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李想問了一些自己昏迷後的事情,當知道現在已經是從神秘島回來後一個多月了,他還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是昏迷了如此之久。
按照夏璐雪的說法,在他昏迷後不久,就有豪華游輪經過,將大家救了起來。說來也巧,這艘船正好就是他們去的時候那艘,被修好後,那些留下搶修的人就駕駛著油輪準備返航,因為這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所以他們避過了那片被黑雲籠罩的海域,而上面的通訊器材被李想拆了,他們並不知道前面的狀況,只是在路過的時候發現了許多的尸體,有人的,也有鯊魚的,在行駛了一會兒,就看到了他們七人,將他們救上來之後,軍醫就開始對昏迷的人進行搶救,其他人都沒有大礙,唯獨李想已經沒有了心跳就是呼吸也是十分的微弱,眼看是不行了,軍醫們馬上就對他進行了急救。
經過一番救治未果後,軍醫們放棄了,可是她沒有。說道這里的時候,女孩的小臉一紅,應該是想起了當時為李想做人工呼吸的事情。後來女孩也昏迷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回到了陸地上,而作為女孩的男友,他自然是被送回到了夏家來。
女孩的語言能力並不算很好,事情敘述的有些斷斷續續,讓李想听著有些別扭,不過還好,他的領悟能力算是上乘,總算是將事情听了一個**不離十。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敲響了門,一個穿著護士裝的年輕女孩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放到了桌子上後站在一旁等待著小姐的指示,看到她沒有出去,剛要去拿起粥碗的夏璐雪停頓了一下,用那種成熟的語氣命令護士出去了,這才恢復了純真的微笑,端起了粥碗,想要喂李想吃飯。
「行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夏家的四小姐給自己喂粥喝,這種待遇自己可消受不起,所以他馬上伸手接過了粥腕,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那護士事先就晾好的,涼熱剛好食用。狼吞虎咽的將一大碗粥都吃了下去,他感覺還是有些餓,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長時間沒有進食,現在吃這些已經有點多了,不能再吃了,所以就吧嗒吧嗒嘴,將粥腕遞給了夏璐雪,心中對自己的肚子道了句歉,承諾過段時間肯定讓它吃頓好的。
吃了一些東西,李想就感覺自己又有一些困意了,女孩和他聊了幾句就發覺他總是打哈欠,便起身告辭了,看到女孩走出門,他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肯怎麼辦哦」躺在床上,李想拍打著自己的額頭說道。夏璐雪剛才的親密讓他已經想起了在海中的承諾,本來是想著自己活不成了,可誰想到現在被救了,大家都活了,唉,難辦。
美美的睡了一覺,夢中,他的身前出現了一只不會飛行的小鳥,它跳得很快,而自己一直在追逐它,可怎麼追也追不上,耳邊听著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讓他感到有些心酸,兩行淚水從他的眼角流出,落在了枕頭上。
第二天,當夏璐雪來的時候,他就問到了自己那只小鳥。
「那只小鳥啊,在船上的時候,你異能力造出來的那個籠子消失了,小鳥就落在了你的手上,和你一接觸,小鳥就奇跡般的活過來了,跳起來叫了半天,還站在你的鼻子上來的,然後就進入了你的旅行包,當時因為急著就你,就沒有管它了」夏璐雪看到李想的氣色明顯比昨天要好得多,心中開心極了。
隨後他又詢問了一下自己腿上的傷口,果不其然,確實是爛掉了一塊肉,不過夏璐雪讓他放心,說是等到好了之後,會和以前一樣,一點也不會影響到他的活動,李想問為什麼的時候,女孩捂著嘴笑著搖頭,怎麼都不說。
接下來的幾天里,夏璐雪每天都回來和李想聊天解悶,前幾天還是護士將飯端上來,到了後幾天,就是夏璐雪親自跑上跑下,這讓李想很不好意思,不過看著女孩樂在其中,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天,他撥通了高明月的電話,自己回來了,總該報個平安才是,可是等了這麼久,都沒有听到有接听的聲音,他打了幾遍都是無人接听,這就讓他有些心中發毛了,他很想現在就回去看看怎麼回事,可是身體不允許啊。
按照給自己看病的那名老醫生說,自己不只是腿上的傷,身體的血液也是虧損的要命,這才是他真正虛弱的原因。知道是出自血液的問題,李想唯有苦笑,島上和黑衣人爭斗的時候,自己多次的實體化卡片,早知道已經到極限了,可是當時的情勢所逼啊!不得不去實體化,听到自己需要靜養一個月才能下地走路的時候,他只能點頭表示知道了,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幾天後,李想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夏璐雪就扶著他到了輪椅上,讓他上陽台上曬了曬太陽,看到他享受的樣子,女孩開玩笑道「都快發霉了」
「是啊,再不出來曬曬,真的要發霉了」閉著眼楮享受著陽光的沐浴,李想笑著回了一句。他現在面對夏璐雪的態度不冷不熱,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女孩,也只有通過這種不冷不熱的關系讓女孩自己意識到自己並不喜歡她,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吧。
可是他發覺自己這個仿佛起不到一點作用,見自己對她不冷不熱的時候,女孩竟是更加的熱情起來,好像將自己的那份熱情都注入了她的身體。
在昨天晚上夏璐雪離開後,他查看了自己的旅行包,可能是因為夏璐雪的關系,自己的背包中東西並沒有被動過,從里面找出竹簡,看到上面仿佛從來就沒有沾過水,他開心極了,知道這個竹簡肯定不簡單。
當他開打竹簡的時候,發現在美婦人的畫像上面竟是多了一棵樹,而且在樹枝上多了一只小鳥,與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小鳥一模一樣,讓他大呼神奇,嘗試的呼喚了幾次小鳥都沒有成功,他也就放棄了。
一天在陽台曬太陽的時候,李想實在不放心家里的高明月,就開口了。
「下午,下午能帶我回家一趟嗎?」李想繼續享受著陽光,淡淡的問道。
「不行,醫生說了,你需要靜養,等過段時間吧,我一定帶你回家去看看」夏璐雪將小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怕他不高興,馬上承諾了一句。那語氣像極了小妻子在與丈夫說話,听得李想是頭痛欲裂,真想找個地方撞死算了。
你說自己沒事干的干嘛非得在海中答應了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在陽台上呆了一會兒,夏璐雪就推著他進來了,小心翼翼的扶著他上了床蓋好被子,女孩就蹦蹦跳跳的去給他拿午餐了。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李想大搖其頭,他現在很希望依依能出來罵自己一頓,這樣至少自己會好受一點。
二人吃過了午飯,李想就借口要休息將女孩趕走了,當屋子里就剩下他自己的時候,他開始看著天棚發呆,心中考慮著接下來的打算,本來想好是回來就離開這里的,可是現在受傷了,他也就只能在這里先將傷養好再說,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感到很好,那就是三家都沒有人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至少現在他還沒有感覺到被監視。如果,是說如果,三家真的會守口如瓶的話,那麼自己在這里繼續呆下去倒也不是不能考慮,而且有三家給自己當擋箭牌,想來在這座城市中就沒人能查自己。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呢,小月」想到自己每天打出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李想皺著眉頭自言自語了一句,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就回去看看怎麼回事,按照他的猜測,高明月很可能也是和江若男在海上時候一樣,自己的就恢復到了卡片狀態。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被人輕輕地叩響了,好像在等待著主人的許可,外面的人並沒有如夏璐雪那樣敲門後就進來,而是持續的敲著門。
「請進」李想將自己的思緒從思考拉回到現實,對著門口說了一句。
得到了許可,門緩緩的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夏璐盈和夏璐霞。看到是她們,李想的表情變化了一下,不過想想自己這段時間都是在夏家養病,自己這條命算是夏家就回來的,他也就收起了冷漠,換上了一張笑臉,雖然看上去有點虛偽,但至少那是笑容不是。
「恢復得怎麼樣?」夏璐盈走過來坐到了一張椅子上,友好的問了一句。也許是因為本來對這個娘們的印象就不好,所以听到這話他就感覺有點諷刺的意味在里面一樣,作為夏家的大小姐,如果真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哪里還用得著來問自己,醫生那里可能比自己都清楚吧。
「還好,還沒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不然我李想這條命可能就要丟在大海里了」忍住了心中的不爽,李想笑著說道,答謝對方救命之恩的時候,他倒是表情認真,沒有一點虛偽的意思。
「要謝就謝小妹吧,是她一直相信你能挺過來,不然在船上你就要喂魚了」夏璐盈說道了小妹夏璐盈,再和李想說話的時候說話就有點姐姐的味道了,可能是因為剛才李想的答謝表情認真,所以她也不似開始那麼小心翼翼了,還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
接下來三人之間又說了一些沒有養分的問候話語,見這兩個女人遲遲不進入正題,李想只好開口說道「大小姐和二小姐應該不會來了只是想要慰問一下我這個病人吧,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還是喜歡直來直去」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夏璐盈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說了,我已經听方申言說了你和我妹妹在海上的事情,別打斷我,听我說完,我知道你可能只是當時想給我妹妹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也知道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所以我並不奢求什麼,只想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和我妹妹的關系,我不是想要用什麼東西誘惑你,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夏家沒有男丁,如果你真的娶了我妹妹,那麼夏家的產業就有你的一部分,到時候我父親一定會出面幫你洗月兌罪名的,至少也能給你一個新身份,還有……」
女孩後面說了許多好處,前幾個是李想現在最急需的,而後面則是一些好處,他能從對方的語氣中听出來,這個在自己心中蛇蠍心腸一樣的女人現在並沒有用一個居高臨下的態度,也並沒有真的想要用那些好處來誘惑自己,可能只是一個姐姐想要為自己妹妹爭取一段好姻緣吧,雖說自己不一定會是好丈夫。
當然了,其中不排除夏璐盈想要拉攏自己進入夏家的意思,不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將自己拉攏過來只是妹妹幸福下的一個附帶好處而已。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你,至少現在我回答不出來」李想的大腦中也有些混亂,他發覺自己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知道自己的嘴唇在動,可是究竟說了什麼,他也是在自己說後才通過耳朵得知的,只听到他接著說「不過有一點我是可以確定的,我對夏璐雪並沒有愛意,有的,只是那種哥哥對妹妹的感情,而且,我李想的老婆已經是確定好了的,她的名字只會是賴依依」雖說前後的話語有些不搭,前面還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後面卻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夏家的兩位小姐並沒有去挑他的語病,在听到這個答復後,她們的表情都有些默然了。
「既然你會這樣說,那麼就說明你心中並不是很堅定自己的想法,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考慮一下」一直沒有開口的夏璐霞推了推眼鏡,淡淡的說道。她現在的樣子,十足一個心理醫生,讓李想都有些不敢看著她,怕自己的心理活動全都被對方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