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坎門弟子听得石陽辱及自己門派,不由的心生惱怒,揉身攻了上來。石陽也暗自運起氣勁,卻並未動身,只是冷冷地看著沖來的兩人。
對這些嬌生慣養而不知人間疾苦的大派弟子,石陽打心眼里就有種莫名的厭惡。今日明知不易糾纏,可是石陽還是忍不住想要教訓下他們。
那兩人沖上前來齊齊揮掌向石陽攻來,石陽卻只是腳下微動,身子一側,正好從兩人的手掌間躲了過去。這一躲看似平平無常,可實際上驚險之極,若非有豐富的實戰經驗做後盾,石陽也萬萬不敢如此托大。
那兩人見石陽如此輕描淡寫的躲過了自己的攻擊,不禁都有些意外。而就在他們略一愣神間,石陽已揮掌而至。直接將兩人擊退了數步。
「師弟,這小子很靈活,用最厲害的擊技!」那名二師兄見一擊不中,扭頭對身邊的另一人說道。二人站定身形,皆是運起氣勁,手中也開始掐起指訣,打算用擊技來攻擊。
每個斗者修行伊始,都要經過一個相對漫長的鍛體階段。鍛體是修行的根本,也是氣勁修煉的基礎所在。這也造就了每個斗者都又很好的身體素質。而對戰中,多數也是會優先運起氣勁近身打斗,畢竟這是一種氣勁消耗最少的方式。
而擊技的使用往往會有些限制。任何斗者使用過擊技之後,體內的氣勁在短時間內都會處于一個相對空乏的階段。但是擊技的效果也是明顯的,恰當的時機使用擊技,往往能一擊定勝負!
石陽有些戲謔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坎門弟子,卻並沒有著急使用擊技,當然,他也不會此時攻上。因為斗者在運起氣勁,發擊技的時候,體內氣勁流轉很快,此時若是近得他身,很容易會遭到對方氣勁的自行攻擊。
那師兄弟二人看樣子也是經常配合演練,動作的速度與頻率皆能微妙的控制在同一水平。這讓石陽不由的有些羨慕,有些思念那個憨憨的許青虎。
想到許青虎,石陽的眼神漸漸的變的冰冷。「都是這些所謂的大派!所謂的名門!害我家破人亡!害我失去唯一的兄弟!都是你們!」此時的石陽此時早已經沒了剛才的那份戲謔之情,冰冷的眼神透露著他內心滔天的恨意!
那二人見石陽並未使用擊技迎戰,只是愣愣的站在那,心中都很是不屑,心道︰「這就嚇傻了麼!今日便讓你知道我名門正派的厲害!」二人指訣捏罷,同時從雙手間出現一個水蟒的狀的氣勁流,直直的攻向了石陽。
看著飛向石陽的水蟒,二人都暗自送了口氣。這水蟒訣可是坎門絕技之一啊,雖然使用起來有些費力,可是威力也是驚人,二人自信憑借這兩條水蟒可以輕易的擊殺對面那可惡的賊人。
只是,他們想錯了。此刻雙目隱隱赤紅的石陽在水蟒近身的前一刻,再次詭異的從原地消失了!「怎麼可能!人呢!」那二人齊齊驚呼道。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原地消失,這樣一來,水蟒再厲害也沒用了。
在二人吃驚發愣的時候,石陽卻忽然悄無聲息的閃現在二人背後!大喝了一聲「去死!」,手上的氣勁外延,雙手皆是烈火爪,分別向兩人頭部擊去!
石陽絕非嗜殺之人,甚至很多時候還心懷善念。只是今晚他被刺激的太厲害了,再加上兩人囂張的態度,使他真的動了殺心了。
就在石陽揮手擊向二人頭頂時,忽的一聲大喝響起︰「住手!」石陽微微一愣,忽然感到自身氣勁猛的一滯,不及多想,石陽仍是利用欲勁拍向了那兩名坎門弟子。
那二人一聲慘叫,齊齊被石陽擊飛開來。而石陽自己也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這是?我的氣勁怎麼會忽然流動變緩了?」石陽驚恐的發現,就在那喝聲響起的同時,自己像是被扔進冰窖中的火種,渾身的氣勁似乎都被凍住了一般。
懷中的火兒和六目鼠此時也都不安的蠕動著,由于被石陽裝在了斗篷里面的布兜里,要不然,此時兩個小家伙肯定爬出來了。
眨眼間,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奔而來,快速奔至了到底的那兩名坎門弟子身旁。察得兩人只是昏迷了過去,並無性命之憂,那人才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石陽道︰「你是什麼人!為何殺我堂弟,又欲傷我坎門弟子!」
此人大概四五十歲,身材魁梧,一臉絡腮胡,聲音猶如洪鐘,身上的氣息也讓石陽感到很不舒服。「哼!該殺之人!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石陽深吸了口氣,同樣聲音冰冷的道。
「該殺?口氣倒是不小!你是哪里來的斗者!盡然敢在我坎門地界撒野!」那漢子听了石陽的話,怒氣更勝,哼聲道。
「坎門很了不起麼?拆散別人家庭,因為一己之私,逼害無辜之人至死!這種人還不該殺?」雖然對方身上強大的氣息讓石陽感到很壓抑,可他還是梗著脖子冷聲說道。
「拆散家庭?逼害無辜?」那漢子听了石陽的話,感到有些不知所雲,疑惑的道。
「看閣下的實力,想必便是是、黑石城城主吧!」石陽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說「不知城主大人可還記得,當年府上有個叫阿月的婢女?」
那漢子听到阿月二字,神情明顯一怔,喃喃道︰「不錯,我便是黑石城城主,程通。阿月,的確曾是我府中婢女!」
「那便是了!阿月是怎麼死地,難道城主大人不知道?」石陽听得對方承認,心中更是怒火翻騰。
此時那程通臉色變的更冷,哼聲道︰「那賤婢私通外人,死不足惜!」
「好!好!哈哈,死不足惜!「石陽咬著牙道︰「果然是名門中人啊!當真是令人佩服!」
程通此刻也猜到了些什麼,恍然道︰「哦?看來你便是因那賤婢才來尋事的了?好!那邊讓老夫送你去下面見她!殺我坎門中人,罪不可赦!」說罷,周身猛的騰起一層淡藍色的氣勁,氣勢逼人!
果然是五門的實力啊!石陽暗自嘆息道。他知道,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雖然自己勉強算是四門的實力,可以憑借風行步和擊技的特殊和四門以下的一戰。可是面對五門的,卻完全不是一合之將!
這便是絕對實力的差距麼?!石陽看著飛速近身的程通,冷冷地想到。石陽感到對方僅僅是那種氣勢,便讓自己感覺呼吸困難。
但是,自己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石陽大喝一聲,渾身氣勁急速流轉,雙手堪堪捏了個引發烈火爪的指訣,便已經和程通的雙手踫上!
烈火爪未能完全成型,卻只在石陽手上升騰起了一種實體的火焰,直接接觸到了程通攻來的雙手。那程通仗著自己是五門的實力,根本沒怎麼用氣勁。這一接觸之下,他只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像被放入了滾沸的油鍋一般。
程通感到不妙,腳下急轉,身形暴退一步,雙手才得以擺月兌那炙熱的感覺。程通皺眉看著雙手火焰升騰的石陽,冷聲道︰「居然是實體火焰!沒想到你居然還是邪派中人!那今天更饒你不得!」
鑒于石陽雙手有可以侵蝕氣勁的火焰,程通便放棄了近身戰斗,打算直接用擊技秒殺了這個邪派中人。
剛才的一觸之下,雖然用火逼退了對方,可石陽感到對方的氣勁認識沖入了自己的內髒。石陽心中冷哼一聲,強忍著內髒的劇痛,暗道五門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只見那程通站定身形,身上的淡藍色氣勁範圍也是忽然的擴大了許都。而那程通更是目光冰冷的看著石陽,手中飛速的掐著指訣。
石陽知道,面對五門高手的擊技,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可是他又驚恐的發現,自己似乎被對方鎖定了一般,風行步居然都運不起來!石陽額頭上開始出現冷汗,腦海中飛速思考著怎樣應付。
眼看著對方手中的一條巨蟒就要成形,石陽卻仍是沒有找到任何應對之法!他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飛速接近,但是固執的石陽卻並沒有放棄,雙手也飛速的掐起指訣,便是困獸,也要斗上一斗!
石陽的指訣剛結了一半時,程通的那條巨蟒已經開始月兌離他自身的氣勁,攜著風雷之勢,張著血盆大口朝石陽撲啦過來。
石陽咬咬牙,心中只恨雖然替母親河青虎報了仇,卻還未能救出父親。而對那所謂的七大門派的恨意,此刻更是飆升至了極致。那大蟒轉眼便至眼前了,石陽雙手一揮,一道螺旋擊便迎了上去!
自己的螺旋擊當然抵不過對方的巨蟒,可石陽仍是固執的出手了,似乎在告訴那個實力遠超自己的程通「你再強!我也要戰!」
程通看著這個固執的家伙,不由的一陣冷笑!他眼中的石陽,此刻已經和死人無異。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