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褻瀆 第40章 第四十章 ︰傳說

作者 ︰ 蘇棄

每個人都有過去,或許不堪回首,或許令人心酸,但總有些許甜蜜。浪客中文網

「我不後悔,嫁給你是我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媚兒低聲安慰凌風無念。

「對了,」凌風無念補充道︰「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說當時洪家老家主在外還有一個私生子,在中非之戰中也曾幫助過洪家。」

「私生子?這個倒是第一次听說。」蘇琪隱約覺得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他看著凌風無念兩夫婦溫情的模樣,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平時一對看上去那麼不正經的夫婦,沒想到也有這麼心酸的過去。

「鶴拳一脈不是傳子不傳女麼?為什麼要傳給我這個外人?」蘇琪發起了又一個疑問,也是想打消一下沉悶悲情的氣氛。

凌風無念笑道︰「這規矩是該變一變了,你看鹿拳就是太守規矩,結果傳承都差一點斷絕了,我要是再不變,幾十年後,鶴拳就真的後繼無人了,我那兩個孩子雖然資質也是得天獨厚,但是像他們母親多一些,不適合鶴拳的輕盈迅捷路線,反倒是熊拳很適合他們,你們走後,我或許也會搬離這個地方,踏遍華夏,去尋找熊拳的傳承。」

蘇琪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承諾道︰「師父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鶴拳和鹿拳這兩門傳承斷絕,有生之年,我會盡全力把這兩門傳承發揚光大!」

凌風無念微微點了點頭,又從懷里取出一包東西,遞給蘇琪說道︰「這個是用黑精研成的粉末,你千萬小心拿著,如果遇見打不過的敵人,就用這個撒過去,保準對方手腳潰爛,七竅流血而死!不過這里只有三份的量,不到萬不得已,還是省著點用好。」

蘇琪並不推辭,此去西方,一定困難重重,留著這東西大有用處,他正想表達一下感謝,卻听凌風無念說道︰「黑精是絕世奇珍,一塊黑精一共就研成了三份藥劑,一劑給你打個八折,三份合起來給個一百萬意思意思就行了,誰讓咱們師徒一場呢,我吃點虧算了。」

蘇琪滿腦子黑線,這個老不正經的家伙果然還是滿腦子錢,蘇琪這次也沒跟他討價還價,直接扔過去一張金卡,道︰「這里面有三百萬,算是我做徒弟的孝敬師父!」

凌風無念流著口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了金卡,揣進了自己的兜里,好像生怕蘇琪反悔似的,看著他貪錢如命的樣子,蘇琪實在把他和絕世高手聯系不到一起來。

「我還沒告訴你密碼呢…….」蘇琪給錢當然也不是白給的,不敲詐點東西出來又怎麼是他的作風?

「狡猾的小子,說吧,還想要些什麼?」凌風無念沒好氣地說道。

「百藥膳……吃習慣了都,身邊不帶點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師父是不是也割愛……」蘇琪陰仄仄地笑道,對于百藥膳這東西他可是一心一意地惦記著,對改造身體實在大有用處。

「早知道你小子忘不了我的百藥膳,你師母早給你準備好了。」說罷,凌風無念果真又掏出了幾個玻璃瓶子,裝的正是形狀難看的百藥膳。

「師父,打個商量唄…你看我都是神鶴門的弟子了,這百藥膳的配方是不是也給我說下?我主要是怕您老過世以後,這麼好的藥就失傳了,那可是整個華夏的損失啊…….」

蘇琪發現現在自己無恥起來,越來越有凌風無念的樣子了。

「小子,不是為師不告訴你藥方,而是當今天下,再想配成百藥膳已經不可能了,天地間缺失了一種很重要的藥材,沒了它,很多神藥都再也無法成形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五禽拳的鼻祖是華佗麼?我們五脈除了五套拳法之外,還各自得到了鼻祖的一張藥方,藥方分別記載了五種生死人,肉白骨的絕世神藥,我們五脈就是用這些藥材從小培養優秀的弟子,但是自從三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之後,五種神藥的共同藥引就從天地間消失了,任憑我踏遍千山,尋遍萬水,都再也找不到這味藥引了,所以五種神藥恐怕再過幾十年就要徹底從世間消失了,給你的幾罐百藥膳也是我僅余的了,不過你小子放心,我和你師母,還有團團圓圓都已經吃了幾年的百藥膳,百藥膳對我們身體的影響已經很小了,送給你倒可以讓你保命用。」

這樣一說,蘇琪頓時覺得,給凌風無念三百萬倒真是他虧了,這百藥膳隨便一罐拿出去拍賣都絕對是天價!

「師父可否告訴我這味藥引是什麼,我以後若是尋到再來送給師父煉制百藥膳。」蘇琪不死心,他不相信一味藥引說滅絕就真的滅絕了。

凌風無念道︰「故老相傳,楚王造劍無數,均無中意,後命人尋得造劍大師干將,賜其天外隕石,使其鑄絕世好劍,限時三年,三年時光,匆匆而過,寶劍未成,干將性命堪憂,其妻莫邪卻終日笑而不語,干將不解其意,翌日清晨,干將醒後,莫邪不知去向,他恍然大悟,待沖至鑄劍台之際,卻見莫邪站在高聳的鑄劍爐壁上,裙裾飄飛,宛如仙女,干將聲竭力嘶,萬箭穿心,大喊不要,而莫邪依然微笑,淚水橫飛,干將無言泣血,兩人的血淚落在鑄劍爐的下面,天地有感,頓時生出一株奇花,而此刻劍已鑄成,本來是一把寶劍此刻卻分成了兩把,一雌一雄,一為干將,一為莫邪,劍成之時,天地驟變,風雲齊聚,靈氣全部聚攏在此地,為兩把寶劍開鋒,而鑄劍爐下,因天地有感而生的奇花也吸取了大量的靈氣,茁壯成長,直到兩把寶劍化作黑白雙龍離去之時,奇花已經長大,並且有了自己的意識,只是不知為何,花瓣上總是淌著紅色的淚滴,任憑人擦去後,很快就會又生出一滴,後人見此花奇妙,又為紀念干將莫邪兩人,遂為此花取名紅顏泣,這種話極其罕見,鼻祖華佗首先發現了它的功用,利用它制成了傳世的五大神藥,本來紅顏泣就算難以尋到,天地間也不會缺乏,但是自從三十年前的戰爭過後,就再也找不到紅顏泣的影子了。」

蘇琪默然,華夏有太多神奇的東西,它們或許伴隨著傳說,或許本身就是一個傳說,奇花淌淚听上去雖然荒誕無稽,但是蘇琪相信,一定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那師父知道不知道,這種花是因為什麼原因消失的?一個物種的消失不可能沒有一點原因吧?」蘇琪今天是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了,再見的時候說不定是何年何月,有什麼疑問,他想一次性問清楚。

「我也研究了幾十年,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凌風無念神神叨叨說道︰「干將莫邪的故事恐怕是真的!」

一語既出,就連蘇琪也感到無比驚異,雙劍化龍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這個世界難道真的存在神?這就有點天方夜譚了。

「我是說莫邪投爐鑄劍的事情可能是真的,經過我這麼多年的研究,我發現人體內含有大量的磷,對鋼鐵的融化有極大的催化作用,如果當時干將真的無法將天外隕石融化的話,那麼莫邪投爐就是有動機的,他們夫妻情深,干將看到莫邪投爐死了,自己也去殉情,這也是成立的,而因緣巧合之下,一朵花沾染了人體和天外隕石的融合物而發生了異變,這也是很有可能的!至于這種花到底是怎麼繁殖的,我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反正不是一般的隨風散播花粉。」

凌風無念說了一大堆,蘇琪還是沒有听出一個源頭,不由問道︰「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告訴我紅顏泣滅絕的原因是什麼……」

凌風無念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蘇琪,道︰「我懷疑滅絕的原因就出在繁殖這一塊,一定是天地出了什麼異變,導致紅顏泣無法繁殖,這才導致紅顏泣滅絕了。」

蘇琪對此也很無奈,他雖然身兼鹿拳和鶴拳兩門絕學,但是對于兩派所傳的醫術,卻是一竅不通,以後也只能踫踫運氣,看能不能找到這傳說中的紅顏泣。

「沒什麼好交代的了,一路小心,如果洪世恩那條老狐狸為難你,你就提我的名字,說你是我的徒弟,當年我救過他一命,相信這個面子他還是會賣給我的!」

凌風無念不願看到送別的畫面,所以說好第二天不去送他和塞琳,蘇琪也十分理解他的感受,所以也沒有強求。

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蘇琪除了感激也實在不知道要做什麼,倒是媚兒在凌風無念回到房間後,和蘇琪說了一番凌風無念不知道的秘辛。

「當年我不是被洪世杰所傷才回來找你師父的,而是洪世杰對他妻子的愛點醒了我,如果有一個人在你背後默默為你付出,不求回報,那麼你還能求什麼呢,我回過頭來才發現,原來風哥一直在我心底,只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從未在意過,我愛他,就像他愛我一樣,雖然無比清楚,但是都不擅于表達。」

媚兒輕笑道︰「這些話你可千萬別告訴你師父,免得他得意忘形,明天我也不去送你們了,一路珍重,如果……遇見洪世杰,替我對他說一聲,死者已矣,讓他振奮過來吧,未來的大世將起,華夏需要他。

蘇琪再三拜別,他對這一對夫婦充滿了敬意,他們是真心對自己好。

將要西行,蘇琪決定今晚去了結在此地的唯一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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