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有幾個人發現了一旁的賈苗二人,生死存亡之際,他們二人也忘記了逃跑,全都掏出槍來還擊,讓那些黑衣人不得不尋求躲避,而夏璐雪則是看準時機,將自己身邊的幾個人全都擊斃了,她從樹上跳下來,然後飛快的將照明物品踢倒,在前段踩了幾腳,讓它失去了作用,當這邊重新變為黑暗的時候,三人全都躲了起來,心中都是對李想給予了厚望,希望他能快點干掉這些人。
這邊的戰斗根本不是一個水平層面上的,拿著滕盾和龍刀的李想就好似一道銀色的閃電在人群中穿來穿去,每次進過都會帶走一條人命,很快就只剩下那名領隊的還站著,他手中的槍已經打光了子彈,可他還是死命的在扣著扳機,發覺了這個領隊的狀態有點不對勁,李想也就將龍刀收了起來,實體化的太久對自己的消耗太大了,就剛才這麼一會兒,他都感覺有點吃不消了。
手中握著滕盾開始一點點的接近那名領隊,見他接近,那名領隊就好像見了鬼一樣,大叫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手中的槍也不要了丟在地上後就要往後跑,可能是太害怕了,雙腿竟是絆在了一起,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十分巧合的,他面前就是一棵樹,倒下的時候腦袋直接撞在了上面,昏死了過去。
「就這水平還出來殺人,我看丟人還差不多」看著那名領隊的樣子,李想搖了搖頭,不屑地說了一句,就走到他的身旁,拿出繩索將這名領隊綁個了結實。等完事後,他就拍了拍手,站起身向著黑暗中招了招手,笑著說道「回來吧,沒事了」
不一會兒,夏璐雪三人就走入了照明的範圍內,可能是繃緊的神經松了下來,四少才被賈苗扶到李想的身旁,就兩眼一黑跪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這下可是嚇壞了一旁的賈苗,這女孩本來因為逃命的時候就弄得一臉灰塵,現在一哭,馬上成了一個花臉貓。
知道這名四少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昏過去的,所以李想並沒有驚慌,他將對方平放在地上,解開了對方的衣服扣子,將上面的血跡擦了擦,看到了他肚子上的兩個槍傷,而左大腿上也有一處傷口,不過這個不是槍傷,而是被木頭刺穿了。
對于急救李想可是沒有半點經驗,他馬上將目光轉向了夏璐雪,見她搖頭,馬上看向了賈苗,這女孩哭得厲害,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在看自己,在李想大喝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男友的傷口,她也是搖了搖頭,繼續哭了起來。
「這下可難辦了」皺著眉頭,李想嘆息的說道。既然沒人敢動刀子取子彈,那就只好先給四少包扎一下,上了一些止血的藥,然後就由他背著傷者,,夏璐雪和賈苗負責那名俘虜,三人快步的離開了這里。
趕了一段路後,三人都有點累了,就停下來休息,因為兩組的帳篷全都被毀掉了,他們就只能隨便找個地方就地休息,賈苗與四少是真的情侶,所以他們的毯子有一條一直沒有用過,這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兩個女孩裹在了里面。至于李想,則是將俘虜堵上了嘴,費力的綁在了一棵樹的一個分叉上,這樣一來就有樹枝遮擋,如果不是仔細看,絕對發現不了這里有一個俘虜。
再者就是四少,他很幸運,因為是傷者,所以被兩個女孩夾在了中間為他取暖,夏璐雪就不用說了,賈苗也算是個小美女,讓一旁的李想都有些羨慕,他拿出賴依依的卡片看了看,最後還是忍住了沒去嘗試召喚。
在四周布下了一些簡易的防範措施,他就跳上了棵樹,將一件大衣蓋在身上,靠著樹干休息起來。在寂靜的黑夜中,時不時的就會傳來槍聲,只是太遠了,讓他們分不清究竟是在哪個方位,顯然,這片林子中已經展開了一場混戰,對方的黑衣人是肯定有百人之眾,至于自己這邊就不知道二十個人還剩下幾個戰力了。
這一夜,三人在槍聲昏昏沉沉的睡下的,等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感覺腰酸背痛,這兩個女孩的實力都不算弱,只是野外生存能力差的太多了,明顯沒有吃過這種苦,不過她們也算有大局觀,知道現在不是叫苦的時候,所以天一亮就起來將東西收拾了一下,跟著李想離開了這里。至于那名俘虜,其實在晚上的時候就醒了,不過什麼都問不出來,因為對方已經被他當時殺人的樣子嚇傻了,最後無奈,李想就只能送了對方一刀,在脖子被劃開的時候,這名領隊說了一些臨死前的話語,很凌亂,讓人根本听不明白,可是隱約中,李想好像听到了幾句日語,想去仔細听的時候,對方已經死透了。
對此,他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認為是自己有點太神經了,那名領隊前面說了那麼多中文,可能後面也是,只是因為自己這些天總在想賈雲龍與岩井明澤的談話,所以才誤听成了日語吧。
知道了有敵人追蹤,他們自然是不敢在樹上留記號了,走了很久後,找到了一個標記,是盈字,顯然夏璐盈和方申言來過這里,此時也不是去計較個人恩怨的時候,只有將大家的力量和在一處才有可能從這些黑衣人手中活下來,所以三人開始順著樹上的記號找下去。
途中遇到了幾名黑衣人,這次因為對方人少,所里李想並沒有實體化龍刀和滕盾,可是沒有這兩件武器的加成,他發覺這些黑衣人還是很難對付的,槍法準,近戰實力不俗,最主要的是經驗很老道,即使是他也討不到太多便宜。
最後在付出了左手臂上被劃出了一道口子的代價後,將四名黑衣人干掉了。等眾人再次上路的時候,在李想背上的四少緩緩的醒了過來,不過他沒說幾句話,就再次昏迷了過去,賈苗試了試他的溫度,很燙,很可能是發燒了。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李想感慨了一句,就用力一抬背後的四少,讓對方往上了一些後,喘著粗氣往前跑著。對這些自己沒有好感的人,他很想丟掉算了,但現在是需要集合大家力量的時候,如果自己在這里丟掉這個半死不活的四少,那麼夏璐雪和賈苗肯定會反對,到時候自己可能會被眾人排擠,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心中把這個四少罵了一遍,一個爺們竟然身體素質這麼差,成天山珍海味就吃出這個熊樣來,還不如吃大米白飯那些窮人呢。
沿著夏璐盈留下的記號繼續前進,可是沒走多遠,三人就發覺自己又進入了一片毫無記號的森林中,而李想已經隱約察覺,自己的背後好像已經多了許多尾巴,他沒敢說出來,怕讓這兩個女孩擔心,所以他催促著還在猶豫不決的女孩,讓她們跟著自己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就跑了起來。
由于背了一個人,李想感覺自己的體能消耗很大,速度慢慢的就慢了下來,至于賈苗,雖然平時不是養尊處優,而且接受過一些軍事訓練,可比起夏璐雪和李想來可就差了一截,此時也是氣喘吁吁,如果不是夏璐雪拉著她,可能連跑都跑不動了。
「這樣不是辦法,璐雪,你背著四少和賈苗先走,我在這里阻擋他們一下,沿路在樹上留下一道劃痕就可以,希望咱們還有見面的時候」說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他就轉身向著來的方向跑去,跑出一段距離後,用力一跳,一只腳在樹上一點,身子再次向上躍了一段距離,然後就雙手死死地抱住了樹,雙腳在樹上蹬著,每蹬一次雙手就松開向上抱一點,幾次後,他就夠到了這棵樹最矮的樹枝,盡量放輕聲音的跳到了上面,雙手抓住樹枝,身子和雙手成九十度,由雙腳死死的釘在樹上。
「來吧,正好爺爺我好久沒有沾過血了,就在這座神秘島上讓我好好開開葷」在心中念叨了一句,他就調勻自己的呼吸,靜靜的等著後面的那些人追來。正如他感覺的那樣,三人背後確實有尾巴,而且還不少,等這些人路過這里的時候,他在心中默默地數著,當最後一個人進過他這棵樹的時候,他跳了下來,雙手抓住了對方的腦袋,用力地一擰,只听到嘎吱一聲,這人的頭就被他扭到了背後。
听到響聲,黑衣人全都回過頭來,見到是二十人中的一個,他們就準備消滅,不過李想早有準備,躲到了大樹後面,他之所以要費力的爬到這棵樹上,就是因為這棵樹的橫截面積大,足夠當掩體。
等到一輪槍聲過後,他就將一塊樹皮先丟了出去,然後又丟了一塊,這才跟著跑了出去,子彈全都讓前面的兩塊樹皮吸引了,所以他很輕松的跑出了樹後,在黑衣人重新瞄準他的時候,他已經就地一滾,再次躲到了一棵樹的後面。
「呼」喘了幾口粗氣,他在腰包中模出了一張卡片,在上面看了一眼,嘿嘿一笑,就開始實體化起來,嘴上還念叨著「在船上沒炸那幫二世祖,現在就送給你們嘗嘗鮮吧」說完,卡片已經實體化完畢,一顆手雷出現在他的手上,拉開保險後,他看也不看,右手用力的丟向了槍聲最密集的地區。
「手雷」只听到了這樣一聲喊話,隨後就是一聲爆破的巨響,因為他丟出的動作並不是很標準,所以力量也沒有完全的施展開,手雷爆炸的地方距離他並不是很遠,在巨響過後,他向著自己一旁看去,是一只斷手,手上還握著一把手槍,他冷笑了一聲,就橫移的走出了樹後,槍口對準了煙霧之中,只等著能看清的時候將還活著的人干掉。
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影在煙霧中晃動,知道這幫家伙也學聰明了,不敢胡亂露頭,他暗暗喊了一句可惜,就快步的向著自認為是夏璐雪她們離開的方向追去,心中祈禱這個方向一定要沒問題,不然自己可就是孤掌難鳴了。
還好,他這次的方向感是正確的,沒跑出多遠就發現了一旁樹木上有一道劃痕,從高低程度上看,正是出自夏璐雪的手筆,知道自己沒有追錯,他就加快了速度,可是沒追出多遠,就發覺四周的樹木上再也沒有了劃痕,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還是沒有追到。
「該死的森林」咒罵了一句,在一個樹上還重重的踢了一腳,他緊了緊身上的旅行包,快步的向著前方走去,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自己能夠遇到其他走散的人吧,不然對方的人海戰術自己一個人可應付不來,俗話說得好啊,雙拳難敵四手好虎還怕群狼。
開始,他還小心的在樹根位置留點記號,好辨認方向,可是發覺留記號了也是一樣的迷路,索性,他就不取費那個力氣,裝出一副自在逍遙的樣子開始在森林中行走,途中遇到黑衣人是能避就避,見對方人少的時候就出手干掉對方,一天下來,被他偷襲而死的黑衣人少說也有十幾個。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就跑到了一棵樹上,吃了些東西,靠在樹干上休息。白天精神一直都是高度集中的,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一天下來,自己身上也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啊!雙腿被流彈帶走了不少皮肉,有幾處傷口還是蠻深的,雖然不影響移動,可是疼痛還是難免的,而左臂上的傷口也是在隱隱作痛,肚子上夜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刺出了一個傷口,看樣子還蠻深的。他上了一些止痛藥,然後就包扎了起來,心中感慨,如果現在手上再有一瓶治愈藥水該有多好,可惜啊,這種高級貨即使在龍翼當中也只能做到每人分配一個。
包扎完畢後,他活動了一下,感覺沒多少影響,滿意的點了點頭,喝了一些水,就準備睡一覺,養足精神好有力氣應付這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