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人在桑默身上左切一刀右打一錘子的,李想都覺得疼,時不時的還能听到骨裂的聲音,清脆的骨裂加上桑默的慘叫讓李想這個手上沾滿鮮血的人都不忍心起來,可是這幫穿著白大褂的狂熱分子卻是一點都沒有要同情他的意思,持續的在他身上做著各種實驗。
「只有初級的異能力嗎?這是第四個普通人了,全都是初級,也許,咱們應該找一個異能者來做做實驗,你說呢,馬博士?」對著桑默一番迫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後,陸曼青就命人將桑默抬了出去,然後站在馬博士的身邊,對著馬博士問道。
「嗯,我也正有此意,只不過實驗體方面我還沒有想到一個適合的」馬博士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
「咱們要不要就用這個桑默來實驗?他是咱們催生出來的異能者,資料也比較熟悉,做起實驗來方便」陸曼青馬上就給出了一個實驗體的建議,一旁的李想注意著她的雙眼,這個女人在說出桑默名字時候的眼神讓他感覺渾身冰冷,桑默都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她竟然還不放過對方,還要繼續折磨,李想真為桑默感到悲哀,同時,他也感覺自己虧欠桑默更多了。還好,馬博士並沒有同意,倒是讓他松了口氣。
「不行,桑默體內的潛能已經被透支的十分嚴重,若是強行再次進行實驗,那無疑是要了他的小命,他這個實驗體有點特殊,先留著,等回復過來了,我另有打算」馬博士搖頭說道,隨後他又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那門已經通過感應打開了,他站在門口轉過頭,看了一眼李想,然後將目光對準了陸曼青,說道「我昨天想了一下,你的提議很好,著手辦吧,上面已經下達命令,在那邊得不到解決的辦法,希望在他的身上能夠得到一些利好的消息,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這邊的事情就交由你全權負責了」說完,轉身離開了。
李想看著陸曼青,這個女人在听到馬博士這番話後,那雙眼楮馬上就轉向了他,那雙眼楮中的光芒讓李想感覺到了危險,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的話語是什麼意思,但有一點他知道了,那就是事情是針對自己的,而且絕對沒有好事情。
得到了權力,陸曼青沒有任何的猶豫,很快就找來了幾個人,一群人就開始在李想的四周轉悠,這容器上的按鈕眾多,看著他們左按一下右按一下的,李想的心就隨著快速的跳動起來,桑默剛才那慘烈的一幕還在眼前回蕩,他可是不想自己步了後塵。
不一會兒,容器里面的液體就開始慢慢的減少,失去了這些液體的浮力,李想的身體軟在了里面,等到液體全部消失,有人在一旁按下了一個按鈕,這容器的門被打開了,靠在門上的李想軟軟的掉落了出來,有事先準備好的人將他扶住,沒有讓他摔倒在地,隨後就被人放在了擔架上。
「害怕了?這可不像是你李想啊!當時想要和陸家為敵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想跑哪里去了?拿出點勇氣嘛,不然我都看不起你」看到李想的眼楮中閃爍著害怕,陸曼青笑著說道。
說來奇怪,李想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後,已經不是一個容易沖動的毛頭小子了,可不知道為何,被這個陸家的女人一激,他就覺得不能讓陸家的娘們看扁了,心中的懼怕和膽怯馬上丟到了一旁,雙眼恢復到了冷靜,被這雙還有殺氣的眼楮盯著,陸曼青愣了一下,這種眼神是李想之前沒有過的,其中的殺氣也讓她這個玩科研的小女子有些承受不住,不過還好,李想很快就被人抬走了。
「這種眼神……難怪那幫老家伙會將他列入危險名單,果然有些了得」看到李想被抬走,陸曼青才松了口氣,看著之前李想呆過的那個容器自言自語道。
別人抬著不知道走了多久,李想只知道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門,期間抬擔架的人停下來三次,應該是到了一些檢查或者關卡的地方,等到第三次通過關卡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四周開始變黑,等到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四周已經是漆黑一片,抬擔架的人因為看不到了,所以他們都不敢太往里走,只是將他放在了一個地方。
因為四周都是漆黑的,他現在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若是之前陸曼青沒有激他一下,他現在肯定是怕得要死,獨自一個人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而且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只要還是個人就會害怕,可是被陸曼青嘲笑了一下,讓他心中的不服輸戰勝了恐懼,他總不能讓陸家人看自己的笑話不是。既然四周是黑的,自己四肢又不能動,他索性將自己的眼楮閉了起來,沒一會兒呼吸就調勻了,竟是假寐了起來。
開始,他還保持著警惕性,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四周還是寂寞無聲,他也就放開了真的大睡起來,反正自己的四肢不能動,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情,他也是沒有反抗的余地,既然不能反抗,那還不如起享受呢,不一會兒,他就睡了過去,空曠的黑屋子中只有他均勻的鼻息傳出聲音。
夢中,他站在一片草地上,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有著一張毯子,在那毯子上擺放著許多事物和包裹,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出來游玩的。
「過來啊!」突然,一個聲音從毯子旁的大樹上傳來了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那聲音讓李想瞪大了眼楮,他不敢相信自己還能夠听到這個聲音,緩緩的抬起頭,賴依依正坐在大樹比較高的一個樹杈上對著他揮手,再次叫他沒有回應後,女孩生氣了,在一旁折下來一塊樹枝向著他丟了過來。
樹枝打在臉上的疼痛讓李想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笑了起來,飛快的跑到了樹旁,三兩下就上了樹。
「依依,我好想你啊!」就快要到女孩身邊了,他帶著淚水,泣不成聲的說道,可當他抬起頭向著女孩所在的地方看去時,那樹杈上是空的,就連之前被女孩折斷的樹杈也是完好無損的,仿佛剛才的那一幕只是他的幻覺,他看著那個樹杈愣愣的出神了半天,嘆了口氣,暗自傷神緩慢的從樹上下到了地上。
毯子上擺放著各種美食,可它們卻對李想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他傻傻的坐在毯子上,雙手捂著臉,淚水一滴滴的從指縫中滲透出來,順著手指滑落到地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離開我,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一秒也不行……」一句句的思念從他口中冒出,沒說一句,他都覺得自己更加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為什麼不在女孩在身邊的時候說這些話,現在她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自己再去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明知道說的越多越會恨自己,但他就是要說,女孩在身邊的時候他壓抑自己的感情,現在女孩走了,他是如何也壓抑不住了。
「其實,你沒有必要如此責怪自己,許多事情是天定的,你我不過都是凡人,天意不可違啊!」突然,一個陌生的女孩聲音從他的面前傳來,李想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敵人,他一個後空翻,雙腳用力在地上一點,拉開了自己與對方的距離,同時伸手去模自己的腰包,龍刀在他落地的時候已經握在了手中。
「你是誰?」看著自己眼前的女孩,李想冷冷的問道。此時在他的面前正站著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她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一雙明亮的眼楮正盯著他,在小鼻子下是一張櫻桃小口,右側的嘴角正微微上揚,一個淺淺的微笑就讓李想覺得她是友善的沒有危險的,她穿著一條簡單的長裙,隨著清風拂過帶動裙角,讓李想看到了她的雙腳,女孩是**著雙腳的。
「苗露仙,一個和你一樣的病人,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說我的名字難記,所以給我取了一個綽號,叫做女校長,兩個名字你隨意,想叫那個都可以」帶著友善的微笑,叫做苗露仙的女孩用她那富有感染力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