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褻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相惜

作者 ︰ 蘇棄

今天的曹哥,覺得一切都像一個夢境一樣。浪客中文網

如果剛才他看到的真是洪少爺,那麼洪少爺跟他想象的差距也太大了,還有那個神奇的少年,他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和洪少爺都如此熟悉?

不管怎樣,他還是覺得先接上自己的斷腿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來到醫院的時候,曹哥再次看到了今天在畫廊看到的少女,她捧著一束黃色的康乃馨像一個快樂的小精靈,在三零七病房門口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聲虛弱的聲音︰「進來吧。」

風清揚推開房門,然後又小心翼翼地關上,曹哥的自覺告訴自己,這應該是一次表現的好機會,于是他忘記了自己腿上的傷,一步一瘸走到了三零七病房的門口,偷偷趴在門上,想要听到點有用的東西,但是卻被路過的護士發現了。

曹哥發現醫院中的護士也不盡是小說中所寫的那樣全是制服誘惑,就像眼前這位,一張堪比茄子的臉上,還分布著幾處麻雀的糞便,人家是雙眼如同剪水美瞳,她則正好相反,雙眼干枯如幾百年沒出過水的老井一樣,最最可怕估計要數那一張比兔唇,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造成,一說話還帶跑風的,那風直吹在曹哥的臉上,還有一股韭菜餃子的味。

「你站在這里干什麼!看你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人,看,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再看我告你性騷擾你信不信?呦,還裝上了,逃跑不用裝瘸子,以為誰會可憐你啊?站住!跟我見保安去!」

曹哥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今天虧是在醫院里,要是換個地方,曹哥早就直接扇這個潑婦兩巴掌了,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听到風清揚走到門邊了,如果他再不走,被發現就不好了,今天他已經夠倒霉了,可不想再次偷雞不成蝕把米。

結果他還是晚了一步,不是因為他一條腿走不快,而是身後的兔唇護士在關鍵時刻拉住了他,風清揚打開房門看到這一幕,頗有些奇怪。

兔唇護士問道︰「姑娘,你認識這個男人不?我看他鬼鬼祟祟在你房間門口,肯定沒想好事!」

風清揚盯著曹哥看了半天,看的曹哥都渾身出汗了,她才咯咯笑道︰「你不是今天和那個人一起來找天寶要賬的街坊嗎?」

曹哥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小姑娘記性真是好啊,我就是洪…天寶的鄰居,剛才遠遠看著有個姑娘像你,就過來看一看,沒想到真的是你啊!」

風清揚呵呵笑道︰「大叔記性也很好啊,你來醫院做什麼呢?」

兔唇護士見兩人果然認識,也是有些窘迫,不過還是狠狠瞪了曹哥一眼,道︰「既然你們認識,那就好了,姑娘你可得小心點,我看這人不像好人。」

風清揚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兩步,以防韭菜風吹到自己臉上,她干笑著點了點頭,好不容易送走了護士,風清揚這才又問道︰「大叔你也來看醫生麼?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曹哥局促地說道︰「我……我今天摔了一跤,把腿摔斷了……」

風清揚捂著小嘴巴驚叫了一聲,連忙扶住曹哥,道︰「大叔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腿斷了也自己一個人來,天寶不是你們的鄰居嗎?讓他送送你嘛,這人跟我說話的時候還把自己夸得跟什麼似的,沒想到卻這麼不負責任!哼!」

曹哥忙解釋道︰「小姑娘你誤會了,洪……洪天寶其實是個很好的孩子,今天他是因為有些急事才沒來送我,其實這點小事,我一個人完全可以應付過來,真的,我們洪…天寶是個很好的孩子,你可一定不要責怪他啊,他真的很好…」

風清揚笑著點了點頭,道︰「我扶你去看醫生吧,你傷的這麼重,不能再一個人走路了,待會等天寶把事情忙完了,就讓他來照顧你吧,都是街坊鄰居,他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大叔一個人呆在醫院里。」

曹哥現在連哭的心思都有了,如果洪少爺真因為這個理由被叫到了這里,那他回去以後不知道要遭受什麼折磨呢,看著風清揚一臉認真的表情,曹哥央求道︰「咱能不聲張麼,天寶他真的很忙…….」

一直把曹哥送進病房,風清揚這才回去,只是回去之前還一直提醒曹哥把洪天寶叫過來照顧他。

躺在病床上,曹哥覺得自己又做了一個夢。

北市另一家游樂場之內,蘇琪,洪天寶和塞琳正坐在摩天輪之內觀賞這個城市的景色。

蘇琪郁悶道︰「坐在這里就安全嗎?」

洪天寶聳聳肩道︰「起碼這里沒監听器,沒人注意,更沒那群煩人的家伙。」

現在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曹哥一個人去醫院了,沒錯,還是因為洪天寶,開始是不知道洪天寶也在l市,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那麼小弟自然都要用來保護洪少爺了,洪天寶哪里需要他們的保護,奈何也不能拒絕這群小弟,只得和蘇琪找到這個地方說話。

這個摩天輪就是洪天寶最後選擇的地方,事實證明這個隨機的想法很不錯,不僅能夠觀賞這個城市的景色,而且說話也肯定不受別人打攪。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們三人要求同乘一個包廂的時候,售票員看他們的眼神立刻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你說那個什麼‘堂’牌到底是什麼東西,看樣子應該很值錢。」蘇琪問道。

洪天寶翻了個白眼道︰「洪門弟子都有一個隨身的身份牌用來象征他們的身份,一般最低等的弟子都是木刻的‘眾’牌,然後依次有‘隊’牌、‘香’牌、‘舵’牌和‘堂’牌,這‘堂’牌可是只有洪門堂主級以上的人才能擁有的身份牌,一般都是純金打造,這可不是錢可以買到的,你拿著這個身份牌以後在世界各地都可以命令堂主級以下的洪門弟子了。」

蘇琪瞪大了眼楮,道︰「這麼厲害?那你的身份牌得是什麼打造的?鑽石?」

洪天寶呵呵笑道︰「我沒有身份牌。」

蘇琪愣道︰「堂堂洪家大少爺竟然沒有身份牌?那你行走江湖靠什麼吃飯啊?」

洪天寶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我就靠這張臉。」

蘇琪再一次愣道︰「長得帥也可以刷卡?」

洪天寶郁悶道︰「我是說我這張臉到哪里都會有人認出來,家主早把我的照片發給世界各地的洪門了,他們就是想讓人隨時保護我。」

蘇琪笑了笑道︰「以前我認為你是一個不會開玩笑,不會愛,不會交朋友的孤獨王者,沒想到你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跟你在一起起碼不會覺得悶。」

洪天寶愣了一下,笑道︰「彼此彼此。」

兩個昔日的仇恨看似就這樣一笑泯恩仇了,但是在一邊的塞琳卻發現,他們的笑容中都多少帶著苦澀,和——惋惜。

「今天那個女孩不錯。」沉默了良久,蘇琪起了一個話頭,他並不是覺得尷尬,而是他真心覺得今天那個女孩有一種他很久沒有看到過的天真和可愛。

「是很可愛,不過你可別想去禍害她,否則我現在就找你拼命。」洪天寶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很嚴肅的,恢復了他一貫肅殺的表情。

蘇琪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放心,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和你合作嗎?除了我說的那兩個原因之外,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覺得你本質上是和我一樣的人。」

洪天寶否認道︰「我可不像你,到處禍害女孩子,長這麼大,我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

蘇琪道︰「我們都守護著自己的信仰,只不過履行的方式不一樣罷了,你看,你會在我面前毫無顧忌地說出你喜歡她,但是若換在別人面前,你會這麼肆無忌憚嗎?」

洪天寶也是苦笑一聲,道︰「我在你面前隱藏不了什麼,我們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都太清楚對方的弱點,索性大家攤開了說,在別人面前說這些,不是主動暴露自己的弱點嗎?」

兩人相視一笑,放佛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蘇琪說道︰「我進入洪門,你就給我這麼高的職務,會不會不能服眾?」

洪天寶不答反問道︰「你知道洪門這麼多年來為什麼一直叫做洪門嗎?」

蘇琪道︰「因為它始終只是洪家的產業,你們洪家人就是一切,在洪門內,你就是上帝,你所說的,所做的,他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洪天寶笑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不過我一開始就給你安排這麼重要的職位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洪門內並不是鋼板一塊,上下階級的爭斗十分殘酷,如果給你的職位低了,你又免不了受那些人的欺負,索性給你一個高職務,你也好替我制衡一下其他的堂主。」

蘇琪難得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你是想給洪門來一次大換血?」

洪天寶也恢復了洪家大少爺的氣勢,他望了一眼玻璃窗外的天空,終于還是點了點頭道︰「洪門內積弊已久,如果靠這種力量去沖擊地下交易所的話,我們失敗的幾率相當大,只有重新換血,讓一批有能力的人上位,我們才有更大的勝算!」

摩天輪終于停了下來,蘇琪和洪天寶又同時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底下等待的洪門弟子終于也松了一口氣。

「今天那個妞不錯啊,什麼時候約出來玩啊?」蘇琪勾搭著洪天寶的肩膀,笑嘻嘻地問道。

洪天寶一腳踹向蘇琪的,罵罵咧咧道︰「我的妞你也敢動,不想活了吧,管好你身邊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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