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然是仁教聖地天魁星殿座下的星使。」震離星使報出了來歷,守衛頭領頓時大吃一驚,慌忙止住了眾多高手的行動。
「原來是震離星使大人大駕光臨,胡閎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啊!」
一聲大笑從定德樓的最高處傳來,一尊長須飄飄,頗有大儒氣度的老者落了下來,他的身後,跟著大批高手。
震離星使的瞳孔頓時微微縮緊,這老者雖然表面上看似是一介教書先生那般,可是,幾乎所有人能感覺到他體內的可怕力量和凶悍氣息,而他身後的高手,人人都有如野獸一般,殺意森森。
多年與蠻族的征戰,使得胡家中的高手層出不窮,養成了同樣凶悍的氣息。
「胡老,本座倉促來訪,卻是得罪了。」
震離星使微微拱手,氣度傲然。胡閎雖是胡家之主,可他乃是仁教聖地下屬的星殿星使,權柄極大,身份不在胡閎之下。
「星使大人何必客氣,本座有失遠迎,這是本座的罪過。」胡閎微微做了一禮,隨後揮手沉喝道︰「一群廢物,還不退下。」
號令一下,剛才撲上的高手,紛紛退下,法度嚴明,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震離星使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胡閎也是一族之長,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震離星使來意不善,干脆就直接進入了主題。
他的眼光一掃,就看到了震離星使身後的十名黑袍人,眼神頓時一緊。他幾乎是本能的從這些人身上,感覺到了令人窒息的氣息。
只是看了這十個人一眼,他就感覺到,已經是褻瀆了這些人。
他干咳了幾聲,沉聲道︰「不知這幾位是?」
震離星使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道︰「哦!這些都是本殿的高手,此次跟本座出來,卻是要要事在身,以護周全的。」
「要事?」
胡閎微微皺眉,打著哈哈道︰「且先不管要事,星使大人遠來,我胡家還得好生接待才是。」
「不必了,胡老不必客氣。」
震離星使一合折扇,很干脆的道︰「實在不瞞家主,此次本座前來,是奉了本殿大星尊之令,有要事想要家主幫忙。」
「哦!竟然是神魁高天至于上天魁大星尊有令?」
胡閎驚了一驚,沉聲道︰「卻是不知道如此鄭重,到底有何要事?如果我胡家能辦到,一定從命。」
「胡老客氣了!」
震離星使頗為滿意胡閎態度,輕描淡寫的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請家主幫一個忙,擊殺一個人而已?」
「哦!天魁星殿,勢力百倍千倍于我胡家,竟然還要本族出手殺人?」
胡閎眼光不停閃爍,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打著哈哈道︰「星使說笑了,胡家有何能,怎能辦到天魁星殿都辦不到的事?」
冷哼一聲,震離星使傲然道︰「胡老,這天地之中,本殿辦不到的事,只怕也不多了。不過這件事,本殿只是不方便親自動手而已。」
「哦!原來如此?」
胡閎微微沉吟,隨後沉聲道︰「那不知星使大人到底要殺誰?」
「天子傳人,薛牧!」震離星使一字一頓的吐出了幾個字。
「什麼?要我胡家擊殺天子傳人薛牧?」
「薛牧,那不就是最近風頭最盛,傳聞連天暴星殿雷絕都受了其大苦頭的薛牧?」
震離星使的話一出口,胡閎等人的臉色驟然大變,頓時都明白了過來。
胡閎陰沉沉的盯著震離星使,道︰「是了,最近傳聞,天子傳人薛牧被放逐到了天荒蠻原,要經過分州。難怪,最近分州涌入了大量不明身份的高手,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沒錯,就是這樣。」震離星使眯著眼楮,緩緩道︰「所以,還請家主幫一個忙罷!只要家主開口,本殿一定有重謝。」
「大哥,此事萬萬不可啊!」
胡閎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一條粗豪大漢就厲聲喝道︰「天魁星殿,這是借刀殺人,要是薛牧在分州出了半點問題,我胡家可就有滅門之災禍啊!」
「正是,六哥說得對,前不久,听說荒月樓跟鬼殺道,這兩尊勢力絲毫不下于我胡家的殺手組織,都被人滅了滿門,就是因為招惹了薛牧。」
「大哥,我可是听說了,當年跟隨光陰天子的追隨者,靈天王那一尊絕代凶人出世了。只要誰敢動了薛牧半根毫毛,這凶人立刻就會殺上門來,到時候胡家非滅門不可。」
胡閎身後的大群高手,紛紛厲喝,態度極其堅決,顯然都知道這事情的利害關系。
可是,任憑他們如何,震離星使的臉上,依然是慢條斯理的笑意,絲毫沒有動怒。
「都閉嘴罷!」
胡閎沉沉的揮手,隨後淡淡的道︰「震離星使大人,這事的利害關系,本座全都知道。我胡家繼承了數十萬年,這家業可不能敗在本座的手中。靈天王的怒火,我胡家可接受不起。要是別的事,我胡家義不容辭,可這件事嘛!本座卻是不能幫忙了。」
「哦!這樣說來,那胡老的意思,就是不答應幫我天魁星殿的這個忙了?」震離星使淡淡的看著胡閎等人,聲音中已然帶上了威脅之意。
胡閎的眼神微微一緊,可還沒有說話,又是那一尊粗豪大漢厲喝起來︰「震離,你是在威脅我們胡家嗎?嘿!分州離萬古星源幾百億里,難不成你還管到我們這里來了不成?」
話音一落,眾多胡家的高手,眼中凶光暴露,虛空里的雲層漸漸壓了下來,那是掩蓋在虛空里的禁制發動了。
無形的壓力,一重重朝震離星使涌來,震離星使卻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依然慢條斯理的道︰「你們怕得罪靈天王,難道,就不怕得罪了我天魁星殿?」
說話之間,震離星使忽然就動了,手掌猛地朝天一抓,虛空億萬里外,似乎有一顆大星遙遙閃了一下。
一柱朦朧的星光投射了下來,籠罩了胡閎身後的粗豪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