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沖來,薛冰嬌喝了一聲,雙手在身前一拍,掌心中就出現了一桿冰槍,握住冰槍舞動了一番,女孩向著李想迎了上去,而此時的李想也是手中握緊了龍刀和滕盾,即使是尋死,他也要轟轟烈烈的大干一場再去投胎。
「唉」看到二人一觸即發,步驍依搖頭嘆息,她並不想讓李想送命,即使那樣的話會給她自己帶來一定的麻煩,可看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她想不想的的問題了,而是李想想不想活……
「哦,你是說下面那少年可以自己制作卡片,而且拿著自制的卡片會有加成作用?」薩藍輕車熟路的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個大廳,然後讓大家隨意的坐到了沙發上,開始了閑聊,聊了一會兒,話題就說到了李想身上,與之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王歷鑫等人對薩藍不敢有絲毫隱瞞,將所知道有關李想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當听到少年那獨特的能力時,薩藍皺起了眉頭。
「是的,據我們所指,他手中有一張人物卡、兩張道具卡,還有一張技能卡,人物卡是一個女孩,听說是他自己畫出來的,名為賴依依,精通拳腳,特別是中國功夫十分的了得,道具卡則是一把刀和一面盾,當他使用這兩件道具的時候,實力差不多能提升一倍,至于技能卡我們手中的資料太少,只知道是大範圍攻擊的技能,在神秘島上的時候他用過一次,將方圓百米內的所有敵人都消滅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王歷鑫恭恭敬敬的說道。
「有意思,理想卡片,這在我們哪里也是十分特殊的一種異能力,好像只有一個家族中出現過,難不成……快,將那個少年帶過來,讓我好好的問一問」薩藍皺著眉頭自言自語了半天,然後抬起頭急忙的說道。听到命令,王歷鑫等人不敢有絲毫怠慢,全都站起身向著外面跑去,就連服用禁藥不準備動手的雪鹿也在第一時間沖了出去。
「維斯家族的後裔嗎?也許可以通過他尋找到當年失落在這里的維斯家族的人」等到大廳里只剩下薩藍自己,他低著頭低聲喃喃道。他這邊的話語還沒有落地,就听到外面突然傳來了打斗聲,他愣了一下,緩緩的站起身,慢步的走到門口向外看去。只見剛才出去的雪鹿等人全都被攔了下來,而攔住他們的是一群穿著軍裝的人,,為首的是一個黃種人和黑人。
「陸振宇」龍翼和暗異作為老對手,雙方自然是熟識的很,所以只是一個照面,嚴學塵就已經認出了帶頭的那個黃種人是誰,當然,陸振宇也認出了他。
「你我倒也算冤家路窄」看著嚴學塵,陸振宇冷哼了一聲,平明的說道。
「什麼人?」薩藍緩步的來到嚴學塵身旁,隨意的看了看陸振宇這幫人,詢問道。後者馬上將這幫人的身份一一說了出來,說得非常詳細,就連跟在陸振宇身後的洪愈和康婷都介紹到了,倒是讓這兩個小家伙十分的受寵若驚,要知道,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是低級的異能者,眾人拼斗的氣場已經讓他們十分的難受了,只是因為在龍翼中訓練時滕嘯逸經常用高級異能力來壓他們,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不然此時他們可能連站穩都成問題。
「中國,一個讓我不高興的地方」在知道陸振宇這幾個黃種人來自中國的時候,薩藍的臉拉了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露出不快的表情,看的王歷鑫等人都是心中懼怕,怕這個外星人將火氣發到自己這些人身上,不過還好,薩藍並沒有太大的舉動,只是上下打量了陸振宇一番,然後就皺著眉頭回到了大廳,只留下了一句話「我不想見到他們,殺光」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是用來決定其他人的生死,這種冷漠,讓米麗和舒盈都有些不適應。
「看來剛才那個就是薩藍了,這說明李想已經觸動了封印,你們兩個按照剛才看到的地圖下去看看,李想很可能還在下面,如果活著,就救回來吧」陸振宇看著向自己沖來的嚴學塵,飛快的對身後的洪愈和康婷說,說完,他就急忙的轉回頭,和嚴學塵斗在了一起。
得到了命令,洪愈心中也確實擔心李想,所以他也顧不得這里的戰斗,回應了一聲就拉著有些不想離開的康婷往地下洞穴的方向跑,邊跑,他邊在心中祈禱著,自己這個傻徒弟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其實他心中明白,放出了薩藍,李想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拿來槍斃的,即使現在活著,能帶回去,那也是死路一條,但玩死一點總比早死好,再者說了,只要還能活下去,那麼就有希望。
地下洞穴中,李想正和薛冰斗在一起,這女孩也算了得,先不說異能力的厲害,就說手上這桿冰槍那舞的也是虎虎生威,看那架勢就知道,肯定是一個練家子,至少不會像李想這樣,握著寶刀卻是只會瞎砍,薛冰的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雖說在力量和速度都不佔優,但她總是可以通過精湛的槍法逼退已經成功近身的李想,幾次都讓李想無功而返。
而步驍依則是站在一旁看著,她幾次出言阻止,可惜,現在二人已經打紅眼了,根本听不到旁人的話語,所以她只能無奈的選擇了觀戰。沒有了她的幫助,只有中級異能力的薛冰倒也一時拿李想沒有辦法,二人打的是難分難解。
閃開了薛冰的一記橫掃,李想提刀而上,從下往上用力的揮動起滕盾,被躲開後,龍刀馬上砍了過去,這看似行雲流水的攻擊,在薛冰這里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只見重心還沒有落穩的薛冰槍頭在地上一點,讓身子就停了下來,然後雙手互換位置,將槍身在身前轉動了起來,非常巧妙的就將龍刀擋在了外面,擋開龍刀後,薛冰原地轉身,手中的長槍變為單手握住,猛烈的刺向了李想的胸口。
「回馬槍」這個名詞總是會在電視電影里听到,可是現實中見到,這還是頭一次,李想低頭看著自己胸口被刺破的衣服,還好自己手中有龍刀和滕盾,兩件裝備的加成讓他的速度和反應神經都得到了增強,所以才能在剛才那緊要關頭停住前去的身子,改為後撤,這才保住了小命,即使如此,胸口還是被刺破了皮肉,不過傷口並不深,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二人打著打著,就听到了上面傳來的腳步聲,身為旁觀者的步驍依是第一個听到的,她心中以為是王歷鑫等人認為她們完成任務太慢所以下來的,心中焦急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快步來到了二人中間,然後將大衣月兌了下來,伸手丟向了李想和薛冰的中間,剛好此時二人的武器都在想著對方招呼,這大衣過來的時候,兩把武器擊打在了上面。
「李想,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步驍依過來拉住了還要上前的薛冰,雙眼閃爍著淚花,看著李想,焦急地說道。
此時李想已經听到了那腳步聲,在听到步驍依的話時,他很想諷刺對方兩句,反正他已經不想活了,也就不在意說什麼了,可在抬起頭看到女孩臉頰上留下的淚珠時,他那千般侮辱的話語都說不出來了,已經進入求死狀態的大腦重新恢復了冷靜。
「不要以為你們今天放過我我就會感激你們,早晚有一天咱們還會見面的,兵戎相見」李想看著薛冰和步驍依,他很想說幾句狠話,可是到了嘴邊,卻是怎麼都沒有那種氣勢,讓他十分的無奈,對于女孩的淚水,他還是無可奈何啊,如果開始暗異就用女孩的淚水逼迫自己加入暗異,可能他已經是暗異中的一員了。
說完,他就向著上面沖去,薛冰想要攔住他,不過被步驍依死死地抱住,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想從面前跑過。
「傻瓜,你愛上誰不好,怎麼就愛上了這個笨蛋」等李想跑出二三十米的時候,步驍依才放手,薛冰雖然得到了解放,可也知道以自己的速度是別想追上李想了,就算自己能上去找到薩藍等人,這段時間也足夠李想開足馬力跑出很遠。
「如果有的選擇,我也不想的」步驍依將臉靠在薛冰的肩膀上,開始慢慢的抽泣。
「唉,如果不是你的情緒波動太大,而且不想對這個笨蛋出手,咱們合體的話,早就將他收拾了,又怎麼可能讓他跑了,算了,既然跑了,咱們就做好回去受罰的準備吧」薛冰面對其他人都是冰冷的,可面對步驍依,她的表情是柔和的。
沖出一段距離的李想很快就看到了從上面正走下來的兩個人影,因為太遠,所以他還不能認出是誰,只是看那身影,讓他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越是接近,這種感覺就越發明顯,等到了視線之內的時候,他終于看清了這兩個人是誰,讓他沒想到的就是,竟然是兩個熟人,而且還是不能再熟的兩個熟人,下來的正是洪愈和康婷二人。
「唉,徒弟,你怎麼就不能消停消停呢,瞧瞧你,總是惹出麻煩來,這個禍你可闖大了,老藤就是想救你,也無能為力啦」昔日的同學成為了今天的敵人,讓洪愈的心理十分的難受,特別這個敵人還是他最為要好的幾個朋友之一,李想。他恨,恨自己怎麼就沒有早一點過來,如果在詢問北極星地址的時候,那些聯合國家早一點將地圖發過來,那麼可能就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景了,也許薩藍還沒有被解封,李想也就還有救,可惜,那些國家的辦事效率真的很高,高的讓人昏昏欲睡。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心中的憤怒轉向了那些聯合國家的首腦身上,在洪愈認為,如果不是這幫家伙左一個會議右一個會議的耽誤了時間,自己這幫人絕對能敢在事情發生前趕到這里。
「師傅,我知道自己犯下了彌天大錯,但我不能跟你們回去,讓我走吧」李想看著洪愈,他有種想哭的感覺,很想抱著洪愈好好的大哭一場,然後將心中的委屈都和這位朋友說一說,因為洪愈說是他的師傅,其實用大哥這個詞來形容更為貼切,李想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小弟弟,永遠都需要照顧的小弟弟,現在小弟弟有萬般的委屈想要找哥哥訴說,可惜,此時的哥哥已經成為了那個必須要將他緝拿歸案的人。
「你認為可能嗎?你知道因為你這樣一個錯誤,地球上要死多少人類?是你一手引發了外星人和人類的戰爭,我怎麼能將你就這樣放走?」洪愈指著李想,恨鐵不成鋼的大聲吼叫著,他很想將李想放了,可惜,在良心這關就過不去,以前他是相信李想的,認為那些人都不是李想殺的,可是現在,事情已經擺在面前,不管李想是不是自願,薩藍都已經被釋放了,地球上的戰爭也即將開始,這些都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他的良心不允許他這樣就放人,至少在自己還有戰斗力的情況下是不允許的。
「多說無益,動手吧」看著康婷那邊已經將手套帶好,並且皮膚泛出了粉紅色的光芒,李想嘆了口氣,深深的吸了口氣後,一臉平靜的說了一句。說完,雙方就好像是上好發條一般,同時動了起來,開始因為離得遠,所以洪愈二人並沒有注意到李想的速度有多快,可是現在是面對面,李想這邊一動,洪愈二人就瞪大了眼楮,他們明白了,李想已經進入了中級,就憑他們兩個,已經不能對他構成威脅。
「拜拜了,師傅」在經過洪愈身邊時,李想輕聲的說了一句,他這句道別說的十分堅決,讓洪愈有一種從今以後二人都不會見面的感覺,當李想經過帶動的清風消失後,二人才轉回頭,看著那已經遠去的背影,洪愈不知道是為徒弟得以逃月兌高興,還是為沒有將這個家伙繩之于法而嘆息,他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