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斜眼瞅了下姚月,姚月點點頭,一招手,把兄弟們帶進了臥房,又看了高心怡一眼,低聲說道︰「如果你不配合,應該知道有什麼下場。」
「蘇琪,蘇琪,你在家嗎?怎麼亂轟轟的?」房門處傳來美女房東葉曉晨的聲音,蘇琪暗自松了一口氣,應道︰「沒事,我在看電視呢,是不是吵到你了,我把聲音調小一些。」
葉曉晨是房東夫婦的唯一女兒,今年剛大學畢業,比蘇琪還大一歲,但是人長得清純,一張女圭女圭臉十分招人愛,自從蘇琪搬到這里住以後,經常低頭不見抬頭見,又都是年輕人,所以很快就混的非常熟稔,她平常沒事也愛給蘇琪整理下房間,洗洗衣服,活月兌月兌像個小賢妻良母,但是蘇琪卻可恥地經常偷窺她洗澡。
「蘇琪,我听到有女孩的聲音…所以…….」葉曉晨越說聲音越低,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怨婦。
「沒有,哪里有……你听錯了!絕對听錯了!」蘇琪急忙辯駁,卻始終不敢去開門。
葉曉晨安靜了一會,又說道︰「那你開開門,我給你做了夜宵,知道你平常晚上老愛出去買著吃,多花錢啊。」
有時候葉曉晨對蘇琪的好讓蘇琪難以招架,每次想起來的時候,心里都有一股罪惡感,但是每逢她洗澡的時候,自己的荷爾蒙就又會把罪惡感壓下去。
猶豫了片刻,蘇琪還是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自己飛速跑了出來,擋在門前。
「曉晨,謝謝你,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睡吧。」接過夜宵,蘇琪自己也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口水,不是因為夜宵太香,而是因為葉曉晨今晚竟然是真空上陣!
她那件寬大的睡衣,蘇琪也不是見過一次兩次了,但是那都是在她浴室的偷窺孔里,今天她第一次當著自己的面穿,深v的領子下春色一覽無余,胸前的兩粒突起已經證明這妮子竟然沒戴文胸,皎潔如玉的肌膚上傳來一陣清幽之香,這是那些經常混跡夜店里的女孩子身上所沒有的。
盡管這具曼妙的軀體已經看過不止一遍,但是這種欲遮還露的感覺卻還是讓蘇琪刺激了一把。葉曉晨呆呆站在房門口,垂著紅撲撲的臉蛋,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越是這個樣子,蘇琪越是對她下不了手,也許過慣了那種真刀實槍的生活,他對這一份純潔的曖昧越發的珍惜了。
「蘇琪……我……」葉曉晨欲言又止,蘇琪平時做事時的雷厲風行也全都不見了,看著不知所措的她,無言以對。
「也沒什麼啦,我…我能叫你弟弟嗎?」葉曉晨自我打了圓場,搓著衣角四周張望,俏臉更加紅了。
「你愛叫什麼叫什麼吧,這麼晚了,趕緊回去睡覺吧,你沒听電視里養生專家都說,女生九點之前不睡覺就是不要臉,十二點之前不睡覺就是不要命,親愛的葉曉晨姐姐,你想做一個不要臉加不要命的女人嗎?」
想到屋子里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蘇琪不得不順著葉曉晨的意思來了,果然葉曉晨粉拳在他胸前輕輕捶著,嬌嗔道︰「討厭!」
蘇琪趁機連忙道別︰「晚安。」
「晚安。」葉曉晨撫平他凌亂的衣領,腳下卻不曾移動半步。
蘇琪確信這一刻如果要推倒她的話,絕對無比輕松,但是他們卻處于錯誤的時間,所以他不得不使出了殺手 ︰「難道還想吻別嗎?我不介意。」
葉曉晨果然還是女孩子心性,跳到一邊,笑道︰「你想的美。」
「趕緊回去睡吧,怎麼要我跟哄小孩似的……」
「那…弟弟,晚安。」
「嗯。」
「呃,姐姐可以送個飛吻給你,你一定要接住哦!」
葉曉晨調皮地用手在粉紅色的嘴唇上點了一下,然後朝蘇琪揮了揮手,蘇琪撅起嘴唇,發出了一聲夸張的吧唧聲,這才終于把她送了回去。
回到屋里,蘇琪終于松了一口氣,把夜宵放在桌子上,重新走到高心怡面前,微笑道︰「還是不想說嗎?」
高心怡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胸部,目光呆滯,面無表情,道︰「我是鳳舞會會長高天的女兒,這下你滿意了?」
蘇琪忍住心里的驚訝,淡淡道︰「桌子上有夜宵,你餓了的話就去吃吧,不要妄想逃跑,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就應該也知道,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跑不掉。」
說完便不再理會高心怡,徑直進了臥室,屋子里五個男人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起,顯得促局不安,那個小周更是害怕地躲在姚月背後,縮著身子低著腦袋。
「坐吧,」蘇琪指了指自己的床,順手打開電視機,午夜新聞正在播報今天晚上的搶劫案。
姚月背後的小周戰戰兢兢地走到蘇琪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哭著說道︰「琪少,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您君子有容人之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脖子上的血印還在,一道血線順著他一上一下的喉結往下流著,蘇琪在床頭櫃里拿出紗布,親自替他做了一下簡單的包扎,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珍惜一下你的碩士文憑,每個人都要從頭做起。」
這些話其實也是蘇琪有感而發,三年來的平靜生活已經讓他很大部分融入了這個和平社會,雖然有時候會煩躁,但是大多時候的生活還是讓他無比珍惜。
這種不需要時刻保護自己的活法,相對于蘇琪以前的生活來說。絕對是天堂。
而可悲的是,這些本來就生活在天堂中的人,卻時常以為自己生活的比地獄還不如,他們時常拿自己的**得不到滿足,來埋怨老天的不公平。
而蘇琪,他只是想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這些身邊的人包括和他一起為企劃案奮斗的小組成員,對他百般呵護的葉曉晨,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
如果今晚沒有這場搶劫案,他可能明天真的要拿著企劃案去質問公司的董事長,他甚至打算用上一點威脅的手段,以保住自己和小組成員的職位,當然蘇琪自己是無所謂,可是那些小組成員不一樣,他們為了在公司中做出一番成績,跟著蘇琪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累,盡管如此,他們對蘇琪還是信心滿滿,揚言有難同當。
蘇琪不能讓他們與自己有難同當,並非他于心不安,而是他需要這些對他忠心的人,如果自己做的夠好,他們甚至會為自己不惜生命。
每一個人都是一顆潛在的棋子,他們是蘇琪的,蘇琪也是他們的。
六個人擠在那張小床之上顯得有些擁擠,那個拿著匕首威脅過蘇琪的麻七首先感覺到了不自在,站了起來,電視里的新聞還在播放著搶劫的畫面,由于攝像頭的角度問題,並沒有照到蘇琪的正臉,但是高心怡卻完全入鏡了。
「也不知道咱們這次搶了多少錢……」麻七眼巴巴地看著眼前的麻袋喃喃說道。
「數一數就知道了!」碩士學位的小周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錢,滿眼都是星星。
姚月低著頭詢問我︰「琪少的意思是……」
蘇琪看了一眼麻袋,說道︰「不用數了,明天看新聞就知道了。」
姚月立刻拍馬屁道︰「還是琪少英明。」
蘇琪又指了指門外正在吃夜宵的高心怡,問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姚月和他的手下都搖了搖頭,蘇琪平靜地說道︰「她是鳳舞會會長高天的女兒。」
「啊——」姚月這次真的發懵了,別人不知道鳳舞會,他在道上混了這麼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l市一直有個傳說,龍翔于東,鳳舞在南,白虎戰西,玄武守北。意思就是說l市最大的四個黑幫,龍翔幫,鳳舞會,白虎堂,玄武殿的勢力範圍劃分,這些劃分不止是地下的勢力,還有明面上的生意,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四大黑幫的領頭人都在努力領著手下漂白,現在基本上都是有頭有臉的生意人了,但是多年積累,地下勢力依然是一只龐然大物。
在l市,懂點行道的人都知道,那些別人不敢惹的公司,其實都是四大勢力開的。
但是現在,鳳舞會的千金大小姐,卻被他們綁架了,姚月清楚地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暴露出去,憑他的身份,十個姚月都不夠死的。
「琪少,你說的可是真的…….」姚月絕望地看了高心怡一眼,面如死灰。
「不然你以為一個普通的銀行小職員可以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臨危不亂,報了警你們都沒發現?」
蘇琪笑著看了其他人一眼,結果還是麻七最沖動,抄起匕首怒道︰「他媽的,就知道那個妞不是好東西,我去捅了她!一了百了,管他什麼鳳舞會不鳳舞會,反正老子沒听說過!」
姚月起身就給了麻七一個巴掌,這下他下手極重,麻七被扇倒在地,手里的匕首也滑了出去,嘴里吐出了兩顆槽牙。
「大哥……」麻七一張口,一嘴的血沫就冒了出來,蘇琪淡淡地說道︰「別把血沾到地板上。」
麻七捂著嘴,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姚月卻絲毫不憐憫,反而眼巴巴地看著蘇琪,央求道︰「琪少,請救這些兄弟們一命吧!姚月願意一人承擔全部後果!」
蘇琪扶起他,問了那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是誰指使你們搶銀行的?」
姚月雖然在道上名氣不小,但是論智謀稍有不足,論為人,更是憨直有加,讓他砍人行,但是要他搶銀行,他也的確不是干這事的料,所以他的背後肯定有一個不願意現身的人,這次惹了鳳舞會,如果不把他身後的人揪出來,別說他們,就是蘇琪自己,也難逃一劫。
姚月猶豫了半天,突然拿起麻七掉在地上的匕首,就往自己喉嚨里刺去,蘇琪飛起一腳,踢落他的匕首,怒道︰「死能解決什麼問題!」
姚月本來鐵錚錚的一個漢子,此刻卻猶如娘們一樣哭了起來,在地上朝著兄弟們磕了一個頭,哽咽道︰「是我姚月對不起你們!但是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