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精神意識上的,一種是身體非條件反射的。浪客中文網在一些事情方面,這兩種刺激缺一不可,而有些人會過分地追求這兩種刺激,比如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就形成了**,它是最容易讓人沉迷的**。
七宗罪之**,人類的原罪之一。
現在龍翔好像已經垮了,所有的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愁雲慘霧的樣子,蘇金華沒有去找王奎恩求取補救的辦法,因為補救的辦法只有兩個。
第一把青龍幫這些年的積蓄全部用上,能讓龍翔撐過這段時間,但是幫會里的那些老頭肯定不會願意;第二按照賀天鳴預先設想的,把龍翔的廣告代理權交給藍雨,這樣一來,猛跌的股票將會有再一次的回升。
可是第二種才是蘇金華最不想用的,他咽不下這口氣,他不能一步一步走進蘇琪給他挖好的陷阱里。他不能容忍!
但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這兩個選擇,蘇琪已經把他逼到了懸崖之邊。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子能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難道自己真的老了?不,以前青龍幫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自己都挺過來了,沒道理這一次自己過不去!
蘇金華不會認輸,他還有最後的王牌,他不相信自己的這張王牌也對付不了蘇琪!
王奎恩躺在自己的椅子上,眯著眼楮望著太陽,長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人總要面對,即使表面上過去了,在心底也不可能會徹底過去。
蘇琪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面對藍雨股票大跌的消息他並不是很在意,因為現在他已經是烽火的大股東了。
而且他相信,這樣的情況不會持續太久的,所以無論別人拋售多少,他就讓蘇佳慧收購多少,一直到再次把藍雨的絕對控股權拿在手里。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周長清的高爾夫球場里和萬大路周長清一起喝喝茶,這場戲三個人演了這麼久,總算畫上了一個不算圓滿的句號。
不過這個句號遲早會圓滿的,三個人都無比堅定地相信。
因為直到現在為止,最大的贏家都還沒有露面,三只狐狸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周長清提議,來一次高爾夫球賽。
高爾夫這玩意蘇琪還是不怎麼會,萬大路更是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兩個人都沒有給周長清面子,不過周長清也不甚在意,現在三個人都是烽火的大股東了,也可以說是同氣連枝了。
突然有個小廝走過來在周長清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周長清曖昧地笑了一聲,看著蘇琪,略帶羨慕地說道︰「年輕人就是好啊,跑到哪里都有姑娘追,我們這些老家伙就沒這個魅力嘍,你說是不是,萬老板?」
萬大路哈哈大笑道︰「蘇老弟還是趕快過去吧,別讓美女多等,**一刻值千金呢!」
蘇琪微微一笑,走了出去,不過心里也在疑惑,自己來這里並沒有告訴別人,會是誰來找自己呢,難道是高心怡?
步入正廳,蘇琪並沒有看見人影,不過他倒並不擔心,在周長清的地盤,他不相信有誰敢耍自己。既然沒人他就坐在椅子上先喝點茶。
果然來人並沒有讓他多等,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還好嗎?」
「公主?」蘇琪一皺眉向後看去,結果卻看到了一張他藏在記憶深處的一張臉。
「是你。」蘇琪的臉色立刻黯淡了下來,整個人猶如重擊,有些恍惚。
艾琳娜西黛的聲音和這個女人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區別,所以蘇琪一時听錯了,但是他寧願相信他沒有听錯。
這個女人是他心里最大的一塊傷疤,即使過去三年了,他仍然清晰地記得。
若不是這個女人,也許…….他現在還是那個琪少,也許,干爹還會對自己猶如親生孩子一般疼愛,也許,有太多的也許都成了幻影,雖然蘇琪明白,不能怪她,但是每次想起,心里就忍不住升騰出一股恨意。
「我知道你恨我…….」李湄影如泣如訴,嬌美的臉上掛上了兩道淚痕。
「那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蘇琪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之上,茶水散了出來。
李湄影的尾指輕輕顫了一下,每當她緊張的時候,她的尾指就會不自覺地顫動。
「他……他想見你。」她還是說出了來意,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更最了解蘇琪,除了他自己,恐怕就只有李湄影了,因為她曾經是他的唯一。
而齊繁天也知道,只有李湄影才能在這個時候請動蘇琪。
蘇琪並沒有立刻回答李湄影的話,齊繁天在這個時候請他過去無非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幫著蘇金華對付自己,第二就是見自己發達了,想過來攀過去的父子情分。
但是現在他派了李湄影過來,就一定不是想攀過去的父子情分,他只是想刺激自己,讓自己失去理智而已!
在那一瞬間,蘇琪的確沒能想太多,李湄影的影子已經把他的整個腦海都佔據了,他沒法思考,也不想去思考。
「你現在後悔嗎?」蘇琪努力壓抑住心中的翻天巨浪,一字一句問道。
李湄影慘笑一聲,道︰「當時的我們都沒有選擇,現在的我們都已無從選擇。」
蘇琪哈哈一笑,突然轉過身抓住李湄影的胳膊,怒道︰「對,你說得對,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賤貨!你從來都沒有選擇,為了活著你從來不去選擇!連窯子里的婊子都要比你高尚不知道多少倍!」
李湄影痛的眼淚都掉了出來,可是這身體上的痛遠遠抵不過心中的痛,當年的她怕死,可是現在她卻是生不如死,現在面對蘇琪就像面對一個自己永遠無法面對的過錯,可是直到現在為止,她還是無法選擇!
面對蘇琪的辱罵,她也只有苦笑承認︰「對,我是賤貨,我沒有人格,為了活著我出賣自己的身體,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蘇琪手腕一甩,把李湄影摔在地上,雖然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難過,可是她的話還是猶如刀子一般在心里攪著,蘇琪對誰都可以無情,但是對她,就是不行。
但這已經絕對不是愛了,他們之間的愛早就被李湄影親手捏碎。
最後蘇琪還是決定跟李湄影走一趟,他還是不能拒絕這個女人,就像三年前一樣,雖然明知道是死局,他還是不能拒絕。
不過這次齊繁天學聰明了,為了消除蘇琪的戒心,所以特地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了明柳巷的一家酒店中。
三年過去了,除了在艾琳娜西黛公主的晚宴上匆匆一瞥,他們兩個就再也沒有見面,齊繁天也沒有想到,當年明明已經死去的蘇琪,怎麼又活了過來。
對于這個干兒子,其實齊繁天當年也是下了心培養的。蘇琪十三歲的時候才被自己收養,雖然他不願意說出以前的事情,但是這個沉默寡言的孩子卻有著別人沒有的堅毅和耐心,他可以練一個招式一直練上一天,也可以為捉一只兔子,在兔子窩旁邊蹲上一天不吃不喝。
齊繁天知道這個孩子是所有他收養的孩子中最優秀的一個,而在他的概念里,只有最優秀的才能留在他身邊,所以,他殺了蘇琪身邊的其他幾個孩子,專一開始培養他。
一下子失去了那麼多的同伴,蘇琪也並沒有問原因,他本來就有一些沉默寡言,後來就變得越來越沉默了,只是齊繁天交給他的任務,他就一定要完成,四年以來,他從來沒讓齊繁天失望過。
齊繁天望了一眼窗外的明月,深深嘆了口氣,今晚想得有些太多了。回憶是一個人做薄弱的地方,因為它會引起人的感情,一個人一旦感情太豐富了,無疑會影響判斷。
齊繁天能在風雲變幻的l市立穩腳跟,全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雖然在幾個大佬之間舉步維艱,但是他還是走了過來,並且到現在為止,都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
他對自己的每一個抉擇都非常滿意,對每一個美女都很溫柔,對每一個背叛自己的人都很凶殘,所以,他有雄厚的基業,有眾多的情人,也有不敢背叛自己的手下。
一個男人如果有了這三樣東西,本來就應該滿足了,但是齊繁天沒有,他總是希望身邊的一切都是屬于自己的,這一切包括自己干兒子的女朋友。
李湄影是他在不經意間看到的,那是蘇琪的十七歲生日,當時蘇琪沒有通知自己,但是齊繁天卻清楚地記得,因為四年前的那天,他收留了蘇琪。
蘇琪是個孤獨的人,所以齊繁天決定去給他一個驚喜,作為老江湖的他深深知道一旦給一個孤獨的人溫暖,那麼這個人就絕對會為你賣命。
他到蘇琪的住所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家里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兩個人正在圍著一個蛋糕開心地笑著。
那是齊繁天第一次看見蘇琪那麼開心地笑,就像一個什麼也不想的小孩子。
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見李湄影,一個不是很美,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惑的女人。
蘇琪有了自己的女人,但是卻沒有告訴他,齊繁天冷笑了一聲並沒有打攪他們兩個。越快樂的回憶就是一個人越痛苦的源頭,齊繁天做了一個決定。
這個女人一定會是屬于他的,齊繁天並沒有過多考慮蘇琪心里的想法,他要的是絕對的忠誠,就算他上了蘇琪的女人,蘇琪也要對他絕對忠誠!
蘇琪的生日過後,齊繁天就找了個借口派他去外省辦事,趁著這個機會,他找來了李湄影,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一個極品的尤物,齊繁天光是看著就已經不能自已了。
更何況,她還是蘇琪的女人,每當齊繁天想到這一點,他就無比興奮。
好在這個女人還是個怕死的女人,齊繁天喜歡怕死的女人,因為這種女人會曲意迎奉,就算她們心里把自己恨死了,但是她們面上還要始終掛著迷人的微笑。
他就是喜歡這種把人折磨到不行的滋味,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君主,掌控一切。
但是他始終還是沒有掌控住一個人的心,蘇琪回來了,他看到了依偎在齊繁天懷里的李湄影,不過他卻裝作沒有看見。
齊繁天就像在炫耀一件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一樣,手不停地在李湄影的大腿根處游走,李湄影的尾指輕顫,眼楮里已經滿是淚水。
蘇琪很想趕快逃離,但是齊繁天卻偏偏不讓他走,他喜歡看到這樣的場面,兩個人的心都像被刀割一樣,而揮刀的人就是自己。
「你心疼嗎?」齊繁天冷笑一聲,問道。
「不…….不,我愛的是繁天你…….」李湄影的回答徹底讓蘇琪的心冷卻了下來。
「你生氣嗎?」齊繁天轉頭又問蘇琪。
蘇琪的胸月復上下起伏,只是面無表情地吐道︰「你是我干爹。」
齊繁天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眼里的蘇琪已經不是已經的蘇琪了,面前的這個蘇琪渾身上下充滿著危險的味道。
他知道,蘇琪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不過他卻仍舊哈哈大笑,一顆棋子就算再生氣,仍然掌握在下棋人的手里,所以齊繁天毫不擔心。
折磨別人,總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但是齊繁天總是能想出一點新鮮玩意,蘇琪顯然對自己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忠心了,對于不忠心的手下,他一向沒有什麼同情心。
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玩一把,讓蘇琪身心俱死!那一定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李湄影在這個局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齊繁天讓她假裝後悔去找蘇琪重修舊好,然後把他騙到一處荒野,那處荒野其實是兩家毒販交易的場所,自己再提前報警,讓警察抓個正著,這樣一來不用自己動手,蘇琪更會在監獄中絕望而死。
計劃天衣無縫,李湄影不敢不配合,齊繁天仿佛已經看到蘇琪在絕望中生不如死的表情。
蘇琪雖然知道是計,但是當時的他已經不能拒絕,他不知道是想在盡最後一次努力保護李湄影還是真的對生失去了信念,警察順利地抓住了他。
蘇琪被判了死罪,這是齊繁天意料之中的,失去一顆棋子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蘇琪曾經救過監獄長的命,好心的監獄長用一個死囚的命換了他的命,不過蘇琪當時已經心灰意冷,只是隨便找了份工作做了起來,他不在乎吃最差的飯和做最累的活,他只是不想再去回憶。
最美好的回憶就是最痛苦的源頭。
三年過去了,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沒想到,這才剛剛是一個開始。
蘇琪終于慢慢走上了樓,他看到齊繁天,只是淡淡地恭維了一句︰「齊老板。」
齊繁天當然也看到了他,他熱情地招呼蘇琪坐了下來,呵呵笑道︰「你我父子三年未見,怎麼今天變得生疏了?」
蘇琪冷笑一聲,道︰「您的兒子現在都已經死了。」
齊繁天給蘇琪夾了一塊他最愛吃的紅燒肉,搖頭嘆道︰「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恨我當年為什麼不救你,但是當年你犯的罪人證物證俱在,我想保也保不了你啊。」
蘇琪淡淡回應道︰「都過去了,就不要提了。」
齊繁天突然一拍桌子,大叫道︰「不,沒有過去,三年過去了,為父終于查清了真相,當年就是這個賤女人陷害的你!」
他揪住李湄影的頭發,把她的頭按在飯桌上面。
蘇琪面不改色,看著他演戲,齊繁天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往他傷口上撒鹽。
齊繁天不顧李湄影的痛呼,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她腦袋,厲聲說道︰「你當年害我兒子入獄,今天我便殺了你替我兒子解恨!」
「算了。」蘇琪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齊繁天冷笑道︰「怎麼,你想親自動手?也好,這個賤女人本來就該你來殺!」
蘇琪把拳頭藏在桌子下,捏的青筋暴露,他低頭看見李湄影突然對他笑了笑,是那種很解月兌的笑,也許她本來就想這樣了,死在蘇琪手上也許對她來說,是一種解月兌。
「我說算了,放過她吧。」蘇琪閉上眼楮,他強迫自己不去看李湄影的眼楮。
齊繁天哈哈大笑一聲,放開了李湄影,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和蘇琪講著屬于他們父子的那段時光。
蘇琪並沒有多留。多留一刻,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齊繁天也沒有強迫蘇琪留下,他明白,像蘇琪這種人,在他心上割上一刀,遠比在他身體上割上一刀疼得多。
李湄影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咬著自己的嘴唇,她想哭卻哭不出來,齊繁天抓住她的衣服,撕了個精光,她就這樣**果站在了眾人的面前。
「那個小子還愛著你!你沒看出來麼?」齊繁天哈哈大笑。
「他越愛你,我就越舍不得放了你,今天晚上我會替他好好愛你的!」齊繁天抱著**的李湄影大笑著走進了房間。
他要佔有她,瘋狂地佔有她,一想到蘇琪還愛著李湄影,他的**就特別地強烈,李湄影在他身下不斷地哀嚎,可是這反而讓他加快了動作,他甚至想讓蘇琪看到這一幕,那一定會非常精彩的。
李湄影終于不叫了,她的已經開始流血,**也被抓出了青痕,齊繁天捏住她的喉嚨,低聲吼道︰「叫啊,你叫啊!」
他的雙眼之中滿是血紅,李湄影突然笑了笑,她的手臂環過這個男人的脖子,慢慢閉上了眼楮,一抹嫣紅就像處女的落紅。
翌日清晨,八卦的頭條已經登滿了某黑社會老大齊繁天赤身**死在家中的新聞,警方也很快介入了此案,但是案發現場卻找不到一點線索,更加上黑社會火拼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此案很快就不了了之了。
多日之後的一個黃昏,齊繁天的墳前突然來了一名少年,他只是吐了一口唾沫就走掉了,沒有人知道這個少年從哪里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齊繁天的墓碑上多出了一行字︰我唾棄你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