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沉著臉,一聲不哼的盯住了文無淚,眼里殺氣涌動,很顯然,蠻牛挑戰,又是文無淚出的主意。
看了看渾身骨頭還沒有愈合的薛牧,老人淡淡的道︰「雷絕,你是想趁人之危嗎?」
「什麼趁人之危蠻牛不知道,蠻牛只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要我亡,我不得不亡的道理。」
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粗大胳膊,蠻牛惡狠狠的道︰「他辱俺的主人,就是侮辱俺,如果不讓俺跟一戰,俺立刻就死在這里。」
說罷後,蠻牛隨手拔出了身邊一名護衛身上的長劍,頂在了胸口,大有薛牧不答應,就立刻自盡的架勢。
老人臉色微微一沉,雷絕滿臉無奈的嘆道︰「前輩,這也不是晚輩的意思,只是,您也知道,蠻族的秉性如何。」
「正是,若是不答應,只怕,會白白斷送了一條人命。」趙鐘離也在一邊淡淡的道︰「既然,本座都能接受他的挑戰,為什麼他就不能接受一個蠻族的挑戰呢?難道,是本座的身份,連一個蠻族都比不上嗎?」
老人冷哼一聲,看向了薛牧,眼中頗有無奈之色。蠻族秉性,就是如此,雖然是奴隸,但是卻絕對忠于主人,這也是無數人想擁有幾個蠻族人為奴隸的原因之一。
「好,來吧!」
薛牧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走了出來,沒有任何廢話。
身受重傷,明知有可能不敵,但薛牧天生就是不願屈服的人。
「小子,你現在自廢修為還早。「蠻牛獰笑了幾聲,緩緩走了出來。
「慢著。」
一直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觀察著薛牧的星源聖女忽然開口了︰「雷絕,此事本宮做主,薛牧有傷在身,不如,五天後決斗如何?」
「這……。」
星源聖女地位崇高,親自下令,雷絕頓時怔了一怔。他看了看一臉文弱氣質的薛牧,冷冷的道︰「好,既然聖女大人親自下令了,那就五天之後,聖戰神台上見,生死不論。」
生死決戰已下,老人也無多言,只是輕看了薛牧一眼,就消失了。星源聖女嘆息一聲,玉手一揮,華蓋就冉冉升起,隱進了虛空中。
「五天後,你準備給蠻牛收尸吧!」薛牧面無表情的看著雷絕,語氣冰冷刺骨,其中露出了無可匹敵的信心。雷絕與趙鐘離,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挑釁的瞪了一眼雷絕,楊若馨一把拉起薛牧,走進了天微殿中。
「大哥,為什麼不直接轟殺了那小子?」
雷絕怒意沉沉的看著薛牧的背影,沉聲道︰「養虎為患,這可不是你一向的做事風格。要是往常,出現了這樣的人,早就被你轟殺了。幸好文無淚臨急補救,令蠻牛挑釁。」
「哼!你知道什麼?」
趙鐘離冷冷的道︰「本來,我已經下了殺心,可惜的是,劍奴出現了。有他在,除非是我星殿元老出手,否則無人可傷那小子。而且,還有星源聖女也在,我不好放手大殺。」
「劍奴?」
雷絕呆了一呆,忽然臉現驚容︰「你說的是,當年跟隨在那一位身後背劍的人,是他?」
「沒錯,當年跟隨在那一位身後的人,哪怕就是一頭豬,如今也是縱橫天下的人了。」趙鐘離臉色凝重。
「這話沒錯,得到了那一位指點,哪怕是一句話,都能讓人受用一生了。」
提到了那個人,雷絕的聲音明顯放低下來,輕聲道︰「這一次,不知道聖地能不能成功。而且我得到了消息,當年那一位曾經一時興起收下的記名弟子蒼茫天刀沈蒼茫,已經在永恆世界中出現了。」
「哼!你以為那麼容易能成功?整個天上地下,你以為能有人進入他的眼楮?就憑那四殿選出的廢物?」
趙鐘離冷笑道︰「至于沈蒼茫,只不過是一個記名弟子罷了,能得萬分之一的本事就算不錯了。要是當年跟隨那一位的那些追隨者出現,才是真正震驚天下的事情。不過,听說當年那一戰下來,他的追隨者,都跟隨著他入滅了,也不足為懼。」
「那就好,只要那個人的傳人沒有出現,以後,哼哼!」雷絕發出了幾聲意味不明的冷笑聲。
趙鐘離陰冷的笑了笑,忽然開口道︰「雷絕,楊若馨這個丫頭,你還沒有拿下嗎?」
「呃!」雷絕這尊六親不認的凶人,都低下了頭,很是畏懼趙鐘離。
趙鐘離的聲音驟然轉冷︰「雷絕,你要知道,與楊若馨成婚,意味著什麼?我們,就只差這一尊星殿支持了。至于其他三殿,我們別想跟他們搭上任何關系,只有天微星殿,才有可能。哼哼!听說,天微大星尊,已經足足有十幾萬年沒到聖地來了。」
「是是,大哥,我一定早日拿下。」
雷絕慌忙點頭,急忙轉移話題問道︰「對了,大哥,你這次來聖地,到底有什麼事?」
說到這里,趙鐘離才露出了一點笑容︰「這一次,我是奉我父親的命令,前來與星源聖女,率領我仁教聖地中的千萬天才,去參加十天後的儒門盛會的。不過,卻還有一樁事。」
他有些神秘的笑道︰「這次,我是來提親的。」
「提親?是誰?天底下,誰能配得上我們這一代的聖地第一人?」雷絕呆了一呆。
「沒錯,就是提親。天底下,你認為,還有誰能配得上本座?哈哈……。」
趙鐘離大笑起來,飄身遠去︰「這一次,我孤身一人前來,斬殺了前來襲擊我的十九位妖族高手,為兄這就要領賞去了。」
「襲擊你?這不是找死嗎?」
雷絕搖了搖頭,又看了看緊閉大門的天微殿,領著大批手下化成了雷霆而去。
而此時,五天之後,天微星殿虛境弟子薛牧,與天暴星殿少殿主私養的蠻人,將在聖地弟子上,專門為弟子決斗準備的聖戰神台上決一死戰的消息,傳了開去。
不過,縱使雷絕,趙鐘離與薛牧鬧到了這程度,都沒有一個人出來管,也是頗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