賜教芳名?」

白衣女子道︰「萍水相逢,不必問了。看戲便來,否則請便。」說完轉身欲走。

沈太公道︰「姑娘留一步,老朽還有一句多嘴。」

白衣女子頓了頓「請賜教。」

沈太公正色到︰「以姑娘的劍術,足可獨步天下,自成一派,理應不讓當世青年劍術名家。只是姑娘的劍,太過狠辣。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點到即止便可,若是真斗,能留人一條性命,還是不下殺手的好,又有常言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不待沈太公說完,那白衣女子冷聲到︰「我的金絲劍,曾經不殺一人,但是那些歹人,卻不會饒你。敢問老翁,可有至親之人死于歹人手下?若有,你當如何?」

沈太公漠然不語,女子那句「至親之人死于歹人之手」勾起了沈太公深埋于心底的痛楚。沈太公面部微微扭曲,沉聲道︰「這個……」

女子又道「曾經也有一位前輩說過相似的話,你能跟我說這些,足見二位心地仁和,你們的話,我都會謹記在心。小女子在此謝過。然而殺師大仇,不能片刻忘記,對于歹人,我依然不會留情。但是老人家請放心,我劍下,從前、而今,往後,都不會不傷及一個好人。告辭了。」

女子言畢,不再逗留,飄然而去。

我是誰與沈太公相視無語,但心中皆對這女子平添了一份好感。況且同仇敵愾,儼然已是同路人了。

三人一前兩後,向鷹燕宮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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