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堂易天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妖婆婆

作者 ︰ 玄卯

火兒照著那妖獸的腦袋幾下拍,拍得個石陽心都快碎了!而那大妖獸卻並未反抗!只是低聲的哀鳴著!

石陽怕那妖獸惱怒了傷到火兒,便趕緊呼喚它回來。火兒听了石陽的呼喊,也沒遲疑。沖那妖獸不滿的吼了兩聲,然後撅著,趾高氣昂的走回了石陽身邊。

看到火兒那模樣,石陽真有些苦笑不得。自己在那妖獸面前不是一合之將,而火兒這個小家伙居然可以那麼囂張!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火兒鑽到石陽胸口,得意洋洋的嗚嗚叫著,似乎在炫耀一般。這時那妖獸見火兒走遠了,才畏畏縮縮的站了起來,不安的看著石陽懷中的火兒。

「沒用的畜生!還不滾回來!」正在石陽無奈感嘆的時候,忽然听一個聲音說道。

石陽趕緊後撤一步,轉身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剛才那三只青風獅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老嫗!听口氣和這些妖獸還是一伙的,石陽暗自戒備,冷冷地看著那名老嫗。

那老嫗身上衣服盡皆是獸皮所制,滿頭銀發,手中持一大煙袋,且不時的抽上兩口。而讓石陽奇怪的是,他從老嫗身上感受到了妖獸的氣息,和天妖老人身上散發的倒有幾分相似。

這時那老嫗開口道︰「臭小子本事不錯啊,居然制服了老身的這幾只畜生!」邊說著,邊打量著石陽。待她看到石陽懷中的火兒時,眼中忽的閃過一道喜悅的光芒,雙手竟隱隱有些顫抖!

石陽站的遠,並沒發現老嫗的異樣,只是躬身道︰「老前輩,既然這幾只妖獸時您的,小子不知哪里得罪老前輩您了,惹得您驅妖獸傷我!」說道最後,石陽語氣中已有幾絲怒氣!

「哼!老婆子我樂意!輪到你這臭小子來管!」那老嫗抽了口煙,白了石陽一眼,悠悠的道,說完又看了看石陽懷中的火兒,問道︰「小子,你哪里學來的馭獸之法?居然能直接制服這三只青風獅?」

石陽听了那老嫗的話,也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心道「你樂意?我不樂意啊!」想歸想,情況不明,石陽也不敢造次。趕忙順口胡掐道︰「哦,那哪里是什麼馭獸之法!是小子常年和野獸為伍,模索的親近他們的野路子而已!」

「野路子?!哼!臭小子,還敢胡說八道!老婆子今天便教你個乖,讓你長點見識!」那老嫗听的石陽的話,冷笑一聲,說道。說罷此話竟然就那麼席地而坐。

那老嫗剛坐到地上,便開口道︰「臭小子!這天下間妖獸不知凡幾,就憑你自己說模索出什麼野路子那是萬萬不能的!只因為,妖獸有妖獸之道!不入其道,難進其身!更別說掌控了!」

這幾句話看是平常,可石陽听了確實渾身一震!只因,類似的話,他曾從那天妖老人處听過。

石陽疑惑的看著那老嫗,心中驚異不已!誠如這老嫗所說,世間妖獸繁多,凡人接近都難。如果不入其道,想要掌控駕馭,那簡直是異想天開!

老嫗看出了石陽的驚訝,露出了個果然如此的笑容,皺的一張老臉像是一朵燦爛盛開的野菊花!

「哈哈,臭小子!還不給我老實交代!老婆子就明白告訴你!世間懂得馭獸之術的人,只有我們天妖門的人!」那老嫗看著石陽,說道最後時,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妖獸氣息,但卻不夠醇和!

石陽听得老嫗說道「我們天妖門」時,心中不免暗自揣測「莫非,這老嫗真的和天妖老人是同門?」石陽不敢確定,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不說,靜觀其變!

那老嫗認定石陽必是天妖門傳人無疑,見他如此謹慎,也是微微一笑,暗贊了一聲,接著,老嫗閉上了雙眼,朗聲誦道︰「天地兩分卻,萬物始由生,朗朗清明氣,般般皆不同…….」

「這!這是馭獸訣的開篇!」石陽再次听到這熟悉的口訣,心中激蕩不已!看來,這老嫗果然沒騙我!石陽按捺著心中的激動,緩緩向老嫗走去。

老嫗誦罷開篇訣,睜開雙眼,展顏沖石陽一笑,急切的問道︰「天妖,他還好麼?」

石陽緩步走到老嫗身前,恭恭敬敬的朝老嫗磕了個頭,道︰「晚輩不知前輩身份,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前輩原諒!」

那老嫗卻沒理會石陽的道歉,生氣的道︰「誰怪你了!我問你天妖他還好麼!人在哪〞說道後來時,這位老婆婆居然面色微紅,露出一副小女兒的姿態,看的石陽目瞪口呆。

石陽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看了老嫗一眼,開口道︰「回前輩的話,我師父他他估計已經仙逝了!」石陽想起陰離宗的眾人,心中不禁有些酸楚,不由的有些失神。

「什麼!!怎麼可能!天妖他可是妖靈者!怎麼可能!」老嫗听得石陽的話,面色巨變,一把抓住石陽,急切的問道︰「告訴我!告訴我怎麼回事!!」

石陽安慰了幾句,便將自己如何認識天妖老人,如何學習馭獸,以及後來陰離宗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跟老嫗說了一遍。

老嫗听完石陽的話,蒼老的臉龐上,淚水肆意的縱橫滑落。好半天,老嫗才長嘆了一口氣,和藹的撫模了下石陽的腦袋,開口道︰「唉!師兄他太任性啊!一輩子就像完成妖靈者的使命!哼!那七大門派越來越不像話了!」

石陽心中也是黯然,听得老嫗的話,便急忙問道︰「前輩,師傅是您的師兄?」

老嫗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是的,我們倆是天妖門的弟子!天妖門每一代都會有一個人成為妖靈者,學習完整的馭獸訣,但也要承擔起天妖門的使命,尋找靈獸!」

老嫗說道著,又長嘆了一口氣,目光望著遠山,緩緩的給石陽講起了那個神秘的天妖門!

老嫗自稱妖婆婆,自小便和師兄一起長大,兩人感情很深。由于資質的原因,她並未成為妖靈者,只是學習了一部分馭獸之法,也僅僅懂得和妖獸溝通,卻掌控不了實力強過自己的妖獸。

妖獸的實力越強,靈智也越高,想控制起來很難!妖婆婆的實力也只是溝通那些低于自己實力的低級妖精妖怪,而且,對于實力和自己接近的妖精,很大程度上也只是溝通!

但她得師兄天妖老人卻不同,作為妖靈者,他可以和任何妖獸溝通,甚至是從一定程度上壓制其威勢,並且能夠絕對掌控比自己實力高一級的妖獸!

石陽听到這里才明白為何自己能命令劍背虎這樣的妖獸,心中也是詫異連連,沒想到,馭獸訣竟然如此厲害。

石陽略一思量,想到火兒所在山谷中的那些妖獸,卻又有些疑惑,開口問道︰「婆婆,那為何我的馭獸訣只學會了一部分,卻能壓制那些高級的妖精呢?」

那妖婆婆呵呵一笑,道︰「我學的馭獸之法並非是馭獸訣!只要是馭獸訣,無論是學會多少,都能克制那些妖獸的!」

石陽恍然的點點頭,便不再開口,繼續听老嫗講述。原來,天妖門是一個隱世的門派,每一代的弟子也不過兩三人而已。自古相傳,天妖門便負責和靈獸一起完成一個關乎著天下蒼生的使命。

可是五百年前的變故,卻讓靈獸不現,妖靈者的使命,也變成了尋找靈獸了。當年,天妖老人成為真正的妖靈者後,便離開了妖婆婆,開始滿天下的尋找靈獸!妖婆婆等了三年卻不見其回來,于是便也出來尋找,這一找,就是幾十年啊!

「我剛進的這個山脈不久,便感受到了兩股強大的妖獸氣息。原本以為會是師兄在這,誰曾想」妖婆婆說道此處,又是一番老淚縱橫。

石陽看著心中不忍,便趕忙安慰道︰「婆婆莫要傷心了,師傅他老人家也是為了完成使命而已!」

妖婆婆的點了點頭,道︰「唉!事已至此,我便也不用尋找了!倒是你啊小家伙,你的實力還不到三門吧?」

石陽听了妖婆婆的話,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唉!我倒沒別的意思!咱們天妖門啊,唯一的弱點就是實力太弱!」妖婆婆長嘆一聲,接著說︰「你師傅最後應該也沒突破至七門,所以才心灰意冷的!而且行走時間,僅僅靠妖獸的優勢,咱們很是吃虧!」

「婆婆,當時師傅說他七十九了,馬上沒什麼用了,是什麼意思?突破至七門又怎麼了?」石陽一直不明白當時天妖老人的那話什麼意思,不由開口道。

妖婆婆神色一暗,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是天命詛咒!凌駕于所有斗者頭上的一把利刃!」

「天命詛咒?」石陽頭一次听說這些,很是不解,疑惑的看著妖婆婆。心中暗自想道「凌駕于所有斗者頭上的一把利刃?這,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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